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彎眉,殷桃小嘴,雙目禁閉,眉頭也因身上的痛苦輕輕皺在一起。♀臉色因為受傷的原因,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不過不管怎麼看,都是恬靜端莊的樣子,許文平實在不知道這具小小的身體里,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量。
因為害怕被人發現,所以許文平悄悄打來了水,由許文平的母親給床上的女孩清洗了一下。然後還換上了他母親的衣服,雖然不是很合身,但是也只能湊合了。不過比較麻煩的是這女孩身上的傷,傷口在肩旁偏下的後背,是槍傷但是子彈還沒有取出來。
「文平這怎麼辦啊,要不要請個大夫回來,這孩子真是命苦。」老人看著女孩身上的傷口說道。
「不能請大夫。」許文平一口回絕了母親滇議,現在全城都在找這個人,自己要是請人回來看槍傷,恐怕會直接被山崎直樹發現。許文平相信山崎直樹一定已經盯著這個線索,畢竟槍傷是他們打的,他們一定會關注的。
老人看起來很著急,「不請大夫怎麼辦,難道我們就看著這孩子死嗎,你快想想辦法啊。」老人說道,傷口雖然已經處理過了,但是因為子彈的緣故,血還在流,雖然不多,但是要是一直這麼流下去,也是會死人的。♀
「我來把娘,交給我,槍傷我也會處理,現在真的不能找大夫,不然不光她救不活,我們也危險。」許文平說道,這種槍傷許文平確實能處理,不過那都是理論知識,親自實踐這還是第一次。
現在也只能這麼辦了,兒子說地也對,不過轉念一想,「她一個女孩子,你來處理傷口,這女孩不是被你看完了,這」老人擔心的說道。
看個後背算什麼,後世的時候,露哪的沒有用啊,許文平心里念叨。不過還是說道︰「娘這也是沒有辦法,救人要緊,再說了只是後背,又不是別的什麼地方。還有這不是有娘在身邊,還怕說不清嗎,快點吧娘不然人一會人該死了。」
老人當然是同意了,找來了刀和酒,又燒了不少熱水。過程不必多說,用酒和火給刀子消毒,然後挖出了後背的子彈。插曲就是挖子彈的時候,看著面前女孩潔白如雪的肌膚,許文平也是有點心猿意馬,不過好在母親在身邊,許文平才沒有出什麼丑。
不過看著傷勢,後背上留疤是不可避免了,在這麼美麗的後背上留下一道傷疤,許文平都感覺這是在造孽啊。♀然後又用準備好的布包扎了傷口,終于是不再流血了,至于用不用輸血,在許文平看來不用。
因為一是現在根本沒有輸血吊件,二來則是不輸血也沒有關系,營養跟上的話,好的也不會很慢。但是現在問題來了,那就是沒有藥,別說西藥了,就是中藥都沒有。許文平也根本不敢去買,誰知道山崎直樹的人,在哪家藥店等著自己,不過沒有藥的話一旦引起發炎發燒什麼的,可就懸了。
「娘你也早點休息吧,這一天你也怪累的,藥的事情我明天想辦法。」許文平說道,因為這個人地殊,所以就只能放到佛堂里面。許文平的母親也因為要照顧病人就留在了佛堂,也是不想被人發現異常,所以和以往一樣。
許文平也是把那女人的衣服,鞋子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燒掉,至于彈頭也被許文平扔進井里,檢查了一邊發現沒有什麼遺漏才回屋睡覺,這一天他確實也累壞了。先是被人跟蹤,沒辦法躲到客棧,遇見一群學生,最後又跟著日本人搜查了大半天的北平城。到頭來那人居然在自己家里,還是被自己給救了,這一天事情多的叫許文平差點反應不過來。
一覺睡到大天亮,王大並沒有過來,看來昨天一定結束的很晚。跑出母親的佛堂看了看,人還沒有醒,不過呼吸很平穩,只要能找到藥,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和母親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老人當然知道許文平去干什麼,所以叮囑他一定要小心,沒找到藥不要緊,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
走在大街上許文平顯得漫無目的,看見藥店也不敢進去,現在這個時候小心使得萬年船。許文平心里不斷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有什麼僥幸心里,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無所事事了一早上,中文許文平也沒有回家,而是在家門口的路邊攤上,隨便吃點東西。
就在許文平吃飯的時候,看見王大來找自己,就把王大喊住,一起吃飯。
「昨天晚上怎麼樣,人找到沒有。」許文平問道,他這是明知故問,人都在你家里,他們怎麼找得到。
「別提了隊長,人沒有找到不說,還和鋤奸社的人交上火了。」王大沒好氣的說道。
許文平當然不會陌生了,鋤奸社的人可是還惦記著自己的小命呢,「怎麼回事,怎麼鋤奸社也出來了。」
「昨天搜查了一晚上,要找的人沒找到,找到了鋤奸社的老巢。鋤奸社還以為被發現了,就開火反抗,他們不開火誰知道他們是誰啊,這下好了兩邊打了起來。最後除了打死他們兩個人之外,其他的全跑了,我們這邊也死了好幾個。」王大一口氣說道,然後還暗暗慶幸說道︰「幸好我昨天听了隊長你的話,沒有往前面湊,一直是跟在他們後面,不然還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來見你了。」昨天躲過一劫,叫王大心里更感激許文平了,心里想以後有行動還是要听隊長的。
許文平問道︰「那鋤奸社的人呢,找到沒有。」
「沒有找到,應該是秘密出城了,他們老巢被端,近段時候怕是不會出現了。」這可以說是許文平今天的一個好消息吧,鋤奸社出城了,說明這段時間他就不用擔心鋤奸社的暗殺了。
這對許文平來說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雖然不怕鋤奸社的人,但是許文平又不能對他們下手,因為他們都是好人。這就弄得只能他們打自己,自己還不能還手,這就叫許文平很是窩囊和郁悶。
現在好了,他們被迫出了城,自己也就不用擔心和他們正面接觸了。
「少爺已經查清楚了,那人名叫許文平,是個漢奸。」齊恆和白鳳雅坐在椅子上,听著下面人的匯報,還別說齊家在北平確實是有些本事的,這才一天功夫就查到了許文平。
揮手叫人下去,齊恆轉身對白鳳雅說道︰「風雅我們現在怎麼辦,沒想到那小子真的是漢奸,那天我們就應該直接殺了他。」顯然齊恆對許文平是恨之入骨,自己居然被一個小漢奸給騙來,還是在白鳳雅的面前這叫齊恆怎麼能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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