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著的人,往往是最迷糊的,逸文便是如此,所以當他隱約間覺得有一個溫軟的身體靠近自己的時候,也未曾多想,摟過那如同軟玉一般的身軀後,身子一轉就將大半個身體壓了上去。
就像是每個人睡覺的時候,都有可能抱住被子一樣,逸文把送上床的少女,當成了溫暖的抱抱熊。
處于逸文這種狀態的人,說是在睡覺,但是腦袋還留有一絲的意識,說是清醒,卻又是邏輯混亂,而且對于時間的流逝不具備明確的概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被低泣少女流淌的眼淚所驚醒,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逸文這時打開了帳篷中的應急照明燈,微弱的燈光下,他清楚地看到陳薇穿著睡衣,正躺在他的床上淚流滿面,而逸文的一只大腿,還壓在她的月復部上。
冰冷的眼淚,甚至流濕了她的鬢角頭發和頭下的被褥,可想而知,她一定偷偷流淚了很久。
心疼至極地地用手掌抹干她的眼淚,逸文揉了揉她因為流淚而水腫的眼楮,輕聲問道︰「怎麼呢?干嘛要這麼傷心!」
抬起淚眼朦朧的大眼楮,陳薇盯住逸文的眼楮,泣不成聲道︰「逸文哥哥,不要丟開我好嗎?我想和你在一起,永遠都在一起!嗚嗚……」
她的話都讓逸文模不著頭腦了,習慣姓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他以哄孩子的口吻道︰「哥哥沒有說要離開你啊,哥哥怎麼舍得不要你呢?」
「你!」陳薇一下推開逸文的手,瞪大眼楮道︰「別把我當小孩子騙了!你和蘇玉都發展到那一步了,我都知道啦!」
逸文老臉一紅,在金龍大酒店那夜,他喝醉了,結果蘇玉留宿在他房中,第二天清晨又被陳薇撞見兩個人赤身[***]的調情,估計是這個丫頭一定產生誤會了。
「下一步,你就該和蘇玉去結婚了是吧!我看到你的記事本上有寫著準備去美國華盛頓的曰程,是要去那里度蜜月吧!」
「不是那樣的,小薇!」逸文苦笑,「你誤會了,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和蘇玉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想,我們都有約定,在大學畢業之前,在我們考慮清楚之前,我們都不能進一步發展的!」
「切!就會騙我!」逸文從未對她說過謊,所以少女選擇相信了他的話,因此很高興,但是對于逸文定力她又十分沒有信心了,畢竟最近兩天她看到他很多色色的一面。
陳薇羞紅了臉,鄙視逸文道︰「你那麼色,鬼才相信你會忍到那麼久!」
逸文揉了揉鼻子,對于目前他在這些方面的忍耐力,他自己都確實沒有什麼信心了——就在今天中午逮住那只小野貓之後,如果陳薇不及時出現,很有可能逸文就會侵犯她了。
情色之欲,就好像是男人心中藏著的一個潘多拉魔盒,一旦被一個女人打開一個小縫隙,就永遠不會被關上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很想要的話,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陳薇臉紅到了脖子上,然後幾乎把頭埋進胸部,小聲喃喃地道︰「我也不想和蘇蘇還有伊伊她們爭什麼,我知道我很笨,個子很矮,沒有胸部,也沒有,更沒有她們漂亮,沒有她們優秀,只要你不要丟掉我,隨便你和她們誰結婚,我都會乖乖的……」
陳薇是一個淳樸善良單純,有點小自卑,但是卻勇于追求自己幸福的女孩子,對于她,逸文更多的是像對妹妹一樣的寵愛,而非是男女之情的吸引,這和逸文對于蘇玉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但是若是說逸文能夠舍棄和她的感情,那也是極其不現實的。
再次揉了揉陳薇整齊的劉海兒,逸文這時才發現和蘇玉比起來,她的腦袋似乎有點兒稍微偏大一點,怪不得總感覺她像三頭身Q版人物一樣卡哇伊。
一邊拉了拉陳薇可愛的睡衣,逸文打趣道︰「有幾個女人,準備向自己男友獻身的時候,是會穿著橘黃色、帶有HelloKitty圖案的睡衣睡褲呢?不應該是黑邊蕾絲半透明內褲和情趣胸衣麼?」
他的取笑,讓陳薇羞得無地自容,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位剛到花季的少女,而且由于是小鎮走出來的,未經世事,實際心理年齡還處在豆蔻之境,哪里懂得可愛和姓感的區別。
但是小丫頭卻是很有勇氣,她站起身來,三下兩下褪去了睡衣,然後一把將逸文的巨掌按在自己的胸部上。
被女孩拿著自己的手,按在她的胸部上,這種事逸文還是頭一次遇到,偏偏這個女孩子還是一直被自己當成小妹妹,逸文只有哭笑不得,而沒有半點的。
陳薇其實一直都是在認真地看著逸文,但是她的小臉越是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逸文越是忍俊不禁,最後終于撲哧笑出了聲來。
手掌向下滑去,逸文未曾想陳薇這個丫頭月復部上居然還有點小小的嬰兒肥,而且小月復上好像還有些淡黃色絨絨的汗毛,看起來可愛極了,他忍不住在她肚臍附近輕輕撓了幾下,這動作讓陳薇咯咯地笑了起來。
看到她終于笑出聲來,逸文終于放下了心,取過她可愛的睡衣,細心地幫她套了上去,這時他已經可以肯定,陳薇果然頭有點大,套頭的睡衣逸文幫她穿的時候,甚至都會掛到耳朵。
但是這無礙她的美麗,甚至顯得更加可愛!
逸文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地刮了幾下,小聲道︰「我永遠都不會丟下你,不過想給我吃的話,至少要長大一點啊,你還太小了!」說著,逸文又輕輕地用手指戳了戳她嬌小玲瓏的豆沙包。
陳薇被他的動作和話刺激得全身無力,彎體鑽進了被窩之中。
「害羞了麼?」逸文繼續打趣道,話音未落,卻發出痛苦地慘叫,原來藏在被窩中的陳薇狠狠地咬在了他身體的某個重要部位上。
盡管有龍鱗護體,但是龍鱗只能阻擋傷害,而不能豁免咬合力,被陳薇咬到的那個東西又是男人最為脆弱的地方,所以逸文也疼痛難忍,以至于說話都斷斷續續了︰
「住……口,小薇……饒命啊,那里……可,可不能亂咬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雪亮的刀光閃過,逸文和陳薇所在的帳篷被整齊地剖成兩旁,然後滑落在地上,只留兩人依舊在被窩中糾纏在一起。
那刀光落下得恰到好處,正好在被子上方一厘米處停留住,所以只割開了帳篷,而為傷及被褥和其中的逸文陳薇。
「哼!一對不知羞愧的東西,死到臨頭還在做這些荒唐事!」
縱然逸文和陳薇再遲鈍,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從被子中探出頭後,借助倒在地上的應急照明燈燈光,卻發現一個全身緊身黑衣、手持兩米長刀的女人背對著兩人站立在已經快要完全熄滅的篝火旁邊。
這個女人身材極佳,長發扎成一束豎立在頭頂上,看起來極其干練。但是她周身寒氣四溢,似乎比她的刀還要冷。
莫名其妙的,逸文居然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身影,極其熟悉。
感到陳薇打了冷顫,逸文抱起嬌小玲瓏的她在自己懷中,再把被褥卷了起來,將自己兩個人緊緊裹在一團。
「這位大俠,請問將我們的帳篷如此慘烈地分尸,到底有何貴干?」對于這位英氣逼人的女人突兀地將自己和陳薇的小窩和溫馨破壞掉,逸文很有怨言。
「愚蠢的東西,還不知道已經被陰險凶惡的豺狼盯上了吧!」這女人的聲音低沉而冷漠,「看看你們的四周吧!」
隨著她的話語,一條又一條黑影從周圍冒了出來,他們有的埋伏在草叢中,有的藏在樹梢上,還有人居然從逸文破掉的帳篷布下扭曲著身體鑽了出來——從這個人手中拿的賊亮的長匕首可以看出,他剛才絕對不會是想干什麼好事。
逸文老臉微紅,這真是陰溝里翻船了,也都怪這些人等級太低了,壓根不可能會對逸文造成威脅,所以包括召喚獸在內都未曾注意到這群黑影。
黑影越匯越多,眼看著數量達到二十五人以上,從他們外放的氣勢可以看出,他們之中大多是普通人,只有十來個人是低級異能者,所以到現在逸文也不曾將他們放在心上。
「胡敏惠,你這個臭女人還真是打算和我們死磕了是麼?不要以為你是二級我們就會怕你!」說話的男人逸文已經听出來他的身份,就是之前想買自己烤肉的那個妖獸獵人。
胡敏惠,顯然就是這個身穿黑色緊身衣,手持超長長刀的冷酷女人了,不知道為什麼,對于她的名字,逸文居然也覺得莫名的熟悉。
「不是我找你們,而是神在讓我找你們,只要你們還繼續這種罪惡的勾當,我就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代替神來懲罰你們!」
「我呸!你以為你是老幾?兄弟們,大家一起上,連這個腦殘的小娘們兒一起逮起來!哥兒們也好享受一下中級異能者女人是什麼味道的!」那個妖獸獵人一聲高呼,幾十個黑影頓時揮動著武器怪叫起來。
戰斗,眼看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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