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珠之四爺駕到 第62章哭靈

作者 ︰ 楊叮當

蘇玖一身白色孝服,跪孝賢皇後靈堂里哭靈。蘇玖對孝賢皇後不憎惡也不喜歡,完全沒有感覺,無感便哭不出來,但是目前她必須得哭,恨掐著自己大腿,腦子里回憶著過去傷心事,雙管齊下,蘇玖終于哭了出來。

哭得嚎啕大哭,蘇玖扯著嗓子哭了不一會兒便覺得喉嚨干燥,這大熱天身批一身白,從頭到腳都遮密不透風,很蘇玖額頭上便滲出了汗珠,又熱又渴,蘇玖心里祈禱著這酷刑趕緊結束。

蘇玖覺得自己這樣想很對不住永琮。

以前她看過一篇文章,說愛一個人有兩個層次,第一個層次是愛這個人本身,第二個層次是愛這個人親人。她愛永琮,但很明顯,她目前只愛永琮本身,她對永琮還不夠深愛。

心里懺悔了一會兒,蘇玖轉而又想到了其他事情。實是無聊之極,蘇玖開始偷眼打量跪孝賢皇後棺材前魏貴人。

魏貴人跪孝賢皇後棺材前哭肝腸寸斷,痛不欲生,邊哭邊念叨著孝賢皇後這些年待她好,念叨著孝賢皇後這些年施與她恩。魏貴人哭淚如雨下,中氣十足,聞者莫不悲傷,見者莫不哀嘆。

蘇玖心里琢磨著,這魏貴人都哭了一個時辰了但聲音依舊響亮,不愧是笑到後女人,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魏貴人現嚎啕大哭,可真是哭出了一個錦繡前程。

就蘇玖想七想八時候,乾隆來了。魏貴人哭聲響亮,乾隆自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乾隆好奇之下上前詢問了魏貴人幾句。魏貴人抽抽噎噎述說了孝賢皇後待她好,如今這麼好主子說沒便沒了,她傷心恨不得跟著孝賢皇後去了。

魏貴人一番話說得乾隆大有感觸,孝賢皇後如今死了,乾隆能想到全是她這些年辛勤操勞,沒想到今兒個偶遇到了知心人,乾隆不由自主朝著魏貴人多看了幾眼。魏貴人雖然嘶吼了兩個時辰,但臉上妝容沒花,如畫眉眼間帶著濃濃哀愁,一雙水眸似乎會說話般注視著他,欲語還休,貌美如花,嬌媚可人,乾隆深深記住了魏貴人樣子。

有對比才有會差距,和魏貴人哭天抹淚撕心裂肺相比,大阿哥永璜和三阿哥永璋表現就平淡很了,兩個人臉上並無淚珠,直挺挺跪孝賢皇後靈前,垂著腦袋,不知道想什麼。

蘇玖猜測著可能是哭累了,歇一會兒,但乾隆並不這麼想,他怒斥永璜和永璋行為不合體統,不懂禮節,不敬嫡母,莫名挨了乾隆一通怒火,永璜和永璋都懵了。

乾隆念著孝賢皇後好,憶起當年自己寵著高氏,很多時候讓孝賢皇後沒臉,想到這一點兒,乾隆心里頓時不舒坦了,他擅長遷怒,瞧見永璜和永璋哭不心,乾隆便把心里這股不舒坦全發泄永璜永璋身上了,可憐永璜和永璋,成了乾隆瀉火對象。

乾隆盛怒之下,直接當眾宣布,取消永璜和永璋立儲資格。

雍正爺創立了秘密立儲制,乾隆效渀雍正爺做法,目前並沒有立太子。乾隆十七年大封諸位皇子時候,乾隆追封已故二皇子永璉為太子,但永璉早已經逝去,所以說乾隆剩下兒子都有機會成為太子繼承皇位。

只要是皇子,就沒有不想坐上那個位置,雖然有永琮這個嫡子,但永璜和永璋心里仍然做著繼承皇位美夢,如今乾隆眾目睽睽之下名言他們被取消了成為儲君資格,永璜和永璋頓時臉色慘白,整個人精氣神兒一瞬間被抽空了,他們頹然跪地上,神情恍惚且麻木。

蘇玖目瞪口呆注視著乾隆,小嘴長成了型,她被乾隆行為給震驚整個人都凌亂了,前一刻還溫情脈脈注視著魏貴人,下一秒就立馬橫眉怒目訓斥起永璜和永璋來了。乾隆這是精分了還是他本性就是如此跳月兌喜怒不定?

乾隆發了一通怒火之後便走了,場人繼續哭,蘇玖整個人躲寬大孝服下輕輕拍著自己小心肝,太嚇人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果然不假。管受到了驚嚇,但哭還是得繼續哭,蘇玖又狠掐自己大腿,然後扯著喉嚨哭了起來,不努力痛哭下場她看到了,她要賣力哭!

扯著喉嚨哭了一上午,蘇玖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覺得自己要虛月兌了。雙腿因為跪太久已經麻了,額頭上流著汗水,但喉嚨卻干要冒煙了。丫鬟攙扶下回了哲親王府,一坐上臥榻,蘇玖先是抱著茶碗咕咚咕咚喝了好幾碗涼茶水,然後整個人便呈大字型攤臥榻上,閉上眼楮一動不動。

永琮回來時瞧見便是毫無形象和儀態蘇玖,永琮扶額,他招呼丫鬟上了茶水,然後坐上了臥榻,推推蘇玖身子,永琮開口道「玖兒,起來,你看你這像什麼樣子。」

蘇玖不再裝死,睜開眼楮,動作遲緩坐了起來,斜倚身後錦被上,蘇玖無精打采蔫蔫道「爺,你也回來了啊。」

瞧見蘇玖這副樣子,永琮無奈搖頭「有那麼累嗎?」

「不累,就是天太熱,不想動彈。」蘇玖怎麼敢說累,那可是為自己婆婆哭靈。蘇玖說著觀察永琮表情,然後小心翼翼開口道「爺,今兒個皇阿哥訓斥大哥三哥……」蘇玖說道這里停頓了下來,她看著永琮,等著永琮開口。

听到蘇玖提起上午那一幕,永琮又扶額,他感覺和蘇玖是一樣,乾隆也太跳月兌和喜怒不定了,回想起永琮和永璋慘白臉色,永琮開口道「算他們兩個倒霉吧,無緣無故承受了聖上怒火。」

「那要是大哥和三哥從此一蹶不振,那也太可惜了。」蘇玖深深同情永璜和永璋。

永琮聞言一瞬間想了很多,上輩子他十三弟被康熙訓斥之後,整個人也是消沉頹廢不成樣子,不過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永琮開口道「聖上說取消他們兩個成為爭儲資格,這個你怎麼看?」

沒想到永琮會這麼問,蘇玖楞了一下,然後直直道「大哥和三哥本來就不可能成為太子吧。」乾隆之後是嘉慶,是魏貴人生十五阿哥,蘇玖從來沒覺得永璜和永璋有過機會,尤其是永琮還好好世。

「那你覺得誰能成為太子?」永琮追問。

「自然是爺了,不是你還能有誰?」蘇玖理所當然反問,只要永琮還好好活世上,那就算是魏貴人得了乾隆寵,生下十五阿哥,那十五阿哥也完全沒有機會。

從小和永琮一起長大,雖然她以前總是小屁孩小屁孩喊永琮,但她從來沒把永琮當做孩子過,倒是永琮一直包容著她。現又和永琮做了夫妻,她越發覺得永琮深不可測,心智比其他阿哥甚至是乾隆都要高出那麼一大截子。

听到蘇玖毫不猶豫回答,永琮臉上神色未變,繼續問道「那若是我成不了太子呢?」

「額……」蘇玖語塞,她其實想過這種可能,若是永琮成不了太子當不了皇帝,那永琮身份可是尷尬很。「爺,你還是力成為儲君吧,不然你元皇後嫡子身份,會讓你很難做。」

「要是我力,還是成不了呢?」永琮漆黑眸子盯著蘇玖,不容蘇玖逃避和躲閃。

「反正我是你福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管你怎麼樣,我都跟著你,不離不棄。」蘇玖說著主動握住了永琮大手,和他十指交纏。

蘇玖猜測著可能是上午發生那一幕給永琮帶來很大觸動,永琮即使再懂事再穩重,但畢竟還只是一個十六歲少年,伴君如伴虎,聖上無情,說翻臉就翻臉,連自己兒子也毫不留情,當著眾人面把他們罵狗血淋頭。

永琮一定是聯想到自己身上了,以前有孝賢皇後,他還算是有靠山,如今孝賢皇後沒了,他和和敬要相依為命了,剛死了親娘,又看到今兒個上午那一幕,永琮心里肯定是波濤起伏難以平靜。

想到此,蘇玖毫不退縮和永琮對視,柔柔一笑,她開口道「爺,皇額娘雖然沒有了,但是我還,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待你身邊,陪著你,照顧著你,咱們一定能白頭偕老長命百歲。」

永琮聞言還是直直盯著蘇玖,眸子深如海,蘇玖看不透。

其實蘇玖想多了,永琮是雍正爺,見過無數大風大浪雍正爺,孝賢皇後死和乾隆對永璜永璋訓斥對他並無多大影響,他只是想知道蘇玖想法。蘇玖對他沒有隱瞞,很直白坦言心中所想,永琮心里笑笑,蘇玖反應很正常,蘇玖一直這般真實,這樣就夠了。

過了好一會兒,永琮放開蘇玖手,開口道「下午還要進宮哭靈,點用午膳,用完之後多歇一會兒。」

听見永琮這般說,蘇玖點頭,應了一聲好。很多話需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跟著永琮成為萬人敬仰皇後也好,成為被人冷落失敗者福晉也罷,反正她會一直陪永琮身邊,不離不棄。

蘇玖沒什麼胃口,上午又渴又熱,此時她只想吃一些涼涼甜甜解渴解暑東西,蘇玖命人冰鎮西瓜端了上來,飯桌上她把冰鎮西瓜當成主食吃。永琮勸她少吃一些,小心鬧肚子,蘇玖搖頭,對永琮話完全不意,她身子好著呢,比誰都健康。

吃了一肚子冰鎮西瓜,蘇玖和永琮一起躺床上午睡,可惜還沒有睡著,蘇玖便覺得肚子痛了起來,蘇玖暗叫一聲晦氣,可能真是西瓜吃多了以至于現鬧肚子了。

蘇玖扯了扯永琮袖子,可憐兮兮小小聲道「爺,我肚子痛……」

永琮已經朦朧要睡著了,听到蘇玖這般說,他睜開眼楮坐起身來「叫你不要吃那麼多,你不听,看看,肚子開始痛了吧。」嘴里說著責怪話,但永琮絲毫不猶豫下床命人傳太醫。

命人傳了太醫,永琮給蘇玖倒了一杯熱水,端到床邊喂蘇玖喝。瞧見永琮責怪中帶著關心臉龐,蘇玖嘟嘟嘴巴,又是感動又是委屈。一杯熱水喝完,肚子依舊很痛,蘇玖躺床上打滾,口里聲聲喊著痛。

永琮見狀,把蘇玖抱懷里,一下一下拍著她背,並且她耳邊柔聲安慰她。感受著永琮體貼,蘇玖扯著永琮手臂開始說心里話「爺,你待我真好~」、「爺,能嫁給你真是我福氣~」、「爺,我真想時時刻刻和你黏一起,永遠不分開~」

蘇玖表白心意話听永琮翹起了嘴角,臉上笑意止都止不住,不過回想起用午膳前蘇玖說話,永琮挑眉道「剛才還說要照顧爺,結果現是爺照顧你。」

「我現不是不舒服嘛,等我好了之後,一定把爺給伺候舒舒服服,而且爺你以前生病時,我常常你床頭照顧你呀,給你端茶倒水,喂你吃藥,以後若是你再生病了,我肯定會心照顧你。」躺永琮懷里,蘇玖得意笑。

「烏鴉嘴,詛咒爺生病。」永琮說著狠狠揉了一把蘇玖翹臀。蘇玖吃痛,身子扭了扭,嘴里反駁道「我說都是實話,而且我一定說到做到。」

「那爺就等著你心侍奉了。」永琮嘴角掛著淡淡笑容,親昵點了點蘇玖挺直瓊鼻。

瞧見永琮嘴角笑,蘇玖長長舒了一口氣,孝賢皇後雖然死了,但她還,她不希望永琮沉浸悲傷之中。不管發生了何事,都要記得生活還要繼續,一切終將過去,把握現才是明智選擇。

等了有兩刻鐘時間,太醫來了。

太醫給蘇玖診脈,永琮坐一邊把蘇玖發病緣由給太醫說了下,太醫點頭,示意明白,正要給蘇玖開藥時候,太醫突然覺得蘇玖脈象有些不對,剛抬起手又放回到了蘇玖手腕上,眯著眼楮捋著胡子又仔細給蘇玖把脈。

瞧見太醫這副樣子,永琮一臉關切詢問道「太醫,福晉怎麼了?身子可有大礙?」

「回王爺話,福晉身子並無大礙,不過容奴才再仔細看看。」太醫捋著花白胡子,不緊不慢回道。

「福晉到底怎麼了?」瞧見太醫老神樣子,永琮心里急躁。

「王爺,莫急,福晉可能懷有身子了,但因為月份尚淺,奴才還不確定,得仔細看看。」瞧見永琮急了,太醫忙出聲解釋。

「什麼?福晉有身子了?!」永琮騰站起身來。

「是,瞧這脈象,應該是有了,只是月份少,脈象尚不明顯。」太醫說著對著永琮拱了拱手,口里恭喜道「王爺,福晉確懷了身子,已有月余,恭喜王爺,恭喜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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