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二夫人說規矩不能壞,讓你過去請安。」冬慕閉了閉眼,不忍直視床上的錦衣男,伺候蘇恨瑤洗漱。
「跟她說我今天約了人,沒空。」
「但是……」
「沒有但是,照我說的傳話。」整理完,她轉身抱胸看他︰「王爺,你什麼時候走人。」
素和湮西慵懶翻個身,側身支頭,勾起好看的唇畔,一動不動看著明艷照人的她,今天出門約了崇州商賈,她干練的裝扮很吸引人的眼球。
這丫的不虧是**高手,被他盯得微微紅了臉,她揮手趕人︰「喂喂喂,待會兒有人來了。」
「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他笑上眉梢,就是賴在她床上不走了。他這是因為昨晚的事在報復她,存心來氣她。
「呵呵」她覺得這話分外好笑。
「笑什麼?」
「莫說你我昨晚沒做什麼,就算真做了,一夜而已,你情我願的事,我們誰也不用記掛于心。」
「……」一夜?這個詞匯新鮮,概括倒也精準。她難道有很多個你情我願的夜晚,還不用記掛于心。這樣想著他臉又黑了,比昨晚還黑。
「蘇恨瑤你還在屋里鬼鬼祟祟干嘛?」怒喝伴著重敲門聲,蘇傾城這姑娘果然愛找茬。
她定了定神怒視之,低聲道︰「還不走?!」
某王爺黑臉回瞪之,璇身下床,風過,不見人影。
冬慕一驚,一眨眼的功夫,九王爺不見了。
「妹妹早。」蘇恨瑤懶懶開門,歪著脖子看蘇傾城的粉妝艷抹的臉,蘇傾城雖不是絕色美人,倒別有一番惑人滋味。
「你房里有什麼東西?」蘇傾城使了個眼色,春兒撞開冬慕進去東翻西找搜查,結果一無所獲。
沒有搜查到東西,蘇傾城鐵色的臉顯得古怪,她派人時時刻刻盯著這女人動向,明明是有什麼人在她屋里,到底是她藏得太好還是眼線情報出錯?
「妹妹臉色怎麼這麼差?」蘇恨瑤話說得關切,面上沒有絲毫關切的意思,目光不自覺盯上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這是發福跡象還是……
她收回思緒,沒好氣道︰「沒什麼,倒是你脖子干嘛一直歪著?」
「這不是睡不習慣落枕了嘛,昨晚到現在我一直跟冬慕叨念這個。哎喲,真是太討厭了。」
最好是一夜暴斃,脖子被扭斷了才好。蘇傾城陰狠的詛咒,面上不動聲色︰「早餐一起吧,順便給爹爹娘親請安。」
「是。恭送姐姐。」
蘇傾城腳步一遠,冬慕癱在地上︰「好險。」
「我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妥了嗎?」
冬慕吶吶點頭稱是。
不出所料,今晚就可以收到成效。這樣想著蘇恨瑤心情大好︰「走,去請安。」
「姐姐,你不是約了同莊主嗎?」
「時辰還早,先去會會主母。」大堂之上,素和簡瑜與毒母昭儀交談甚歡,蘇恨瑤倒是沒什麼詫異,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素和簡南對著進門的蘇恨瑤一直擺臭臉,蘇彥君一臉賠笑,說是自家女兒沒教養好昨兒個已說教,眼神兒示意她服個軟,果然是久經官場的老狐狸。
「王爺,妾室反應過激,向您道歉。」她施禮,語氣沒有絲毫歉意。
蘇傾城朝毒母昭儀欣然一笑,兩人心懷鬼胎,她們倒想看看王爺要怎樣處置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不用她們動手,也能除掉這個賤人,何樂不為?
她雖垂著眉,卻能感覺到幾處來自不同角落的惡毒目光。
素和簡南若有所思瞧著她,她果然不同了,目空四周,恨不得他處置她的人何其多,到現在他才發現這個面上和睦的家族,私底下與後宮沒什麼兩眼。
「瑤兒請起,是本王疏忽,沒有提前告知你。」他扶起她,四目相對,冷嘲熱諷的冷光交戰無數回合。
一屋子的下人對這個敢摑當朝王爺的主子另眼相看,真是暴殄天物,這麼個又帥又多金還有權勢的男人,任憑哪個女人都想攀附,偏偏她神情言語間還不拿他當回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用早點,來來,大家坐。」蘇彥君賠笑,大家籠罩在一團虛偽的和氣中。
「爹爹,女兒與玉侯爺有要事要辦。先告退。」蘇恨瑤走,玉言之也跟著走,他是巴不得甩開頭疼的三姑娘。
「站住,本姑娘也要同行!」素和簡瑜一臉煞氣,拿眼神似乎在說警防你這賤人私下和言之攪合。
「瑤兒,本王對崇州不熟,在公館也閑來無事。一同前往吧。」素和簡南難得溫和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一副夫唱婦隨恩愛繾綣的模樣。
蘇傾城看著滿桌子的菜,一陣反胃,宣稱告辭,夜寧擔憂的神色被蘇恨瑤輕易捕捉,
她握緊他的手,微笑︰「走吧。」
他一愣,什麼時候開始她沒有對自己這般明媚笑過。
正堂里只剩下蘇彥君與眼底暗潮洶涌的昭儀面面相覷,這人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