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子 72目標

作者 ︰ 朗朗明日

目標

嚴卜源跟著青丞回了家,他心中惶惶的,青丞平時看著溫和但是一旦生氣了,卻最是讓他受不了。不為別的,青丞生氣的方式很簡單但很管用。就是不說話,不是一會的時間,而是整天整天的不說話。

兩無話,回去之後,應付了竹嬤嬤的殷殷關懷,青丞就去了房間休息。嚴卜源自認是代罪之身,也不敢像平常那樣纏著青丞了。而是乖乖的做自己的功課,而他心里卻是給那個和他比武的白痴狠狠的記了一筆。

青丞回了房並沒有做功課,也沒有休息,而是用筆寫下了今天國子監看到的幾之間的聯系。只見青丞紙上寫了「孟」、「秦」、「梁」、「潘」幾個字,最後,他想了想還是添上了「童」。

青丞和這幾個相處過了,再結合自己所知,慢慢的思考。孟家應該是拉攏他的,秦子牧和孟應諾交好,孟家和秦家要是沒錯的應該是盟友。而原先以為皇子來書院是慣例。可據他今天旁敲側擊得知,皇家不反對皇子進書院,可太子卻是自有太傅另外教導,其他的皇子則是被皇帝另指了夫子教導。

畢竟,太子學的為君之道,教的是帝王心術;而其他皇子以後是臣下,自然學的是忠君之學,當然要和太子分開教導。這也是為著江山傳承的穩定,畢竟要是個個皇子都有帝王之才,那內耗就能把大梁王朝給耗垮了。

而其他皇子要是喜歡進書院和其他官宦子弟一起學習,皇帝也是不阻攔的。特別是當今聖上當年就是從護國書院出來的,而現今大皇子早夭,太子位未定,自然皇子們躍躍欲試。這樣一來,進入書院就是最快拉攏脈的法子,畢竟有什麼能比和皇子們朝夕相處能得他們青眼,反之,大臣們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和皇家處好關系。

按照青丞所知,二皇子尚武進的是護國書院;三皇子喜文,進的是國子監。可這並不意味著護國書院和國子監就分別是兩位皇子的關系網了。像國子監有很大勢力的孟家就是傾向于二皇子一派。而護國書院中,三皇子的母家也有些勢力。♀

所以,三皇子國子監除了學習,最大的用意還是希望能把孟應諾拉攏過來。而潘允旗雖然有些名望,可惜他師傅不出仕,他家世也就一般,而像他這樣的,不想去老老實實的科舉熬資歷,而是想一飛沖天,那麼三皇子就是他現最好的選擇。可惜,三皇子最看重的卻是孟應諾,所以即使潘允旗現很想立馬就表忠心,但是成不了最受三皇子重視的那個,心高氣傲如他怎麼願意。所以只是有些討好三皇子並沒有明確表態,看來是等待機會,抬高自己的身價。

這樣看來,青丞覺著自己現選擇孟家作為庇護自己的那顆大樹還是正確的,就是以後孟家旗幟鮮明的支持了二皇子那也是以後的事情。那個時候,青丞肯定不國子監了。他也不是孟家出生,只是和孟家交好,所以也不能算是孟家一派,只是以後要還孟家情罷了。

哎!青丞知道情債最難還,還不如明碼標價來的痛快,可惜他現勢單力薄,只能借他之力自保。所以,該欠的情還得得欠的,不然,恐怕他連國子監都可能呆不下去。要是那樣,以後他還能說什麼科舉做官。

同時,他心中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兩次的考中,讓青丞覺著自己有些飄飄然了,盡管他時常告誡自己要謙虛和寬懷,可心中的優越感讓他舉手投足間都有些高傲。

現想來,他本就少年得志,還不知道收斂,自然引記恨。且他有著前世的經歷,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看高了,可國子監呆下了。他才知道天外有天外有。這個世界還是本土更為的適合,特別是那些資源豐厚的世家子。他們小小年紀,心思卻比青丞這個心理年齡小二三十歲的深的多。

他們也更熟知這個世界的規則,能更好的利用這些規則。而青丞覺著他本來就已經起步晚了,還有些抵觸官場,抵觸權勢,把自己搞得像憤青似得,難道身體變小了,智商也變低了不成?

青丞深深自嘲了下,他要拋棄自己找給自己的借口,這個世界上好好拼搏。他不止他自己,更多的是這個世界還有愛他如命的親。♀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愚蠢,有一天看見親們被欺辱而無能為力。既然他已經來到了這個皇權至上,等級森嚴的封建朝代,那麼,他就要用這個朝代的規則保護他所愛之。

青丞分析了國子監幾個的情況,制定了好好學習,結交同窗,發展脈。當然對著三皇子則是敬而遠之,以他不成熟的眼光來看,做三皇子的卒子恐怕只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青丞覺著他還是蠻喜歡自己的小腦袋的,沒必要為著這麼個皇子把自己陪進去。

而對于孟家和孟應諾,當然,青丞要好好結交。畢竟從他接受了孟知府的名額開始,他就欠下了情債,現遠離不僅自己國子監會遭到為難,還會讓自己背上忘恩負義的名聲。

而潘允旗,青丞則是打算不犯,不犯。要是潘允旗把他當做梯子往上踩,他不介意讓這位國子監第一才子嘗嘗什麼是從空中跌落的滋味。

打算好了為了要走的路,青丞心中松下一口氣。他從小開始,為著家的願望,也為著自己能更有能力,選擇了科舉出仕。可一直以來,青丞都是迷蒙的,他心中混混沌沌的,只知道往上不斷的考卻沒想過以後的路。有時候甚至于厭惡自己的汲汲營營,沒了抱負。

而現他確定了,以後的路就是要做個強者,不讓自己意的受到傷害。

嚴卜源期期艾艾的進入房間,他低著頭,端著一杯剛剛泡好的茶水,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青丞的面前,偷瞄著青丞的臉色。青丞自然是看見嚴卜源的小動作的,他雖然不生氣了,可對著嚴卜源這個熊孩子沒把自己照顧好還是很乎的。所以他就打算給嚴卜源小懲大誡一下,讓他以後多注意保護自己。

因此,看著嚴卜源那可憐巴巴的小樣子,青丞並不松動表情,也不開口說話。房間中突然就靜了下來,氣氛也焦灼著,好似一瓢冷水澆到了滾著的開水之上變的水波平靜,無聲無息。

嚴卜源首先受不了這麼安靜的氣氛,開口央求道︰「青丞,錯了,別生氣了!生氣多了不好,老常說生氣多的老的快,可不希望青丞以後做個小老頭子。不過,青丞就是變成了小老頭子也喜歡。」

青丞听著嚴卜源這樣討饒的話,覺得好氣又好笑,他這個是為著誰啊?這個小沒良心的。不過,看著嚴卜源乖乖的小樣子,青丞覺得差不多了,端著嚴卜源送來的茶,慢慢的吹了吹,抿了抿茶水。

嚴卜源看著青丞喝了他端的茶就知道青丞已經不生氣了,所以高興的一個疾步竄到青丞的身邊,拉著青丞的手臂︰「青丞,就知道最好了,不是真和生氣的。不過,青丞要是真生氣了,打幾下解解氣。不要不理好不好?」

青丞看著嚴卜源的樣子心軟了軟了,口氣也松了下來︰「蘿卜,真的為什麼生氣嗎?」

嚴卜源低下頭悶悶的說道︰「因為不听的話,和打架了。」

青丞听了回道︰「這是其一,雖然不喜歡打架斗狠,可也知道護國書院這樣武者盛行的地方比武很正常。生氣的是不知道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青丞看著嚴卜源抬著頭眼楮睜大著看著自己,口齒清晰的說道︰「不管和誰比武,都應該保護好自己,量力而行。不要為了逞一時義氣而不管不顧,要知道,受到了傷害,要是有個萬一,們這些關心的該如何的心疼?」

嚴卜源看著青丞眼楮亮晶晶的問道︰「青丞,這是乎嗎?知道的意思了,就好比要是和打架了受傷了,也是心疼的。青丞放心,下次不會和別比武了。」

青丞看著嚴卜源明白了,說道︰「也不是不比,而是別逞強,還小。就算很厲害,可那些比多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歲月的武者是對付不了的。知道書院要和切磋武藝,不反對,只是希望,切磋時能是別受傷而不是。懂嗎?」

嚴卜源這次笑了起來,大聲回道︰「青丞,知道了,一定好好習武。不受別欺負,把切磋的打敗。」

青丞听了眼楮閃了閃,心中暗道︰雖然自私了些,可如果真的要讓他選擇,他希望嚴卜源永遠是勝利的一方,不用吃苦,不用受傷。

不過,青丞還是說道︰「這次的事情還不算完,看,就抄上一百遍《兵法謀略》吧,也給長長記性。」《兵法謀略》是大梁一本古老的兵書,除了兵法全面外最大的優點就是涵蓋了很多方面,自然頁數那也多多的。

嚴卜源哀嚎一聲對著青丞求饒道︰「好青丞,每天回來還要做課業,少寫一些好不好?」

青丞斜著眼楮看了看嚴卜源,不做表態,半響開口道︰「覺得一百五十遍更為的適合?蘿卜,說是不是?」

嚴卜源看著青丞對他笑的陰風陣陣,只好弱弱的回答道︰「覺得還是抄寫一百遍比較好。喜歡抄寫一百遍。」嚴卜源都想哭了,想想那能堆成山的抄寫,他覺得手疼了。

小懲了一下嚴卜源,青丞心情愉悅了不少,果然自己的快樂還是建立別的痛苦上來的比較樂。有了目標,費了番心思,青丞感到自己有些困了,不和愁眉苦臉的嚴卜源打哈哈,青丞自己爬床睡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了,青丞國子監也慢慢的適應了。同時,他和秦子牧關系越來越好。至于孟應諾,青丞也跟著他混著,但是青丞總感覺孟應諾太深沉了,自然而然的,青丞無形中遠著了一些他。

倒是秦子牧的豪爽和義氣為青丞所喜歡,畢竟陽光少年還是蠻正能量的。有時候看著秦子牧,青丞才覺得那樣才是個少年模樣。有些聰慧、有些手段、可不乏真誠與希望。

時光匆匆,青丞國子監中度過了半年,他每門課都名列前茅,雖然不是左右逢源那樣活絡,可也和班上大半的混了個臉熟。當然,對著三皇子,青丞是不去招惹的,每每見了都是恭敬加恭敬,就沒有過第二種姿態。

至于潘允旗,青丞則是把他當做透明,能不理就不理。因為青丞跟著孟應諾和秦子牧。而秦子牧從來不給潘允旗面子,礙于秦子牧的身份地位,潘允旗也不能和他硬踫硬,所以青丞也跟著安靜了不少。

而這天,青丞剛剛練完了馬術,剛剛準備回家時候,就看見了一個和嚴卜源差不大的孩子國子監中亂竄,他身邊沒有一個跟著,只見他轉了幾圈彎著腰找什麼東西。

青丞想著不知道是哪個馬虎的小學弟丟了東西,就想著上前幫著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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