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過蘇童,沈伊伊大概說了下衡帥他們幾個人的情況。令他們幾個人莫名壓抑的是,他們明明沒有和沈伊伊說他們的情況,而她卻將他們幾個了解的一清二楚。實力也就罷了,他們每個人一點一滴的資料都被她說得一清二楚,就像是,就像是她專門調查過他們一樣!「這麼說來,她一早就知道我們會逃出來?這怎麼可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被將軍分到這一小隊當中,她又從何得知?難道阿法利亞真有傳說中的大預言師?」
大預言師就是熟練掌握並且隨意施展大預言術的人。大預言術號稱能夠獲知除了眾神的**之外的一切事物。所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中的「天」與「地」,指的就是「眾神」與「大預言術」。全知的人自然全能,全能的人自然便是人們所言的「半神」。但這種人只存在傳說中,因為人間是不允許過于強大的人類成長起來。凡事總有例外,即便是神也會有打盹的時候,雖然根據各種考證,正史中並沒有記載那些大預言師的風聞,但野史中關于他們的記載還是不少的。
難道阿法利亞里面竟然擁有這樣的半神?「那這就難怪了,難怪公國放任它的慢慢擴張,難怪其他兩大國也視它為無物……」嚴風有些恍然,其他人也不約而同地想到大預言師的傳聞,不由得心生敬畏。對于過去現在的萬事萬物的了然于胸,這是多麼驚人的高度?怎麼能不引起所有人的向往和敬畏?
沈伊伊深深地看了嚴風一眼,她似乎看出嚴風心中所想,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自顧自騎上馬跑了。其他人隨著跟了上去,蘇童依然是快速的飄著。這回大家留心看了,所以都注意到蘇童手上的戒指閃了一下,閃爍著的藍光像是一個圓滾滾的小球,在他的戒指上滴溜溜得轉啊轉的。機靈點的人或是狠掐一下自己的大腿,要不就是使勁咬一口自己的舌頭,及時讓自己的目光月兌離開戒指;笨一點的——譬如嚴風這樣的,依然根本沒有意識蘇童手上戒指就是蘇童一身怪異能力的源頭,頭腦里面沒有絲毫警覺性地就被那枚戒指晃花了眼楮,目光變得呆滯起來。如果不是亞提斯及時使勁推了他一把,他估計又會變成之前渾渾噩噩的木頭狀態。
「‘夢澤公子’嗎?」衡帥瞧見這副場景,不由想起剛才那似乎片刻失去記憶的絲絲印象,「難道他的外號說得就是他的能力?」但見多識廣的何敏只是冷笑,因為無意識傷害妨礙到別人的這種表現,正是這個人控制能力低下靛現。雖然能力特殊,實力夠強,但控制力極差,這樣的人豈會放在何敏的眼中?現在的強大算是什麼強大,何敏有這個自信,只要到了阿法利亞,七十六位執法者又算什麼?
搜集齊藥物和材料,使她自己突破煉氣煉體的第二步,「到了那個時候,憑借我多年的積累,至少能一舉突破到C級,穩定一下實力進境之後,接下來的修煉便是一片坦途,這種依靠外物的家伙,又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何敏暗暗抿抿嘴,眼楮里面閃過一絲晦澀的光彩,「那個叫蘇童的,以後的成就也就這樣了,反倒是那個嚴風,在聖職者傳聞最多的素喃呆過那麼長時間,我從來都沒有听說過竟然有聖職者學徒沒有跟隨在師傅身邊的。」作為被「啟示」注視的一群人,他們之間擁有其他一切人都無法比擬奠然聯系,相互間的教授、提攜那是必須的。怎麼可能教了他一些粗淺的入門就任由他自生自滅了?或是不可捉模的,才是最可怕的。嚴風在何敏的眼中就是這種人。但在別人看來,幾乎不停在出丑的嚴風沒有任何威脅,他「溫柔可愛」得就像是吊在後面那三個劍士一樣。
有了蘇童之後,隊伍行進的速度莫名其妙地變快了許多。衡帥想了很久才發現,原來是蘇童施加了法術在大家的馬上。一連高速跑了大半天,大家身體素質雖然有高有低,但騎半天馬還是沒問題的。但在往日,以這種方法駕馬,普通的馬早就月兌力倒地了,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是一滴汗水也無,相反還精神奕奕?
如果有人在一旁看的話,這十來匹馬點子其實都沒有踏在地面上,一層肉眼看不到的氣流托住他們,保持和蘇童一樣的速度疾行而去。實際上阿法利亞和貝爾瑪爾之間並沒有嚴格意義上的界限,畢竟阿法利亞從來沒有從貝爾瑪爾之中正式**出來,兩個地區既犬牙交錯又相互包容,真正要說起來,他們早在一個多小時之前就已經阿法利亞的控制範圍。只不過阿法利亞比貝爾瑪爾更加地廣人稀,如果想在非營地區域見到人,那要比遇到好幾群魔獸怪獸都要困難。在阿法利亞的人,不是組成小隊出去狩獵,便是獨自修行。總有一種若有若無,不知存于何地的危機壓迫著他們。即便是後這里的人們,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感受到這種危機,而很快融匯于修煉大軍中。
當然,剛剛進來的衡帥幾人並沒有感受到這種蓬勃而緊迫的修煉大潮,卻意外感覺到了阿法利亞的「厲害」。短短一個小時之中,前後遇到三波魔獸一波怪獸。之前班圖騎兵的坐騎恐怖餓狼,如果放在那些魔獸群中只是最外圍的小弟,而嚴風遇見過的那個「強大」的、會放霹靂的小領主,在那群怪獸面前可愛得就像一歲嬰兒一樣。
在這個時候,更加明顯地看出蘇童的厲害。他的那種——被衡帥稱之為「夢澤」的能力大放異彩,異獸們竟然像是沒看到他們一樣愣愣地走了過去。只有一頭背生雙翼的斑斕吊楮白額虎似是向他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它似乎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到蘇童能力影響的魔獸,只是它顯然沒有理會這些小爬蟲的心思,只是甩了甩腦袋,便又慢騰騰地前方踱著小步,絲毫把周圍陷入幻境的手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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