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佛像兩邊的供桌上確實放有兩排蠟燭,看燃燒的樣子,的確是剛換上去不久。♀山崎直樹走過去拿起一個燭台,將上面的蠟燭吹滅,用手將還沒有燃燒完的蠟燭拔下來。
許文平家里的燭台不是那種把滴蠟上去,再把蠟燭放去了,而是燭台上有大約兩公分的尖刺,只需要把蠟燭插上去即可。這種東西很常見,而且一不小心,手一滑確實會劃爛自己。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確實沒有什麼說不通的地方,這叫山崎直樹沒有辦法在繼續搜查。
山崎直樹雖然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是許文平卻覺得事情有點蹊蹺,這里燭台上的蠟燭平時是不怎麼用的,所以消耗的很慢。而且就算要更換也是有下人來更換,許文平的母親很少親自動手,怎麼今天突然換蠟燭就不說了,還親自動手,許文平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但是這些只是許文平家里的習慣,山崎直樹顯然不清楚這些習慣,不然肯定會覺得事情很蹊蹺。
「山崎太君,這條街上我們還有許多家沒有搜查,說不定逃犯就躲在里面,既然這里沒有我們是不是趕快去別的地方搜查。」這時候一個漢奸跑到山崎直樹身邊說道,許文平真是愛死這個漢奸了,雖然山崎直樹覺得這兩家可能性大,但是不能說別的地方沒有可能。
這里毫無進展山崎直樹也只能放棄了,希望在別的地方可以找到,「我們走,繼續搜查。」山崎直樹帶人離開,許文平也是跟著離開,不過出了許文平家門口,山崎直樹對許文平說道︰「許桑,你母親受傷了,你就不用參加活動了,回去照顧老人吧。」
在許文平強力推辭和山崎直樹強烈要求中,許文平也只能勉為其難的回家照顧母親,不過還是讓王大跟著去了。許文平現在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自己母親,既然山崎直樹給這個方便,許文平當然不會客氣了。但是許文平也想知道後面搜查的結果,所以就讓王大跟著,回來可以給自己匯報。
送走了山崎直樹一行人,許文平連忙把家里的門鎖好,對還站在院子里的人說道︰「都回去休息吧,被翻亂的東西明天再整理,都回去吧。」打法了大家,許文平就向佛堂走去,有些事情必須要問一問。
進了佛堂,許文平看見母親還是跪坐在蒲團上,許文平把佛堂的門鎖好喊道︰「娘。♀」
「你還知道我是你娘,你現在的樣子,你叫我下去以後怎麼向你爹交代,怎麼向許家的列祖列宗交代。」老人家就這麼唯一的一個兒子,現在居然當了日本人的漢奸,這叫大半輩子剛強的老人一下子脆弱了好多,不然也不會躲到這佛堂來。每天念念經,希望能給兒子積點德,也好叫兒子少受點罪。
「娘我也不想當漢奸啊,這不是沒有辦法嗎。」許文平一臉無奈的說道,他是無奈了,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誰叫自己穿越過來就是一個漢奸呢,要是能自己選擇,自己打死也不要穿越成漢奸啊。
許文平又說道︰「娘你手腕受傷了,要不要給你找個大夫看一看,這樣好的快一點。」
「不用麻煩了,這大晚上的去哪請大夫,再說都是些小傷過幾天就好。」
「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許文平問道。
「沒有,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呢。」
「娘你就別騙我了,你今天怎麼會好端端的換什麼蠟燭,再說還能把手給劃爛。還有日本人敲門的時候你怎麼不開門,非要等我來了才開門,那時候你在干什麼,娘你就告訴我吧。」許文平把自己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這次老人家的臉上終于有了變化,許文平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錯。
不過老人還是搖搖頭,說沒有什麼事情,「娘你連自己兒子都相信,有什麼事情你就告訴我把,您一個人能處理得了嗎。」
是啊自己連自己兒子都不信,自己能信誰,兒子說地也對,這件事情自己確實處理不了。要是不告訴兒子,說不定有什麼後果,自己也應付不來。
想到這里老人站了起來,走到佛像身後,下一刻佛像居然打開了。是的就是打開了,許文平並不知道自己家里還有這樣一個機關,母親對于許文平的驚訝顯得很滿意,看來以前的許文平也是不知道的。
「這佛堂里面的機關只有我和你父親知道,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你父親死後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本來修建佛堂你父親就是想留一條後路,遇上個天災**,亂世的時候能躲上一躲,沒想到今天給用上了。」老人說道,許文平沒看出來,自己父母還是蠻有危機意識的。
說著話老人從佛像的里面抱出來一個人,而且渾身是是血,不用說許文平也知道,這就是山崎直樹要找滌犯吧。只是叫許文平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心中那個意志力堅強的人,怎麼也應該是五大三粗,渾身肌肉的大老爺們。
可是看著母親懷里的身影是那麼的嬌小,雖然臉上滿是血污和灰塵,但是許文平還是看的出來這張小臉原本的清秀。看模樣也就二十歲出頭,許文平實在沒辦法把她和自己腦海中的形象所重貼。
「你要是敢把她交給日本人,娘我就死給你看。」老人惡狠狠的盯著許文平,許文平心想到底我是你兒子,還是這個是你女兒啊。
「娘你說什麼呢,你兒子是那種人嗎,娘是你救了她。」許文平說道,許文平怎麼可能把她交給日本人,在他知道日本人要抓逃犯的時候,許文平不是不想救人,但是他的能力實在有限,可是現在既然已經有條件救人了,許文平怎麼會不救。
看到兒子說不會交給日本人,老人才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像許家的男人。救這人也算是兒子救的,以後看誰還說我兒子是漢奸,可憐天下父母心,老人現在心里想的最多的還是許文平。
「是啊,今天我在佛堂里念經,就看到她跑進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昏迷過去。我听到有日本人來搜查,就先把她藏了起來,但是時間太緊張了,血跡清理不干淨,我就只有把手劃爛了。」老人把人抱著放到了自己在佛堂里的床上,嘴上和許文平說著話,許文平沒想打母親在危機時刻,還面面俱到,把事情處理的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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