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莫巧兒不依的喚著,似還想說些什麼,莫夫人卻語氣冰冷的堵了她的話,「這事你就不要再說了,你就乖乖在家等著她回來吧,記住,不要在你爹面前露出不滿的表情,見到她要叫姐姐,如果讓你爹不開心,別說我不疼你!」
丟下話,莫夫人甩袖離去。
莫巧兒站在原地不甘的看了她的背影許久,而後,眸中閃過一抹恨意,冷笑著離了去。
才出園子莫巧兒便叫了個小廝讓他去打听葉冰靈所住之處,沒多久就得到了她的消息,她當即帶著兩個衙門的人找了過去,行至半路,卻瞧到一大群人轟轟鬧鬧的迎面走了過來,莫巧兒擰眉,走向一邊正讓著路,卻眼尖的瞧到那張熟悉的臉蛋。
她疑惑的眯眼,頓了下才吩咐跟在她旁邊的兩人去前頭打听狀況。
兩人離開後沒多久便又回到莫巧兒身邊,其中一人指著遠處的葉冰靈道︰「小姐,這群人是要去見官,據說是那個女人為了賺錢,給人隨便開了一貼藥,吃藥的人如今要死不活瞪在床上,那人的兄弟便找了這女人要算賬,這女人不承認自己有錯,那人的兄弟就想直接拉著她見官。」
這兩人是縣衙的普通衙役,幾乎未進過衙門內宅,加上莫清清以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秋娘,能見到她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這兩人根本不認識她。
「開藥?她是大夫?」莫巧兒狐疑的問。
其中一衙役點頭道︰「答話的那人說這女子這兩天就在前邊的街上擺攤掛醫。」
莫巧兒斂眉,嘴角掛起一抹冷笑,低喃的語氣開口,「他們不是要見官麼?你們正好是衙役,去攔住他們,裝作問情況的模樣,然後跟他們說你們先帶那女人去官府,等官府決定好開堂時間再來通知他們上堂。」
「是,小姐。」兩人應了聲,對視一眼後就要離去,莫巧兒想起什麼,趕緊道︰「你們等下直接將她帶進府衙的大牢吧。」
「是,」聲音才落,兩人已經快步離了去。
與八角胡子男人交流一番,這兩個衙役很輕松的將葉冰靈帶走了。
看著他們離開,莫巧兒眯起眼,不屑的道︰「賤女人就是賤女人,離開家門還不肯安安份份的,竟然敢公然上街行騙。」
輕哼一聲,莫巧兒甩著紗袖移著蓮步消失在街頭。
莫巧兒離開後沒多久,墨景揚面無表情的從一角走了出來,這個女人似乎和葉冰靈相識,她們究竟是什麼關系?還有,那帶走葉冰靈的兩人真的是官差嗎?
凝思了幾秒,墨景揚搖頭否定了這個懷疑,還沒有人大膽到敢冒充官差,況且以這種情況來看,根本不值得找人假冒官差帶走她,那麼他們是真的官差?那這女人為什麼要讓官差帶走葉冰靈?
墨景揚想不通,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該弄清楚的是葉冰靈的事,怎樣才能救她?
在葉冰靈跟鬧事的人群離開後他當即拿著背簍跟了上去,听了葉冰靈和那八角胡子男人的一番爭論後他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也知道這事情不一般,所以並沒敢貿然出聲為她辯解。
听葉冰靈所說的話,那人的確是吃了她的藥才會病重,不過似乎在吃她所開的藥的同時還吃過別的,那麼,原因有兩種可能,其一,這人是故意為之,就是想陷害葉冰靈,弄毀她的名聲,其二,他只是單純的為了坑錢才這樣做。
擰眉,墨景揚低低嘆息了聲,可惜他回來得晚,根本沒趕上那八角胡子男人鬧事的經過,如果能具體了解,說不定能辨出他們的目的。
別過身,墨景揚正要動步,卻發現不遠處有幾個人站那里討論著什麼,他凜神一听,听出他們講的是葉冰靈的事,當即心中一動走了過去。
這幾人在八角胡子男人鬧事之時正等著看診,所以目睹了一切,當墨景揚問起話時,幾人繪聲繪色的講了當時的狀況。
听完幾人的話,墨景揚幾乎確定這場鬧事的目的是前一個,他當即臉色一沉,閃身離開,去了方才眾人去過的那個男人家里,未等他近屋門,里頭突然傳出驚恐的叫聲,他想也不想的閃到一邊躲了起來,沒多久,屋門被人甩開,八角胡子男人驚慌的沖離而去。
「發生什麼事了?」墨景揚有不好的預感,他快速的屋內,在看到床上的狀況時緊緊的握住了拳頭,這個男人竟然死了!
該死!他本來還想回來守著他,看看他是被什麼人收買才會陷害葉冰靈,卻沒想到晚了一步。
沉默了幾秒,墨景揚走上前查看了下床上之人的情況,發現他不像是被人害死的,好像是突然病發身亡的。
在床邊立了一會,墨景揚離開了屋子,他並沒有走遠,而是找了個位置監視起這屋子來,以身試藥想陷害葉冰靈的人已經死了,那麼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八角胡子男人,他有一半的可能是知道真相的,當然也有一半的可能是被床上那人利用。
仰頭看了一眼天空,墨景揚鎖住俊眉,撫起手指,如果這八角胡子男人只是被人利用的話,他要怎麼救葉冰靈?不抓出證據的話,衙門是不會放人的。
或者,有人能查出這死掉之人還吃過什麼東西導致他重病的話,她也有救。
只是……罷了,先看看這八角胡子男人究竟知不知道真相吧!
墨景揚跟在這八角胡子男人身後監視了近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午時他都沒等到這八角胡子男人露出馬腳,他頓時有些心涼,他救不出葉冰靈麼?
不,一定可以,他一定能辦法救出她的!
墨景揚在心里咆哮著,有些不明白為何自己會為葉冰靈如此失控,理了理復雜的心情,墨景揚暗嘆了口氣,無奈的苦笑,他想不到她若出事他該是何種心情,如果救不出她,她會怎樣?
定定的看著前方許久,墨景揚自嘲的笑了下,他什麼時候這麼沖動了?明明救她的方法有好幾種,他干什麼要在這里自我煩惱?
眸光一變,墨景揚看了一眼在自家院子內吃飯的八角胡子男人,默然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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