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靜不管傻巴怎麼說要回學校,都要留傻巴吃晚餐。並且說,有重要的事要和傻巴說。
傻巴是個守時的人。今天為了救美妮,已耽誤了一個白天的時間。而且,在公安局又接受了電視台的記者的采訪。耽誤了一個多小時,他違犯了學校的紀律,心里覺得很不安。
這次順利地把美妮從綁匪手中救了出來,她感到很欣慰。她母親也極高興。處處流露出對傻巴的感激。但是傻巴發現,美妮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好像滿月復心事似的。對自己也沒多說話。
林靜有什麼重要的事要給自己說呢?
今天的晚餐林靜為了慶祝女兒美妮順利地從綁匪手中解救出來,林靜特意把晚餐安排在長沙最豪華的酒店︰華天大酒店。
傻巴第一次來到這麼高規格,高品位的豪華大酒店。這種場合是有錢人,才能消費得起。傻巴覺得自己不配。
「阿姨,這里太豪華了,我們換一個地方吧!」傻巴有此不自在。
「傻巴,今天你當之無愧,這次美妮遭綁架,如果不是你,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林靜說話的口氣很真誠。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對我這麼好,我是義不容辭。」
「先生,你們坐包廂還是大廳。」酒店里的服務員對傻巴說。
「坐包廂,包廂。」林靜接著說。
「那,請跟我來。」服務員帶著林靜、傻巴、美妮走進了一間非常精致、舒適的包房。
美妮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始終不說一句話。臉上總是憂郁,一改往日活潑、乖巧、開朗的性格。往日對傻巴那熱烈的情感變成了冷漠。
傻巴是個細心人,見美妮不開心地樣子,便輕聲問︰「美妮,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美妮搖了搖頭,然手低著頭,眼淚不由自主地她那秀美可人的臉上一滴滴地掉在她新換的褲子上。
「美妮怎麼啦?」林靜也發現了美妮有點反常。
「沒有什麼?」雙眼淚汪汪。
「美妮,你放心,如果你覺得在那邊讀書不安全,到文德中學來,我去跟校長說,你要回去,我送你。」
「謝謝你,我…我」美妮欲言又止。
「傻巴同學,你對美妮的關心、幫助,我非常感謝,今天喊你來吃頓便餐,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林阿姨,只要我能辦得到的。」
「如果美妮不出這件事,我今天就要到香港去了。飛機票都買好了。現在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美妮。在長沙,我沒有可以相托的朋友、親戚。現在,我唯一能相信的是你了。」林靜誠懇地說︰「傻巴,林阿姨非常喜歡你,信任你。我看得出美妮也非常喜歡你。雖然,你們現在是學生,不提倡談戀愛,一心中把書讀好。這個我懂,我也知道。美妮不是讀書的料。听美妮說你不但在舉重、拳擊將來很有前途,上級領導也很重視你,而且文化成績也很好,你將來的前途無量。美妮很喜歡你,我也很喜歡你。如果你們將來能走在一起,美妮在你身邊,我放心。」林靜講到這里,美妮便望了望她媽一眼,說︰「媽,你不要說了。」
「你不喜歡傻巴?」
「不是。」美妮低聲說。
「那就這樣好了。」林靜說︰「傻巴,今天我請你吃飯。一則是感謝你這次把美妮救了現來。二則我有一個決定在這里向你和美妮宣布。」林靜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才說︰「我明天就要到香港去了。這里的一切就交給美妮。但是,我實在不放心,所以,我想現在,傻巴,美妮就交給你管。你要關心她,保護她,踫到困難你要幫她解決。最好,我就住在我們家。傻巴你看呢?」
「阿姨,香港也只有這麼遠,坐飛機幾個小時就到了。再說,你不要住很長時間,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傻巴從林靜的話語中,已經呼出她對自己的高度相信,而且有意想把把美妮許配給自己的意思。傻巴感到很為難,又不便直接說出口。
「傻巴,我這次去香港,一年難得回來幾次。我想這里的房子,門面就交給美妮和你管理。」
「不行,我不敢,再說,阿姨,我和美妮都讀書,都還是學生,八字還沒有一撇。再說,我和美妮同處一室,不太好,別人要說閑話的。」
「我不介意,你介意什麼?」林靜說︰「美妮,你今天怎麼一起不吭,往日傻巴哥短的叫得甜蜜蜜的,今天,怎麼一點也不吭聲呢?」
「我、我……」美妮欲言又止。
「美妮以前媽媽還有點顧慮,現在我看傻巴確實很優秀,我對他放得心。你還有什麼顧慮?」
「媽!傻巴他要讀書,你就不要難為他,我現在不想讀書了,以後,我也許配不上他。」
「傻巴,你談談意見,你究竟喜不喜歡美妮?」
「阿姨,我喜歡美妮,把也當作妹妹看。現在我們在學習階段,不能談戀愛。現在的喜歡,只是我們都是同學,你要我幫她的忙,我只要能幫得到。你要我與她確立關系,現在不是時候,我沒有思想準備。你要我和她住在一起,我確實不敢。」
「那就這樣吧,美妮讀書的事你要勸勸她,每一個星期你可以去看看她,陪她說說話。這一段,她受了驚嚇,心態還沒調適好。你就替我照顧她,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林靜說著從包里拿出2萬元錢遞給傻巴,說︰「這2萬元錢,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獎勵你讀書,你一定要拿到。以後有什麼困難,你打電話來,或者我打電話給你,你說一聲就是。」
傻巴並沒有接錢,而是把林靜遞過來的錢推了過去說︰「阿姨,我不能收我的錢,收了你這2萬錢,我心里不安。」
林靜猶豫了一下,然後把其中的一萬元錢交給美妮,一萬元遞給傻巴手上說︰「這一萬元錢,你今天無論如休要收下,如果不收下,就等于我借給你的,好嗎?你不收,就是看林阿姨不起。」
傻巴無言以對。
「菜齊了,老板。」服務員在門口說。
「端上來。」林靜說︰「傻巴,今天我為長者,你要服從長者,美妮就全權交給你了,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傻巴無言以對。
美妮低著頭,沒有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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