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肯定是已經懷疑自己了,不然他不會跑來找自己的,但是許文平不管你懷疑不懷疑,沒干過就是沒干過。許文平一直在心里告訴自己,野村一郎的死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自己那天就是在房間里睡覺,你既然要騙人,就要先騙自己,如果你連你自己都騙不了話,怎麼能去騙別人。
現在許文平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先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然後再讓別人也相信。
「清水課長你一定是誤會了,我是真的沒有,再說了我干嘛要殺野村一郎大尉呢。」許文平抱怨道,好像覺得清水的懷疑毫無道理,沒有意義。
不過清水不管許文平怎麼說,他自然有他自己的看法,不然為什麼會獨獨找上許文平呢。其實剛開始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也沒有懷疑過許文平,甚至沒有去注意許文平。
但是在調查了一段時間無果之後,他又從頭開始查找線索,然後發現了被一開始就忽略掉的,那進城送藥品的人,也就是許文平和他的保安團。
原本清水是沒有懷疑過許文平的,因為只是覺得他是一個送藥品的人而已,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勁,經過一番調查和沒有證據的推理以後,清水決定來找許文平,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推理應該是不會錯的。
「野村一郎大尉就在許團長進城的同一天死了,是巧合嗎?」清水說道,野村一郎在縣城待了那麼長時間,一直沒有出現過什麼事情,為什麼就在許文平去的同時,喪命了呢?
或許這是一個巧合,但是清水覺得每一個巧合背後,往往都不是那麼簡單。
「這我怎麼會知道呢,難道清水課長就因為這個就要懷疑我嗎?」許文平說道,天下那麼多巧合,你都來問我怎麼會知道。
山崎直樹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他也覺得清水有點無理取鬧,許文平怎麼有能力和動機去殺害野村一郎呢。
清水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了,只是因為這一點,我還不會懷疑許團長。但是野村一郎大尉死時的模樣,許團長知道嗎?」
「清水課長說笑了,我又沒有看見過,怎麼會知道。」許文平說道,心里不禁暗罵一聲,清水果然老奸巨猾,雖然他不老。
「那我就來告訴許團長,野村一郎大尉死時,被人用床單綁成了十字架的形狀,然後被刺刀刺死,被人發現的時候,刺刀還留在野村大尉的胸前。」清水說道,眼楮一直看著許文平,想要看許文平會不會有什麼細微的變化,但是卻什麼都沒有。
這個山崎直樹顯然也是第一次听說,他只是知道野村一郎死了,但是不知死時的狀態。
「但是這和許桑有什麼關系呢?」山崎直樹說道,許文平現在是他的得力助手,清水懷疑許文平,等于就是再說山崎直樹看走眼了,山崎直樹當然不希望野村一郎的死和許文平有關。
有關系嗎?清水一開始看到野村一郎的死,只是以為凶手是害怕野村一郎掙扎,所以才會那麼做。但是當清水注意到許文平等人後,經過調查,他覺得不是那麼簡單,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
當有了這個發現以後,清水就展開了一系列的調查,最後知道了在許文平他們去的那一天,野村一郎是接待了他們的。但是卻是帶著他們看了一場活人練刺刀的表演,被當作靶子的人就是綁在十字架上,讓清水想起了野村一郎的死狀,何其相似。
而且都是被刺刀所刺死,兩者之間有著某種聯系,這更加深了清水對許文平的懷疑。
「許團長應該還記得野村一郎大尉,帶你們所看的活人練刺刀的事情吧。」清水問道。
許文平只說了四個字︰「記憶猶新。」
對于許文平這四個字里的那一點點不滿,清水當然听出來了,不過他覺得這很正常。
「野村一郎死的時候,就和你看到的差不多,所以說許團長是有殺害野村一郎的動機的,不是嗎?」清水說道,野村一郎在許文平面前這樣做,許文平懷恨在心,殺害野村一郎,很完美的推理。
但是完美的推理又怎麼樣,許文平說道︰「清水課長在說什麼,我是北平城的保安團團長,是效忠天皇陛下的,怎麼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去殺害野村一郎大尉呢?」
清水只是笑了笑,不理會許文平,他的推理已經說完了。許文平有作案的動機,有作案的時間,而且一切推理都顯得是那麼的無懈可擊,現在只差一樣一東西。
站在清水身後的一男一女,那個男的突然出手,一腳踢在許文平的肚子上,許文平被踢的彎腰。然後一個膝撞,頂在許文平的臉上,你他媽,許文平在心里罵道。
這還不算完,一個背摔將許文平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同時抽出腰間的武士道架在許文平的脖子上。許文平則是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哼哼唧唧,不起來。
「清水課長,你這是做什麼。」山崎直樹站起來對清水問道,許文平怎麼說也是他的人,清水雖然是特高課的,但是現在在自己面前,毫無預兆的打自己的人,讓山崎直樹很不開心。
看到毫無還手之力被打倒在地的許文平,清水皺起了眉頭,唯一差的一樣東西就是能力,殺害野村一郎的能力。所以清水才會讓人突然出手,如果許文平是個高手的話,一定會條件反射的做出反應。
這個反應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而且清水讓人出手的很突然,有一定身手的人肯定會做出一定的反應。就算只是一個很小的動作,馬上想明白後放棄抵抗,再被人打倒在地,清水也是能看出來的。
但是許文平剛才是真的毫無反應,就被打倒在地,難道自己的推理錯了,許文平根本就不具備殺害野村一郎的能力。但是那是個無懈可擊的推理,怎麼會錯,清水看著在地上躺著的許文平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許文平躺在地上,一邊揉著肚子,一邊疼痛的哀嚎。就這招就像讓我就範,你也太小瞧我了,許文平剛才在一瞬間不是不想反抗,但是許文平卻可以硬生生的忍住,也可以說是硬生生的控制住,這可不是什麼人能隨便做到的。作者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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