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黑得墨一樣,不見五指。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只有不遠處江中的漁船上,眨著暗淡的、慘淡的光。
趙美妮被一伙綁匪帶到江邊一間無人居住的破舊土屋中。里邊除了鋪了幾把稻草,沒有床,沒有被子。到處是黑漆漆的。趙美妮平生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恐怖。
她想喊,喊不出聲。她想哭,沒有眼淚。只有恐怖和陰森,仿佛是進了閻羅殿,到處是厲鬼。
她全身被一根綠色尼龍索捆得結結實實的動彈不得。
她想起自己被綁架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家里有點錢。要是沒有錢,她也不會被綁架。此時,她憎恨錢。從小到大,她在一種衣食無憂中生活。覺得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了錢,就是人間的天堂。沒想到,錢這種涂著幸福的光環的東西,有時也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些歹徒會對自己怎樣。她一個女孩家,在這些凶神惡煞的綁匪,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時,她想唯一能救她,只有傻巴。她想,傻巴一定在積極地想辦法救自己。今天,如果傻巴在的話,綁匪就不敢綁架她了。這次月兌離險境,一定要和傻巴讀一個學校,有傻巴在身邊,她會覺得安全。
「傻巴,傻巴。快來救我啊!」趙美妮在心里祈求著快來救她。
其實,趙美妮不知道,綁匪把她帶到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如果綁匪不打通她媽的電話,傻巴有天大的本事,也是不行的。
正在這時,一支象幽靈似的手電筒光在屋外晃游,一會,門被推開。一位穿黑色夾克,下穿牛仔褲的年輕崽走了進來,軟聲細語地說︰「小妹子,開餐了。」
美妮抬起頭,瞪著眼楮看著年輕崽。
「別看,你看不到我的。」年輕崽說著,把手里的兩個饃饃在趙美妮眼前晃動一下,嘻笑地說︰「餓不餓?」年輕崽把美妮堵口的毛巾拉了下來。
「壞蛋,我不吃。」
「喲,還硬得很啦。小妹子,我就是壞蛋,怎麼樣?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等一下我壞給你看看,你想嗎?」
「你敢!」
「哈哈,我不敢。你以為你還是公主?在這里,我想怎樣就怎樣,你反抗得了嗎?」
「你要對我無禮,我要我男朋友整死你。」
「你男朋友,是誰呀?是公安局的,公安局我也不怕,怎麼樣?」
「你們不怕?哼!如果你今天敢欺負我,他不剁了你才怪呢!」
「他是什麼人?」年輕崽不禁有點害怕了。
「害怕了吧,就是你們這些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告訴我,他是什麼人?」
「我憑什麼告訴你。」
「憑你今天是我手下的犯人。」
「哼!你們才是犯人。你們今天綁架我,就是犯罪,要判刑的。」
「你別嚇唬我,我是嚇大的嗎?公安局七進七出,我怕過誰?」年輕崽說著,翻開上衣,露出肚子,把電筒照著說︰「你看我肚,被人捅了兩刀,中了一槍。我眉毛都沒有皺一下,我怕誰呀!」
趙美妮一驚,雖然沒有看清年輕崽的月復部,從他肚子里的刀疤,槍傷,趙美妮已知道這是個亡命之徒。不禁有點害怕。但仍裝著鎮靜地說︰「我告訴你,我男朋友不是公安局的人,但他要整起人來,比公安局厲害多了。」
「你男朋友,究竟是什麼人?」年輕崽擔心趙美妮的她朋友是和他一樣——黑道上的人。因為在長沙,黑道上有許多幫派。
「你是什麼人?」
「馬仔。」
「巴仔是干什麼的?」
「幫人殺人,放血,踩帳,這也不懂。」
「你原來是個混混。」
「不,現在我要變一個大混混,老大說了,這一次綁架成功了,就升我為二當家。」
「二當家,你們是土匪?」
「我們就是土匪,專門搞有錢人。」停了停,又輕聲說︰「今天晚上還要搞你。我見你,就喜歡你了,怎麼樣?只要你好好配合我,我保證你生命安全。」
「流氓,你敢!!」
「小妹子,別天真了。在這里,不要說敢不敢。這里沒有你說話的權利,敢不敢由我說了算。現在就是說,我想還是不想。今天晚上,就是我一個人看守你。他們都去賭牌,斗牛去了。這里是我一個人的天下,你信不信?」
趙美妮沉默了。她感到有一種無形的恐懼在襲擊她。這是叫天不應,呼地無門。什麼事都可以發生。
「小妹子,吃東西吧。吃飽了,我們干活。」年輕崽一邊說,一邊把饃往美妮口中塞。
「我不吃。」趙美妮憤怒地塞在口中的饃吐在年輕崽的臉上。
雖然年輕崽的臉是用黑布蒙著。但年輕崽還是感到受到了污辱。不禁大怒。惡狠狠地說︰「小**,今天老子就是要搞了你。看你還凶不凶。」說著,像餓狼一樣撲向美妮。
「救命啊!救命啊……」
「你喊,你喊,我看你喊。」年輕崽立時就把地毛巾堵住了趙美妮的嘴。然後,撕扯著趙美妮的褲子。
趙美妮喊不出聲,雙手反縛著無法動彈,雙腳也被綁著,無法動彈,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無助地任歹徒把她的褲子月兌了。
年輕崽象一只貪婪的野狼,發現猙獰地婬笑,撲向趙美妮的……
她被奸污了。
除了眼淚還是眼淚。
上天閉著眼,仿佛沒有半點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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