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御林軍可是隸屬于皇帝的,听命辦事也全憑皇帝一聲令下。要他們拿誰,就拿誰,有時,甚至不需要皇帝下旨,只需一個眼色,他們也能明白,要拿下的是哪個。
而今,譚愛亞不過也是一聲令下,一個眼色遞過去︰「給我拿下。」冰冷的四個字剛一出口。
兩名跨刀禁衛,直接大步上前,抬手一扯那畏首畏尾蜷縮在丞相身後的男子的胳膊,力道足以讓聶大少當場月兌了臼,直接將人提到了譚愛亞的面前。
不等,譚愛亞開口,聶大少倒是先認慫了︰「豫王妃,小人是真不知您的身份,若是知道,小人根本不會吃了雄心豹子膽的與您相爭。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就饒了小人這一次吧!」聶大少將月復中的詞句挖到詞窮。使勁地撿著漂亮話說。
「現在知道錯了?!」譚愛亞微微地那麼一笑。
聶大少頓時以為這女子十分的好說話,且是好騙,他不過才虛偽地喊了幾聲饒命,這女子就當真信以為真了,聶大少見風使舵的連忙高喊︰「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小人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早干嘛去了。來人那,拖出去--砍了!人頭丟去喂狗,不用拿給我看了。」可是譚愛亞哪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是。」御林軍應了一聲。
「叔父,救救佷兒啊。叔父……」聶大少一把抱住丞相的胳膊叫嚷道。
「孽障,還不趕緊給豫王妃跪下。」丞相狠狠一踹聶大少的膝窩,將其踢跪在地,此刻,丞相才又開口為自己的佷兒求情道︰「明遠他不懂事,豫王妃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是真不知,那墨公子與豫王妃情投意合,要不……」
「相爺。」不等丞相的話說完,譚愛亞便將話接了過去︰「今個兒,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可不止說錯一句了,怎麼您還敢說啊?」
譚愛亞這一問,可把丞相給問住了,丞相將自己說出的這番求情之話,翻來覆去的細細一琢磨,沒錯啊!可是這女人怎麼會這麼說呢!
「相爺的意思是他不認識我,適才做出這等孽障的事來,要是知道我的身份,就定然不會做,對嗎?!」譚愛亞順著給丞相解釋道。
「正是。」丞相連忙應道。
「荒謬!」譚愛亞狠狠地一掌拍在就近的桌案上,嚇得丞相與聶大少,不禁心頭顫了三顫。「相爺,你這做叔父的就是這麼教佷兒的嗎?怪不得教出這麼個禽獸不如的敗類來!」
「你……」丞相氣得真想罵人,可是礙于女子捏著他的把柄,他是想罵卻不敢罵︰「本相實在不明,豫王妃究竟何出此言?!」只得故作誠懇道。
「相爺的意思是因為是我,我是豫王妃,所以我相中的男人,您的佷兒不敢動歪腦筋,那言下之意就是別人就可以任他肆意妄為,任意欺凌了嗎?!我朝中的威信,皇室的顏面怕是讓這等敗類做出的傷風敗俗之事給丟盡了。不殺他,難道還要留著的他再去禍害他人不成?!」
既是她譚愛亞允諾,要惡懲這姓聶的給墨白出氣,她又豈會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