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凌兒看一眼那薄薄的紙,不以為意,繼續安慰目光空洞的李氏。
「別怪恨瑤沒提醒您,這張紙要是流傳出去,殷氏一脈算是完了。」蘇恨瑤始終淺笑著︰「听說和前些日子李尚書被殺一案有關呢!」
「你說什麼?!」李氏情緒激動抓住蘇恨瑤︰「你什麼意思?和爹爹有什麼關聯,你說,你說啊!」
「放開我家夫人!」冬慕緊鎖眉頭,使勁推開李氏,李氏卻越加瘋狂拉扯蘇恨瑤︰「之前算是我錯了,你都折磨我近兩個月,求你,告訴我吧!求你……」
蘇恨瑤微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在你想害我之時早該想到有今天,她蘇恨瑤可不是善茬。
「你……」李氏氣得發抖,卻又無可奈何。她突然轉頭,飛身去搶紙,殷凌兒眼疾手快奪了去。
「來人,快,把她拖下去。」殷凌兒身邊丫鬟一哄而上,強行壓制李氏。
「爹爹的事與你們又分毫干系,我定不會饒你們!」李氏張牙舞爪掙月兌桎梏,還想撲上來。
「讓她給本妃閉上嘴!」殷凌兒揮揮手,李氏被捂住口鼻強行拖走。
「你對自己棋子真狠!」蘇恨瑤勾勾唇,笑的沒有一絲溫度。
「彼此彼此,你還不是折騰她不像人樣?」殷凌兒將紙張略略一看,震驚不小︰「你從何處得來的這個?還有何人看過?」
「我從哪得來不重要,該死的人也都死光了。」蘇恨瑤嫣然一笑︰「順便說一句,我是手上還有很多你感興趣的東西,別妄想動我一分一毫。」
直到蘇恨瑤離開良久,殷凌兒的手一直在不停顫抖。
這個女人讓人恐怖!若下次再出現對殷家不利的東西,別說輔佐素和簡南登基,能不能保全性命也未可知!
錦囊,賬簿,錦囊,賬簿……
老嫗探望蘇恨瑤偷塞的錦囊是殷家在朝中刁難蘇家的罪證。蘇恨瑤失貞蘇老爺子罷官是假,殷家在朝中籠絡黨羽爭強勢力才是真。
殷凌兒上次本該殺掉蘇恨瑤,只因蘇恨瑤一句「若保全我,我可將對殷家一切不利都鏟除掉」。不知她從哪有弄來了這張賬簿……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碧荷,備馬車,隨本妃入宮面見姑媽。」
「冬兒,你將安平抱進臥房。」蘇恨瑤吩咐冬兒,轉頭朝四侍衛之一的王毅道︰「你上前來。」
王毅有些猶豫,踟躕不前。
「小王爺回了東華園,我是有事吩咐你。」蘇恨瑤盡量擺出與平常無異的表情。
王毅一近身,蘇恨瑤以最快速度給了他一刀,王毅像受了刺激猛的退開,飛身離去。
「他跑不了多遠。砍下他的頭,帶回來。」蘇恨瑤笑的詭異︰「不然,提頭來見的人便是你們。」
三人不疑有他,迅速追上去,少了一個對手,少花一分精力,何樂不為。
王毅背對眾人,沒有人看到蘇恨瑤刺他用的是隱月刀。
她當然要除去王毅,殷家的眼線都安插到她身邊來了。她還要把王毅人頭打包,送回他來的地方。
四個人除去一個,也不過是他們互相殘殺的結果。
這樣做無非是個警告,至少她可以有很長一段時間安穩度日,殷氏一族定會像瘋狗一樣護著她。
她要做的不過是作壁上觀,勾勾唇,回房去逗安平。
賤男回來的悄無聲息,沒有知會任何一個人徑直來到了蘇恨瑤院子。
「恨瑤,我回來了。」這樣的話從賤男口里說出來怪異別扭。
「回來就回來了唄,想要寒暄這里不待見,其他院子的女人倒是排著隊想伺候你。讓讓,別當道。」蘇恨瑤在櫃子里找了條厚實的被子給安平蓋上,小家伙眉開眼笑抓著她的手。
素和簡南沒顧上看一眼自己兒子,而是不死心拉著蘇恨瑤的手臂︰「這段時間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蘇恨瑤根本不想拿正眼瞧他,苦不苦管他鳥事。
「我以為你會想我。」這話細若蚊吟。
蘇恨瑤嘴角抽了抽,她到底是哪讓他誤會了她對他有興趣她改還不行嗎?這有必要親自解釋一下︰「賤男……」
不容她有任何抗議人已經被拖入某個懷里,當事人說︰「我想你了。」
這麼直白的話回從賤男嘴巴里蹦出來真是奇了怪了。
「可是我不想你啊。麻煩,先放開我。OK?」賤男身體一僵蘇恨瑤趁機推開他。
「听著,你離開這一個月,發生自殺一起,行刺五起,給你兒子下毒又是一起,還給我坐實了數不清的罪名。你現在必須給我解決了。」蘇恨瑤回過神,早不見賤男的影子。
腦袋出了故障?蘇恨瑤百思不得其解,咦,這是什麼?
她撿起一個雕飾精美的盒子,打開里面的里面赫然是一只玉簪。
她不是蘇恨瑤,所以沒有必要留著。
「冬慕,隨我出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