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祁杰克,歐宇恆就半住在他的房間里,只是短短一個禮拜,里面就多了很多他的私人用品,祁杰克的傷也差不多愈合了,行動也沒什麼問題,就是不能劇烈活動。
歐宇恆忍住想要問他這麼大的傷口怎麼來的欲、望,熟練地上藥,包扎好,祁杰克看著他的動作,突然問道,「你有被人背叛過嗎?」
「沒有。」歐宇恆應著,直起身子,「好了,請把衣服穿一下,馬上到上班時間了。」
「恩。」祁杰克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又倒在了床上,「不行,好困啊,我不想起。」
「你在說什麼啊。」歐宇恆道,「你之前明明都比任何人都早到公司。」
「因為近啊,走不到一分鐘就到了,當然會很早。」祁杰克抱住被子,「我是傷患,所以需要更多的睡眠。」
「這不是賴床的理由!」歐宇恆叫道,怎麼回事,這個賴床又任性的人是誰啊,他所認識的祁杰克是個認真嚴肅,恪守時間的人,眼前的這個人他不認識,他不認識……
「怎麼不是了?」祁杰克閉上眼,「我餓了,去做早飯。」
「……」歐宇恆沉默了一下,強硬地道,「總裁,你再不起來,我今天就自動休假!」
「這可不行哦。」祁杰克睜開一只眼,「那可就算你曠職了。」
「我加班照顧你的事,你為什麼不說?」歐宇恆咬牙切齒地道。
「那可是你自願的。」祁杰克又閉上眼,緊緊抱住被子,「放心吧,這個月給你加薪,雙倍工資。」
「就算這樣,你也要去上班!」歐宇恆道,「如果你不上班,我也不去!」
「……」祁杰克閉著眼,伸出雙手,「你抱我起來。」
「……」歐宇恆拿過衣服,扔在祁杰克頭上,「我回家了。」
祁杰克伸手拉住歐宇恆,「你打算這麼丟下一個傷患不管嗎?」
「我可不打算理一個仗著自己受傷,就對別人頤指氣使的傷患。」歐宇恆說完,就按了一下開門的按鈕,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他是不是太寵他了?寵……?!
歐宇恆愣住,他很寵祁杰克?!不會……絕對不會……只是因為祁杰克受傷了,所以他才照顧他的,只是因為這樣……
歐宇恆快步出了公司,他果然需要一個女朋友了,可是他的生活重心都圍繞著祁杰克,根本沒機會認識其他的女孩啊,就算真的有人主動來接近他,八成目的還是祁杰克。
今晚好像沒什麼事,叫幾個人去酒吧喝酒算了,歐宇恆打開手機,約了幾個好久沒見面的大學朋友,一起出來喝酒,一見面大家就互相倒苦水,說什麼工作難找啊,待遇不好啊,和女朋友馬上要分手了等等一系列的事。
歐宇恆沉默地听著,他是沒有這些問題啦,但是他的問題卻難以啟齒,被貌美的總裁曖mei對待,讓他心情很奇怪,這讓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歐宇恆,你怎麼不說話?」一個人問道,「不是你叫我們出來的嗎?」
「沒什麼,只是想起來我們很久沒見了,就想叫大家出來聚聚。」歐宇恆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凝視著在昏暗的包廂里,看不出原本面貌的一切。
「你真悠閑。」又有人道,「你爸爸開的公司,你就是繼承人,哪用像我們這樣天天辛苦地討生活。」
「就是就是,什麼都不用干,就有大把的錢花。」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還有閑工夫請我們喝酒。」
「人家是小開,我們是什麼啊,累死累活,就拿那麼一點工資。」
大家七嘴八舌地道,就差沒說歐宇恆是萬惡的資本主義了,怎麼請他們喝酒,變成自己的討伐會了?歐宇恆急忙解釋道,「我現在也是在給別人工作。」
「咦?」眾人愣了一下,又立即道,「肯定是閑的無聊,才給別人打工的吧,當成是歷練自己的機會。」
「不是。」歐宇恆握緊了酒杯,「我不打算繼承我爸的公司。」
「……」周圍一片沉默,半晌才有人道,「就算你現在這麼想,但到時候你還是得回去。」
「是啊,就算你不願意,你爸媽也不會同意的。」
「到時候不用你爸媽勸你,你自己就會想回家了。」
「……」歐宇恆看著周圍的一干朋友,當初那些意氣風發,誓言要闖蕩一番的人怎麼都變成這樣了?結束了聚會,歐宇恆只覺得身心俱憊,本想與好朋友聚聚,讓心情好點的,結果變得更糟糕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歐宇恆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有點眼熟,可是想不起是誰了,遲疑了一下,他還是接起了手機,電、話那邊也是一陣沉默,歐宇恆喂了好半天,也沒人應聲,他正想掛了電、話,就听到那頭傳來一個輕微的聲音,「宇恆……」
「佩琪……」歐宇恆怔愣了一下,嗓子有點發干,「有什麼事……」
「沒事……」李佩琪又道,聲音飄忽的幾不可聞。
「……」歐宇恆捏緊了手機,沉默了半晌,才道,「沒事,我就掛了。」
「等、等一下……」李佩琪猶豫了一下,「明天可以見一下嗎?」
「……」歐宇恆深深呼了一口氣,「有什麼事現在說吧,我明天有工作。」
「……」電、話一陣沉默,然後就傳來了嘟嘟聲,歐宇恆看了一手機,塞進了口袋里,心情更抑郁了,他當初那麼干脆地同意分手,不是說他對她失去了興趣,而是沒有了耐心,他的生活重心並不是圍繞著她轉,只是稍微冷落了她一下,就跟他大吵大鬧,是個人都無法忍受,四年的感情他是還有割舍不下,只是……那不是他想要的……
李佩琪是他喜歡的類型,可是他喜歡她,卻不愛她,歐宇恆掏了一根煙出來,只有在心情極度郁悶的時候,他才會抽煙,抽煙會讓他冷靜,思緒更加清晰。
歐宇恆在夜風中吹了半天,才回家,可是屋里空蕩蕩的,雖然是習慣了的場景,但不知為何,心中還是一陣難受。
想來自己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歐宇恆在沙發上坐了半天,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聊,可是又什麼都不想做,只是靠在沙發上發呆,然後不知不覺地睡著了,而結果就是第二天他感冒發燒了,而他的父母一夜未歸的模樣。
歐宇恆有種自己說不定會掛掉的感覺,他連站起來都覺得吃力,更別說自己弄東西吃了。
張開嘴,歐宇恆努力想灌進更多的涼意,想要消減身體的熱度,可是那絲絲涼意,根本無法解除身體灼熱,喉嚨干涸的像火燒,可是他連給自己倒杯水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躺在沙發上,無力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想著自己如果真的掛掉了,父母會不會傷心之類的,還有……他實在不願意承認,這個時候他居然很想見見祁杰克……這麼想著,眼前就浮現了他的臉,幻覺……?
「怎麼這副可憐模樣?」祁杰克彎下腰,看著歐宇恆,他的臉很紅,呼吸急促,一看就是發燒了。
「幻覺……幻听……」歐宇恆看著面前的人,因為發燒的緣故,他的頭腦有些不清晰。
「……」祁杰克很想笑,他努力忍下來,然後道,「對,是幻覺。」
「是嗎?」歐宇恆淡淡地勾了一下唇角,原來如此,是夢……
祁杰克愣住,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歐宇恆的這種笑容,讓他心髒突地一跳,他幽幽地轉了一下眼眸,俯身壓住歐宇恆,在他耳邊輕輕地吐息,「恩,一切都只是夢……」
「……」輕微的熱氣噴在耳邊,酥酥麻麻的,歐宇恆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祁杰克微愣,他這是有反應?抱著試探的心態,他又輕輕舌忝了一下他的耳朵,果然他又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祁杰克勾了勾唇角,既然不排斥他,他就放心地大膽地做下去。
手指從襯衫的下擺探進去,不停地撫模著歐宇恆結實的胸膛,祁杰克嘴巴不閑地親吻著歐宇恆的臉,歐宇恆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夢的發展方向是不是太奇怪了,他用力推了一下祁杰克,「放開,你在干什麼……」
「只是夢而已……」祁杰克輕輕地咬著歐宇恆的耳朵,「我喜歡你,所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給我吧……」
「……喜歡……」歐宇恆愣住,夢……?對啊,不是夢,祁杰克怎麼會說這種話……就是這麼一猶豫的瞬間,祁杰克已經抓住,把他的褲子褪下,輕柔地著他的重點部位。
「唔……」歐宇恆想要抓住什麼什麼,可是卻只握住一把虛無。
「不要害怕,夢里是不會痛的。」祁杰克說著,居然低頭含住了歐宇恆的巨大,歐宇恆全身一顫,立即一股濃郁的液體射入祁杰克的喉嚨,祁杰克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快,被嗆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呼呼……」歐宇恆喘了口氣,身體放松下來,立即就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