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種妖妃不吃庶 142︰羌勉和譚4尚書打起來了

作者 ︰ 宿文亞

只能說,幸好譚愛亞聰明的決定提前一天來到沈府,否則事情怕是會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愨鵡曉

因為許念慈這位被‘休’的皇後,一心想著都是要離開羌嵐城,回到那地處邊境的許家祖宅去。而譚愛亞的祖外公鄒大夫呢,偏偏又是當初薦舉許家入京的人。鄒大夫一見許念慈跟著譚愛亞與豫若一並來到了沈府,自是覺得這事情有些古怪。

于是在遣去了一干人等的情況下,鄒大夫以不容人有半點的反駁一家之主的強硬態度,將許念慈一人單獨留在了書房中。一開始許念慈還替羌勉遮遮掩掩地不肯道出實情,可鄒大夫在朝為官數載,那士大夫的官餃豈是白來的。老爺子只用了三兩句話,就不費吹灰之力的將許念慈口中的實話給全數套了出來。

只不過許念慈雖是被老人家套出了實話,可她卻沒有全說,她就說自己被休了一事,卻並未提及月復中已經懷了羌勉的骨肉。老人家一听許念慈說言,當即便勃然大怒。怒氣沖冠的恨不得當時就備馬車,沖進宮中,將羌勉提來把此事問個清楚。

可許念慈卻再三的哀求,說事已至此,只能說她與羌勉是有緣無份,她也不想強求,只求鄒大夫能替她保守秘密,說她想回邊境的老家住上些時日,還把自己苦苦存下的首飾全掏了出來,遞送到老人家的面前,說要換些路上的盤纏使喚。

鄒大夫一見許念慈如此心灰意冷,想要回老家去尋些清淨,他老人家自是沒懷疑,當即痛快的應了下來,不過許念慈的首飾,老人家沒收,鄒大夫自掏腰包,給了許念慈一筆為數不少的銀兩,一來是要許念慈做路上的盤纏,二來是想讓她回到老家可以過得不那麼清苦,能請得起幾個可手的下人侍候。

老人家更是背著家里人,欽命沈府的管家去外面雇了一輛小車,連夜就要送,他有愧于心的許念慈,這位許家唯一的後人回許府老宅。

幸好,幸好譚愛亞早就有所察覺,她覺得許念慈似是有些不對勁,顧才喚出凌風一直在暗處盯著,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向她回報。事實證明,譚愛亞的擔心並非多余,夜色漸深時,凌風突然來報,說沈府的後門停了輛小車,而鄒老爺子帶著皇後娘娘正欲上車,似是準備去哪!

譚愛亞片刻不敢耽擱,連忙沖到了沈府的後門,雙臂舒展以身為牆,這才把那妄圖想要連夜疾行的馬車給攔了下來。鄒老爺子一見沖出來的曾外孫女,氣得臉都差點沒綠了。

譚愛亞迅速湊上前去,就湊在鄒老爺子耳畔低低的說了兩句話。

「當真?」鄒老爺子一臉的陰霾道。

「比珍珠還真,千真萬確!」譚愛亞連忙應道。

鄒老爺子霍霍兩步,直奔到正準備坐在馬車上,連夜遁逃的許念慈面前,橫手一抬,緊抓住許念慈的胳膊︰「許家的大孫女啊,是祖爺爺我對不住你許家啊。不過,你這性子怎麼能跟你爹一樣,那麼的 呢?你有喜的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你祖爺爺說呢!」

譚愛亞也聰明,一下就料到了許念慈肯定沒跟面前的老者說她有了身孕一事,于是譚愛亞就好心的幫許念慈給說了。

這下可好了,知道許念慈懷有了身孕,鄒大夫說什麼都不肯放許念慈走了。而且,譚愛亞不光說了那一句,她還告訴她的祖外公說明日皇上一準會來他們沈府。鄒大夫一听自己的祖外孫女說的這話。頓時氣得花白的眉毛都直蹦高。

來得好,他正好要找這昏君算算賬呢。譚愛亞殲詐的話只說一半,留一半。她只說,羌勉做下的不仁不義之事,卻對那封‘休書’只字未提。譚愛亞壞心道,她這樣無非是為了伸張正義。況且,有眼前的老者在,哪里還需要她再去大費周章的絞盡腦汁啊。

所以,多虧了譚愛亞的睿智,才沒有讓許念慈因誤會而倉皇遁逃。正是如此,才有了下文。

譚愛亞借著許念慈的事情,還把沈繡娘的事情給使勁地對著鄒老爺子描畫了一遍。總之就是怎麼嚴重怎麼說。這事情被譚愛亞描畫完,只見鄒老爺子何止是眉頭跳了。腳下也氣得直蹦高。

好你個姓譚的。好你個林丞相,欺負人也不看看你們欺負的是誰!這一個是當朝的皇後,是他鄒大夫當年親自舉薦的皇後人選,另一個則是他鄒大夫的親外孫女。你們倒好欺負人都欺負到我鄒大夫的腦袋頂上來了。我這不為官的士大夫還沒死呢。這次不讓你們都跟著皇上褪層皮。我的鄒姓就倒過來寫。

鄒大夫當即發出毒誓,他要先惡整兩個負心郎,譚尚書和羌勉,再為朝廷整頓一下那股歪風邪氣。

于是今日一早,太後剛一落轎。沈府的家丁就連忙飛奔至府內通風報信,鄒大夫也是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穩坐于沈府的待客廳,恭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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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待到太後差內侍將羌勉以及譚尚書都帶進了沈府的待客廳,太後擺了擺手遣退了一干人等,這才端著一臉的焦急開了口︰「你們都听哀家說。」

見太後一臉的凝重,羌勉與譚尚書誰也不敢先問個究竟,都是一副恭敬的模樣,專注的等待著婦人的下文。

「事情有些嚴重。」太後開口道,沒錯,鄒大夫一旦插手此事,那事情不用往小了去想,可是萬分嚴重了。

「太後,此事不會,不會是讓鄒大夫知道了吧?!」譚尚書提起鄒大夫的名號時,神色都不由的暗了一圈。

「譚尚書說對了,此事就是讓鄒大夫知道了。」太後雖是不想承認,她實在是不想潑眼前二人的冷水,可是沒辦法,事實已鑄成,她也是回天無術。不坦蕩直言怕是只會讓事態愈發的嚴重。

到時別說接回沈繡娘和許念慈,怕是這位曾經朝中的閣老會找她這現任的太後豁命都一點也不帶夸張的。

羌勉不太了解鄒大夫,對此事還是一副不甚明了的模樣,可是譚尚書卻對鄒大夫之事早有耳聞,顧才心中有數。雖然他榮登尚書之位時,鄒大夫年事已高,已不再過問朝野之事,可是滿朝文武對鄒大夫的盛傳還是盡人皆知的。這位鄒大夫可謂是雷厲風行,他非但勤于律己,且再對待同僚上,要求也是十分的苛刻,對他人的要求極高。一般人若是不達到他的要求,他都不屑于多看那人一眼。

不過就譚尚書對鄒大夫的了解並不完全正確,因為譚尚書听來的關于鄒大夫的性情,幾乎全是道听途說來的,鄒大夫實則待人要求並不苛刻,尤其是在自己的家人面前,鄒大夫可以說沒有半點年長者特有的架子,特殊情況除外。

鄒大夫在對待同僚上,卻如譚尚書所聞的那般,是十分的苛刻的。畢竟在朝為官,皇帝身邊,需要有像鄒大人這般,勤于律己,克于奉公的忠臣元老。先皇之所以重視鄒大夫也並不是不為道理。先皇看重的就是鄒大人對待同僚苛刻,要求高的這一優點。因為只有這樣的忠臣,才不會與佞臣勾結禍亂朝綱。

「太後您可是有辦法?!」譚尚書倒是不笨,光看婦人沒讓他們冒冒失失的去接人,就猜到太後準是想出什麼應對之策了。

「辦法有是有,不過就是要讓尚書大人吃些苦頭,受些罪了。」

光听太後的話,譚尚書就知道此事怕是沒那麼容易解決,實則他本就沒想著事情會是容易解決的,可如今一看,怕是比他想象之中的更是難如登天了。不過為了能把沈繡娘重新接回他尚書府,譚尚書決定了,不管吃多大的苦頭,受多大的罪他都受得住!只是究竟是受什麼罪呢?!譚尚書不禁附耳過去,準備先听听太後口中所說的這苦頭。

見譚尚書如此合作,太後自是滿意的點點頭,是非成敗在此一舉了,拼就拼了,大不了豁出皇室的老臉不要了,也得把人討回來啊︰「勉兒,你也來。听哀家教你們。」

羌勉本以為這里面沒他什麼事的,畢竟他乃羌嵐的一國之君,而鄒大夫則是他羌嵐的老臣,按理說,他是君,而鄒大夫再怎麼說都是臣,就算鄒大夫不在朝為官了,君臣之禮總該守的吧。可羌勉卻萬萬沒想到,這鄒大夫竟是只認理不認人的寧種。

「母後,您且說。」事到如今,羌勉也心知再也沒有什麼辦法了,自是全都按照太後的吩咐辦了。

「一會兒你這樣……然後譚尚書要這樣。明白了嗎?!」太後揪著羌勉與譚尚書的耳朵,逐字逐句的教著。

譚尚書和羌勉听完,儼然雙雙傻了眼。眼前的婦人是正打算把他們二人豁出去了!

沈府的花廳里,眾人正在用飯,忽見下人匆忙跑來。下人邊跑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呼喊著︰「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和尚書大人在咱們府里廳里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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