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宇恆坐在零下-1°酒吧里,周文欣在櫃台里面跟他說話,「恆哥,你最近來的好勤,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嗎?」歐宇恆笑,「我來看看你啊。」
「就扯吧你。」周文欣明顯的不信,「你每次來找我心情都不好。」別看她這樣,直覺可是百分之百準的。
歐宇恆手一緊,不自覺地道,「對不起。」
「你道什麼歉啊。」周文欣翻了一個白眼,「我又沒怪你。」
「……」歐宇恆垂下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想來找你。」
「嘿嘿。」周文欣突然笑了起來,「是吧是吧,以前我朋友就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來找我。」
「你朋友很有見地啊。」歐宇恆笑,看著周文欣的笑臉,所有的問題都像被那笑容驅散了。
「哈哈,我也這麼覺得。」周文欣笑道,「他們都說我就是一個開心果。」
「確實是。」歐宇恆笑,然後听著周文欣不停地說著這里發生的事,好像所有的事在她眼里都很有趣。
「周文欣!」彭清咬牙,「你再那麼多廢話,我就把你扔出去,你看不到這里很忙嗎?!」
「清清,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周文欣不滿,「人家是女孩子啦,你都不會對人家溫和一點。」
「哈?」彭清掏了掏耳朵,然後四處張望,「我好想听到有人說自己是女孩子,我怎麼沒看到。」
「過分!」周文欣叫道,彭清伸手拉住她,把她拉到後廚去了,光顧著聊天,都不忘了自己還有工作了。
「好有趣的女孩。」一個人突然道,歐宇恆愣了一下,就看向離自己不遠的人,那人看起來有三十出頭,一張老老實實的臉,明明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卻給人一種不普通的感覺。
「你看什麼?」那人顯然注意到了歐宇恆的目光,扭頭看著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沒什麼。」歐宇恆扭回頭,他直覺這個人不簡單,但這種話不可能當著本人的面說出來。
「是嗎?」那人轉回頭,也不再看歐宇恆,等彭清出來,他就立即熟絡地道,「喲,彭彭,最近好嗎?」
咦?歐宇恆詫異地看向那人,彭彭?
「說了多少次,不要那麼叫我!」彭清叫道,「我叫彭清,彭清!」
「哈哈……」那人爽朗一笑,又道,「彭彭比較好听嘛。」
「哈?」彭清道,「哪里好听了?!」
「閉嘴!」一個巴掌扇了過來,彭清立即立即閉嘴,委屈地看向來人,「老板,你怎麼也幫著他?」
「你太吵了!」薛小比道,看向空博海,順便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歐宇恆,然後不發一言地就要轉身走。
「小比,等等。」空博海伸長手拉住了薛小比,「我給你帶了禮物。」
薛小比甩開空博海的手,皺緊了眉頭,「把你那些垃圾都收起來,別帶到我這里來!」
「小比……」空博海失落,「都不看一眼,就知道你不喜歡嗎?」
「你帶過來的東西,都是髒的!」薛小比說完這句話,就到內室去了,空博海緊了緊手,就露出笑容,對彭清道,「彭彭,給我來杯酒唄。」
「老板說了,你只能喝水。」彭清道。
「我刷卡。」空博海掏出一張黑卡,彭清看了看他道,「老板說了,不賣給你酒,也不要你的錢,包括卡。」
「我出去買。」空博海站了起來,剛要走,就听彭清在後面道,「老板說了,你要是走出這里,以後就不許來了。」
「……」空博海看向身旁的人,「那個小哥,你幫我個忙唄。」
「什麼?」歐宇恆愣住。
「小哥,幫我去外面買自動販賣機里買一瓶飲料回來吧。」空博海可憐兮兮地道,「你也听到了,我不能出這個門。」
「自動販賣機還很遠呢。」歐宇恆一口回絕,然後對彭清道,「彭彭,給我來一杯龍舌蘭。」
「……」彭清看了看歐宇恆,又看了看空博海,「你不是幫他買的。」
「我沒那麼好。」白了彭清一眼,歐宇恆繼續品著手里的果汁,自從那次之後,他就對酒有種抵觸心理,所以就算來酒吧,也不會要酒喝,至于這次就當發善心了。
沒一會酒就上來了,歐宇恆並沒有動,等里面的冰塊融化了一點後,他向旁邊一推,「我不喝酒。」
「……」空博海眨了眨眼,「給我的?」
「不要?」歐宇恆沒有看他,空博海立即高興地道,「要。」然後拿過酒杯,喝了一口,還沖正一臉詫異的彭清挑釁了晃了一下酒杯。
歐宇恆喝完果汁,站了起來,對彭清道,「你跟文欣說一下,我回去了。」
「知道了。」彭清氣他故意給自己難堪,口氣不太好,歐宇恆也不在意,拿起自己的外套就想走。
「等一下。」身後穿了一個聲音,歐宇恆轉過身,就看到一個方形的盒子飛了過來,他下意識地伸手接住,那是一個包裝精美的絲絨長盒,他打開,里面有一條手鏈,造型很奇特,歐宇恆拿出來看了一下,就還給了空博海,「我不能要。」
「就當是酒錢了。」空博海笑了一下,「你不要,一會就會被丟掉的。」
「這上面的一顆藍寶石就夠買下這個酒吧了。」歐宇恆不是不識貨的人,這東西的價值少說也在八百萬左右,這還是他的保守估計。
「你倒是識貨。」空博海笑道,「時間還早,要不要繼續聊一下。」反正他一個人也很無聊。
歐宇恆看了看時間,又坐了回去,「最多一個小時,我明天還要上班。」
「你在哪上班啊?」空博海問,「有興趣可以跳槽到我這里。」
「哈哈,不用了,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歐宇恆笑道,「公司的薪水,夠我用了。」
「你在什麼公司上班?」空博海又問了一句,剛才他似乎叫了彭清彭彭,會這麼叫的人只有他和祁杰克才對。
「t.d。」歐宇恆回道。
「怪不得,那你一定認識杰克了。」空博海一副了然的樣子。
「我是他的助理。」歐宇恆道。
「哈哈,那還真是有緣。」空博海哈哈笑了起來,然後伸出手,「我叫空博海,算是杰克的朋友。」
「你好。」歐宇恆伸出手,禮貌地握了一下,又松開,多了祁杰克這層關系,兩人迅速熟絡起來,「我听說杰克找了一個非常有才能的助理,看來是真的。」
「我只是做一些分內的事。」歐宇恆道,看著眼前人的笑容,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叫什麼來著?」
「空博海啊。」空博海有些奇怪。
「啊,那個開醫院的阿空指得就是你了。」歐宇恆驚奇,他一直以為那個有著非常有段的人,是一個不苟言笑,整天板著臉的老爺爺。
「對啊,怎麼了?」空博海納悶,「杰克對你提起過我嗎?」
「是啊,你真的很厲害。」歐宇恆道,空博海在他眼中頓時高大起來。
「杰克這麼說我啊,真沒想到。」空博海似乎很高興,歐宇恆有點奇怪地道,「沒有啊,是我這麼認為的。」
「……」空博海沉默了一下,突然道,「上次那個合同失誤,是由你引起的?」
「啊、那是、是我的失誤。」提起這件事,歐宇恆就有些陰沉。
「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隨口問一下。」空博海急忙解釋,「因為杰克很難得那麼相信一個人。」
「……」歐宇恆愣了一下,「他相信我?」
「對啊。」空博海道,「你以為杰克會隨便讓一個人去踫觸公司的秘密嗎?」
「咦?可是……」歐宇恆頓時有些混亂,祁杰克相信自己……?
「特別待遇啊。」空博海感慨地道,「他只會在需要我時,才想起來我,這次的事也是,如果不是跟我有關系,他根本不會拜托我。」
「是這樣嗎?」歐宇恆皺了皺眉頭,突然問道,「那你知道他有時候會推掉公司所有的事,是去干什麼嗎?」
「知道啊。」空博海道,「他上次被襲擊受傷,是在回來的路上,不過那小子真能撐,都被開膛了,還打倒了四五個人,開車到我這里來。」
「什麼?!」歐宇恆驚愕,他只知道祁杰克受了傷,至于受傷的原因,祁杰克不說,他也無從得知。
「對了,那件事好像是他那個伯父干的吧。」空博海道,「因為被撤職的事懷恨在心,所以就埋伏在必經的路上,想要殺掉他,不過他大概沒想到祁杰克比他想的要厲害的多,才被他給他逃掉了。」
「怎麼會這樣?」歐宇恆呆住,「那可是他的親伯父啊。」
「什麼親伯父啊。」空博海不屑地撇了下嘴,「自從杰克接任了總裁之位後,他的伯父跟叔父可都是恨不得他趕緊去死呢。」親情,如果有那種東西的話,杰克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如果可以,我真想宰了那個色老頭,不過杰克說要等待時機。」空博海道,「我是無所謂啦,反正命是杰克的,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幾個老頭大概會為了繼承權整個你死我活,也算是一番有趣的景象。」
「……」歐宇恆詫異地看著空博海,這個人不是祁杰克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