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那妖女就藏在此。相信這會兒,她一準還沒走,多半是躲起來了。叔父您老小心。」喊了大半天。也不見譚愛亞出來,聶大少不由的畏首畏尾道。
「嗯。」緊隨在聶大少身後的是名面向沉穩老練的中年男子,只見此人儀表堂堂,眉宇頗為凌厲,好似大有來頭的模樣。中年男子示意地沖著聶大少點了點頭。
「來人那,給我搜。千萬別放那妖女跑了,若是見到力斬不赦。」要說譚愛亞的所作所為可是把聶大少給氣得不輕,竟是將被獅子嚇得昏厥過去的他丟棄于鬧市的道路正當中,分明就是想看他橫死街頭啊。此等妖女,此等險惡的用心,他怎麼能就此放過她,定要將她挖出來,給她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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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搜找的官兵,粗魯的將門一把推開,砰的一聲,而廂房中本是悠長輕蕩的琴聲也就在此刻戛然而止。
「大膽,沒見小侯爺再此听曲,竟敢驚擾,你等該當何罪?!」撫琴的小倌氣惱的自椅子里站了起來,狠狠地一摑桌案,以不大不小的音量厲喝道。
「噯!蒼雲,切莫如此焦躁。」被小倌喚作小侯爺的男子,慢條斯理的自椅子里站了起來,雖是遭人莫名的攪擾,不過,他顯然是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小侯爺。」官兵循聲望去,這才發現,原來小倌並未夸夸其口,大放厥詞,那屋中的貴客確是安樂侯--樂小侯爺無誤。
「怎麼屋外會如此喧鬧,所謂何事啊?!」安樂侯扭擰眉頭,朝大氅的屋門外掃了一眼道。
「啟稟小侯爺,這是相爺的意思,要我等拿人,顧才如此喧鬧,更是不得已而攪了小侯爺您的雅興。」領頭的官兵連忙道。
「無礙,拿什麼人啊?」安樂侯的眉頭稍有舒展,卻再問道。
「回小侯爺話,拿的是一名妖女,此女大膽妄為,還會奴獸,相爺擔心此女是萬壽國的細作,來我羌嵐別有用心。顧才如此勞師動眾的緝人。」實則為了什麼,官兵心中有數,卻沒有實話實說罷了。
「哦?」安樂侯一挑眉梢,不禁含笑道︰「相爺還真是憂國憂民啊!」明明是一襲美譽,卻讓人听得不由的心生猜忌。
「我倒是想見識見識那萬壽國的妖女呢?!勞煩這位官爺,前面帶個路吧!」這小侯爺溫文爾雅,說話也是頗為客套。這一襲話說出來,領頭的官兵甚是不好回絕,只得老實的在前面給安樂侯做引路人。
只是剛一下樓,安樂侯的臉上立刻潑開了一層難看的灰暗。
只因樓下的婦人嚎啕之聲似是震天動地般。婦人的臉已被摑成了烏紫色,嘴角還隱隱地滲出了絲絲的血痕,若不仔細辨認,很難一眼認出婦人竟是南風館的老鴇--秦媽。而護在秦媽身畔攙扶著她的是個模樣傾國傾城的俊俏小倌。
「這是?」安樂侯不禁拋出疑惑的一聲,腳步不由地加快了些許,徑直向前。
「回安樂侯,這二人就是那妖女的同黨。」領頭的官兵應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