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沒有理睬寒冥院的五個人,轉身回了店內,柳綺皺了皺眉,沒想到還沒大比,林晨就得罪了寒冥院.
如果寒冥院來報復,柳綺知道自己肯定被牽連,不過也沒想過離開,第一是離開了自己就要面對雪山派的人,以自己修為,別說雪山派長老,就算是掌事也必死無疑。
柳綺也不是一個完全沒義氣的人,如果那樣,也不會與丁布相依為命十年,現在林晨可能有難,柳綺也不會離開林晨。
柳綺站上台階,大聲道︰「我家公子說了,今夜徹夜煉丹,要煉丹的趕緊了。」
柳綺話音一落,頓時一片喜慶之聲,剛才見林晨得罪了寒冥院,誰不知道寒冥院一定會來報復,最遲明天,這個煉丹的生意林晨就做不下去了。
如果今夜不煉丹,恐怕以後再也遇不到這麼好的事,所有人都以為林晨是想在寒冥院報復以前多做點生意,對此他們當然樂見,至于寒冥院來報復,林晨是生是死,與他們毫無關系。
林晨煉制好一盒丹藥,叫柳綺進來,柳綺將手中靈草交給林晨道︰「剛才柳輕語問我,她還可不可以煉丹?」
「有什麼不可以?」自己是做生意的,如果是當初在柳府,柳輕語完全不顧自己死活,自己有現在的實力,肯定殺了她。
可是事情過去這麼久了,自己現在都不殺她,為什麼有生意不做。
「哦,那好,我去收了她的靈草,那個楊威呢?他還妄想公子給他煉丹呢。」柳綺用不屑的口氣道,明顯對楊威很反感,沒有一個正常女人不對這種始亂終棄的男人反感。
「為什麼妄想?不也是煉丹嗎?一起收進來吧。」林晨拉出一爐廢丹隨口說道。
「你也給楊威煉丹?」柳綺不可置信道。
「有什麼不可以嗎?」
「我听說。」柳綺斟酌了一下才道︰「我听說你和柳輕語曾經是……那種關系,你給她煉丹無可厚非,可是楊威這個人,不但人品惡劣,還和你是情敵,我看就不用了吧。」
柳綺說完看著林晨,林晨想了一下才抬起頭,對柳綺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很,女人我就該煉丹,男人就不該?」
「我沒這麼說過。」柳綺撇嘴道,可是看那表情,分明是說林晨不打自招,林晨因為驚人的修為,讓林晨這個名字家喻戶曉,同時被傳播的就是林晨的事,實在都不算怎麼光彩的事。
「虧你還敢跟著我,不怕我把你辦了?」林晨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繼續煉丹。
「我明白自己的等級,連柳輕語都不如,和鶯公主,江水柔比更差的十萬八千里,你才看不上我。」柳綺有些自怨自艾地說了一句。
「自卑的女人皺紋多,好了,出去吧。」林晨向柳綺揮揮手,柳綺放下靈草,拿起丹藥盒子,背對著林晨撇撇嘴,「你才自卑」,不滿地走了出去。
林晨煉丹煉了一個通宵,柳綺困的眼皮都抬不起來,林晨卻神采奕奕,外面排的長龍一點沒見減少,這些四方城武者對丹藥太饑渴了。
林晨檢查了一下戒指,二級靈草已經堆積成山,三極靈草也有十幾株,還有一株四級靈草,是林晨用三盒三極廢丹換來的,要不然林晨還會多三株三極靈草。
只是要是找不到《極天卡典》,這四級靈草自己只能看看,永遠用不到。
柳綺正打著哈欠收起兩名武者的靈草,突然一大群人向店鋪走來,為首一人四十歲左右,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修為強大之人,遠遠的氣場就散發開來。
已經有排隊的武者眼尖認了出來,隊伍中傳出一陣陣不可置信的驚呼之聲︰「是寒冥院的院長,江院長親自來了,還帶了兩名長老,四名執事。」
「是江院長親自來了?不可能吧?」一名不認識江振威的武者驚道。
「沒錯,絕對沒錯,我就是中城的人,上次我隨師尊去參加煉丹大會,在高台下見過江院長一次,江院長還高高地看過我一眼,錯不了,絕對錯不了。」
「難道是來找里面的煉丹師?那這年輕煉丹師不完了嗎?可恨,我還沒煉到丹呢,晚一點點來就好了。」
武者們七嘴八舌的說著,柳綺也驚住,她知道寒冥院肯定會來報復,卻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寒冥院院長,江振威竟然為五個普通弟子被欺負大動干戈,那林晨還有什麼勝算。
「把靈草還給我。」
柳綺正忐忑不安時,兩名給出靈草的武者立即將她手上的靈草搶了回去,林晨就要被寒冥院殺了,自己不是白給靈草了嗎?
「叫林晨出來。」
一名寒冥院掌事走到殿店外,排隊的武者立即讓了開來,掌事大聲朝里面喊道。
「莫峰,不得無禮。」
江振威走上前,叫回那名掌事,向店內拱手道︰「請問店內煉丹師可是林晨公子,寒冥院院長江振威前來拜訪,請賞臉一敘。」
眾人正驚訝著江振威的態度,林晨從里面走了出來,走到柳綺身邊道︰「你先進去睡會。」
「啊,那你?」柳綺看著寒冥院來了這麼多人,不禁擔心林晨。
「如果他們要打,你在這也幫不了我。」
「哦。」柳綺只能轉身進了店內。
「豈有此理,我們院長在和你說話呢,你卻跟一個下人旁若無人的竊竊私語,難道不把我寒冥院放在眼里嗎?」那名叫莫峰的掌事看到林晨只顧與柳綺說話,頓時怒了。
「我不將寒冥院放在眼里,你又待如何?」林晨冷眼看向那名掌事,無論是因為江水柔,還是江水柔接的江振威的任務,林晨對寒冥院都沒什麼好印象。
「你……」掌事踏前一步,拔出半尺劍刃,卻被江振威擋了回去。
江振威上前對林晨拱手道︰「林公子年紀輕輕,修為高強,聲震南城,江某早聞林公子大名,今曰一見,果然如傳聞一般,灑月兌豪邁無拘無束,江某甚為欽佩,如果公子不嫌棄,可否到寒冥院做客?」
「如果江院長要追究我昨曰傷你五名弟子之事,就不用拐彎抹角了。」
當初江水柔與蒙泰在南城城主府閣樓小聲提及任務,說要接近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有神識,現在看了江振威態度,絕對不知道他對自己有鬼。
也許是因為江水柔太過驕傲,不屑于接近自己,但是江振威肯定是打自己注意的,無論是現在對自己客氣,還是邀請自己去寒冥院,都沒安什麼好心。
「那五名弟子插隊欺人在先,被教訓是咎由自取,林公子不出手,本院長也會出手懲治這些不肖之徒,說起來還是我寒冥院五名弟子冒犯了林公子,來啊,將五個不肖之徒帶上來,向林公子賠罪。」
江振威向身後喝了一聲,立即有十名弟子押著雷矛五個人上前,雷矛五個人頭也不敢抬,就要向林晨拱手道歉,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正是那名叫莫峰的掌事。
「慢著。」莫峰向江振威一拱手︰「院長,我們只听說過林晨名聲,也沒見過他出手,我看他就是一個黃級中期的武者,最多黃級後期,我不服,我要挑戰他一次。」
莫峰說完立刻上前,江振威嘴皮動了一下,最終沒有阻止,一來如果直接道歉,肯定不會讓門內弟子心服,門內像莫峰這樣不服林晨的可不在少數,讓他們看看林晨的修為,抵觸心理也會更少,更方便自己的計劃。
二來江振威也想看看林晨修為到底如何,怎麼出手的,到底厲害到何種層次,讓自己心里有底。
「林公子,討教了。」
莫峰向林晨微一低頭,垂下的雙手手掌從指甲處自動伸出十根冰錐,仿佛野獸的透明利爪,林晨心里一驚,寒冥院的人果然可怕,一個區區掌事,不但修為到了黃級後期,而且內氣冰寒非常,比同階武者厲害得多,光是這一手凌空化冰的修為就非常人能及。
冰錐伸出,莫峰向空中一劃,頓時帶出一股強大的寒氣,冷熱交替掀起風浪,周圍武者紛紛退避,就這一劃間,五道如劍氣的寒流涌向林晨。
周圍那些低級武者只能感覺到寒冷,但那些修為高的武者卻看出來,莫峰的五道如劍寒流,不止是切割,帶出的冰寒可以讓對方行動遲緩,甚至凝固對方的內氣,讓對方有修為也發揮不出來。
寒冥院已經在四方城獨領風搔上百年,沒人敢惹寒冥院,也就難見到寒冥院真正的高手出手,這時這些武者看到莫峰出手,隊伍中寥寥幾個黃級後期武者也只能自嘆不如,哪怕修為與寒冥院的人差不多,在這種冰寒之氣的攻擊下,自己的修為立刻會降低一個檔次,根本不是莫峰對手。
五道寒氣逼來,林晨瞳孔一縮,也退了開去,神識同時感覺到了寒氣的鋒利和凝固之力,竟然對真元也有一定的束縛作用,雖然幾近于零,但是那是因為莫峰修為還不夠高的原因,如果是比莫峰修為更高的寒冥院武者,這股束縛之力對自己有很大威脅。
而且那寒流的鋒利也不是自己能硬抗的,自己的本身修為只相當于黃級中期,這寒氣的殺傷力實打實是黃級後期,加上水紋護罩,自己就算不受傷,也會吃痛,必須運出盾卡。
林晨現在終于知道寒冥院為何能在四方城獨佔鰲頭,《寒冰訣》的確不可小視,一個小小的掌事就這麼厲害,寒冥院整體實力將恐怖無比,在進入江孟藥谷以前,自己能不和寒冥院沖突,就不要沖突。
這邊林晨吃驚,那邊江振威同樣吃驚,雖然第一招林晨沒還手,莫峰像是佔了上風,但是林晨避開的瀟灑自如,完全沒受到莫峰的寒氣禁錮。
江振威不知道林晨的內氣是純淨的真元,要知道一般武者在十米之內,多多少少都會被寒氣阻滯一些,絕不可能像林晨這樣淡然避開,就憑這一點,林晨的身法就很了不起了。
莫峰見林晨避開了自己的第一招,立刻出第二招,兩爪同時揮動,十道寒氣呈五個十字形沖向林晨,如彌天大網,林晨避無可避。
這次林晨也沒打算避開,不想與寒冥院沖突,那就要展示自己的實力,讓寒冥院不敢與自己沖突。
三清一體劍一帶,同時神識啟動十張卡片,兩張盾卡,八張火球卡,一起轟向莫峰,龐大的寒流穿過兩張盾卡遭遇熊熊的火幕,周圍冰火兩重天,勢均力敵,就在同時,十五道劍氣卷向莫峰。
莫峰十道寒流已經是全力出手,哪里還有冰盾抵擋劍氣,劍氣卷向莫峰身體,衣服被砍的七零八落,待前面冰火消融,一片片碎布掉下來,渾身光溜溜的站在原地。
「你……我殺了你。」
「莫掌事不可,林公子已經手下留情……」
江振威還沒喊完,被扒光的莫峰怒不可遏,已經再次催動全部內氣,化作寒冰攻向林晨,可是這次林晨怎麼還會讓他盡情施展,十張冰凍卡已經率先丟出,冰寒之氣立刻彌漫在莫峰四周,周圍武者被寒氣一吹,渾身打顫。
一陣「嗤嗤」聲過後,莫峰整個人被冰凍卡凍了起來,與昨天的雷矛如出一轍。
周圍武者感受著周圍的寒冷,仿佛被凍僵了一動不動,寒冥院弟子倒吸一口涼氣,江振威都變了臉色,他知道林晨很厲害,可是沒想到林晨厲害到這個程度。
第一招的輕松避讓,林晨的身法了得,第二招那層火幕實在可怕,火元內氣,恐怕與東城的天道宗宗主不相上下。
林晨那把劍江振威當然認識,也知道林晨是怎麼得到的,可是上元門的三清一體劍不是一次三道劍氣嗎?但剛才劃破莫峰衣服的劍氣明顯超過十道。
而且這還不是最快深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劍氣竟然直接穿過了冰火幕牆,那些冰寒之氣可是莫峰發出來的,不但可以攻敵,也可以抵擋,劍氣是不可能透過冰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