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及利亞是個怎樣的城市,嚴風曾經想象過很多遍,譬如冰雪皚皚銀裝素裹的,譬如建在山頂上或者山腰上吹涼風的,不一而是。然而親眼看到哈爾及利亞,卻是一個極大的驚喜。
因為哈爾及利亞僅僅是個小村子。
準確說,是像一個小村子。嚴風跟著唐吉在哈爾及利亞走了整整一個小時都沒有走到頭,街道很多,卻是橫平豎直整齊排列,街面上無塵無土沒有多少零碎的垃圾,整整齊齊簡簡單單,然而路兩旁幾乎沒有變過的平房讓人看了不明所以。按道理,一個城大到這種程度,即便不玩點花樣,幾座十幾座高樓也應該是必須的。然而可惜的是,哈爾及利亞就是如此單調的平房,一成不變,毫無繁華的感覺。
唐吉說這里是風城,進了城的嚴風卻沒有感覺到多少風吹過的感覺。「師傅,這就是哈爾及利亞?」其實他是想問這里為什麼是這個樣子,堂堂兩大國之一虛祖的大城,竟然只有這副樣子,真是讓人失望極了。「怎麼?」唐吉當然知道他想問什麼,其實他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有這個疑問。名不副實。但比現在的嚴風多了不知道多少倍閱歷的當時的他只是轉念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有風,而且是大風。
由村鎮而建成大城,誰不願意讓它花團錦簇,繁榮熱鬧?偏偏哈爾及利亞就處在這個特殊的地域。追究為什麼在此建成已經沒有意義,而其中之所以不建高樓,就是因為這里地處風口,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樓又何嘗不是?城的周圍都是平原,乍起一座高樓,哪里不會被刮倒?刮倒也就罷了,這里少少也是一座大城,砸傷人怎麼辦?
所以,這座哈爾及利亞城里面都是一個接一個的小平房,因為小,所以招不得風,因為相互間挨得近,大風若想要將其中一間刮走,那就需要把周圍數十數百間房子一起拿走。這也是哈爾及利亞之所以在這里上千年還沒有消失的原因。如果非要建造高樓,不出幾個月,整個城就會消失。
當年燈吉只需一想就能領會背後的意義,而現在的嚴風只能等待師傅的講解。如此這般一說,嚴風登時恍然。只不過這樣連串的平房好是好,但看上去都差不多,居住的地方又小又憋屈,實在是不怎麼讓嚴風待見。看嚴風的表情就知道他對這種平凡的偏見,唐吉也不揭破,繼續帶他向著目的地趕路。
城很大,路很多,人很少。城門口沒有守衛,這是嚴風沒有想到的,如此大城竟然連個守城門的人都沒有,有失氣派;如此多的街道,竟然連幾個行人都沒有,更加有失水準。這到底是城還是監獄?嚴風的內心禁不住升起這樣的疑問。然而看到了一品道場,嚴風愣了一下,「這是,這就是一品道場?」
一路上全是平房,平房,平房……無論是百姓的住房還是商鋪亦或是其他的地方,都是平房,沒有例外。然而這一品道場偏偏就不是平房,而是一層半——雖然只多了半層,超然的風格卻是體現得淋灕盡致。「一品道場是哈爾及利亞里面最大的道場,」唐吉哈哈一笑,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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