先交上手的,自然是第一個沖出,也是速度最快的翠瓏。♀
這刻,沒有了其余的念頭,翠瓏的速度已經快到了肉眼所能見到的極限。就在那烏爾騰格勒出完拳,還沒有收回的瞬間,一只芊芊玉足已經踢到了他的胸口。接著從那上面傳來了一股大力,帶著他整個人便向後飛去。
站在他旁邊的,就是薩仁。但這薩仁連眼角都沒有動一下,他的眼中只有凌空而至的沈輕歡,還有他那把長劍。
烏爾騰格勒整個人被這一腳踹到了陣型的最後方,但卻沒有人上來幫忙。顯然,薩仁那邊也是有著戰術的。
「好有力氣。」眼看被踹到了空地的盡頭。烏爾騰格勒忽的一笑道,接著旋身而起,硬生生的月兌出了翠瓏的這一腳,躍上半空道︰「那天你果然藏拙了。」
「哼!」翠瓏也不答話,僅僅是冷哼了一聲,腳下不停,在地上輕輕的一點,身形便如同青煙般竄起。霎時間,後發先至的來到了烏爾騰格勒的身邊,凌空一擰身,又是一腳踹過去。
那烏爾騰格勒依舊沒能抵擋,應聲被這一腳從半空中踢下。整個人墜入到了林間。
翠瓏絲毫沒有猶豫,身形在空中一擰,已經變換了一個姿勢,如同鷹隼博兔般急竄進了樹林。♀
嘩啦啦的一聲聲響,還沒等翠瓏趕到,那烏爾騰格勒已經從林中躍起,面不改色的笑道︰「究竟要我跟你說多少次,你才明白。你們秘人不是我的對手的。」
言罷,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身體竟然奇跡般的凌空不見了。而下一刻,他已然出現在了翠瓏的後方。
「因為你們最最引以為傲的速度,在我眼中看來,卻是慢的要命。」翠瓏只听得耳後傳來的猶如惡魔的低語般的聲音,緊接著,便感到背心一痛,立遭重擊。
她本身就是前沖之勢,此刻再加上這烏爾騰格勒的一下。速度驟增下,根本來不及收勢的就一頭撞進了樹林之中。不過,她這下倒是比烏爾騰格勒狼狽的多了, 啪啪間也不知道壓倒了多少枝葉。
「不自量力。」烏爾騰格勒沒有趁勢追擊,反而輕輕的落在了地上,看著樹林中冷笑。
他們那邊打的熱鬧。這邊安靈鏡也已經迫近了那奪命婆婆。他深知這場戰斗是輸不起的,便一開始就幻出了自己的精鋼筆,揉身而上時卻還不忘了打招呼道︰「在下懸壺堂安靈鏡,看招!」
那奪命婆婆從十幾年前,就被人叫做婆婆。現在也不知道有多少歲了。臉上的皺紋密密麻麻的幾乎已經掩蓋了整個皮膚的顏色。從她跟著薩仁到了此處後,除了那偶爾為之的咳嗽聲外,就一直在抽著她手中的那桿煙斗。但會家子都看的出來,那煙斗雖然並不像安靈鏡的那桿筆一樣精光閃閃,卻是通體黝黑,顯然也並不是什麼凡品。
此刻,聞得安靈鏡過來,她那老臉猛的一抬,從那萬千的皺紋中忽的亮出了一雙眸子。狠狠的盯了安靈鏡一樣,接著身形一動,揮動著手中的煙桿,迎向了安靈鏡。
除去那幻化之術,安靈鏡的筆法還是走著正宗的路子。既近身肉搏中利用無比精妙的手法專攻對方周身的大穴。但這煙桿卻也是奇門兵器中的一種,長度大小正好走的也是這個路子。故此,二人甫一接觸,便都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一筆一煙桿在方寸大小的空間內上下的翻飛,期間不時的傳出叮叮當當的金鐵交鳴之聲。
就這樣,沒有一眨眼的功夫,二人交手了不下百余招。忽的,那奪命婆婆架住了安靈鏡攻向自己人中穴的一筆,忽然開口道︰「你師父活的還好麼?」
那聲音沙啞難听至極,安靈鏡此刻正全力的與之對戰,猛然間听到了這樣如同破落的風箱中傳出的聲音,再加上對方一上來居然就問自己的師父。心中難免的有了一絲的分神,繼而手中難免一滯。就這麼短短的一瞬間,那奪命婆婆迅捷無論的含住了手中的煙桿。
安靈鏡一見之下,心中立叫不好。但卻為時已晚,就見眼前一花,一股烏黑的煙氣夾雜著漫天的火星從那煙桿盡頭的煙斗出直沖了出來。
啊呀一聲叫喊,安靈鏡翻身便退。也虧得他本身身法就不錯,再加上他早就留意著對方的煙桿,知道凡是煙鍋,肯定就有這麼一招。是以,躲的才這樣快,沒有被那漫天的火星子噴到了臉上。但饒是這樣,那一股子黑煙卻比那火星子快的多,縱然安靈鏡早就已經閉氣,但仍舊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听說懸壺堂最能懸壺濟世。」那奪命婆婆又叼住了自己的煙桿,嘴中卻道︰「不知能不能解我這奪命煙。我知道你沒有吸進去,但你也應該知道,有的時候,毒是可以從皮膚滲入到你的體內的。」
不用她說,安靈鏡已然知道自己著了道了。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雙膝一軟,竟那麼單膝的跪在了地上。
再說那沈輕歡,身在空中時,便已經展開了劍勢。青光閃動間,已然看不清他的身形了。而那薩仁卻仍舊絲毫未動,依舊抬頭看著他。直到他的劍勢已經完全展開,漫天都是青光耀眼的時候,薩仁才動了。
一直負在身後的雙手猛然前探,在這個過程中,他的手中已然出現了一柄冒著微微黃色光芒的長槍。槍來到手上之後,他便運力上挑,根本就不去看那沈輕歡的劍勢。然而,隨著這一挑,地面上猛然間便起了變化。一個巨大的石刺,順著他的槍式,突然間冒出了地面。迎上了猶自身在半空中的沈輕歡。
情況當時就逆轉了。沈輕歡的這一招,原本走的就是輕靈的路子,在半空中幻出了無數的青色光點,目的不過就是迷惑人而已。他隱身在這些光華中,窺伺著對手。一旦發現了對手的破綻,這些光點每一個都可以化作那真正的一擊。但薩仁這種拆招的辦法,卻顯然是最正確的。任你來時千百路,我只一路去。
沈輕歡身在空中,沒法變招。情急之下,便咬牙將這一招全然的用在了這石刺上。區區的石刺,當然不能阻擋他,但石刺應聲而碎後,卻出現了他最擔心的情況。
薩仁的身形在石刺冒起的時候便已經動了。此刻,隨著石屑漫天而飛,他赫然出現在了被擊碎的石刺後面。距離沈輕歡的距離已經近到長槍不能直刺只能下掄的程度。
而沈輕歡這一招已經用老。凌空擰身間,只來的及將手中劍向上一格。
當的一聲巨響,沈輕歡整個人都被砸向了地面。但那原本平整的地面卻又出現了變化。就如同李淳風那邊一般,他整個人掉進了一個忽然出現的石制深坑中。
薩仁落在地上,看著那深坑上的石板迅速的合攏,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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