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是冰冷、冰冷的。然而在傻巴家里以卻充滿著溫情，一家三口津津有味地呷著自家喂的土雞。心里樂滋滋的。母親雖然蒼老了許多，但臉上洋溢著少有的笑容。自己朝思夜盼的兒子終于回來了，而且在長沙讀書最好的中學。離家四月，傻巴長高了、胖了、白了，臉上煥發出男孩難得的帥氣。眉宇間充滿著男人陽剛的英武之氣。兒子的英武沒得說，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
春艷今日見到傻巴一下子被傻巴的帥氣征服了。他比自己看到的像片漂亮多了。自己今生今世能嫁上這麼個男人，就是做牛做馬了心甘情願。她慶幸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當初，，他叔叔老太監做她的思想工作，多少人打破，說像傻巴家，母親又是殘人，肩不能挑，手提能提重活，住的房子是又破又矮，一下雨，就到處漏水，是這方圓幾十里最窮的人家。然而，老太監總是說︰傻巴是如何如何聰明，在學校讀書總是考第一名。傻巴母親又是如何善良、賢慧，窮日子是暫時的，自己嫁的是人，又不是房子。春艷認為叔叔說得在理，自己也是個苦命人。苦命人對苦命人，只要人努力，苦命也會變成好命，通過與謝滿妹一個多月的相處，叔叔說的話不錯。謝滿妹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人。日子是過得緊巴，但心里卻踏踏實實，苦中有樂。
傻巴今夜切切實實感受到愛的味道，春艷雖然沒有讀多少書，但當家立事，確是一把好手。這個貧窮的家，在她的操持下，一下子變得溫馨而和諧。以後，自己可以安心地在長沙讀書。
「哥，多吃點。」春艷一邊說，一邊用筷子夾著一只雞腳放進傻巴碗里。
「這家，你最小，你吃。」傻巴又把雞腿夾進春艷碗里。
「雞腿、雞翅是你哥的。你就不用客氣了。」
「媽，我不吃，你呷。」說著，又想把腿給母親。
「春艷，媽有雞胸脯，我不喜歡雞腿。」
「春艷，你呷吧，我不呷，我和媽就要生氣啦。」
春艷，這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一家人，就是在你推我讓地把一只雞吃得精光。
夜色愈來濃，一家三口人，一邊吃，一邊說著話，吃完飯時，已快到深夜十二點了。
傻巴覺得有點困了，說︰「媽，我困了。」
「今天，今晚你就和春艷睡，我一個人睡。」
「媽，不能這樣安排，春艷和你睡，我一個人睡。」
「兒子，春艷反正是你的人了，早晚是一樣。」停頓一會，對春艷說︰「春艷，說實話，想和你傻巴哥睡嗎？」
春艷臉紅了，低著頭，囁嚅著說︰「我听媽的安排。」
「媽，你不能這樣安排，我們還小。」
「要你睡覺，又不是要你們生孩子，媽不怕辛苦，你們怕什麼，這又不是丑事，又不是偷人。」
「媽，你怎麼……」
「兒子，就是春艷有了兒子，趁媽現在年輕，早點帶孫子有什麼不好，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就想早一點有孫子，這日子才過得快。」
「媽，我要讀書，我要考大學。」
「有了兒子，不用你養，你讀你的大學就是了，我和春艷在家，有田有土，餓不死的。」
「媽，你變了。」
「媽，是變了，媽有了春艷作媳婦，什麼也不怕，還怕帶個孫子。」謝滿妹語氣中充滿自信。
「媽，不到結婚年齡，是要罰款的。你不怕嗎？」
「我不怕，我只有這土屋兩間，不值錢。再說，我們村有幾家，從外面打工領回來媳婦，也沒扯結婚證，還不照樣生崽。反正，早生、晚生不超過2個，就不算違法。」
「傻巴哥，我們睡覺，又不做那個事，不就行了。」
「喔……」傻巴沉默了，心想，春艷說的話對，要自己心正，不往歪處想，母親想抱孫子也是白想。
「兒子，媽不是逼你，現在我也老了，今天不曉得明天的事。你看，你爸過三年前還是好好的，不到二個月就走了，你叔叔老太監你走時，也不是好好的，才三個多月，人又走了。媽也說不準哪一天走。現在，我只盼望早早能有個孫子，那我死也瞑目了。」謝滿妹說著說著，傷心地哭了。
「哎喲，媽，我實在拿您沒辦法。」
「听話，兒子，快去睡吧。」
傻巴再也無話可說了，他對自己說︰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沖動，反正不和她做那個事。倆人一個是處女，一個是處男，清清楚楚。母親把她當媳婦看，自己把她當妹妹看。將來自己有出息了，再好好待她。想到這，傻巴釋然了。
倆人來到了臥室，春艷臉紅像秋日的夕陽，漂亮而又迷人，傻巴看她嬌羞的樣子，心底的欲火又竄了出來，他強忍著，心想，她要是婷婷該多好。
「哥，把燈熄了吧。」春艷輕聲道。
「沒關系。」傻巴誠懇地說︰「春艷，你是個好姑娘，雖然我們了解不多，但我現在感覺你就像我親妹妹似的，真的，你給我的感覺是那麼親切、自然有你這個妹妹，我在外讀書，闖世界，我放得下心。」
「哥，隨便你把我當什麼，我都認了。我喜歡這個家，喜歡媽媽，喜歡你。我不會說話，我只會說實話，媽媽要我和你睡覺，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懂。」停頓了一會，春艷天真地問︰「哥，你是讀書人，難道我們睡一覺，就可能崽嗎？」
傻巴笑了起來，說︰「傻妹妹，男女睡覺，只要不做那個事，也不會有小孩的。」
「什麼那個事，你告訴我。」春艷撒嬌地說。
「你不懂更好，反正我們不那個事就行。」
「嗯。」春艷思考了一會說︰「你不講就算了，反正我什麼都依你。」
「好，我們睡覺。」
「嗯。」春艷應允首，便開始月兌衣服，褲子……傻巴立刻說︰「春艷，你怎麼不穿短褲。」
「那條短褲爛了，我洗了。」春艷背過身，不讓他看自己。
「那你把外褲穿上。」
「那不是把床單弄髒了，褲子上面有泥巴。」
「這……」傻巴油然發生出一種愛憐之心，心想，春艷連一條換洗一條短褲都沒有，真是難為她，便說︰「明天，我帶你到街上去給你買一身衣服，買幾件內衣、內褲。」此時，傻巴發現，春艷連女乃罩都沒有。
傻巴看見春艷比較豐滿而又性感的全身。傻巴不由得真想把她抱住，然而，傻巴用力拍打了自己的胸脯，控制了自己。春艷還站在那里，窗外一陣寒風刮來，傻巴不禁打了寒噤。
「快上床，到被窩中去。莫凍著了。」
「嗯。」春艷立刻上床，用被子緊緊地捂著身子。
「好，我睡這頭，你睡那頭。」
「嗯。」
傻巴也月兌了衣褲。他穿了內衣內褲，被子很簿，雖然是棉褲，但蓋了不知多少年了，被子補丁林立，但被子洗得很干淨。
窗外的風越刮越大，房子里的窗戶紙被刮破了，一股股寒風一股勁地鑽了進來，立時，房里便彌漫著冰冷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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