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良再次回到大廈,警方也全力配合,吸引著那‘劫匪’的注意力。他穿過大廳,通過樓道上了七樓。
來到那大辦公室外,他看到兩個尸體橫躺在血泊中。
玻璃窗、辦公桌上都有殘留的彈痕。
辦公室里的人也輕松了許多,知道危機暫時解除,不過沒有逃走,顯然是陳浩叮囑了的,以免引起十二樓的劫匪注意。
「你是誰?」
張不良才走進辦公室,兩個男白領顫顫驚驚地端著兩把AK,對著張不良大聲喝問,但終究還是底氣不足。
張不良連忙把手舉起,說道︰「我是警察,和救你們的人一起的。」他說著,指了指身上的警服。
不過,他的警服也有些破爛,血漬斑斑。
那兩個白領也是緊張過頭,之前根本沒有注意張不良身上的警服,現在見了連忙松了一口氣,把槍口放下。
其中一個白領說道︰「警察同志,你們終于來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夠離開這里?」
張不良走過去,搖搖頭,說道︰「等我們把上面的事情搞定,否則,你們還是有危險的,相信我們。」
那白領點點頭,輕松了許多。
張不良掃了一眼,見沒有人受多大的傷,最多也是擦傷。他對那白領說道︰「你給我一把槍,我的槍在剛才戰斗的時候丟了。」
白領男子見他一身血跡,也佩服無比,連忙把手中的AK遞過去。
張不良看了一眼,見AK的保險都沒有開。他也明白過來,陳浩之前把保險給扭過去,只是讓這白領嚇嚇人而已。
告別了這些白領,張不良繼續向十二樓前進。
「那個警察好帥氣!一身是血,真是個男人。」
「要是他來追我,我就嫁給他!」
「喂,你不是最討厭警察麼?說警察工資又底,工作又危險,陪自己的時間很少麼?」
「那是以前!」
這些白領輕松了不少,各自小聲討論。女白領們對張不良好感十足,偷偷議論。而男白領們,也崇拜張不良跟陳浩。
漸漸的,他們也忘記了身處危險的境況。
張不良來到十二樓,就听到一聲刺耳的尖叫,是一個女子發出來的。他心頭一緊,連忙奔過去,倚著門向里面看去。
他見到陳浩中彈,躺在地上。那高大,一臉陰翳的恐怖分子,一手用力地抓著被劫持女子的頭發,一手握著槍指著陳浩。
「他又要開槍!」
張不良‘看’到接下來的場景,但他不敢貿然出手,因為恐怖分子跟劫持的人質被距離太近。而且,恐怖分子已經知道事情有變,躲到了警察看不到的角落里。
這時,听那恐怖分子說道︰「該死的國安,能夠殺死你們,我實在太高興了。你們以為,我來這里還擔心生命?」
恐怖分子陰惻惻的聲音,透露著陰森,一臉自得的笑容。
陳浩是腰部中彈,鮮血流了一灘。他神色鎮定,說道︰「我看你也是華夏人,為什麼要做對不起華夏同胞的事情?」
張不良早已預測到這一幕,連忙走出來,大聲說道︰「嘿,你媽被人殺了,你妹被人奸,也不是其他人的罪過!」
那人一听,青筋,憤怒無比,不顧一切,對著張不良連續開槍。
原來,張不良已經‘听’到,那恐怖分子說出他為什麼要報復社會,所以,他出其不意,提前說出來。
一來引起那人的注意,二來讓那人心神慌亂。
果然,那人情急之下,槍法準頭下降,再加上張不良提前預測,所以,他不斷地閃躲子彈,就仿佛黑客帝國里面的人一樣。
一顆顆子彈,在張不良身旁飛過去。
那恐怖分子大吃一驚,但是‘ ’幾聲作響,原來他的子彈已經耗光。而張不良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猛地先前一沖,就地一滾,來到那人腳下。
「唰」
他伸手一抓,就直接從那人的靴子里,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那人順勢含怒一拳打下,砰的一聲,打在張不良的背上。
張不良痛哼一聲,也順勢一刀割破對方的大腿。
那刀子好快,只是一劃,那人大腿鮮血就猛地飆出來。那恐怖分子大吃一驚,吃痛悶哼一聲,卻順勢抓向那漂亮的人質,捏碎她脆弱的喉嚨。
而這時,張不良早已預料,上前一把抓向那恐怖分子的手。但是,那恐怖分子似乎早有準備,順勢一記膝頂狠狠頂向張不良的老二。
張不良大吃一驚,這一下只怕要讓他致殘。
正當此時,那白領女子竟然順勢一蹲,雙手去擋那人的膝頂。張不良心頭一震,但來不及阻止,一把抓向那人手臂,順勢一掌使出暗勁,拍在那人太陽。
砰,砰……
那恐怖分子被一掌拍出去,七竅流血,砸碎了一張紅木茶幾。而那女子則慘叫一聲,身體向後飛去,痛得昏迷。
張不良連忙一把抱住那女子,感受到溫潤靛溫,急忙喊道︰「喂,喂!醒醒!」
他喊了兩聲沒有辦法,擼開那女子的白襯衣長袖,看到兩只手臂都紅腫了,無力地耷拉著,顯然骨頭斷了。
張不良心情復雜,這女子比普通人表現得出人意料。
這時,陳浩雙手撐著地,說道︰「喂,你好,快通知下面警察上來幫忙、處理殘局!」
張不良這才回過神來,橫抱著那女子,走到窗口,用一個恐怖分子自制的對講機喊道︰「恐怖分子已經清理,有人受傷,快派人支援!」
他重復了兩遍,听到了趙雅芳的回答。
隨後,他把那女子放到一旁的待客沙發上,走到陳浩身邊問道︰「喂,要不要我幫忙?」他的語氣,比之前淡漠了很多。
陳浩大感意外,但還是搖搖頭,笑道︰「沒事,死不了!兄弟,你身手不錯,怎麼只是個刑警?怎麼稱呼?」
張不良一愣,隨即知道對方猜錯了,淡淡一笑,說道︰「我叫張不良,可不是刑警。這警服還是我搶來的,我是一個學生。」
陳浩更是意外,但也沒追問,而是隨意聊聊。
不過多久,趙雅芳就匆忙地帶著人上來,也有醫務人員。她看到陳浩受傷,緊張得不得了,關心地問了很多問題,然後把他交給醫務人員。
隨後,她來到張不良身邊,說道︰「那個,謝謝你。」原來,她已經知道張不良救了陳浩兩次,更覺得尷尬。
張不良也不是個小心眼的人,淡淡地揮了揮手,說道︰「我是爛好人,沒辦法!」說著,他一站起來,卻眉頭一皺,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他一晚上,也受了不少的傷,先是在車庫槍戰時,就有些擦傷。後來遇到那個‘南哥’,也挨了幾下,剛才又被恐怖分子打了幾下。
這兩人都是高手,勁力很足,算得上整勁強者。
之前張不良神經還不覺得,這一松懈下來,就感覺到疼痛。
趙雅芳見狀,連忙問道︰「怎麼?受傷了嗎?」
張不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眉頭緊皺,點點頭,說道︰「有點。」在女人面前,他也不至于表現得太明顯。
但趙雅芳見多識廣,知道張不良硬撐,又看了一下醫務人員都在幫著替陳浩、白領女子處理傷勢忙不過來。
她連忙說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吧。」
她好歹也是警官,受傷次數不少,比張不良要好得多。張不良推月兌了一下, 不過趙雅芳就只好答應。
趙雅芳三下五除二,把他的上衣全都拔下來,看了一眼,大吃一驚,吸了一口涼氣。張不良的背上,烏了一大團,看起來很嚴重。
他的手臂上,更是腫得發黑。
還有結實的月復部上,有好幾道子彈的擦痕。張不良月兌掉警褲,挽起褲腳至大腿,他的腿上也是紅腫。
這簡直是傷痕累累。
張不良看得眼楮一跳,還不知道自己受這麼重的傷,嘆道︰「靠,難怪這麼痛!」
趙雅芳連忙請來醫務人員,這傷勢她也不敢隨便動。而這時,陳浩也看過來,說道︰「小芳,他這是跌打傷,普通藥來得慢,你帶他去我家,用我珍藏的藥酒敷一下,保證明天就沒事了!」
趙雅芳听言點點頭,不過醫務人員還是替張不良上了消腫的藥物。
警察有條不紊地處理著現場,基本上也不需要趙雅芳。趙雅芳對張不良說道︰「這里沒什麼事情,不如先去上藥?」
張不良忍著痛,想到自己的傷口,也只好點點頭。
兩人沉默不語,從大廈走了出來,上了一輛警車。警車駛出警戒線,穿過市中心,來到一個三環外的一個別墅區。
張不良沒想到,陳浩竟然住這麼好的房子。但他響起,張不良是什麼國安的人,想來工資應該不低。
很快,車駛進別墅區,在一座獨棟別墅前停下。
「需要我扶你嗎?」趙雅芳打開車門,走到副駕駛這邊問道。
張不良搖搖頭,忍著痛打開門,雖然很痛但卻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丟臉。他從車門出來,一瘸一拐,跟著趙雅芳進了別墅。
別墅裝潢很具有現代氣息,門口就有一個炫酷的吧台。
趙雅芳熟視無睹,帶著張不良上了二樓。
「你先在這里等一下。」趙雅芳把張不良帶到一個寬敞的臥室里,指著床說道︰「我去拿藥,你休息一下。」
張不良點點頭,坐到的床上。
沒過多久,趙雅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對張不良說道︰「月兌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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