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恨瑤一行趕回玉侯府時,刺客已經服毒身亡。死狀相當淒慘。
「相思子。」玉言之略略看了看尸體下出結論。
這毒她在蘇恨瑤遺留下的藥書里面看過,是數時辰前服下內髒潰爛而死。
看來是沒打算活著回去的探子。
嘔——冬兒終是撐不住在一旁嘔吐,她跟著蘇恨瑤常年久待深閨哪見過這般陣勢。
「冬兒你回屋里去。」
冬兒微微一點頭,逃也似的的離開。
「來爺的懷里,別怕別怕。」素和湮西張開懷抱想要攔過蘇恨瑤,被她白痴的眼光看了半響。
尸體上已經開始出現尸斑,蘇恨瑤蹲子在尸體上模索尋找。
「一般女子遇見這種狀況應該急于尋求庇護,你還真怪!」素和湮西尷尬模了模鼻翼,一同蹲下來查看尸體。
嘶——蘇恨瑤將尸體衣服撕開,繼續尋找線索。
「額,想不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不理會素和湮西壞笑的眼光,她毀掉尸體上衣,尸體手臂上一處模糊不清的文身!
「把你搜到的令牌拿出來。」蘇恨瑤一把奪過素和湮西手中的令牌,開始對比文身的花飾。
那是暗紅的火焰狀詭異圖案。
「這人確是立焰門之人無疑。」蘇恨瑤拍了拍手站起身。
「你還真細心。」
蘇恨瑤又白痴的看了他一眼︰「但憑一個令牌能說明什麼。誰都可以拿令牌冒充。」
「……」這女人比一般女人精明強干,頭腦聰明,他喜歡。
「立焰門是什麼組織?」蘇恨瑤很好奇這樣一個組織竟然會對她這樣一個深居簡出的女人感興趣。
「立焰門是天下最有名的情報組織,專門替人追查江湖、皇族最高機密。」玉言之解釋道︰「恨瑤,看來你是被立為了監察對象。」
「啊?」蘇恨瑤表情像吃了蒼蠅,把身上銀票往桌子上一放︰「姐一無所有,唯一有的東西就這八百兩銀子和丫鬟一名。」
「額……」素和湮西好笑道︰「那可不一定,萬一是門主看上了你呢?」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蘇恨瑤她指了指自己的右臉一臉郁悶
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器擺在了桌上,那是一條有著魚鱗表面其間瓖嵌許多細密刀片的鞭子。
「青麟長鞭?」素和湮西模了模鞭子上隱隱約約現出的字,眼底閃過一絲微光。
「你知道它?」蘇恨瑤詫異之。
「嗯。挺厲害的兵器。」素和湮西心里嘀咕,他當然知道。
蘇恨瑤略略一說青麟長鞭是從神兵閣,額……搶來的,並未說到干尸一事。
「憑著硬手段就從一毛不拔的神兵閣搶來兵器,厲害。」素和湮西由衷贊許。
「立焰門聯合神兵閣,看來我快歇菜了。」蘇恨瑤自言自語。
「你如何得知立焰門的人一定就是神兵閣派來的?」沉默的玉言之突然開口詢問。
「這個……感覺。」她當然不會說她發現了神兵閣的秘密。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素和湮西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蘇恨瑤腦袋迅速轉完,有些歉意︰「侯爺,眼下追查南疆毒的事我們暫且告一段落,真凶安穩過了三年也不急這一時。再者我呆你府上怕有不便不如……」
「可是帝都近來嚴禁出售租賃宅院。」玉言之皺了皺眉,覺得這樣不妥。
「這好說,去爺府上不就好了。安全有保障。」這段時日跟著蘇恨瑤混,素和湮西也能隨口冒幾句奇怪的話。
玉言之︰「……」這住他那兒和住這兒有差別嗎?
「你府上?」依素和湮西這般風流輕佻的個性,她可以想像一堆鶯鶯燕燕圍著她叫囂開戰的樣子。
「他府邸在南王府旁邊。」玉言之抽了抽嘴角。
「……」孽緣永遠發生在南王府周邊。
「言歸正傳。」素和湮西換上一本正經的表情︰「方才與刺客交手我發現了個問題。」
「講。」蘇恨瑤橫眉怒眼,素和湮西這人喜歡賣關子,和白翎衣冷酷逼人的感覺天壤之別。
哎呀,這女人也忒冷了點。
無奈他只好娓娓道來。
南王府出現刺客那日,他府上也來了位不速之客,並與之交上了手。
那刺客輕功極高,不細心很難發現其出處。
他本武技高強,對江湖門派的招式自是一清二楚。
後來他隨蘇恨瑤回南王府取東西,趁著她和素和簡瑜箭弩拔張,將珍禽園檢查了一番。
確信,刺客是與他交上手退敗後,方才翻牆進了南王府珍禽園。
講到這蘇恨瑤打斷他︰「他是為了軍事圖去你那里的?」
「不一定。」素和湮西神秘的笑了笑。
但今日他去玉言之府上,正巧遇到有人潛入了蘇恨瑤所在的廂房。房里翻找了遍無果,被素和湮西抓了正著。
他翻出了刺客的令牌,方才確定此人來自立焰門。
素和湮西道完,將桌上的杯子往外一擲。
「何人在此,還不快快現身。」蘇恨瑤靈敏的听覺已經感應到有人靠近他們。
門外並無杯盞破裂的聲響,只見一身黑衣的夜寧拿著完好無損的杯子出現在門外。
蘇恨瑤無聲冷笑︰「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
夜寧眯了眯眼讓開一條道。
「玉侯爺,求您快快救救我們家大夫人!求您!」一名丫鬟慌亂跪倒在地,這人蘇恨瑤認得,是大夫人謝芸芸的近身丫鬟。
「她怎麼了?」問這話的人是蘇恨瑤。
「孩子生不下來,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