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獸宗內,春去秋來,歲月如水,三年後,魚小魚的洞府依舊緊閉,仿佛陷入了沉睡,外界的議論聲越來越多。
天雲峰上,一座龐大的道觀,一群年輕一代圍聚,面帶憤怒,眼中的怨恨之意顯露。
「聖女大人為何和一個男子共處一室,而且一呆就是三年,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我馭獸宗還如何面對世人?」一個年輕強者冷傲無比,眼角滿是怨毒。
「不錯,哼,平時對我等不假以辭色,對一個陌生人,居然能共處一室三年之久,要說什麼都沒發生,我就不信了」另一個青年或許是因愛生恨,對魚小魚發出了不滿之聲。
本來魚小魚在馭獸宗就算是孤軍奮斗,只有年輕一代看在美色和戰力上,一直偏向聖女,此刻形式完全被轉變,年輕一代怨聲四起,議論聲越來越大,連蓋世強者都壓制不住。
而對于這一切,魚小魚本尊閉死關,分身在重力室內核雲奕劍獨處一室,她根本一無所知。
雲奕劍陷入了混沌之中,身體漂浮在空中,一萬倍的壓力也沒有讓他受到影響。封閉的重力室內,雲奕劍長發無風自動,長袍卷起,遮住了容貌。♀
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周空交織,令雲奕劍虛無縹緲,一股淡淡的威壓驚醒了魚小魚。
魚小魚大眼瞪著雲奕劍,仿佛見到鬼一般,自己早已習慣了重力室的壓力,可也做不到漂浮在空中,而雲奕劍此刻根本就是處于昏迷狀態,是怎麼做到漂浮的?
雲奕劍神識被拖入了虛空一族的秘術之中,仿佛進入了浩瀚的星海之中,猶如浮萍在大海中搖曳,點點星光撒入了識海中,明明很清醒,卻感受不到肉身的存在。
虛空秘術,共有九種強大的秘法,而雲奕劍卻只能感悟其中一種,虛空大手印,其他的秘法根本無法接受雲奕劍接近,更別提感悟了。
虛空大手印,共十重心法,修煉至最高境界,可手遮天日,探指碎星辰,配合虛空戰氣,同階所向披靡,甚至可以越階而戰。
第一重,手碎八方,第二重,氣沖星河,第三重,蕩盡天河,第四重,遮天蔽日……
而雲奕劍歷盡三年歲月不眠不休,堪堪進入了第三重,蕩盡天河,此刻整個人氣質大變,脈力傾瀉,攪動重力室,魚小魚緩緩起身,長裙飄舞,面孔帶著一絲微笑。♀
「虛空一族的人啊,天賦異稟,沒有做不到的,只有世人想不到的,這一次出世,能有幾個年輕一代可以和他抗衡?」魚小魚面帶一絲期待。
「虛空大手印,探手遮八荒。近可遮天蔽日,遠可探指洪荒星辰……」雲奕劍身體直立,長發舞動,雙眸緊閉,嘴唇無意識的蠕動,聲音滄桑無比,仿佛從遠古傳來。
「你醒了?」魚小魚輕聲低語,試探問了一句。
雲奕劍依舊沉默,沒有接話,只是雙腿壓下地面,石板差點被碾碎,發出一聲脆響。
哼哼
馭天獸滾動了圓圓的身體,發出一聲不滿的哼聲,隨後貪婪了吸了一口虛空戰氣,然後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嗯,過了多久了?」雲奕劍悠悠睜開雙眼,整個人化作平凡,仿佛就是一個凡人站在魚小魚身前,混沌氣息斂去,虛空戰氣不在。
「不清楚,我也剛剛清醒,只是依舊卡在煉神巔峰,哎,大宗師境界,太難了,尤其我等,脈門幾乎全部開啟,大宗師的瓶頸仿佛難以逾越的鴻溝。」魚小魚黯然,現在她只差一大主脈開啟,便是九脈全開,小脈門也幾乎全部開啟,這樣的身體,想朝前邁動一步都難以登天。
「我們……我們先出去吧,在此地呆的太久,影響不太好吧……」雲奕劍環視一周低聲說道。
「你很怕我嗎?和我單獨在一起,你覺得會影響你聲譽?」魚小魚大眼一瞪,頓時怒道。
「額,不是,你畢竟是聖地聖女,和我單獨相處那麼久,而且在這封閉的重力室,對你的聲譽影響很大,至于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可怕的。」雲奕劍尷尬的說道。
雲奕劍自然有苦說不出,萬一這事情被南宮綺藍知道,恐怕會立刻翻臉,惹怒了南宮綺藍,那一群女人自然會統一戰線,可這樣的情況,怎麼能和魚小魚開口說。
「那我不怕影響聲譽,一切有本體扛著,你就別管了,我就喜歡在這里呆著」魚小魚氣道。
「額……」雲奕劍無奈,魚小魚和傳說中的那個冷傲的女子完全是兩個人,現在的魚小魚根本就是一個童心未去的孩子罷了。
「你不怕本體鎮壓你的記憶?」雲奕劍無奈提醒道。
「也是,我可不想丟了記憶,哼哼,咱們出去吧,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出關沒有?」魚小魚渾身一顫,頓時輕聲說道。
兩人並肩離開了重力室,頓時覺得快要飛起來一般,連靈魂都差點飄了起來,這兩種環境對比,雲奕劍仿佛覺得自己一拳可以震碎一座山脈。
兩道身影飄逸,緩緩回到了天雲峰主道,可隨即而來的,不是漫天的迎接,而是一群年輕強者的圍堵,眼中的殺意不言而喻。
「你們于什麼?」魚小魚望著眾人冷喝道。
「聖女大人,你與一個外宗男子獨處一室三年之久,把我馭獸宗的臉面置于何處?你把我等年輕一代又置于何地?」一道聲音極為冷厲,聲音奪人心魂,讓人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魚小魚皺眉,混沌氣息彌漫周身,心中憤怒不已,自己的行動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個小輩指點了。
「他們是誰?要不要我出手鎮壓了他們?」雲奕劍淡然的傳音給魚小魚,指尖一顫,一股浩瀚的脈力沖出體外,游走周身,令眼前的諸多天才面孔凝重,警惕的退後一步。
「不必,這群天才都是各大主峰的天才子弟,每個人的師尊都是聖人,得罪不得,否則我在馭獸宗的駕馭能力會更加艱難,甚至寸步難行。」魚小魚黯然,言語中充滿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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