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教信奉天神,以主神為正,故稱天正教,他們認為人都是天神的僕人,所以稱人為正僕。但那些不信教的人,不一定樂意自己被稱為僕,所以教會中人稱呼教外人為正徒。
這個神官不能確認來人是不是教會中人,所以以正徒稱呼。
「神官大人,我們在路上遇到強盜,我和我的同伴都受了傷,想要到你這里處理一下……」
唐森保持禮貌地說道。
「我們一路逃避強盜,就走到這來了……不過您放心,我們已經甩掉他們了。」
他擔心這神官怕被連累,所以補充了一句。
「什麼話?難道你認為我會怕連累就把你們趕出去!?跟我過來!」
神官正氣凜然地說道,然後就要往屋外走。
唐森有些不好意思,這老頭還充滿了正能量。
「有沒有針線藥品?」
神官愣了一下,藥品倒好說,要針線干什麼?
不過他也沒多問,又回頭進屋開始翻找。
唐森瞅了一眼屋內,里面將將放了一張床一張小桌子,神官正在桌子上方牆上的架子上找東西。
從外面看,這房屋也不算太小,這老頭怎麼就住這麼點地方?
不一會,神官就端了一個盤子,里面放了些藥品和針線,然後將唐森兩人引導屋子的另一邊。
繞到這邊,唐森才看到大門之上的圓圈閃電圖案。
這是個教堂?
神官打開門,三人進去。燈火點燃,就看到一排排長椅布置在大堂之中,大堂另一端是一個平台,台上一個講台,背後牆上懸著兩個白色雕像。
雕像一個在正中,一個在左側。
中間那個男性形象,體態健碩,容貌威嚴,臉上長有卷曲長須,頭頂戴著橄欖枝編織的皇冠,左手拿著一把權杖,杖頂停留著一只鷲。
左側那個女性形象,高大豐滿,容貌端莊,手持一根頂如蓮花的權杖,似依偎在男性雕像身旁。
兩個形象都是上身半果,褲裙飄逸,都是浮在空中的樣子。
這正是天正教所奉主神宙斯和他的妻子天後赫拉。
這還真是個教堂!
這里怎麼還建個教堂?
不過隨即唐森也就釋然,信仰宗教的人的心思不是自己能理解的,他對宗教本身沒什麼成見,前世島國新西蘭有個很有名的牧羊人教堂,不也孤零零佇在一個湖邊麼?
神官先是對著前方雕像微躬身子,用右手在胸口劃了個圈和閃電的彎折軌跡,然後幫唐森扶帕特麗夏坐下。
「這是您需要的針線。我正好能使用一點簡單的治療魔法,不知道能否對兩位施展?」
「那麻煩您治療她吧!」
唐森開口說道。
帕特麗惜頭看著他轉過身去的背影,沒有說話。
女人身上沒有流血,應該都是魔力造成的內在傷害,水系的治療對她來說更有效果一些。
神官詢問了一下她受傷狀況,便開始吟唱咒語。
「等下,請拿著這把劍施展。」
唐森拔出千閃劍遞給他。
看這神官的架勢,大概也就是個水系魔法學徒,拿著千閃施展魔法,助益也不會太多,但總比沒有強。
事實上唐森也只能發揮千閃一小部分魔力威力,甚至連斷流,他大概也只能利用一半不到。
並不是武器上的寶石弄得越多,對持有之人幫助就越大,關鍵你得自身實力夠強,才能更好得到武器的幫助。
神官握著劍,再次開始吟唱。
唐森走到一邊,月兌掉衣服。結實的身軀露了出來,身上肌肉因為身體疼痛,倒顯得形狀輪廓優美。
只是月復部那里紅黑一片,一截箭桿還露在外面。
他靠在椅子上,抽出斷流,先附上極熱火焰,然後又變成白色光焰。
唐森捏住劍頭,在箭頭處劃出一道口子。
「嘶!」
頭上頓時汗珠直冒,上下牙齒重重磨挫在一起,發出讓人難受的聲音,同時牙縫里還露出嘶嘶聲。
太他媽疼了!
這對自己下刀子,沒能快準狠,更是疼了許多分。
小心翼翼將箭頭取出,唐森的手疼得在。
「叮叮!」
一手甩出箭頭,上面的血濺到地面上。
唐森憋著的氣沒有放開,他手上又聚集起火色光焰,然後朝傷口處按了下去。
「呲!」
教堂里響起火焰灼燒的聲音。
持續了幾秒,他才移開手掌。
「呼……呼……」
唐森腦袋耷到一邊,閉著眼楮張大嘴巴,又深又沉地穿著氣,頭上的汗珠如下雨般往下掉。
過了好一會,等這陣強痛過了,他才正過腦袋,緩緩睜開了眼。
「呀!」
帕特麗夏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旁邊,嚇了他一跳。
這麼快就完了!?
她身後的神官拿著千閃,氣喘吁吁。他看到唐森吃驚的表情,訕訕一笑說道︰
「這把劍太強大了,我沒有控制好。」
……
原來是這樣……
魔力武器還有個特性,就是會在魔力運用的時候,增大持有者自身魔力的釋放量,這樣可以增加些施展效果,但敗病就是自己的釋放量和增加的效果完全不成比例,會造成極大的浪費。
所以要是不控制好的話,雖說不可能出現武器反噬什麼的,但本身魔力較弱的人,一下子被耗光所有魔力,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千閃熔魔力寶石于劍身之中,這個情況更是劇烈,唐森剛才忘記提醒,以至于這神官剛施展一個治療術,就被抽得魔力枯竭。
事實上唐森自己第一次使用時,也是一招就被抽光了大半魔力。只不過還好他是在家中試劍而已,要是在真正的戰斗中出現這種情況,怕是他就會被這劍給坑死了吧。
那這麼說起來……
他看了一眼帕特麗夏,果然她一臉怨念。
唐森想的沒錯。帕特麗夏正是因為這劍,才會受這麼重的傷。
她在唐森中箭撤離後,不久就遇到隆頓軍。當時她與一個魔武士對峙。好的武器她見得多了,也知道魔力武器地殊性。然而她還是小覷了千閃的這種傳說級武器的威力,盡管她當時對魔力的消耗有所控制,但還是一個劍刃就耗費了自己大量魔力。
這個劍刃本來只是試探性的,雙方一對上,先你來我往總會弄幾發,對方早有準備,所以這劍刃盡管變得無比威猛,但卻根本沒有打中人,估計帕特麗夏的對手當時也在心中笑話她干嘛搞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劍刃。
而帕特麗夏自己,則被猛烈的消耗弄得身形一頹,動作就慢了好幾拍。
她的對手哪會放過這個機會,強力的攻擊就全實打實的被她挨到了身上。若不是一個手下飛身救險,那她早就香消玉殞了。
那就真是被這把劍給坑死了。
神官把劍放到唐森身邊說道︰
「我想我這會兒用不出魔法了,不過施展的那個治療術,確實比我之前能達到的最高水平還要強出不少,這位女正徒喝了些藥劑,只要再在傷處擦些藥膏,就能暫時扼住傷情惡化了。」
「謝謝!」
「我還能為兩位正徒做些什麼嗎?您這是……?」
他看到唐森正拿著針線,不知他要干什麼。
傷口縫合已經存在,不過這世界信息傳遞的速度和範圍太小,對于大多數人來說,他們並不了解這個傷口處理手段。
「沒有了,神官大人,您所做的一切已經遠超足夠,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
「那好,我去休息一下,你們也安心休息,如果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助,我就在剛才的寢室里。」
「好的。」
于是他便離開了教堂,走的時候還不時回頭望望。
「你有什麼地方是自己擦不到的嗎?」
帕特麗夏微微低了下頭,沒有說話,身前的傷倒是可以自己擦,可身後……要是讓他擦,那豈不是……
……
這時候還不好意思起來了,之前不是很拽來的嗎?
唐森也懶得等她好過意思來,放下手中的針線,微微夠出身子,一把把她抓靠過來,解開她胸前上面兩顆扣子。
……
真有料!
不過他現在沒心思想那些香艷的東西了,不顧女人的掙扎,又將她轉過去,背對自己,然後把衣服從腰上往上一拉。
要真有自己擦不到的地方,不就是後背了麼?
腰背上沒有傷痕。
然後他又從女人頸口處把衣服向下一扒。兩次拉衣服,都沒有一點猶豫。
我光明磊落,為什麼要猶豫?
唐森心里想著。
衣服扒下,背心之處,果然有一大塊淤黑。
唐森抓了些藥膏,然後涂了上去,微微用力,緩緩轉著圈。
藥膏得多揉一會,才會將藥效揉進去。
帕特麗夏在唐森的手踫上去那一刻,身體像是被電擊中了一樣猛地一顫,然後他開始微用力揉動時,整個身體就持續抖動起來。
那是疼的。
不過揉了一會,她便適應了,抖動也緩緩停下來。
忽然,她轉過身子,唐森的手愣在那里。
……?
女人穿好針線,俯到他的腿上,後背露給他,開口說了句︰
「你繼續。」
唐森便繼續開始為她涂藥。
這個姿勢……有點曖昧。
「你會嗎?」
「你會?」
……
確實,自己也不會給傷口縫針,別說給傷口了,衣服褲子破了自己基本也不會縫啊。
「嘶!」
帕特麗夏一針已扎了下去。唐森被突然一扎,身子就是一抖。
「別亂動!放松點。」
唐森便閉起眼楮,試著放松,不然針難刺穿皮肉,多來幾刺更疼。
「這樣有用?」
「誰知道呢。」
「那還這樣?」
「誰叫你把那神官的魔力給耗盡了!」
「那是你的劍!」
「管他是誰,總之他不能給我止血,我就只能想到這辦法了……啊輕點……」
「你還會零系魔力?」
「我還會的多了!」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給對方治療著。
……
……
「我去鎮子……回來……」
……
……
朦朧之中,唐森好像听到了什麼。
……
突然,眼前一道利爪抓來,鋒利掃過,似乎那深深的抓痕都印到了自己的眼楮里!
石像鬼!
「嗖!」
利爪猛然間又變成了一根疾閃而來的箭矢,正死死盯住自己的眉心。
唐森猛然探出手向前一抓。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