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寶兒踩著矯健的腳步,三兩下的直接躍上房檐,猛揚利爪狠狠一掀,啪的一擊,直接將想逃卻根本來不及奔逃的男奴獸師,一爪揮翻下房。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別,別殺我。」男人畏懼地望著踩著悠哉的腳步緩緩向前邁進的譚愛亞。
譚愛亞緩緩地走過豫若的身畔,小手一伸,將那風不顧身去接碧玉髓的男人輕輕拽起︰「沒摔著你吧?」她不禁一臉的關切道。
「沒。」豫若緩緩地輕搖了搖頭,將手中接住的碧玉髓輕輕地塞進小女人的手心里。
譚愛亞掬起一臉和煦似早春三月的暖陽地笑容,對著屬于她的男人表達著她心中的感激之情。
「女人……」火寶兒居高臨下地沖著譚愛亞冷遞了一記眼色。
「我明白。」譚愛亞早已從火寶兒哪里學到過法器融合的方法,她將豫若遞來的碧玉髓,往手中所持的萬獸鈴的淺綠色的銀鈴處一送,淺綠色的光芒從她的手迅速蔓延至她的全身,直至將她包裹來淺綠色的榮光里,而那本屬于男奴獸師的遍體鱗傷不直倒地的三只地系靈寵,竟同譚愛亞一樣,全身也包裹在一片淺綠色的光芒里。
片刻後,三只靈獸竟如同最初那般完好如初的鶴立在當下。
「你……這不可能!」男人一臉恐慌的手撐著地面,不可置信地搖著頭,無助地朝後爬了爬。他眼前的女子,並非老練的奴獸師,怎麼看怎麼是一個新手,可她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麼會有這麼強的靈力,哪有奴獸師能同時駕馭這麼多靈獸的,房檐上一只,而那頃刻間便可以喚得飛沙走石的地系靈寵也依舊在,還有,還有曾經隸屬與他的三只地系靈獸。這絕對不可能。
「主人撕了他。」白色的豹子,猛呲起森冷的獠牙︰「這個畜生他殺了我們許多的同伴。多到不計其數。我們無奈之下被他收服,不得不听命于他,可是他卻強迫我們做盡壞事,我們恨不得剝了他的皮,飲了他的血。」
白豹的嘶吼得到了黑熊與蠻牛贊同的附和。「對,殺了他,殺了這個畜生。」
譚愛亞淺笑不語,繼續向前邁進,她臉上的笑容是迄今為止,所以認識她,見過她的人,所見識到的最為冷酷的笑容。
「我給你兩個選擇。」譚愛亞輕揚冷笑,緩緩地伸出兩根手指,豎在男人的面前。「一跟我說實話,我興許會善心大發,費力了你的靈力放你一條生路。二︰跟我說假話,然後,被自己曾經奴役過的靈獸親口撕碎吞食。現在你自己選擇吧?!」
「我說實話,我保證說實話。」男奴獸師明白,譚愛亞的話絕對不是說出來嚇唬他的,他從女人那雙厲眸里透出的寒光就能猜得出,他若是說了假話,會有什麼樣的悲慘下場。所以他貪生怕死的決定講實話。
「好,很好。是誰指使你來的?!」譚愛亞並沒有蠢到會直接詢問面前的男人是不是萬壽國的君主派他來刺殺的。她認為此事與當初火翼之事很相似,這兩件事似是在哪里有共通之處。所以譚愛亞猜想,此事一定是她當時沒有挖出的那個幕後元凶又一次指使的。
「他,他是……」男奴獸師猶豫不決了片刻,忽的似是拿定了主意般,剛要張開坦白,忽的,男人身下跪倒的那處,竟是隱隱的泛起一絲的耀眼紅光來。白豹低低地一聲吼。
「不好,主人危險,快躲開。」說時遲,那時快,豫若再度飛奔而至,長臂一攬小女人的小蠻腰,白豹猛地已尖利的獠牙一扯豫若的翩翩衣決。
轟的一聲巨響。火光迸濺。
所幸有白豹及時扯住豫若的衣角,帶著豫若與譚愛亞飛奔出危險區域。這才讓他們二人沒有被那迸濺的火花而波及到。
「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跪倒的那片,並沒有男人血肉橫飛的尸骸,而是一片的焦黑。
「火系靈獸與風系靈獸的混合法術!」火寶兒從容地從房檐上一躍而下。獅吼隱隱道。
「他還會奴役火系風系靈寵?」譚愛亞深覺不可思議道,此刻她正舒服地窩在豫若寬大的臂彎里,而豫若呢,身後依靠的是那只行動極為矯健的白豹。
「不會!」
「恐怕不是他。」白豹與火寶兒幾乎是同時開口。
火寶兒極其霸道地橫出一記白眼,白豹迅速緊閉嘴巴,不再多嘴,任由火寶兒彰顯著威風︰「據我所知。萬壽國有四系的奴獸師殺手,他既是手持碧玉髓,那必然是隸屬與地系,手持紅玉髓的是隸屬于火系,手持橙玉髓隸屬于風系,手持青玉髓則是隸屬于水系。」
火寶兒的一席話,引得譚愛亞略感頭痛的地直撫額角。由此可見,她日後的情況好似不甚樂觀啊。她突然有種敵人已經接踵而至的感覺。
「他們都是來行刺朕的?」此時羌勉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突地開了口。
「這……」火寶兒沉吟一聲,將視線遞向了譚愛亞剛剛馴服的白豹︰「想必它們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正是。」白豹答的倒是十分干脆,一絲的遮掩都沒有。
白豹的應答,讓羌勉也如同譚愛亞般,深感頭痛的直撫額角,倘若此刻只是普通人,那倒是不足為懼,可刺客各個都是本領高強的奴獸師,這可讓他如何是好,要知道,奴獸師乃是萬壽國的專屬,而他羌嵐只有區區一名奴獸師,且就在他的眼前。
「豫王妃,念慈懇請您救救陛下吧。」許念慈倒是聰明,她一下便知道羌勉有難當要求助于誰了,太後也是緩緩地朝前邁了一步,蠕了蠕嘴角似是剛要說些什麼。就听啪的一聲。
似是什麼東西折翻在地的聲響。
早前被沈繡娘差去取文房四寶的下人回來了。這下人哪里見過這般的陣仗,這沈府的後院里,只不過是他眨眼的功夫罷了,怎麼虎豹豺狼都進院了。且,這是誰啊,唉呀媽呀,怎麼還把牛牽後院來了。下人正想著呢,兩眼一翻,嘴一歪,一頭扎倒在地。很顯然,他是被眼前的景致給嚇得昏厥不省人事了。
「來吶,把人抬下去,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了。」太後也是十分的精明,知道此刻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太後只是分出余光,淡淡地掠過那為了受傷的譚尚書忙前忙後的沈繡娘以及一臉焦急卻束手無策,只得愣在一旁關切張望的鄒老爺子。太後自是知道她該如何去做了。
而縮在豫若懷中一臉享受的譚愛亞呢見此情形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皇後許念慈依舊待人寬容如初。太後呢,非但通情達理,還甚是明是非,雖然這里面就羌勉顯得略差了那麼一些,可羌勉畢竟也不是個昏君,適當的幫他一把也未嘗不可。
正當譚愛亞正在為此事而權衡利弊時,那將她深深挽入懷中的男人可是站不住了。「皇後娘娘切莫憂慮,此事就由豫若做主,替愛亞應了。日後,若是有奴獸師殺手來行刺,就由我和愛亞一並的保護皇上的安全。」
剛剛幸好豫若出手相救,譚愛亞才得以避過一次次的危難,雖然這並非全是豫若一人的功勞吧,可眾人卻不難看出,豫若多多少少似是有些功夫底子的,至少比羌勉要強很多,他起碼能在自保的同時,還能幫上身為奴獸師卻不會半點武功的譚愛亞一把。
「豫王爺,好似會些功夫?不知……」羌勉也看得出,豫若有些功夫底子,這才連忙關切的打探道。
「當年豫若被人拐帶,後來有幸遇見了一位恩公。豫若被恩公所救,更是得到了恩公親傳的一些本領,雖是不高明,卻尚可自保,且能助愛亞一臂之力。」
豫若的一席話,說得火寶兒不悅地一挑胡須。這個男人平日里可謂是藏著掖著,從不顯山露水的,甚至在南風館時,他寧願挨板子,受盡非人的虐待,也不願在人前曝露他會功夫這一事實,可如今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他竟是自拆起招牌來了?!
火寶兒狐疑的視線盯緊了豫若,片刻竟是眨也不眨一下。譚愛亞也是覺得很是奇怪,要知道,豫若隱瞞會武功一事時,她可是在場的,且是親眼目睹,親手搭救的他。只是如今豫若為何偏偏選在此時曝露他會武功一事呢。莫不是剛剛為了救她,所以當眾曝露了,顧才無法再遮掩?!
其實剛剛那種情況,任哪個明眼人都看得出,譚愛亞有靈獸庇護,根本不需要有人再沖上來保護。想來豫若也該是看得出來,只是他為何要沖出來保護她,而故意在人前曝露他會武功一事呢?!
莫不是說?!這群奴獸殺手實則是……想到這里譚愛亞不禁憑空盜了一身的冷汗。不,不會的,譚愛亞不禁在心中對自己低低道。因為倘若那日的幕後黑手正是豫若,那火翼該是能一下子就認出豫若的聲音來,所以絕對不會是豫若的,絕對不是!
只是倘若幕後黑手不是豫若,那豫若為何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曝露他會武功這一事實呢。他究竟是什麼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