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愛亞知錯了,可是豫若他……」平日里譚愛亞的火爆脾氣還算能有些收斂,可是如今一遇見豫若出事,她便是再也沉不住氣了。愛睍蓴璩
「娘剛剛不就說了,娘知道你關心王爺,可是你如此焦躁,怕是什麼也問不出來,或者說,就算能問出來,也要耽誤些時候。」沈繡娘眸光憂慮的望向那群儼然是被火寶兒嚇壞了的眾人。
當然不說別的,就是沈繡娘也是第一次見火寶兒這般英姿颯爽的模樣,威風凜凜這才是百獸之中的梟雄呢。「愛亞,听娘的,先把火寶兒招回去,然後再慢慢問,有些事是急不來的。」
「好吧。」譚愛亞一聲低喚︰「火寶兒,回來。」紅色的光芒,包裹住雄獅魁梧的身軀,嗖的一下,雄獅變成了一個半大的孩子。
孩子滿臉陰霾的盤腿也不嫌涼的往地上一坐︰「小爺我才不要回去,我要坐看那元凶是誰!」膽敢激怒它火寶兒的主人。那膽大包天的歹人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呸!滿口的晦氣,說的好像我家豫若遇害了一樣。」譚愛亞心中不爽的狠啐道。
「難道不是嗎?!」火寶兒本是冷冷地瞥了那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一眼,可待到最後,它的視線竟同女子般滿是憂慮。「喂,女人他不會就這樣睡過去,永遠醒不過來了吧?」火寶兒好似也十分的擔憂,可是它的嘴里卻說不出什麼好听的話語來。
「閉上你的臭嘴。御醫來幫忙看過。說他是傷口牽得顧才高燒不退。」听聞豫若出了事,太後親自登門不說,竟是連宮中大大小小的御醫也驚動了,一並帶來,為豫若醫治傷患。
「御醫有個屁用,能比得上百草好使?!」火寶兒可不信。就它這主人遇事,時而聰明時而糊涂,還真是讓人揪心。
「百草!」若不是火寶兒提,譚愛亞哪里還能想到喚百草出來給豫若醫治,怕是急都急得六神無主了。
「主人……」百草低喚一聲。
「百草,快。」譚愛亞伸手一扯百草圓潤的胳膊,帶著百草就往床畔奔︰「怎麼樣?他的傷勢如何,會不會有性命之憂?!」譚愛亞急躁的又是一頓的詢問。
「主人放心。王爺暫無性命之憂。您快去揪那元凶才是真,說什麼也要為王爺出口惡氣啊。」百草也是設身處地的為主人的利益著想,顧才對譚愛亞提點道。
「嗯。」譚愛亞重重的點點頭,再次深望了一眼,床上那昏迷不醒的男子,厲聲呵斥道︰「劉管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眾人你來我去的說了好一陣,譚愛亞給足了劉管家緩沖的時間。這才追究起事情的詳細過程來。
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劉管家自是有了充足的時間將他想要予譚愛亞稟明的事情捋順。在腦中思緒不亂的情況下,劉管家這才開了口︰「是這兩位發現的小王爺……」劉管家伸手一點落在兩個轎夫打扮的人身上。
「哦。原來是這樣。」譚愛亞了然般的點點頭。好在剛剛有娘親攔著她,不然,她豈不是錯怪了好人。「愛亞謝過二位搭救王爺之恩。早前多多得罪之處,還望二位見諒。」
「不,不是的!」兩名轎夫哪里敢承接這樣的褒贊,一開始他們可是幫著歹人加害小王爺的幫凶啊。「豫王妃,您若是生氣的話,就讓您的靈寵吃了我們,撕了我們吧。我們,我們……」雖是嘴上說著認錯的話,可是心理還是免不了的畏懼︰「我們一開始被歹人蒙蔽,而幫了她們,這才害了小王爺啊。」若是沒有他們二人從旁協助,豫王爺哪里能傷成那般的模樣。
兩名轎夫頭觸地咚咚的給譚愛亞磕起了響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下可把譚愛亞搞糊涂了。劉管家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既是這兩位轎夫發現的豫若,那他們就是豫若的恩公,可是為何,他們口口聲聲卻說是受了歹人的蒙蔽而加害了豫若呢。
「事情是這樣的。」一名轎夫挺身而出,將事情的前因始末大致的敘述了一遍︰「今早有個婦人找上我們兄弟二人,說是要我們幫她個忙,還給了我們兩錠的銀子。」說著,這名轎夫使勁的一拐胳膊肘,狠狠地撞了一下另一個打抖的轎夫。
那名轎夫抬起手,胡亂地在衣襟里模索了片刻。將從婦人那得來的銀子全數掏了出來,規規矩矩的都遞放到了譚愛亞的眼前。
「那婦人要我們兩兄弟入夜後,在前街前的短巷里等她。說是要我們兩兄弟幫她運個貨。」那轎夫如實道。
另一名趕緊補充道︰「一開始我們看她們身穿的衣料不凡,也猜想著她們必是出自高門大戶。只是卻沒想到,她們是豫王府的下人。」
譚愛亞再次點了點頭,卻沒有吭聲。等著兩名轎夫接著往下說。
兩名轎夫見無人打斷,便接著話茬往下說︰「他們非但雇了我們兩兄弟,還雇了兩名壯漢。待到壯漢將那麻布口袋往轎子上一丟,我們兄弟二人便猜到那口袋里裝的是個人了。只不過……」轎夫哀哀一聲長嘆︰「我們兩兄弟性子溫暾,生怕招惹是非。自是沒敢細打听。倘若當時細問問,興許還能把那加害豫王爺的歹人給攔下來。」
這兩名轎夫雖說沒多大的本事,不過腦子轉的也還算快。他們也許打不過那兩名壯漢,但是憑頭腦,多半還是可以與其周旋個把個時辰,然後一個與壞人周旋,另個趕去通風報信。只可惜,他們發現的太遲了。豫王爺都受了傷,他們還幫著歹人善了後,在善後的時候,這才察覺到麻布袋里裝的人的身份。
「然後呢?」譚愛亞探問道。
「你們可是看清那二人的臉了?!」太後也亟不可待的追問道。
「只看清了一個,另一個也是個婦人,那婦人遮遮掩掩的,還有那個給我們兩兄弟銀子的婦人幫著她遮掩,再加上夜路也黑,我們二人沒看清。」說到這,兩名轎夫都覺得自己沒用。
「不過,我們認得她的聲音,只要她能說得出話,我們就可以……」兩名轎夫的話還未說完呢。
就听見屋外有婦人高聲的吆喝︰「玉鳳起晚了,來遲了,玉鳳見過太後,皇上,皇後娘娘……」伴隨這崔玉鳳的問安聲,老媽子攙挽著她緩步而入。
「好了,玉鳳,跟哀家你還需要如此多禮?哀家與你主子的交情,旁人不知,難道你還不知嗎?!」太後好似與過世的豫老王妃交情匪淺,顧才對崔玉鳳也是百般的寵愛有加。
「是。」崔玉鳳耀武揚威的高高一挑眉梢。
「就是她們……就是她們……」崔玉鳳的身子還沒站穩呢,就听見一旁的兩個轎夫橫手一指道。兩名轎夫的聲音無比激動,這下可讓他們抓到了加害豫王爺的歹人了。
「大膽,我家主子也是你們這等的卑賤東西可以隨意指的嗎?」老媽子橫著身子往崔玉鳳的身前一擋,厲聲怒喝道。更是橫出手去就要去摑兩名轎夫的耳光。
啪的一記脆響。老媽子揮出的手臂,竟是被名孩童緊緊地攥于當場。
「好了,火寶兒,剩下的交給我吧。」譚愛亞大步上前,柳眉高挑,眸光銳利如刀︰「你們可是認準了,就是她們傷的我夫君?!」
「對,沒錯就是她們。而且這銀子……」轎夫一指桌上的銀兩︰「就是她交給我們的!」崔玉鳳的模樣,他們雖是沒見著,可是這老媽子,他們卻是見著了,且是記得真真切切。
「好,很好!」譚愛亞憤憤難平的一抬手臂︰「火寶兒……」下一刻,那半大的女圭女圭又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了狠厲的雄獅,張牙舞爪的朝著兩個婦人就徑直撲了過去。
「太後,冤枉啊,冤枉!」也不知這崔玉鳳是嚇得,還是怎麼著,竟是雙眼一濕。嚇哭了不說,更是噗通一聲的徑直跪在了地上,崔玉鳳聲音顫巍巍地哭訴道︰「太後明鑒,玉鳳冤枉啊!玉鳳適才剛剛從床上起來,也是起來才從下人的口中得知王爺被歹人傷了一事的啊!若是太後不信,可以問玉鳳屋外的下人們,下人們皆可以為玉鳳證實玉鳳所言非虛啊!」
崔玉鳳好似早就把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就連她房門前的下人們那邊都是顧及到了。
「哦?!」太後一見事態突變,不由的眉峰緊鎖。豫老王妃在世時的崔玉鳳,太後是見過的,那時的崔玉鳳有豫老王妃在上面壓著,並不似現在這般的刁鑽,陰佞,那時的她可以說是有賊心沒賊膽。而當時的太後也沒看出崔玉鳳的真實本性,還以為這崔玉鳳還同以前一樣是個老實忠厚的下人呢,卻不曾想……
「玉鳳你的意思是有人企圖栽贓于你嘍?」念著崔玉鳳以往的良好品性。太後自然而然的誤以為是有人作殲犯科後,企圖將禍事嫁禍給‘老實敦厚’的崔玉鳳。
「正是,太後,皇上明鑒啊。」崔玉鳳望著那迎面撲來的雄獅,沖著正襟危坐的太後與皇帝嚎啕道。
「愛亞,住手!」太後一聲喝止,不等譚愛亞開口,火寶兒已然止住前撲的動作,近而佇立在當下。呲著森冷的獠牙,只得舉步不前。虎視眈眈的死盯著那明明作殲犯科卻故意扯謊遮掩事實真相的婦人。
當然倘若不是太後喝止的及時,再晚上那麼小半刻,怕是火寶兒已然直撲上去,一口咬斷惡婦的頸項了。
譚愛亞不由地狠狠一握拳,她好似隱隱的能預見出崔玉鳳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話了。只是片刻,女子的雙拳舒展,倒是一副極其坦然的模樣,就等著這崔玉鳳繼續往下演了。
「玉鳳,你跟哀家說說,那膽大妄為,企圖栽贓嫁禍于你的人是誰?哀家定會嚴懲不貸!」
崔玉鳳抬手輕撫著眼角。似是感動般的搌了搌眼角嚇出的淚水︰「太後,那人……」崔玉鳳凌厲的視線偷偷瞄向了譚愛亞。那意思自是再明顯不過。就譚愛亞這般的聰明,又豈會看不出崔玉鳳接下來的企圖。
崔玉鳳宛似畏懼的將頭隱隱地一垂,聲調怯懦道︰「玉鳳不敢說。」
別看崔玉鳳能裝,譚愛亞比崔玉鳳更能裝︰「崔嬤嬤,您眼前的人可是太後,您還有什麼不敢說的,您倒是說說看,那膽大之人是誰?!我倒還真想長長見識呢!可別是賊喊捉賊,那就有的樂了。」譚愛亞語種帶刺道。
崔玉鳳滿臉不屑的涼涼一撇嘴。心中暗道,譚愛亞啊譚愛亞,別看你現在樂得歡,如今我就借題發揮,讓太後與皇上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太後,我家主子心眼好,明知被人害了,卻不想得罪人的不敢說。可我這下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倒是想給主子說句公道話了。」崔玉鳳朝著老媽子使了個眼色,老媽子暗暗一點頭。連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太後和皇帝叩頭道︰「那人啊……」
老媽子剛要說,崔玉鳳連忙裝模作樣的接過話茬去︰「閉嘴,就你話最多!」很顯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一主一僕是事前商量好了,這是要合伙算計誰呢。只可惜,太後被往昔崔玉鳳裝出的模樣而迷惑了雙眼,顧才沒能一眼看穿。
「主子,您若是再不說,人家這就要活活逼死您了。」
「那又如何?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真虧得這崔玉鳳竟是說得出口。
譚愛亞抱著胳膊,就豎在原地等著看這對主僕演戲,等的她都有點不耐煩了,說白了,她早就看出來了。這一主一僕的目標是她,只可惜,她們低估她譚愛亞的實力,所以注定必輸無疑。繼續吧,她等著看這幕好戲怎麼收場呢!
「主子……哎……」老媽子佯裝無奈的唉聲嘆氣道。
「好了,這事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太後和皇上面前提起,真是給豫王府丟人。行了,快閉嘴!」崔玉鳳將戲份唱足,就等著,太後以及皇帝來問呢。
「母後,這事好像有些蹊蹺啊。崔嬤嬤為何不願說出那人的名諱呢?!莫不是?!」皇帝剛剛雖是忙著安撫身畔的可人兒,可卻沒有忽略崔玉鳳兜揚起的那一抹詭異的視線。那視線飄向的方向,正是譚愛亞無誤。莫不是,那老媽子欲言又止是目標是豫王府新過門不久的豫王妃嗎?!
只不過,譚愛亞沒有理由這麼做啊!畢竟譚愛亞是主子,崔玉鳳只是名下人,這下人要是開罪了主子,那主子可以整治下人的辦法還是有很多的。可以說,就算譚愛亞想變著花樣的把崔玉鳳虐死,都不是一件難事。
「玉鳳,你說,哀家為你做主,那心腸歹毒之人究竟是誰,竟是想要算計你。」太後給崔玉鳳做靠山道。太後心想若是挖出了這心腸歹毒之人,也許順藤模瓜,還能捎帶手的將那加害豫王爺的真凶給揪出來也說不定呢。
「是……」崔玉鳳又一次的欲言又止。
「說,吞吞吐吐的成何體統!」太後不耐道。
「是豫王妃。」
崔玉鳳一言,致使太後為首的多數人不禁愕然于當場,而包括火寶兒,皇帝,譚愛亞在內的少數幾人顯然沒有表示太過愕然,因為他們一早就預見到面前的婦人必然會如此說了。
「太後,豫王妃為人耿直,是斷然不會做出那般殲邪之事的。」許念慈雖是與譚愛亞相處不久,卻覺得譚愛亞為人耿直,且是十分豪爽,是個可交心的知己,根本就不似面前的婦人說的那般的殲邪,陰毒,倒是眼前的婦人,給許念慈的感覺,不像是什麼善人。
「皇後您這話說的,好像是玉鳳說謊了似的。這講也是太後讓玉鳳講的,皇後如今橫插一句,怕是不妥吧!」豫老王妃還未過世時,崔玉鳳沒少跟著老王妃往宮里跑,她心里自是明鏡似的知道這皇後徐許慈本就不受寵。真正受寵的是林丞相的女兒林巧兒,所以崔玉鳳目中無人的老毛病又犯了,與許念慈說起話來,自是沒輕沒重了些。
「大膽刁奴,誰許你這般無禮的與皇後說話?!你的禮數呢?!」不等太後出聲。羌勉搶先一步呵斥道。
羌勉的這一聲可把崔玉鳳給呵傻了,要知道,平日里,這皇帝對皇後,那可以說是連正眼都不瞅一眼的,說句話更是宛似摘星攬月般的艱難,可如今怎麼竟是變了。
「皇上……」許念慈乍一聞男人替自己說話,心頭免不了又是一熱。眸光閃爍不禁隱隱地泛起了淚花。乍看之下,好一幅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模樣。羌勉只是淡淡的一眼過去,就登時看傻了。三魂七魄都快被女子的清純可人給勾飛了。
「嗯,念慈你放心,只要有朕在,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皇帝就差拍著胸脯與女子向天盟誓了。
「念慈謝皇上厚愛。」許念慈心中更是感激,模樣也愈發的動人了。
「咳!既是你說那想要栽贓于你的人是豫王妃,那好啊!拿出依據來,給朕看看,或是說來予朕听听好了!還有,你剛剛說有屋外的下人可以證實你剛剛一直在房中歇息,人證何在啊?!可別真像豫王妃說的那般是賊喊捉賊吧?!」乍一看這崔玉鳳,羌勉倒是真看不出此婦人有什麼不妥之處。可是一听她剛剛那一番尊卑不分的話,羌勉對崔玉鳳的品行頓時就有了質疑。
就像他剛剛所想的那般,倘若真是譚愛亞的問題,那譚愛亞想怎麼整治這崔玉鳳都可以。根本範不著去利用此等拙劣的手段。所以有此得見,真正的歹毒之人未必是譚愛亞,極有可能是崔玉鳳。而其與其使喚的老媽子的一唱一和,無疑可以看做是其自編自演的一幕戲罷了。若是這樣想,倒是說得通了。
那說謊的便不是兩名轎夫,而是這崔玉鳳和老媽子了。只不過,倘若說謊的真是這崔玉鳳與老媽子,那為其作證的下人又是從何而來的呢。會不會是被其買通的呢,不過,買通的可能性較低。試想一下,倘若這些可以為其證實的下人是其買通的,那譚愛亞怕是第一個就不樂意的跳出來了。
所以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試,把崔玉鳳說的可以為其作證的下人喚來。一試探便知是虛是實了。
「皇帝所言在理。玉鳳啊,你快把你剛剛所說的人證喚來。」太後自恍惚之中緩過神來,听聞皇帝與譚愛亞皆是說了同樣的一席話。不由的太後也對崔玉鳳的言辭有了些許不信服的猜忌。再加上早前崔玉鳳對皇後徐念慈的不敬,也是惹了太後的些許不滿,只是太後礙于崔玉鳳是豫老王妃的陪嫁丫頭而沒有刻意將不滿表現出來罷了。
「這人證,豫王妃想必是再熟悉不過的了,老身絕不會賊喊捉賊,還請皇上,太後放心,那可以為老身作證的人證就是豫王妃陪嫁丫鬟--小桃!」
崔玉鳳一言,致使所有人都不禁愕然于當場。當然這所有人里,也包括譚愛亞,更包括被當做人證的小桃在內。小桃實在不懂,怎麼好端端的,她竟成了惡毒的崔嬤嬤的人證了。她這麼一點也記不得,她哪里可以為這惡毒的婦人作證了?!
「實則事情是這樣的……」崔玉鳳將小桃可以作為她人證之事娓娓道來。
在場眾人听後都為之驚愕不已,卻獨獨只有譚愛亞一人,只是微愣了片刻,卻是靜立在當下久久的淺笑不語,她好似在听崔玉鳳胡攪蠻纏時,一下便听出了崔玉鳳言語之中的紕漏。
譚愛亞心說,這個崔玉鳳真是很會算計,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被這崔玉鳳給算計進去了,不過,好在,剛剛回來時,她雖是心中記掛著豫若安危,卻還是多听了小桃多的那麼一句嘴。不然怕是她這次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剛回府時,小桃予她說的那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