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還挺會挑地方,譚愛亞聞言不由的柳眉高挑,順著男人無助地視線望了過去,忍不住的想要發笑。愛睍蓴璩
「去床上干嘛?」女子惡劣的發問。
把渾渾噩噩中的墨白被問得一愣,片刻後,他輕輕地咬著薄唇,竟咬出一片白璧的光芒來︰「我,我想……」他也不知怎麼表述心中的那份情愫,只知道,他好似十分渴求著什麼,奢望著眼前的女子能夠知他心,懂他意的給予。
倘若現在站在眼前的是除她以外的旁人,也許他會忍,可是面前的人卻恰巧是她。
「可以,不過告訴我,你是誰?你的名字。」譚愛亞再次輕捧起男子紅潤的俊顏,低低的要求道。
「墨……白。」他的名諱她該是知道的,好似根本不需要他再重復。
「我要的不是你的藝名,而是真正屬于你的名字。」進南風館前,他一定不叫墨白,墨白是他的藝名,而譚愛亞要的是他,屬于他的真名。
「若。」他好似不願說出姓氏,只告訴她一個字,這個字便是他的名。
女子輕扯住男人的臂膀,往自己孱弱的肩頭一搭,扶著那站都站不穩的男人,邁開踉蹌的腳步,緩緩地從冰冷僵硬的桌面移到了暖軟的床榻邊緣。只是,剛一接近床榻,便已是極限。
譚愛亞腳下一個趔趄,順勢壓住身側的男人,男人在下,她在上,竟雙雙扎進了暖床里。
「啊!」女子的尖叫,伴隨著男人的一聲悶哼。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太……」譚愛亞連忙抬頭解釋道,只是男人好似已是按捺不住般,輕扯住女子的手臂,輕輕的一帶,將她猛拖到自己的身前,再度將薄唇覆了上去。
帶著滾燙溫度的薄唇劃過女子薄潤的臉頰,殷紅的唇角,一路向下。灼熱的氣息,將男人流連過的每一寸肌膚都燙得緋紅。
「你……這個玩火自焚的小東西!」輕吟一聲,女子化被動為主動,猛地一撲,將男人狠狠地壓在身下,擒住他的唇角,飛快地碾壓了上去。靈巧的舌尖,劃過他潔白的貝齒,輕輕地細數。
而手卻早已將男人被扯得大氅的衣襟,再度扯開大片。游刃有余地窺探其中,慢慢地摩挲。一寸寸,一分分,最終落在男子那隨著身軀一起顫抖,滾燙的茱萸上。嫣紅的唇瓣,隨著手的捏揉造作。附著在男人的頸項上,鎖骨間,烙出一枚枚的愛印。
「呃……」男人難忍的吟嘔出聲。
引得女子又是盈盈一笑,伸出小手,輕輕一栓,握住男人的大手,帶著它巧妙地貼合在自己那豐盈的柔軟上。隨著女子手力的帶動,那柔軟的豐盈被捏出一片又一片的弧度。
「唔……」這次的淺吟,一瞬間倒換成了女子。
男子努力地瞠起沉重的眼皮,定定的望向那壓在身上的女子,她的臉頰因情愫而意亂情迷的緋紅不已,那模樣看起來煞是迷人。墨白緩緩地傾身湊了過去,薄唇學著女子早前做過的模樣,落在她的臉頰,唇瓣,最終糾纏于她那圓潤的小小耳垂上。
「要……想要……」墨白也不知此刻的他究竟想要什麼,只知心中空虛的一處,需要填補,需要慰藉。他灼熱而粗重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模糊的呢喃, 著她敏感的耳垂,用牙齒難耐的輕輕啃咬,附著于她豐盈上的大手的力道也越來越重,他用力收緊五指,將她胸前的一對寶滿擠得嚴重變形,把那絢爛枝頭的挺立逗弄的傲然而居。「恩……唔恩……」小女人受不了,哼哼唧唧的叫起來,嬌滴滴的叫聲讓男人喧囂的緊繃得疼了起來,情不自禁的用力再用力,就想听到她更多的叫聲,她叫得越大聲,他就越覺得血脈舒張般。男人不禁為自己的想法而羞恥得臉紅心跳。
他使勁地晃了晃那因胡思亂想而混沌的思緒,掙扎著想要抽出手來,而不是向這樣繼續放任它們無法無天的胡作非為。只是,那任他欺凌了小片刻的小女人哪肯輕易放過他,死死地扣住他想要撤離的大手,依舊緊緊依附著那柔軟的豐盈不放。繼續剛剛他肆意的舉動。
「想要嗎?!」她輕輕地附身而下,雙頰帶著意亂情迷的緋紅,喘息不止地輕探道。原來藥物的作用下,意亂情迷的不光是他,還有她,竟跟著他一起,無休止的選擇了將瘋狂進行到底。
他瞠著如同夜空繁星的璀璨黑眸,巴巴地盯著她望著,哪渾濁不清的視線里透出的是難以選擇的光芒,他似是想,似是又有著些許的羞臊而不想。宛似想要回絕般地艱難地蠕了蠕嘴角,倏地別過頭去,卻是輕輕地一頷首。
「若,你真可愛!」輕輕地一聲,她直呼出,他剛剛念過的名。
這一聲喚得男子心頭不明所以的猛的一顫,好似被什麼輕撞了一下。他一臉愕然地再度正過頭去,不巧與女子投來的視線踫撞在一起,一時再度激起萬千的白熾光。
「我……」支支吾吾的話語,哽咽在喉頭,一時竟是咳不出,咽不下。
「真的想要嗎?還是只是……」譚愛亞伸手撫向腰間,她的靈獸里,一只靈獸可以配出世間所有的藥物,包括眼前男人現在中的這樣的藥,也可以輕易配出解藥,只是,探向腰間的手卻撫了一空,她怎麼竟是忘了,剛剛她將萬獸鈴拋給火寶兒了。「想解你身上的藥很容易,其實我有辦法的,你等我去拿!」說著,女子飛快地抽身想要下地。
「不!」男人大手一挽,緊緊地擁住女子的小蠻腰︰「我……我想要……」努力地掙扎了片刻,他的唇齒又再度傾吐出一個字︰「你!況且……」他混沌的視線左右的漂移︰「你也需要一個男人來續香火不是嗎?」
那張皇榜已經在皇城腳下貼了少說也有數日了。現在全羌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豫王府的豫王妃要圈養男寵,為豫王府續一脈香火,只是任誰也想不透,這豫王妃偏偏哪家的純良男子都沒看上,竟是看上了南風館的一介小倌。且這小倌還十分的不買豫王妃的帳。
「那你的意思?」譚愛亞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眨巴著瑩亮的鳳眸,巴巴的盯著男人詢問道。她又慢慢地縮回了原位,再次與墨白確認道︰「你可知道,這樣做的話,你就沒有後悔的余地了。我也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
這是她給他最後一次可以月兌逃的機會,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話,那他們就……
只見男人垂著頭,面帶不自然的潮紅,宛似下了十分重大的決心般,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譚愛亞輕輕的一聲,再次傾身過去,準確的一吻直接揪住男子甜香輕顫的薄唇,細細的蹍舐。
一雙靈巧的小手繞過男人拴緊的盤扣,一枚枚的輕解,最終輕輕地一扯。負累全部除清。
沒錯,正如他所言,她譚愛亞需要一個男人,需要一個孩子,來為豫王府續一脈香火,雖然這樣說不足為過,不過,她之所以會選擇他的原因,更多的卻是為了成全她自己。因為她與皇帝的約法三章,所以唯有他,也只有他,才能讓她名正言順的能將一個男人永遠地留在身邊,留在一個缺少男主人的偌大豫王府中。
雖然現在的他好像並不願意跟她回府,不過,她可以慢慢來,慢慢地以真心去打動他,必要的時候,耍耍小手段,難道還怕他不上她這條賊船嗎?!
半推半就下,譚愛亞輕輕地將身下的男人壓實在軟榻上,細碎的濕吻如雨滴般的紛紛墜下。打濕了他結實的胸膛。最終落在他輕顫的花枝上,緩緩地兜起了圈子。舌尖如同畫筆般,細細地描畫著所觸及的一片潤滑的膚質。
「呃,唔……」男人的喉結伴著難忍的輕喃,不由自主的游藝著。
一雙手臂被女子輕輕地提起,直牽到她的裙帶上,修長的指尖掛住那系緊的裙帶,稍稍用力地一扯。
涼意來襲,女子的長裙伴隨著那分崩離析的裙帶,瞬間墜落在地。
「我……」墨白紅著俊顏,倒抽下一口的涼氣,幾乎不敢用正眼去細細地打量女子那果潔的嬌軀。
「怎麼,不敢看?!」小女人以輕挑的口吻,對男人挑唆道,順手再度牽起他的大手,輕輕地附著在自己縴細的小蠻腰上。輕輕的一繞,再伸手輕環住男人的頸項,圈緊,朝著身前徐徐一帶。
「啊……」輕喃盈溢,兩具坦誠相見的嬌軀輕撞在一起,溫暖的感覺透過皮膚傳來,墨白的胸膛劇烈起伏了起來。他有些饞嘴似的慢慢抬起頭,望著那近在咫尺的女子的瑰麗容顏,緩緩地將唇印了上去。
「嗯……」
「唔嗯……」
閉合的四片唇緩緩輕啟,譚愛亞柔軟的舌輕探進墨白的口中,慢慢舌忝著他的上顎,纏繞著他的舌與自己嬉戲共舞。墨白很快便嫻熟起來,在女子尚未退出自己口中的同時,追逐著擅闖進了她嘴里,糾纏住她柔軟的舌頭,細細舌忝舐個夠。
「黏人的小東西。」女子禁不住地輕笑一聲。
此時此刻的男人無助地望著那巧笑嫣然的小女人,好似一只迷路的小獸般,他不知接下來要如何去做。藥物挑起的情愫,他更不知要如何平復,他只知道想要那樣的釋放,好似解月兌般,更是想要她,可是卻不知要如何去要。所以此刻,他只得迫切地望著她。望向那壓在他身上的女子。
「這樣。」譚愛亞嗤笑一聲,再度牽起男子的大手,輕覆在自己柔軟的豐盈上,難耐的輕喃又一次盈溢出口,他手上的滾燙熱度,就仿佛要燒化她般,連她的心房都烤得滾燙不已︰「嗯啊……」
男人的手臂似是開發般的輕輕地罩住女子的豐盈,緩緩地撫恤。縴長的手指撫過的每一處都被燃熱,酥麻的感覺順著男人手指的觸踫一點一滴的傳來,瞬間燃得女子的全身都無助地顫抖了起來。
墨白仿佛還記得早前女子教過他的一些,大手點點的加力,將觸踫到的柔軟,擠成隨心所欲的形狀,而那枝頭的嫣紅則是伴隨著他手上的力道而愈發的挺立嫣然。
「唔……壞……」譚愛亞似是想嬌嗔,可是難忍的吟嘔剛輕喃出一半,便禁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她輕斂的眸光,不巧正看見男子湊上來的薄唇。
他倏地一張嘴,宛似一只不知饜足為何物的小貓兒般,一口就吞下了一方的嬌柔,男人滾燙的長舌,緊緊纏住那進口的尤物,孜孜不倦地舌忝舐著那枝頭傲然挺立的奼紫嫣紅,輕咬,淺吮,再到纏緊輕提。
「嘶……若,輕點。」麻麻癢癢的感覺蔓延開來,譚愛亞難以克制地淺吟出聲,她無助地伸出手去,輕輕摟了摟男子的腦袋,讓他愈發地靠近自己,又羞又迫切地低聲說道︰「別……」
听似是阻止,可卻更像是盛情相邀般,墨白仿佛一下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唔……」舌忝舐完一側的男人,又將頭一撇,轉投于另一側,像是找到什麼好吃的東西似的,來回啃噬個不停。
譚愛亞難受地蠕了蠕身子,潤濕的花徑不由自主地抬起,輕輕抵在男人叫囂的昂揚上,來回摩擦著,粘稠的花液潤濕了那叫囂待宣泄的昂然。
「唔……」男子難忍地仰起身軀,仿佛迎合般的將那蓄勢待發的昂然,向著女子潤濕的花徑前湊了湊,難耐地挺起腰身,緩緩地輕磨著。「要,想要……」白齒緊扣住殷紅的薄唇,輕輕地低喃道。
「我知道。」譚愛亞也同樣難忍地輕輕頷首,她知道這樣的一幕幕無疑是種熬人的折磨,可是他們二人皆是第一次,為了不留下痛苦的記憶,她只得帶著被藥物折磨的他一忍再忍。
「那……」男人用盡全力輕掀沉重的眼簾,將女子嬌柔的一面放進眼底。他宛似央求般的又將身軀朝著女子的方向遞了遞。蓄勢待發的一處,緊緊地抵在女子嬌柔的花徑前,滿臉期待的似是想要求取些什麼。那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可是譚愛亞卻故意的抬高身軀,就是不放男人盡情揮泄心頭的情愫。
「唔嗯……」見女子如此狠心,墨白卻依舊不肯放棄般地又將身子朝著上方湊了湊。「啊哈……」
忽的一雙溫暖的小手,倏地擒住了他驕傲的昂然。順著那漲紅的青筋,緩緩地輕撫,慢慢地搓捏。
「唔,要……」男人順勢攥住女子遞來的小手,緊握住那撫恤的動作,伴隨著自己難忍的情愫,硬要女子跟隨著他的腳步,與他共舞。
「不行的若。這樣,這樣你會……」譚愛亞的話還未出口,就不由地倒抽下一口的涼氣,他的手一方不停地攥著她的小手撫恤著那蓄勢待發的昂挺,另一雙手卻悄然遞向她盈溢著花液的花盒。
修長的手指順著那細碎的紋路,巧妙地探得其中,一邊繼續另一側的撫恤,一邊以這邊似在勘探的手指,輕輕地刮搔著那潤濕的女敕壁。
「啊……若,別……」小女人難忍地弓起嬌軀,宛似一座臨時搭建而成的拱橋般,無助地顫抖不已。
她越是如此,男人就宛似越發的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她女敕濕的花徑,吐出的粘稠花液竟不知何時,潤濕了男人大半的掌心。
「唔,要……」男人愈發難忍的呢喃道,他好似在墜入深淵的路人,在不停的尋覓著可以解月兌的出口。
「好,要。」顫栗中的女子終是妥協了,她輕扶住男人昂然的一角,慢慢地將高抬的身軀緩緩落下。稚女敕的花盒,輕抵住那滾燙的昂然,燙灼得她全身不住的打顫。再度望向男人似是在哀求的容顏,女子無奈的輕嘆一聲,宛似終于下定決心般。
猛地將自己最柔女敕的一處,直抵向那昂然的硬物。
「啊……」輕吟盈溢出口,兩人皆是不由地戰栗不止。一道透明的軟膜就好似一堵堅實的硬牆,赫然豎立在兩人的面前。
男人一臉迷茫不解地望向那強壓于身上為非作歹的女子,他根本搞不清這樣的情況,將要如何繼續。
而女子則是一臉的苦楚,好似在飽受巨大的折磨般。
「你……」他關懷備至的輕探出聲。
「沒事,忍一忍就過去了。」橫下心來,譚愛亞猛地向下一落身︰「啊……」宛似被貫穿的苦楚,痛得她眉頭都不由地打成了死結。
而身下的男人則因驕傲宛似被什麼生生絞住般的動彈不得。他無措地盯著那位于上位的女人好似萬般苦痛的容顏,緩緩地以雙手勉強地撐起大半側的身軀,傾身過去,輕輕地一吻落于女子緊鎖的眉心正中。
「很疼嗎?」他不想看見她如此的痛苦,于是掙扎著想要抽身退出。
「不會……很快,很快就好!」痛是必然的,也是短暫的,譚愛亞明白,若要從一名女子蛻變成為女人,她必須要經歷這樣的一番洗禮才可以。而今後的路途,有他相伴,她再也不會再是一個人,一痛換永久的甜蜜相擁,她願意也心甘。
「不用。」輕撫著男人堅實的臂膀,她緩緩地輕抬身軀,再慢慢地迎合而下︰「啊哈……」不由的輕喃盈溢出口,那是一番別樣的歡愉感,痛苦已過,留下只有享之不盡的愉悅。
男人似乎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般,緩緩地弓起身軀,與女子的起落巧妙地貼合在一起,他輕掀著那愈發勾人攝魄的雙眸,定定地望著身上盛開似初春綻放的絢爛花朵般的女子,她本是輕挽的秀發,早已被歡愉沖得似瀑布般揮灑于肩頭。
藕白的肌膚趁著濃黑的秀發,讓她看起來絲毫不失女子的酣然之美。她盡情地扭擺著宛似水蛇般的腰肢,在他的身上,肆意的予給予求。
任情愫一bobo地襲來,盡情地席卷著他們彼此。將他們拖起,按下,拖起,再按下。一幕幕的歡暢淋灕,讓身陷情愫之中的一對男女不可自拔。
久久之下,他猛地輕揚起身,唇角艱難地蠕了蠕︰「不,不……」難處糾結于臉角,雙手緊緊地抓住身下鋪蓋的床褥,他好似無法忍耐似的使勁地扭擺著頭顱︰「不,不行了!」大聲地叫嚷道。
「再忍忍。」女子好似並未暢快淋灕般,越發使勁地扭擺起腰肢。
片刻之後,兩人身上,皆被酣暢的汗水所踏濕,女子嬌柔的身軀,透著瑰麗的粉紅,惹得男人疲憊不堪的瞠著雙眸,移都移不開視線。
「啊,哈……」再是幾番賣力的舞動。
男人終于忍不住地低吼出聲,腦子里似有什麼猛的一下炸開了般,耳邊嗡嗡直響,身下猛的一陣抽攪。一雙緊致,緊緊地吸裹著他的昂然,身軀向上倏地弓成一座軟橋,他疲憊不堪的雙眼,慢慢地隨著身下抽攪的動作,緩緩地閉合,最終身軀一軟,頭一歪,一頭扎倒竟是酣然入眠。
「小笨蛋,感覺若真有那麼好,也不至于就這樣睡了啊!」趴伏在男子肩頭的女子,禁不住的淺笑嫣然。
豎起手指,輕輕地描畫著男人的唇角,再次撐起疲憊不堪的身軀,在男人微斂的薄唇上印下淺淺的一吻,再是撇過頭,滿意地掃過那床上的一抹瑰麗扎眼的嫣紅,心中禁不住暗道︰「這下看你還怎麼賴掉我!」
這次她譚愛亞無疑是撿了一個大便宜,種也盜到手了,男人也撈進懷了,此時此刻,她倒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暗中幫了她大忙的‘好人’是誰了!事後,她還真要好好的‘謝謝’這人的一番用心良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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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去夜來,夕陽西下,低迷紅潤的暖陽自被風推開的窗欞斜灑于瑰麗小屋的四角,將屋中床榻上的一對裹被緊擁而眠的男女都渲染成了彌紅色。
男子蓋住眼瞼的狹長睫毛,輕輕地掀動了一下,兩下。「唔……」他似是不快這暖陽的柔和光芒的攪擾般,不滿地蠕了蠕嘴角,溢出昏沉的一聲悶哼。再是抬起大手,想要去遮挽般,阻住了陽光的直射。
可是,曝露在暖被外的手臂倏的一涼,霎時讓他頓醒了過來。早前身畔女子纏綿悱惻的一幕幕,不由地如過眼的景致般,再度重現與眼前。他猛地一扯被子,騰的一下翻身而起,再慌亂的側過頭去細細地打量。
暖陽斜映下,她熟睡的面龐看起來甚是美麗,紅潤之中透著一抹瑰麗的絢紅,美得讓人幾乎移不開雙眼。
「唔。」女子不滿地輕哼了一聲,翻過身軀,一雙暖軟的小手緊緊地抓住被角,輕輕地一拽。
唰,墨白身下的被子倏的一空,大半側的身軀突兀的全數曝露在薄涼的空氣中,嗶的一下,男人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抬起大手,慌亂地想再去扯被子來遮蓋,可是那被角被女子死死地擒住,他努力了半晌卻未能撼動分毫,出于無奈,他只得將那床頭被丟棄扯爛的薄衫再度拾起。
迅速地披蓋在肩頭,以不驚動那熟睡的女子的動作,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朝床的外沿爬去。就在他距離月兌逃僅有一線之隔時。
忽的衣角被一雙暖軟的手臂狠狠一墜,女子似是不滿地質問著企圖落跑的男人道︰「哪去?吃完了,不想負責,竟想偷溜?!」
偷跑未果的男人被小女人抓了個正著,他一臉無措地慢慢旋身過來,卻連與女子面對面的勇氣都沒,只是垂著頭,低低地念叨道︰「那,那想要的你都拿去了。我,我……」他的意思,好似是想要的眼前的女子都已經得到了,那他也該功成身退了才是。
只是這樣的結果,只是他單方面的想法,譚愛亞可完全不這樣認為,她很不認可道︰「我想要的,都拿去了?!」
「那,那不是麼?」如同小獸般的男人突地吵嚷道︰「我的初YE都給你了。」
「你怎麼證實那是你的初YE?」女子抱著被子,慢條斯理地梳理著散落在身前的烏絲,好整以暇地打量著羞紅了雙頰的男子,饒有興趣的刁難道。
「你……」男子似是被女子堵住了嘴,忽的一啞。
「那是你的初YE,難道就不是我的初YE嗎?喏……」譚愛亞一努嘴角,示意男子順著她的視線瞅。
墨白一轉頭,頓時愕然與當場,表情除了呆滯和木然,怕是再難找出起來的詞句來形容。
「我有落紅為證,你呢?」女子掐緊男人的軟肋道。
「我……」他確實是個清倌,可是確實也無憑據可以證實。故意撇開視線,墨白好似不想再去專注于那床上扎眼的落紅,而是將視線改投于別處,可是屋中各腳都被落山的夕陽染成了瑰麗的紅色,任他如何的努力,那床上的扎眼紅光,就好似刻進了他的心里,讓他如何都揮之不去︰「那,那你想要個男人,不是已經……得到了嗎?!」那聲得到,說得小似蚊子哼哼般。
「沒錯,我是想要個男人,不過我更想要個孩子,來為豫王府續一脈香火。而我選中了你。且又把第一次給了你,你是不是就該擔起這副重任?!」女子輕挑下顎,一臉強勢,咄咄逼人道。
「我……」男人似是又想解釋些什麼,可是譚愛亞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
「我怎麼知道一次就能中。所以唯有多做幾次,才可以避免萬無一失。所以……」女子伸出手臂,宛似勾魂使者般地輕輕擁緊男人的頸項,狠狠地往身前一帶,朱紅的唇瓣再次覆著在男人微啟的薄唇上,宛似懲罰般地輕輕一咬。
趁著男人吃痛之際,她再次大肆肆地將對方口中的美好,細細的咀嚼了一番,待到嘗夠了,才肯放開他,轉頭將唇角附著在他的耳畔,宛似鬼魅般的輕喃道︰「這次你別想不負責的再度偷跑。」
咯 的一聲,不知是誰的心門,被這一言擊成了粉碎,不完整的再也拼湊不起。
「若。」她輕執起他的大手,放在兩人的身前--正中,她目光懷著無限的憧憬與堅定道︰「隨我回府如何?我保證千般萬般的對你好,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讓你吃一點點的苦楚。」
「我……」剎那間,男人遲疑了,他好似再考慮女子這句話的可行度,又像是再思索著推月兌她的借口。
就在沉悶快要淹沒整間瑰麗小屋的瞬間。小桃的疾呼打斷了這擾人的沉寂。
「小姐,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譚愛亞禁不住地險些爆出一句粗口,順手抓起床上與地下散落的衣裙,慌亂地往身上套。
而一旁的男子,則是根本不敢再去看她,迅速將頭別向了一旁。盡管已有過一次肌膚之親,可是他與她好似還是存有一抹深深地芥蒂。
穿好衣服,譚愛亞邁著踉蹌的腳步,朝著門畔沖去。一路上,似是站不穩要跌倒般,看得男人心頭一揪,差點就伸手去攙挽了,不過,那門卻是離床太近,就在男人剛要起身的瞬間,女子已經一把扯開了房門。
「什麼事?又出什麼大事了?!」衣衫凌亂的譚愛亞怒不可遏的盯著又來攪她好事的小桃,恨得咬牙切齒。
「小姐。」小桃一臉的苦色,也不敢朝屋中打量,光看她家小姐的模樣,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這分明就是周公大戰桃花女三百回合的真實寫照啊︰「是宮里出大事了。皇上和林側妃娘娘一夕之間全病倒了。」
譚愛亞無趣的一擺手,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鬧了半天,是皇帝與那林丞相的寶貝女兒病了。「請御醫診治啊,找我干嘛?我是奴獸師,既不會醫人,也不會醫獸。」
「呃……」小桃臉上的苦色,不由的加深了幾分,看她家小姐說的這是哪的話,好像說的當今聖上和林側妃都成了家畜般。「小姐,總之事情很是棘手,太後娘娘懿旨,宣您即刻進宮為皇上和林側妃醫病呢!」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譚愛亞又一次甚是無趣的一擺手,打發小桃道。「等等。」只是小桃還沒走兩步呢,忽得又被譚愛亞給喚了回來︰「龐岩來了嗎?」譚愛亞壓低聲音道,好似不想讓屋中的男子听見般。
「來了。」小桃連忙應道。
「你先帶他去找火寶兒。我隨後就到。」譚愛亞再次交代道。
「小桃明白。」早上那會兒小桃雖是沒跟著進屋,不過卻見主子的靈寵火寶兒從屋中提出個昏死過去的男人,又信誓旦旦地叫嚷著要審問,于是小桃便將秦媽找了來,說明了情況,問秦媽要了間避人耳目的廂房。
如今這都到了晚上了,小桃琢磨著,這審也該能審出些什麼來了。而她家小姐要她帶著龐岩龐都統去,怕是要等著拿人吧。
遣走了小桃,譚愛亞再度折回房中,邊將散落的頭發細細地梳理好,邊遙望著著床畔的男子,低低道︰「若,想好了嗎?」
男子不聲不響地垂坐于床頭,紋絲不動的好像一尊石像。
「哎。」譚愛亞不禁哀聲一嘆︰「若,我有事需要進宮一趟,你還累的話,就多歇歇,我說的事情,你慢慢考慮,不急。」她依舊如同之前待他那般,不急于逼迫他,而是給他時間容他慢慢考慮,細細斟酌。
男子稍稍蠕了蠕唇角,片刻後,卻依舊垂頭不發一言。他喜歡她的處處為他著想,不逼迫,不要挾,容他慢慢的拿主意,可是他厭惡也是厭惡她這一點,因為她的不逼迫,不要挾,給了他一個根本無法厭惡,排斥她的理由。
倘若,有朝一日,她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還會如此待他嗎?!倘若……吱嘎一聲輕響,墨白倏地抬頭朝著那門畔一望,門畔一空,她已輕掀房門轉身離去。他猛地起身,由疾走到飛奔,猛地掀開屋門,朝外張望。
倏地一下,被一雙暖軟的唇角逮了個正著。「抓到了。」女子唇畔掛著得意的淺笑︰「偷看我幾次了小東西?」宛似審問般,她不依不饒地追究道。
「沒,沒幾次。」男人的頭垂得低低。宛如做錯事的孩子般。
女子輕遞出手去,捧起男子瑰麗的俊顏,送至眼前︰「若,我需要你。不單是僅僅局限于想從你這里盜一個孩子。」
男子聞言,忽的嗓中一哽。「我……」
就在他將要說話時,一根縴細的手指,輕輕地掛住了他的嘴角︰「等我回來,再給我答復好嗎?」她彎起唇角,展露給他一抹甜美的笑靨︰「還有,給你下藥的卑劣之事,真不是我做的。請你務必相信我好嗎?!若是不信的話,那你就把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好好的想一想,也許就能明白,那個真正要害你的人是誰了。」
「嗯。」對于女子的叮囑,墨白重重的一頷首。
「那這次我真得走了。你好好考慮,我會再來的。畢竟……」她縴細的手指在他們兩人間輕挑的劃來劃去︰「我還沒有得到我真正想要的。我覺得不可能一擊即中。」
轟,女子的一席話,將男人脆弱的臉面再次炸得緋紅。
「知,知道了。」他吭吭哧哧地輕聲應道。一兜身子,羞臊地一頭扎進了房中,此時此刻,他需要好好的捋一捋凌亂的思緒,想一想那個企圖加害他的人是誰,還有就是到底要不要隨女子回府!
目送著男人如同躲避洪荒猛獸般的鑽進房中,譚愛亞不由地抬手掩嘴淺淺一笑,可是笑了片刻後,女子的目光突地轉為銳利。
腳步兜轉,她迅速地朝著南風館的一偶而去,小桃就靜候在那里,恭候她的大駕。
猛一推房門,譚愛亞飛快地步入那避人耳目的廂房之中,腳還未站穩便低問出聲︰「審出什麼來沒?!」
「竟是些沒用的廢話。只說了一些,至于是誰要他這麼做的,一字未吭。」火寶兒不禁大發獅威道。它甚至有些後悔要百草給這男人醫好了舌頭,真是白白浪費那一把的名貴藥草,這男人竟是一張嘴閉得死緊,一個字都不肯往外說。
「告訴你了,留他口活氣在,剩下的交給我。你把他醫得這麼好,他當然不肯說了。那人給了他好處,他怎能輕易賣了人家。」譚愛亞沒好氣的狠掃了不依自己意思辦事的火寶兒一眼。
火寶兒被女子瞪得悻悻的一縮脖子。
「來,刀給我。」譚愛亞伸手朝空中一遞,索要著利器。
龐岩也是沒見過比這蠻二爺還嘴硬的人了,打掉了牙,這男人都能生生地往肚子里咽,怕是監獄里的酷刑扔在這蠻二爺的身上都不好使。龐岩倒真想見識見識,這豫王妃一介女流之輩究竟有什麼樣的辦法能讓這嘴硬的蠻二爺開口。
他猛地一抽刀,就將腰間的那口御賜寶刀給提了出來,剛要往譚愛亞的手上遞。
「水果刀。」譚愛亞不悅地一擰眉頭,沖著秦媽遞出了一記眼色,秦媽立即懂事的將桌上削水果的小刀恭敬地交給了剛進門的女子。
譚愛亞捏著水果刀,宛似要削隻果般的在蠻二爺的臉上比劃道︰「這位爺,你夠仗義,我譚愛亞真心佩服你,不過若是為了不該仗義的人,把命搭進去,可是半點不值。當然,你也知道我不喜歡要人命,所以呢,我手里有個靈獸叫百草,她能醫百病,自然也有辦法,讓我在把你臉上的女敕肉一塊塊地割下來後,讓你頂著一張空有七竅的白骨臉,活而不死的本事。」
冰涼的水果刀,銳利的刀鋒倒映著柔暖的燭光,卻潑灑出一片森冷的銀光來︰「這位爺,您不是喜歡嫖嗎?那我就讓你揣著那空有七竅的白骨臉去嫖個痛快如何?!」言畢,譚愛亞將水果刀朝著火寶兒一拋︰「火寶兒,動手。」
「我說,我都說!」蠻二爺兩腿打軟,被女子一襲話嚇得兜頭涼到了腳。
死他並不怕,可是生不如死,他確是怎麼也不敢輕易嘗試。雖說全子給了他一番好處,可他卻是半點的便宜沒撈到啊,早前他知道,這靈獸是斷然不會要他的命,充其量也就是嚇唬嚇唬他罷了,所以他才死硬著嘴不吭聲。可是如今這女子,卻比這靈獸狠了百倍有余,竟要他揣著空有七竅的白骨臉出去嫖。這不是比要他蠻二爺的命還要命呢嗎!
「是,是全子,是全子讓我今日一早來找墨公子的……」
「全子,竟然是全子,這王八羔子,怪不得早上那會兒……」秦媽終于將事情的始末完整的串聯在一起,氣急敗壞的就打算霍霍而出,好似要去找人拼命般。
「秦媽,可否將這全子交給我來辦?!」譚愛亞輕輕一笑,伸手一攔,阻住暴跳如雷的秦媽的腳步,與秦媽討要道。
「好是好,只是豫王妃,您向老身討這全子意欲何為啊?!」這下秦媽可猜不透了,不過,秦媽猜想著,該是全子壯著狗膽去找墨白的麻煩,所以這眼前這女子想要報復吧,但是,秦媽卻覺得總有那麼點點的說不通。
「因為我要用他來釣條魚。」譚愛亞輕輕地一揚唇角。轉頭對龐岩道︰「此事,愛亞怕是還要勞煩龐都統了。」
「豫王妃請吩咐。」龐岩拱手道。
「拿下這全子,但是我要你暗地拿人,切莫聲張,打草驚蛇,還有就是……」譚愛亞勾了勾手指,要龐岩靠過來,容她細講。
「這……」龐岩不由地臉色一臊,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與女子這般近距離的接觸呢。這讓他一時竟有些抹不開,不好意思靠過去。
「怎麼?」譚愛亞一見龐岩這般的舉動,不禁嗤嗤一笑︰「龐都統以為我是洪荒猛獸,還是怕此事若是聲張出去,會壞了龐都統您的聲譽?!」
「不不,龐岩不敢。」龐岩連忙揮手道,甩開大步,故作坦然的往前湊了兩步,傾著身子將耳朵遞了上去︰「還請豫王妃吩咐。」
小女人手掩著唇角,又接連地遮蓋住了龐岩的耳畔,這才低低的念叨了幾句。
「這……」龐岩的濃眉隨著女子的交代之聲不由自主的擰成了一塊疙瘩,待到女子將話講完後,他便扭頭看了看那身後還在止不住打抖的蠻二爺,又轉頭恭敬向女子道︰「豫王妃確定要讓龐岩這樣做嗎?」
「是。」譚愛亞低應一聲,手探進懷中模出一錠元寶來,卻懶得丟給那該得元寶之人,她將元寶塞進了龐岩的手中,繼續交代道︰「事後將這個給他,叫他自此遠離羌嵐,最好永別再回來礙我的眼,否則我真會如剛剛所言,要他頂著一張空有七竅的白骨臉去嫖。我譚愛亞說得到,就做得出!」
女子狠狠地一記眼色直睇得蠻二爺渾身再度發顫。這次蠻二爺算是知道了,他不經意間竟是招惹了個惹不起的狠角兒!而他竟一步錯步步錯,成了這狠角兒手里的一枚棋子。
「火寶兒,走了。」譚愛亞輕喚一聲。
火寶兒麻利的點頭跟了上去。壓低聲音拽住女子的衣角道︰「女人,你都知道?!」
「那當然。」譚愛亞不禁得意的微揚唇角︰「屋里沒有利器,他身上我也搜了個底掉,也沒有,那利器去了哪里?窗戶大氅,屋中還有別的女子的脂粉香……墨白……」譚愛亞狠狠地一捏拳頭,恨得宛似咬牙切齒般。
看見女子猙獰的模樣,火寶兒暗暗地直拍胸口,輕輕地撫慰自己道︰「女人是老虎,火寶兒是獅子,獅子不怕老虎,不怕……」可是它的腳步卻還是不由的一個踉蹌,隱隱的雙腿直打抖,哪里是不怕,分明就是怕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