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那臭娘們呢,叫她出來。」聶大少爺前腳剛邁進南風館的大門,就耀武揚威的嚷嚷道。
「呦。」秦媽連忙揣著恭維的笑容,笑呵呵地迎了上去︰「這不是聶大少麼?什麼風竟是把您給吹來了。」實則,秦媽一點都不希望這聶大少爺光臨她的南風館。
因這羌嵐京中盡人皆知,這聶大少有龍陽之好,而他更是不偏不倚正好看上了秦媽這南風館的頭牌--墨白。整日里惦記著怎麼給墨白弄回自己的府上。平日里一擲千金,墨白幾乎就是閉門不見,而今怕是把他惹惱了,竟是派人來搶了。不過,也是趕巧了,正好讓譚愛亞撞個正著,就捎帶手,給他的人嚇得跑了,只是這聶大少哪里咽得下這口惡氣,下人不頂事,他就只好親自出馬了。
秦媽本以為經過譚愛亞那麼一嚇唬,這聶大少該是知難而退了,卻不曾想,到是把正主兒給招惹了來。剛一進門就扯著脖子的叫嚷著要她把譚愛亞給交出來。這下可把秦媽給難住了。別說她不知道譚愛亞的去向,就算知道,她也不會說啊,人家好心好意的幫了她南風館的大忙,轉頭,她就把人給賣了,別看她秦媽平日里認錢不認人,可事到臨頭,這樣不講道義的事,她可干不出。
「聶大少,您這是說的哪的話啊!咱這南風館都是小倌,哪里有什麼姑娘啊?您這上來就跟我要姑娘,您要我上哪給您找去啊!」
「他娘的,少給爺整這套,爺的人讓個臭娘們給打了,你若是識相的就趕緊把人交出來,要是不然……」聶大少狠狠一遞眼色。那意思就是要是不然,就連你一起辦了。
秦媽自是嚇得心頭咯 一聲,不過好在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這等陣仗倒也難不倒她︰「打了您家的下人?!」這幾個家奴也真是會睜眼說瞎話,人家姑娘明明就沒動手,只不過把獅子那麼一招,他們就一個個嚇得濕了褲子。結果現在倒好,硬是反咬人家一口,說是人家打了他們。既是如此,她就拿這個做文章好了。
「我南風館發生過這麼大的事嗎?!我怎麼不知?再者說了,若是真有那麼個女子,當真那麼的厲害,打了您家的下人,那傷沒傷,您還看不出來嗎?!」
經秦媽這一提點,聶大少好似才想起什麼︰「他娘的。」聶大少回頭狠狠地賞了領頭的家奴一記清脆的耳光︰「連爺都敢騙,不想活了!」怒不可遏的謾罵道。
「爺,小的真沒騙您,那女人……」領頭的家奴剛想解釋。
「傷呢?你他娘的倒是把傷翻出來給爺我瞧瞧啊!沒傷還瞎他娘的叫喚,當心爺我拿刀割了你的舌頭。」罵還不夠,回手又狠狠地賞了那家奴第二記耳光。打完之後,聶大少仰臉呵呵一笑。
「秦媽,我的人給您添麻煩了,真是對不住,您看現在我也罰也罰了,打也打了,也算給您解氣了,能不能賞個臉,讓我見見墨白啊?!」原來這聶大少打自家的下人,並不是白打的,他處心積慮打的是墨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