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又來了?!」秦媽也數不清,這是譚愛亞第幾次光顧她的南風館了,只不過每每來,每每受拒。可是這女子卻不知哪來的那麼大的毅力,被拒數次,竟然還來登門,若是換做其他的女子,怕是早就知難而退了。
不過不得不說,今日的譚愛亞倒真是來巧了。正趕上墨白獻藝,當眾撫琴。一曲漁舟唱晚,讓其撥的宛似天籟之聲。
「噓。」譚愛亞豎起手指,給秦媽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她美滋滋地扯了張椅子,大肆肆地一坐,雙手落桌拖著小巧的下巴,視線一如既往的直勾勾地在男子妖嬈的容顏上打轉,心中美美的盤算道︰「墨白啊墨白,這次我看你往哪跑!」
當墨白察覺到女子投來的熾熱眼光時,他的心頭不由地一驚,撫琴的手指也是微微地一抖,一只音調竟在此時偏了音律。只是片刻後,他便恢復了一脈的鎮定自若,垂下頭紅著俊容繼續撫著那根根通透的琴弦。而他的心中則是開始盤算著︰等等要怎麼成功落跑!
一曲撫畢,墨白起身抱琴,連禮都沒空行了,轉身便想跑!
「噯!」就在譚愛亞起身的同時,一個長相流里流氣的男人帶著身後的五六個似家丁又似潑皮的隨從,也騰的一下從椅子里站了起來。大手一揮,邊吆喝,邊遞眼色給隨從阻住了墨白的去路。
男人抬起一雙油就想去托墨白的下巴,並以油腔滑調之聲吆喝道︰「來,‘小美人’讓爺我好好瞧瞧你這張小臉長得夠美不美,夠不夠給爺暖床!」
墨白使勁一拗頭,也不知怎的就那麼眨眼的一瞬間,他竟是飛快地躲過了男人襲來的油手,讓男人撲了個空。
譚愛亞不由地瞪大了鳳眸,上一次,她好像就是這樣,也不知怎的,就放墨白逃了。
「女人,勸你一句,別管閑事,他有功夫,比你奴獸的手段還高明!」銀鈴輕搖,火寶兒的童音竟吐出了這樣一襲話。
「可是……」譚愛亞張口結舌,火寶兒是她的所屬靈獸,沒有理由騙她,可若是這墨白真有功夫,又為何?!
就在譚愛亞遲疑著要不要上去幫忙時,就听見 當的一聲。
男人好像是被墨白的回絕給激怒了,他一把奪下墨白懷中抱著的古琴,狠狠地砸向地面,咚的一聲,琴落在地上,弦斷了幾根。
「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爺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來啊,捆上,綁回府,獻給少爺去。保證少爺喜歡!」說著男人還不懷好意的一笑,一雙鼠眼在墨白妖嬈的容顏上溜溜的打轉。
捆上?綁回府?!這是要搶啊!秦媽哪敢耽擱,連忙上前,揣起笑臉好言好語道︰「爺,這位爺。咱們墨白可是賣藝不賣身啊,捆不得,萬萬捆不得啊!」
「哦?!」那男人眉頭不悅的一挑︰「捆不得?!」啪,男人揚手便打,秦媽沒躲,殊不知,墨白卻是向前一步,替秦媽硬生地挨下了這一記清脆的耳光。「給我……」綁字還未出口。
那下站的譚愛亞可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啪的一聲一摑桌案,大喝一聲︰「我看今日誰敢動他一下試試。我相中的男人也敢動,我看你們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