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杰克快步那人面前,聲音帶著怒氣,「誰讓你來的?!」
「我……」周文欣眼眶一紅,竟哭了出來,「我找不到你,你又不聯系我,我前幾天去公司,他們說你好多天都沒去了,除了這里我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
「我告訴過你,不許再來這的,你忘記了嗎?」祁杰克沉著臉,還想再說什麼,就听身後傳來涼涼的聲音,「為什麼不能到這里來?有什麼合理的理由嗎?」
「恆,我……」祁杰克听到這話,心中頓時一咯 ,他焦急地看向歐宇恆,歐宇恆沒有看他,向前走了兩步,打開了門,「進來再說吧。」
「恆哥。」周文欣擦了擦眼楮,聲音落魄,臉色也不是很好,原本開朗靈動的人,蒙上了一層陰郁。
「先進來吧。」歐宇恆的聲音听不出情緒,他越是這樣,祁杰克就越著急,拉住他的手,急切地想解釋什麼。
歐宇恆甩開祁杰克的手,徑直進屋,往臥室里去了,「你們在這里好好談。」
「恆。」祁杰克想跟著歐宇恆進去,卻被周文欣拉住了,「杰克……」
歐宇恆看了一眼他們,拉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然後好不留情地甩上房門。
「周文欣。」祁杰克回身看著周文欣,甩開了她的手,聲音寒冷如冰,「我記得你答應過我,不再到這來的。」
「可是……」周文欣話還沒說完,就被祁杰克打斷了,「算了,你不用解釋,說吧,你想要什麼?錢?還是珠寶?」
「你這是……什麼意思……?」周文欣不可置信地看著祁杰克。
「分手吧。」祁杰克道,他本來就沒有多認真,要跟周文欣交往也是一時興起,而他現在已經失去這一分興趣了。
「什麼……?」周文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全心全意地對待祁杰克,幻想著他們的美好未來,這難道都是她一廂情願?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祁杰克冷眼看著周文欣。
「你……為什麼要分手?就因為我擅自到這里來?」周文欣木訥地看著祁杰克,「還是,你打從一開始就只是想玩玩?」
「沒太大區別。」祁杰克說著,從口袋里拿出支票,開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遞給周文欣,「夠了吧。」
「你!!」周文欣一下子被激怒了,她拿過支票,撕成了碎片,用力向祁杰克臉上擲去,漫天的紙片飛舞,「混蛋!!下次再看到,我絕對殺了你!」
周文欣大吼了一聲,然後摔門而去,祁杰克抹了一把臉,看了看滿地的紙屑,拿起掃把掃地,周文欣是個好女孩,可惜,他不是個好男人,掃完紙屑,他就拉開臥室的門進去,歐宇恆正站在了窗邊看外面,祁杰克走到他身後,從這里正好能看到小區的小面,周文欣正蹲在花壇邊緣,嚎啕大哭,路過的人都詫異地看著她,然後匆匆走開。
「她是真的喜歡你。」歐宇恆突然開口道。
「或許吧。」祁杰克收回目光,「我已經跟她分手了。」
「我剛才听到了。」歐宇恆面無表情地看著祁杰克,「你知道她是我的朋友。」
「……」祁杰克不語,歐宇恆走近了一步,「你只是在玩弄她對吧。」
祁杰克一眨不眨地看著歐宇恆,「是你對她太好。」
「……」歐宇恆一愣,眼神復雜起來,「她是我的朋友,我對她好,有什麼不對!」
「我沒說不對。」祁杰克道,「我不想看到你對她太好,只是這樣。」
「……」不對,不是這樣的,歐宇恆心里在吶喊,可是他還是禁不住地感到高興,他不該感到高興的,祁杰克只是在吃醋,卻傷害了他的好朋友,他該感到高興嗎?
「恆……」祁杰克輕聲喚著,如同惡魔的咒語,讓歐宇恆無法拒絕,任由他吻上自己的唇,身體,游弋的手指,微微吐息的唇,都讓歐宇恆陷入快澸的漩渦中,無法自拔,但卻少了內心的悸動,身體火熱的同時,腦海浮現的卻是李佩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他傷害了李佩琪,現在祁杰克傷害了周文欣,為什麼同樣的事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他已經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哭泣了。
「怎麼了?」祁杰克看著歐宇恆,他的眼中沒有自己。
「……」歐宇恆目光下移,聚集了半天的焦點才放在祁杰克身上,他愛著他,身為男人的自己愛著另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現在在回應他的感情,他卻高興不起來,很沉悶的感覺,好像戴著口罩,雖然能呼吸,但總覺得不舒服。
「不舒服嗎?」祁杰克的氣息噴在歐宇恆的臉上,粗重而火熱,可以感覺到他的忍耐,歐宇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窩里,低聲道,「繼續。」
「喂,你沒事吧?」祁杰克掰開歐宇恆的手,看著他,深沉的眸子里沒有任何色彩,「算了,我去睡沙發。」他說著,就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要往外走去,突然听歐宇恆道,「我不舒服。」
「怎麼了?」祁杰克折回來,上上下下打量著歐宇恆,沒有外傷。
「心里難受。」歐宇恆閉上眼,兩顆晶瑩的水珠滑落,掛在了他的臉頰上。
祁杰克低低地嘆了口氣,將歐宇恆摟進懷里,拍了拍他,「你只是太累了。」
「祁杰克……?」歐宇恆突然念道,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叫祁杰克的名字。
「嗯?」祁杰克疑惑地看向歐宇恆,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叫他。
「我想起了一件事。」歐宇恆掙月兌祁杰克的懷抱,認真地看著他,,「我想起來了,我從來沒要求你回應我。」
祁杰克愣了一下,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只想做一個你可以信任的人。」歐宇恆道,他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為什麼現在卻忘了?
「……」祁杰克沉默,歐宇恆的意思很明顯了,只是想跟他做朋友,而單純的朋友是不會上、床的,嘛,這樣也不是不能接受,他是真的想好好珍惜歐宇恆,又不是愛上他了,雖然對他有情慾,但對別人這一點也是一樣的,只要他願意留在自己身邊就好,微微嘆口氣,不能踫歐宇恆是有點可惜,但這是他的願望,又不是什麼不能忍受的事,「你高興就好。」
「……」歐宇恆臉色微微變了一下,說不上心里的失落是為了什麼,他努力抿起一抹微笑,「我想明天回t.d工作。」
「好。」祁杰克干脆地說完,就去洗澡了,歐宇恆听著浴室傳來的聲音,慢慢握緊了手。
第二天,歐宇恆就跟祁杰克去上班了,雖然他消失了一段時間,雖然這段時間有足足小半年,但是他沒有從t.d里撤職,這段時間的工資也是照發的,大家對此也很疑惑,但是總裁親自發的命令,他們也只好照著做了,所以歐宇恆一出現,就立即上了t.d的八卦頭條,其內容就是消失的這段時間在做什麼,有猜測跟總裁度蜜月去了的,更多的猜測是他去完成某個艱難的任務,現在光榮回歸了。
歐宇恆不知道這些,也沒興趣知道這些,他現在做的還是以前的工作,每天給祁杰克泡咖啡,拿文件,然後一起吃飯,一起下班回去,也不能說每天,偶爾祁杰克還是會晚回去,帶著一身清爽的香皂味,歐宇恆沒說什麼,也說不了什麼,只是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他一度以為祁杰克已經愛上他了,但現在看來不是,他說的重要,大概只是在說他是他唯一信得過的朋友,應該比朋友更進一步,藍顏知己?不管是哪種,他都太高估他對他的感情了。
歐宇恆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他是不高興祁杰克去找外面那些**,可他沒資格,拒絕了這種資格的人是自己,所以他只能默默忍耐,直到他接到了周文欣打來的電、話,約他出去見一面。
見面的地方是小區不遠處的一個花壇,歐宇恆不知道她要跟自己說什麼,去的路上做了千百種猜想,周文欣見了他,眼楮紅紅的,似乎才哭過,臉色也蒼白的可怕。
「怎麼了?」歐宇恆見周文欣這樣,不免有些擔心。
「我……」周文欣張了張嘴,又閉上,半晌,她才道,「你最近好嗎?」
「還可以。」歐宇恆有些尷尬,「你呢?」
「沒尋死覓活的,也沒絕食上吊跳河,更沒有食不安寢不眠。」周文欣淡淡地笑了一下。
「你……」歐宇恆知道這話算不上安慰,但他還是說了出來,「祁杰克根本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的**多的可以用十進制來計算,你在公司的時候不是知道嗎?為什麼還對他死心塌地的?」祁杰克除了臉和頭腦,幾乎沒有可取的地方,但為什麼他們總是飛蛾撲火般地對他趨之若鶩呢?
「我知道。」周文欣道,「我以為我對他足夠好,足夠認真,他也會那麼對我。」就像小說里的女主角,馴服花心的男主角,然後幸福甜蜜地生活著,她曾經以為她做到了。
「……」太天真了,歐宇恆很想這麼說,他把自己的命交給祁杰克,才獲得了一點點的垂憐,只是對他好,就能獲得他的心,那麼他早就做到了,「他不是那麼容易感動的人,你不該對他認真。」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周文欣道,「是我太過天真了,幻想著自己是公主,而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王子。」
「……」歐宇恆嘆口氣,站了起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我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周文欣答非所問,自顧自地說著,「我把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他,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