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小伙子。」
睡夢中,傻巴被一位慈祥的老人搖醒了。
「老爺爺,不好意思。」
「你是哪里人,到這里干什麼?」
「我是邵陽人,到這里來找事做。」
「你還小,應該讀書才是啊!」
「我家窮,沒錢。」
「嗯。」老頭停頓了一會,才說︰「我們學校正在修科教樓,現在操坪里運來一大堆磚,需要搬到學校教學樓後面去,汽車進去不方便,要用人工挑,你干不干,很辛苦的。」
「我干,我不怕苦。」
「好,小伙子,這個包工頭很好,你的工錢當天就可以付給你。」
傻巴站起來,深深地向老頭鞠了一躬,說︰「感謝老爺爺!」
老頭開心地笑了起來,說︰「你放心,等一下包工頭來了,我給你說一聲,準成。」老頭很有把握地說︰「不過,干這活真的很累啊!」
「老爺爺,你放心,我一定能干好。」
「好,就這麼定了。」老頭滿有把握。
大約早晨八點鐘左右,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進了學校。一會兒,從車上下來位腆著肚子的中年人。守傳達室的老頭走上前去跟老板說了一會話,便向傻巴招了招手說︰「小伙子,我已經跟老板說好了,3分錢一個磚,就現在去準備挑磚的工具,馬上就可以上工。」
「我沒有工具。」
「我告訴你,到學校不遠有個鋼材店。」老頭停頓了一會兒,問︰「你一擔能挑多重?」
「四五百斤吧。」
「老爺爺,你放心,我能的。」
「好樣的,挑擔的工具我去給你準備。」老頭說著,便走出校門,向對面的鋼材店走去。
這所學校叫文德中學,是一所完全中學,設有初中部、高中部、復習班。在校學生四千余人。佔地面積三百多畝,是長沙有名的省重點中學。
傻巴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學校,東看看,西瞧瞧,像王嬤嬤走進大觀園。一切都是那麼新鮮,令人神往。傻巴沿著學校走了一小圈,回到傳達室,老頭見到傻巴,高興地說︰「快了,大約二十分鐘就可以做好了。」
傻巴慶幸自己總是踫到好人。
傻巴坐在傳達到里,老頭慈愛地對傻巴說︰「小伙子,我先跟我到食堂里吃了早飯,挑磚的事,你不要著急,反正我給你講好了。」
傻巴心里一熱,從小到大,除了父母對自己這麼關愛外,眼前這位老人就象自己的親人——爺爺。可是自己從示見過什麼爺爺。此時,他不自由地叫了一聲︰「爺爺,您真好。」
老人一听傻巴叫他爺爺,不禁開心地笑了起來,高興地說︰「好好,我有孫子了,太好了。」老頭一邊說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王老頭,你有孫子了,我怎麼不知道?」一位中老婦女走進傳達室,笑著望了望傻巴,說︰「嗯,結實,帥氣,耐看。」接著又問︰「你真是他的孫子?」
傻巴點了點頭,真誠地說︰「難道孫子還有假?」
王老頭笑得更開心了,興奮地說︰「小李子,我下班了。」王老頭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招呼︰「走,我們吃飯去。」
「嗯。」
傻巴雖然從小到大沒有感受爺爺、女乃女乃的是什麼滋味,此時,王老頭的一舉一動是他心底夢想的爺爺︰慈祥的神情,待人關愛的舉止。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于是,說︰「我到長沙也沒有什麼親人,我從小也沒有爺爺,今天我真的想認您作爺爺,您不要嫌棄我。」
「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好,吃了飯,我帶你見女乃女乃。」停頓一會,說︰「哎,我想挑磚的工作你就不要做了,爺爺想辦法給你另外找個事做。」
「不,爺爺,我想干一段再說,放心,我不怕苦。」
「嗯。」
吃了早飯,傻巴來到王老頭家,王女乃女乃見到傻巴也非常高興,這一對夫婦沒有兒女,對傻巴的到來,不管傻巴是真是假,夫妻倆都高興得喜笑顏開。並要求傻巴就住在他們家。傻巴由于沒有安身之所,也高興地答應了。
傻巴從王爺爺家里出來,和王爺爺一起到店里拿了挑磚工具。回到了學校,這時,陸續也來了一些挑磚的民工。他的一擔只挑二十多個磚,大約一百四五十斤。全傻巴一擔一般挑六七十個磚,有四百多斤,最多的一擔挑了九十個磚,一下子吸引了一群學生圍觀,大家像看馬戲似的圍著傻巴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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