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種妖妃不吃庶 80︰火翼哪里逃!

作者 ︰ 宿文亞

穿街過巷,暗夜之中的男子動作愈發的矯捷不已。愛睍蓴璩只需片刻的功夫,非但干脆的甩去了身後的尾巴,他更是已無事一身輕的回到了‘家’門前。他盤算著這次出去不會因手頭上的事情耽擱太久,所以也並未與任何人打過招呼。

再次容身于暗巷,男子輕輕抬手,將那遮蓋住他傾城之容的黑紗,徐徐取下。隱隱地在手中挫揉成團。也不需細疊,直接揣進了懷中。只是就待他剛剛收好那揣入懷中的黑紗時,似是又察覺出了什麼,手撫腰際,低低地一聲低喝︰「誰?」

他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倘若真是被人跟蹤,他不會毫不知情,且來人只有一人,所以此人絕不可能是尾隨他而追到‘家’門口的官兵,所以男子的手只是下意識的撫向了腰間,卻並未抽刀出鞘。

「墨白?!」婦人發出驚愕的低喃。從這背對著自己的人的背影,婦人一眼便認出這是誰了。

「秦媽?!」婦人的一聲,讓墨白也一下認出了來人。

「你出去了?」秦媽抬起頭,望了望那微敞的小小後院門。幾近不可置信道。

「是。」好在離去的時候,他害怕會有人生疑而故意走了後院的小門,如今倒是給了他一個絕佳的借口。

墨白來秦媽的南風館也算有些時日了。一旦入夜,墨白幾乎可以說是從不出門。只是今日這是怎麼了?!且,自從那日豫王妃來過後,起碼也算少有些時日未曾露面了?!莫不是?!秦媽忽的腦中靈光一閃。

「是不是有人邀你啊?!」秦媽眉宇閃爍,八卦地詢問道。

「沒!」墨白自是懂得秦媽這聲有人邀你,這里的人代表的是誰,只是他是出去‘辦事’並不是受她之邀,可是乍一听聞,秦媽這一聲問,墨白還是禁不住地面紅心跳了起來。狡黠的月光映在男人緋紅的臉上,倒出一片瑰麗的色彩。

「行啦,你就別瞞了,秦媽我可是過來人。就你們那點小事,能瞞得過我的眼楮嗎?」秦媽說得自己好似火眼金楮的齊天大聖般,不過說歸說,秦媽還是暗中替墨白略感憂心︰「秦媽我呢,生得這般的年紀了,也沒得個孩子,南風館的你們每個人對我來說,都等同于自己的孩子一樣。我是真心待你們好。既是如此,我就不得不提醒你幾句。」

秦媽苦口婆心道︰「我們女人家雖是大抵的柔情似水,可是絕情起來,也要比男人更心狠手辣。墨白……」秦媽輕輕一扯墨白冰冷的大手,她略顯臃腫的手掌,透著暖心的溫度︰「秦媽我看得出,那豫王妃是真心待你好。可是你也別傻傻的真的把真心一頭鋪在里面,不然到頭來,苦的還會是你自己。」

秦媽雖是挺看好譚愛亞與墨白這對有情人,可是她卻不希望自己視為己出的墨白受到半點的傷害。

「秦媽的教誨,墨白銘記于心。」墨白微微一頷首,沖著秦媽恭敬道。在他的心目中,秦媽比撫養他長大成人的干娘還要親。

「記得就好。秦媽我就盼著你們每人最後都能有個好的歸宿,這樣我就知足了。」秦媽禁不住哀哀的一聲長嘆,為了這南風館幾乎花光了她畢生的積蓄,她知道做小倌的苦楚。與身不由己。

因為最初她喜歡的男人便是一個小倌。她是青樓賣藝不賣身的姑娘,他們的相戀成了眾人眼中的笑柄,更是無人看好他們。可她偏偏不信這個邪,辛辛苦苦地存了大半的積蓄,替自己贖了身,又想去替那男人贖身時,卻得來了噩耗。富家公子逼他下嫁,最終他選擇以死明誓,竟是為了護住最後的尊嚴,一頭踫死在了迎親的花轎前。

自此秦媽便認清了一件事,做青樓的藝妓難,而小倌比作青樓的藝妓還要難,身份卑賤的還不如青樓的藝妓的一半,後來秦媽放棄贖身,又重回青樓,拾起了老本行,辛辛苦苦的存錢,最終買下了當時名鎮羌嵐京中的兩大小倌館,這才開起了這偌大的南風館。只是這些都是秦媽埋在心頭的舊事,她從未與人提及過,也不想提。

「秦媽?您怎麼哭了?!」柔和的月光下,墨白似是看見婦人的臉上有晶瑩在閃爍。

「沒,誰告訴你我哭了。別竟瞎猜,趕緊回房,早點歇著吧。」秦媽抬起手臂,飛快地已袖口搌去了眼角的淚水,故作嚴厲的一撇嘴道。

「嗯,那我就去歇息了。」墨白邁開腳步,雖是心頭念著婦人隱隱落淚的情境,可是卻心知婦人不願提及,他自是也不好意思去多問。只得乖乖的听從婦人的話,往那屬于他的廂房走。

手剛一觸門,便覺得屋中似的不大對勁,門縫間竟是隱隱地透著絲絲的風聲,這是?墨白不由地暗起了戒備之心。一雙修長白希的大手,再度按向了腰際的軟劍。手撫著劍柄,小心翼翼地推開那虛掩的門扉。

吱嘎的一聲輕響。門扉大氅之際,墨白機警的已冷眼將屋中可藏人之處橫掃了一圈。墨白之所以不將自己的房間弄的像蒼雲那般的奢華,為的就是這樣簡樸的房間更容易起到保護的作用,一來︰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看中,房中究竟有沒有什麼不速之客的到訪。二來則是,一眼就可以判斷出有沒有什麼外人介入,且是隱匿于其中。畢竟,他來南風館也實屬另有目的,所以不得不防。

房中似他走時一樣,物件也都歸于原位,完全沒有生人造訪的跡象,那,墨白朝著窗欞一望,不由地驚呆了。

大氅的窗欞上,赫然靜立著一只鳥兒,這鳥兒不同于其他的鳥兒,竟是全身通紅似火在燒般。

墨白與火焰似的鳥兒對望了片刻,不禁莞爾︰「原來是你這淘氣的小東西。竟是撞開了我的窗欞,怎麼?是口渴了,還是餓了?!」墨白好心的將茶碗斟滿了水,並且還切了一只甘甜的水果︰「沒有食物了,就剩水果了,你就將就一些吧。」說著,墨白捧著可口的佳肴,慢慢地靠向了那靜立在窗欞上的鳥兒。

啪啦一下,鳥兒使勁地揮舞起翅膀,好似十分的不買賬,蹬腿直接踢翻了墨白手中的茶碗,更是張嘴狠狠地一下啄傷了墨白藕白的手背,疼痛引得墨白涼涼的一抽氣。只是墨白卻是依舊的好脾氣。

他耐心道︰「怎麼,東西不合口?還是茶水不滿意?你想吃什麼,我再去給你弄!」說著,他甩開大步,便要往出走。

而那全身通紅似火的鳥兒就巴巴地盯著男人旋身而去的背影猛看。距離門口一步之遙時,男子的身軀一個踉蹌,胸口一悶,眼前突的漆黑一片,竟是咚的一聲扎倒在地。

那鳥兒揮舞起似火的翅膀,噗啦啦地飛到暈厥的男子的身畔,閉合著銳利的嗥,以通紅的額頭輕頂了頂男人垂落在地的修長手指,一下,兩下,男人沒動,它不懈的繼續撞了又撞。男人依舊紋絲不動。

忽的這鳥兒宛似瘋了般,使勁地揮舞起翅膀,一雙橙黃的瞳孔也不由地放大了數倍,它如同一只劃破長空的羽箭般,嗖的一下自大氅的窗欞橫沖直撞地飛了出去。突兀的在空中留下了長長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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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不好了。」

譚愛亞正在做著捕捉火翼的捕鳥網兜,忽听見小桃瘋也似的的忽嚎。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莫不是,百草一不小心把那林側妃給玩死了吧,那也沒事啊,玩死就直接埋了吧。不用再來找我說了。」譚愛亞擺擺手,表示這樣的瑣事就不用來麻煩她了,她現在很忙的。完全沒空理會這樣的瑣事。

離開皇宮時,譚愛亞私下偷偷交代百草,只需拖延住皇上的病情就好,至于林側妃那,只管往好了醫,若是醫死了只能怪那林側妃命苦,攤上林丞相這麼個爹,且是觸了她譚愛亞的眉頭。若是醫不死,那就是那林側妃命大了。

「不,不是!」小桃急得火燎眉毛。

「不是啊!」林側妃不死,譚愛亞好似十分的不解氣般︰「那你慢慢說,要不要喝口水潤潤嗓子啊?」譚愛亞不禁還拿話去逗逗焦急的小桃。

「是,是墨公子,墨公子他病倒了。」

小桃一句話,瞬間覺得天塌地陷了般,譚愛亞的整張臉都陰似烏雲密布。「走,隨我進宮。」

「小姐,您進宮干嘛?咱不去南風館嗎?!」小桃竟一時搞不清狀況般的詢問起來。

「他病了,外面的郎中我信不過,得進宮去把百草要回來。」對于墨白,譚愛亞那是無時無刻不放在心頭,且是如今這般的情況,他竟然病了,譚愛亞怕墨白這病並不單純,自是更不敢有些許的怠慢。

「那皇上那怎麼辦?」小桃緊追在自家主子的身後,連忙詢問道。

「那麼多御醫,方子也給開了,難道還不夠嗎?!再者說了,墨白只有一個。誰有事都可以,唯有他絕對不能有事。」好在譚愛亞說這話時,身畔也只有小桃在,不然怕是定要被皇室訂她個大不敬之罪了。

「小姐……」小桃早知南風館那墨公子在譚愛亞心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只是她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墨公子在她家小姐心頭竟是比皇上的命還重。

「對了,你去,你先跑趟南風館,千萬別讓那些庸醫給墨白亂用藥,務必要等我,等百草到了,再醫病,明白嗎?」譚愛亞倏地猛止住腳步,對小桃連連地吩咐道。

「是。小桃明白!」小桃低應了一聲,連忙奔了出去,直奔南風館。

「不要是火翼,一定不好是火翼!」去皇宮的路上,譚愛亞不停的在心中叨念著。

可是︰「主人,這是火翼所為。百草實在無能為力。」經過百草的一襲診治,最終懷疑的目標落在火翼的身上。

「不過。」百草話鋒兜轉︰「好在公子患得並不是大病,只是輕微的燒熱罷了。是熱疫里最普通,也是最常見,且是癥狀最輕的。」

百草說的輕,卻並非真正的輕,畢竟就如同火寶兒所言,火翼的熱病有三大特性,從太陽初升到西下,這段時間是病患最難熬的一段。墨白自是也不例外,持續的燒熱,讓他昏昏沉沉地睡著,本是水潤豐盈的薄唇卻因少燙而干涸龜裂。渾渾噩噩之中,他好似還不停地做著噩夢,且會時不時地說上兩句夢話。

只是這好像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就在譚愛亞進宮去尋百草的這段時間里,局勢竟是瞬間惡化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不知是怎的,火翼好似真的發瘋了般。

譚愛亞進宮尋百草不過才短短的半個時辰的時間,羌嵐的大半個城的百姓幾乎都病倒了。且這病來得急切快,多半都是出門在外的人患病的多。套用火寶兒的話就是︰「火翼瘋了,發瘋似的在街頭巷尾如同沒頭蒼蠅般的亂撞。撞到哪個倒霉的路人,那路人就倒地病得爬也爬不起來了。」

焦急的女子,宛似終于坐不住了,她騰的一下站起身,咄咄逼人的橫向門畔。臨出門時,卻禁不住地回頭又望向那床畔飽受病痛煎熬的男子,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又一眼。

最終︰「百草,就按照我早前說的,不要醫好他。盡全力減少他的痛苦。」對于譚愛亞來說,她多想告訴百草現在就趕緊醫好他,立刻,馬上,可是這燒熱已經算是熱疫中最輕的癥狀了,若是醫好了他,再換上第二種病痛,豈不是更加的折磨他嗎?!她雖是痛心疾首,卻又無計可施。

忽的她似是想起了什麼。手觸銀鈴低低喚道︰「水珠兒。」

這次出現在女子眼前是不是匹潔白的駿馬,而是一個嬌俏的小女娃︰「主人,請問有何吩咐?」

「幫我支起個結界,只要暫時抵住那窗外的炎炎烈日,讓他少受些罪便好。」譚愛亞好似懇求般的道。

「主人……」嬌俏的小女娃似是非常為難︰「水珠兒今日已經結過十次以上的界了。若是再要強行結界,怕是會導致施放在主人以及其他奉命捕捉火翼的人的身上的結界效力減弱,到時,眾人皆會染病不起,那……」

「我知道這樣做是再難為你,可是……」看著男人在床上燒成那般的模樣,譚愛亞心痛得要死。思索了片刻,譚愛亞最終拿定了主意︰「能不能把我身上的結界,解除分給他?」在結界里,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屋外的日頭沒有早前的那般毒辣。所以,這結界一定是有作用的。若是他也能在結界里,那他就一定會比現在好受一些。

「可以是可以,只是主人您?」將施放的結界轉嫁給他人,這一點對于水珠兒來說確實不是件難事,可是這樣一來。主人就必須規規矩矩地守在屋中,哪也不能去了,因為唯有如此才可以暫時不染上那可怕的熱疫。

「我不要緊的,把我身上的結界轉給他。」譚愛亞固執的要求道。

「女人,你瘋了,我不同意!水珠兒,我不許你這麼做。」火寶兒不禁獅子大開口地咆哮道。「讓你在屋里守著,你坐得住嗎?出去沒有結界,就算不撞上火翼,你也同樣會染病。你以為那些患病的人每個都是撞上了火翼才染的病嗎?!火翼瘋了,就好似當年的霍亂般,只是這次比上次的霍亂還要嚴重百倍。但是……」

火寶兒不禁壓了壓激昂的情緒,恢復如初的沉穩道︰「萬壽是靠當年君主的應明決斷,靠著成百上千的優秀的奴獸師齊心協力才得以度過難關,而羌嵐呢,羌嵐只有你這一名奴獸師,若是連你都倒下了,該由誰去收服火翼?!」

別看火寶兒平日里說話不太中听,且是小大人般的目中無人。可是它這一席話確實說到了點上。

「我……」譚愛亞一時竟被火寶兒的一席話堵得啞口無言。

「主人,火寶兒說的對,這個時候您一定不能自亂陣腳。」百草狠狠地一摑胸脯︰「主人您要相信百草。百草會傾盡所有的學識,努力減輕墨公子的痛苦的。」

「主人……」水珠兒豎在一旁,艱難地蠕了蠕朱紅的小嘴,片刻後,她宛似下定了決心般,雙手合十于胸口,口中似是吟唱般的默念︰「甘露啊,且听從我的呼喚,我要你們凝結成遮天密布的烏雲,暫時阻住那傲人的璀璨吧。」

一襲吟唱結束,天色竟是生生的漸暗,漸漸的屋中已經暗道,白日也需要點燈來著亮的情況了。

「主人。」水珠兒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道︰「我最多只能維持半柱香的時間,你們抓緊時間。」

「嗯。」譚愛亞望著身上淡藍色的結界,以及天空中那漫天彌蓋的烏雲,心中是說不出的感激。「我會盡快找到火翼,並收服它,你們等我的好消息。」

「火寶兒。」女子低喝一聲。

男童搖身一變,再度化為全身通紅的雄獅,雄獅一抖緋紅的毛發,要女子將它當做代步工具,騎跨在他的肩頭。

「上來吧,女人,我馱著你跑,尋覓火翼更快!否則你追不上它的。」火翼是用飛的,而女子是用跑的,哪里追得上,火寶兒自認速度絕對不屬于火翼,這才勇于擔當的要譚愛亞騎著它去追趕肆意亂闖的火翼。

「嗯。」女子橫跨于獅背上,雙手緊緊環住獅子鬃毛林立的頸項。

馱著女子的火焰雄獅,如同離弦箭般的沖出了門去。以它最引以為傲的狩獵技巧,在羌嵐城中展開了海陸空,全方位的搜索。

經過這次,譚愛亞才知,原來火寶兒的能力不單單只局限于,它是頭獅子,一開始,她還以為火寶兒除了相較于其他雄獅力氣大一些外,也就沒有什麼別的本事了,可是如今看來,她真是錯了,且是錯得離譜了。

從屋檐一躍而下的火寶兒,好似懶得在地上徒步尋找般,它倏地朝著空中縱身一躍,嗖的一聲,脊背上竟鋪開了一雙通紅似火的羽翼,它,竟是就這樣,揮舞著火焰之力化作的翅膀在空中飛了起來。

驚愕之中的譚愛亞除了目瞪口呆,再也尋不到其他的表情了。

「怎麼?女人嚇傻了?!」火寶兒得意洋洋地一咧獅口道。

只是譚愛亞接下來的話,卻讓火寶兒恨不得想將背上的女人狠狠地丟到地上︰「早前也不知是誰教育我說光有翅膀就想飛,那純屬異想天開,結果,這獅子長翅膀,豈不是比我那個還要異想天開到令人難以置信。」

「那分明就是你沒有見識,水珠兒是馬還能在天上飛呢,我是獅子比她強百倍,為什麼就不能飛了。」火寶兒氣得直磨牙,據以力爭道。

「是是是,火寶兒祖宗說的全對。」不過一人與靈寵的對話也緊緊是到此為止了。

「火寶兒,它在那。」譚愛亞橫手一指。

雖說天氣陰暗,能見度低得可憐,可是譚愛亞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全身通紅,靜立在屋檐上方的火翼。

「明白。」火寶兒猛揮了幾下火焰之力化作的翅膀,直沖向那窄巷上的屋檐。

嗖的一下,譚愛亞早就取出的捕鳥網兜,瞄準方向,猛地一撈,卻撈了一空。

「女人,再瞄準點。不能放它跑了。」

「明白。」撈空了的譚愛亞心里也急。

半柱香的時間有這麼快嗎?!剛剛還是濃郁遮蓋的烏雲,這麼會兒的功夫,竟是快要消散了般,日頭竟開始又回光返照的趨勢了。

「糟糕,女人,這次務必要撈中,水珠兒那個蠢女人撐不住了。」火寶兒橫眼掃過那已露出半個頭的太陽,不禁低喝了一聲不好。

「我知道,這次我一定會把它拿下。」說著,譚愛亞不由地穩穩攥緊手中的捕鳥網兜,再度瞄準了火翼的落腳點,狠狠地兜網而下,她的心中不禁暗道︰「火翼啊火翼,這次我看你還往哪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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