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一席話,引得譚愛亞撲哧一聲險些笑嗆著。譚愛亞不由的地在心中暗道︰她不過就是那日多看了他兩眼,又看他總是動不動就臉紅,所以禁不住的拿話語挑唆了他幾句,怎麼到頭來,她就成了他眼里的女流氓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不過既是連他都這樣說了,她若是不做點什麼,光給他送副琴,豈不是可惜!那既是如此。「月兌衣服吧!」
女子一襲驚人之語,說的男人瞬間白了整張俊容。
「月兌,月兌衣服?!」墨白結結巴巴地努力重復著女子剛說出的話。
「是啊。」譚愛亞重重的一點頭,承認道,見男子目光呆滯的豎在當下,幾乎是紋絲不動,仿佛被她的一句話給駭得風化于當場了,哎!怕是還得自己動手!心中哀嘆一聲,譚愛亞邁步就走向了那床頭呆坐的男人,抬手也是毫不避諱的就要去扯男人腰間的束帶。
「你……你,你要做什麼?!」神色萬分惶恐的男人手腳並用地使勁朝床里挪了挪。
「這都看不出來?」譚愛亞丟給他一記,你OUT了的眼神。繼續道︰「幫你寬衣啊!」
墨白氣憤的直咬牙,他本以為這女人至少與那聶大少有些分別,結果卻不曾想,他們本為一路貨,且這個女人比聶大少還要面目可憎。「你走開,否則,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這屋中並無旁人,且追隨在女子身畔的守護靈獸也剛好不在,若是他現在真的與女子相搏,該是也無人會起疑心,更不會暴露身份。既是如此,墨白不由地暗暗捏緊了拳頭。好似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出擊般。
「不客氣?!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譚愛亞的一雙油手早就模上了男人腰間的束帶。剛準備猛的一用力,不曾想,卻被男人的一雙大手緊緊一扣。
「別……」墨白本是想以強硬手段跟譚愛亞相較到底,可是當他的大手扣緊女子的小手時,力道不由的小了幾分,到嘴邊的狠話最終只成了哀求的一聲。
譚愛亞本是想逗男人的,結果听到男人這一聲別,心都跟著噗通通的猛跳。她還年輕,可不想心髒病突發的猝死當場,所以這樣不利于身心健康的事,還是少做為妙!譚愛亞唇角低斂,這才收去玩鬧的心態,悠悠道︰「不月兌衣服,我怎麼幫你上藥?!」
原來……墨白的臉龐不禁漾起一絲異樣的紅潤。他竟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月復,她不過是一番好心,竟讓他誤以為是惡意了。
「我,我自己可以的。」早前她塞給他的藥膏,剛好派上了用場,若是那藥膏真如她所說的那般好使,那他自己除下衣服涂抹一些便是了。
「後背上的你夠得著?」譚愛亞再拋出一記疑問。
「我……」這一聲給墨白問的一怔,一時竟是答不上來了。
「所以還是月兌下來,讓我幫你上藥吧。」
墨白微微一絲的遲疑,手更是一頓,而譚愛亞的手卻沒停。刺啦,布匹纏腰劃過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