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杰克似乎並不著急走,而是到處去玩樂,把巴黎的有名景點轉了個遍,歐宇恆整天跟著他到處跑,算是免費旅游了,而且是最高待遇的那種。
轉了一天,祁杰克沒像之前那樣回酒店,而是去了巴黎最大的賭場,一進去,歐宇恆頓時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倒是祁杰克十分適應地去兌換籌碼,然後塞給了歐宇恆一把,「喜歡什麼就去玩。」
歐宇恆愣愣地看著祁杰克就往一個地方走去,沒一會就淹沒在人海里,這里是最大的賭場,里面數不清的有錢人,白道或者是黑道,祁杰克來這里尋找目標,雖然是最快捷的方法,但同樣也很大膽,不過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歸。
歐宇恆沒玩過這些東西,也不是很清楚規則,但不知道是不是收起特別好,他把把都贏,但是他很清楚,這里是賭場,他沒那麼好運,果然沒多大一會,他就開始輸,輸了幾次之後,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果斷的收起籌碼到別的地方去了。
把玩著手里的籌碼,歐宇恆冷笑,跟他玩這一套太女敕了,他可不是賭徒,若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欲wang,他也不會是現在的自己,不過他真的不怎麼會玩這些,所以大部分時間只是在一邊看著,偶爾參與幾手也都是在贏。
最後歐宇恆停在了一張賭桌上,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坐在角落位置上的人讓他很在意,金發碧眼和周圍那些人沒什麼區別,甚至說存在感很薄弱,好像被人群淹沒了一般不引人注意,歐宇恆觀察了他半晌,那人似乎感覺到了他的視線,抬頭視線撞了個正著,然後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把自己手里的籌碼往前推了一下。
翻牌,那人沒有贏,他依然淡然地坐著,仿佛那十萬美金是十塊錢似的,有人離開,歐宇恆立即坐了下去,堵了幾把之後發現那人一直在輸,但他的表情一直未變,歐宇恆有點納悶的是,這人似乎不管手里是什麼牌都跟,直到開牌為止。
玩了幾把,歐宇恆看著手里所剩無幾的籌碼全部押了上去,他是準備玩了一把就撤的,可是沒想到這一把居然翻本了,不止是翻本,那簡直就是翻倍啊,那個人把所有的籌碼押了上去,歐宇恆這一下就贏了一百多萬,還是美元。
那人輸光了籌碼,站起來就要走,歐宇恆跟了上去,才追了沒兩步,那人就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歐宇恆,似乎有些無奈,一口流利的英語,讓人懷疑是不是法國人,「我已經輸光了,你為什麼還跟著我?」
歐宇恆把手里的籌碼全都丟到那人腳下,轉身就走,他看得出來,那人是故意輸的,但是他怎麼能篤定自己一定會贏?他不需要別人的施舍,尤其是這種不明不白的人,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只是那人在他眼里越發不平常起來,這個人表面看起來溫和,但他直覺他很危險,最好不要跟他扯上關系。
那人淡淡地笑了笑,彎腰撿起一個籌碼,凝視了半晌,又瀟灑甩了出去,劃出一條優美的拋物線,在地上彈了兩下不動了。
沒了籌碼,歐宇恆無所事事地在賭場里走來走去,為了避人耳目,他並不往祁杰克所在的地方去,而是去了二樓專門用來休息的地方,走廊的盡頭有vip房,不是推薦的會員根本進不去,同時也是那種上不了台面的交易的最佳場所。
歐宇恆趴在欄桿上,一邊留意著vip房的動靜,一邊看著祁杰克在下面,面不改色地押著籌碼,他那樣子很冷靜,好像輸掉的根本不是錢,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這一點跟剛才踫到的那個奇怪的人有點相似,不過這樣的祁杰克,真的很帥氣,帶著點別樣的冷魅。
「這位先生。」身後突然有人叫道,歐宇恆轉過頭就看到一個穿著兔女郎,雖然她很漂亮,但是跟祁杰克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這個想法一出,他就像撞死自己,事到如今,他還在比較什麼啊。
「您沒事吧?」兔女郎關切地問,大眼中滿是擔憂,不知道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關心他。
「不礙事。」歐宇恆緩和了一下表情,努力擠出微笑,「有什麼事嗎?」
「普諾先生有請。」兔女郎禮貌地道,歐宇恆愣了一下,普諾是誰?
「我並不認識普諾先生,我想你大概認錯人了。」歐宇恆盡量委婉地拒絕。
「這個我並不清楚,我想等普諾先生見到你以後就知道了。」兔女郎保持著微笑,不容拒絕地道,「這邊請。」
「……」歐宇恆看了一眼樓下,祁杰克正好抬眼,兩人視線交接,他覺得祁杰克似乎笑了一下,然後就若無其事地低下頭,繼續手里的事。
歐宇恆愣了一下,就跟著兔女郎往盡頭vip走去,這是一間很隱蔽的房間,若沒有人帶領,只怕從門口走過,也不會注意到這有一個房間。
打開門,歐宇恆有點惶然,房間並不大,但是里面的東西只消一眼,他就明白其中的價值。
「普諾先生馬上就來,請您先在這里稍微等一下。」兔女郎給歐宇恆到了一杯紅酒,然後就走了出去。
「等一下……」歐宇恆想要追出去,卻只看到門當著他的面被關上,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電子門,那個兔女郎是用一張黑色的磁卡刷開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是沒有那種磁卡的使用權限的。
放棄似的坐在沙發上,歐宇恆細細地打量著屋子,除了高級以外,這里的燈光還很暗,這點讓他有點不舒服,偏暗的地方在理智上就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雖然這里的燈光暗了點,但還是蠻柔和的。
坐了沒多大一會,就見門又開,竟然是剛才那個人,歐宇恆愕然地看著他。
「你好。」那人禮貌地伸出手,「我叫普諾.弗蘭,你叫我普諾就好。」
「……」歐宇恆了愣了半天,才伸出手,「你好,我叫歐宇恆。」
「歐宇恆?」普諾用力握住歐宇恆的手,高興地道,「你是中國人嗎?很好听的名字。」
「多謝夸獎。」歐宇恆公式化地笑著,費了半天勁才抽回自己的手,名字好听?先不說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就單說這位普諾.弗蘭先生,恐怕對漢文化不怎麼了解吧,又何來好听之說。
「這可不是夸獎。」普諾笑道,「我是由衷這麼認為的,像歐先生這樣的人,找不到可以贊美的詞匯。」
「多謝。」歐宇恆干笑了兩聲,不過他沒空听這個人在這里說廢話,「不知道普諾先生叫我來是為了什麼?」問是這麼問,他知道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很無禮,而眼前的人看起來又位高權重的樣子,這麼唐突地叫自己到這麼個密閉的空間,能有什麼好事嗎?
「這個嘛……」普諾笑,拿過桌子上的紅酒塞到歐宇恆的手里,「我們先來喝一杯怎麼樣?」
「抱歉,我酒精過敏,沒辦法喝酒。」歐宇恆回絕。
「酒精過敏?」普諾打量著歐宇恆,似乎在猜測他話中的真實性。
「嗯。」歐宇恆點點頭,普諾嘆口氣,像是認同了他的話般,惋惜道,「太可惜,我有藝櫥櫃的酒想跟你一起分享呢。」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歐宇恆心中冷笑,只是因為語法和語氣的問題,听起來沒有一點諷刺的意味。
「那你喜歡什麼?」普諾又問,「只要你喜歡的,我都可以給你。」
「……」這話听著很耳熟,貌似有人說過類似的話,歐宇恆終于覺得不對勁了,這人似乎不是來找他的茬的,他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普諾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願意做我的情夫嗎?」這次普諾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道,他打從注意到歐宇恆在看著自己的時候,就很中意他。
歐宇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這話太直白了,不知道是因為咳嗽,還是其他緣故,他的臉很紅,眼楮濕潤潤的,在普諾看來非常的有誘huo力,他二話不說,扳起他的臉就吻了下去。
歐宇恆大腦頓時死機,知道普諾的舌頭鑽了進來,他才反應過來,用力推開了普諾,擦著自己的嘴巴,「我並沒有答應當你的情夫,可以請你不要這樣嗎?」
「你沒拒絕的理由。」普諾有些意猶未盡舌忝了舌忝嘴唇,好香……
歐宇恆有些反胃,臉色也沉了下來,「我更沒有答應的理由。」
「我知道你不缺錢。」普諾彎了彎嘴角,能到這里來的人都不會缺錢,可是人有時候不缺錢,並不代表不缺別的,他有自信能滿足歐宇恆的願望,「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歐宇恆有點想笑,這個人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吧,就算他真的權利滔天,也不該說出這種大話,人做不到事太多了,勾了勾唇角,歐宇恆道,「我想和你做一個普通朋友。」
「什麼?!」普諾愣住。
作者︰努力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