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希杰旁敲側擊的像郝莫邪一打听,那一日郝莫邪趕到時雖然奇門三人皆敗,但劫道的人形爆熊一伙也多有損傷,八名劫道者已經死了五人,另外三名妖族似乎是這伙人的主力,雖然勝了,卻也極為狼狽。
在奇門的時候杜希杰就發現了不對,那一次在黃金城劍涵韻一席話說得吞吞吐吐,杜希杰听不太懂,只當自己身體有些異常,似乎和天賦有關。「自己時常失憶,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思來想去杜希杰決定找趙珊珊問個明白。
趙珊珊傷重,終日泡在藥水之中,白蒼生原本打算親自照顧她卻是不能。這黑大漢身體倍棒,杜希杰和趙珊珊身體日漸好轉,他在‘之都’待著也沒什麼事了,索性先回奇門報信,順便把救治霓裳的藥材也一並帶回去,現如今留在雜貨鋪的只有趙珊珊了。
這嬌羞的紫發女子這一次的傷勢確實很重,四肢骨骼齊斷,肋骨多處骨折,饒是終日以珍惜藥水浸泡也暫時好不了,每天總是昏昏沉沉的,蘇醒的時間極少。
這一日杜希杰吩咐郝莫邪道︰「我有些事兒想問趙珊珊,她醒來後你速通知我。」郝莫邪雖鬧不清杜希杰的意思,但也不多問,連忙應承下來,隨後向照顧趙珊珊的那幾名婢女吩咐下去。
趙珊珊蘇醒後不多時消息傳到郝莫邪這里,胖掌櫃急急忙忙跑來通知了杜希杰。這趙珊珊現如今赤身躺在裝滿藥水的大木盆中,男子探視多有不便,興許是郝莫邪會錯了杜希杰的意思,眼神奇怪的偷瞄杜希杰。
推開門杜希杰臉就紅了,急忙轉身逃出房間,這趙珊珊躺于木桶之中一絲不掛,幸得匆忙之中瞧見一個背影就逃走了並見一絲春光,若是真的有什麼失禮的地方日後大家在一起相處難免會尷尬。
杜希杰算是明白郝莫邪的小眼神代表什麼意思了,沒好氣的道︰「快去找個屏風來,擋住!」
郝莫邪自知會錯了主子意思,隨即道︰「那誰誰,快去搬屏風來!」
不多時,屋子里架起巨幅屏風,將房間一分為二。郝莫邪叫走所有下人,恭敬的把門也帶關上了。杜希杰背對著屏風站在,朝屏風後的趙珊珊問候道︰「身體好些了嗎?」
趙珊珊的聲音十分虛弱,像小貓叫似的︰「喔,是‘花花’啊,身體好多了。你呢?」
杜希杰回答道︰「你怎麼也學米嬌那妮子,還是叫我杜希杰吧。我身體好多了,現在能跑能跳,靈氣運行也無大礙。」
趙珊珊的嬌羞個性依舊,沉吟道︰「喔,那就好。」隨即不再說話。
等了半晌,杜希杰見趙珊珊不答腔,索性直接開口道︰「趙珊珊,今日來我主要是看看你身體恢復如何。這其次嘛……其次我還有些事想向你打听。」
趙珊珊疑惑道︰「你有什麼事要問我?」
杜希杰知道趙珊珊的性格,生怕她待會兒又不說話了,索性開門見山道︰「我想問那一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我總覺得大家有什麼事瞞著我。」
半晌,趙珊珊一直不說話,杜希杰急得直扯頭發,就在杜希杰即將耐不住性子,準備再次追問的時候,趙珊珊卻是開口道︰「你想問的還是以前在刺頭峰問過的那事吧。軍神不讓說啊,我只能告訴你,你奠賦有些奇怪,其余的恐怕你要自己去問軍神了。」
杜希杰不茬道:「又是問軍神,又是問軍神!上次在刺頭峰你們也這麼說,在黃金城我母親也不對我明說,為何你們每個人都要瞞我,到底我對我自己的事還有沒有知情權了?」杜希杰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朝著趙珊珊吼起來。
趙珊珊身體虛弱,又是天生嬌羞的性格,杜希杰這麼一吼屏風後面的趙珊珊又不說話了。二人背對著屏風沉默良久,氣氛十分尷尬。
「是我太激動了,抱歉啊趙珊珊。我實在是太著急,所以……」杜希杰冷靜下來後不好意思的說著。這趙珊珊深受重傷,本就應該好好休息,自己這般和她鬧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杜希杰話鋒一軟下來趙珊珊終于搭腔了︰「我只能告訴你就算是你去問軍神他也不會說的。那日軍神說過此時有關你的身世,讓我們守口如瓶,咱們雖然是一個宗門的,但任何宗門都是不問出身的,咱們奇門雖然奇怪一些,但這一點上並無不同。有關你身世的事情我覺得你還是去問你家里人比較好。」
算起來杜希杰還是第一次听趙珊珊說這麼長一句話,這一日和她說的話也算是最多的一次了。趙珊珊把話說完便又陷入了沉默,不再言語。
杜希杰心里吐槽「這算什麼?繞了一大圈還是要問娘親。」但嘴上也只得應道:「好吧,趙珊珊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奇門的人明擺著合伙打著商量的要瞞著自己,想要弄清楚所有事的原委看來還真只能去問劍涵韻了。
杜希杰告退後由于心中憋屈,知會了郝莫邪一聲便獨自一人出了雜貨鋪在‘之都’中閑逛散心,不知不覺走到了碼頭,望著無邊大海發呆。
今日天氣晴朗,海風徐徐,波光粼粼,海浪打著歡快的節拍向碼頭拍來退去。杜希杰就這麼盯著海發著呆,直到碼頭從熙熙攘攘變為門可羅雀,抬頭一瞧不知不覺已是黃昏。
天際燃起漂亮的火燒雲,杜希杰尋思著看完這夕陽便回去吧,如此這般憂心也無濟于事,一切謎題也只能下一次通話時詢問自家母親了。盯著那火紅的雲霞,海天一色皆被染成火紅的顏色,煞是好看。
從火紅色的海平線上忽的冒出一個黑點,那黑點越來越大,逐漸變為一艘船的樣子。杜希杰感覺這船有些眼熟,黑漆漆的全身鋼鐵打造,最奇怪的是這船沒有帆。細看之下發現這船前方有一只海獸時隱時現,一條粗大碟鏈子系在海獸頸部,想必就是這海獸拉著這鋼鐵巨艦航行吧。
「等等,這不是那不是龍冥淵的船麼?」現如今那鋼鐵巨艦離得近了杜希杰恍然回憶起來。再看這船顯然遭受過攻擊,船身無一處不破舊,左側的船身上更是破著一個大洞。杜希杰記得這船應該是由三頭吞鯨巨獸拉著的,現如今看卻只剩下一頭。時隱時現的那頭吞鯨海獸也受傷不輕,半張嘴都爛掉了。
很明顯龍冥淵的船在海上遇到了變故,杜希杰雖然與丫丫有過幾天接觸,但自覺談不上交情,自己煩她還煩不過來呢。最後以至于已經離開了又被龍冥淵劫到黑市,這才與白蒼生二人巧遇。
但在好奇心作祟下杜希杰還是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躲起來,靜待鋼鐵巨艦靠岸。那鋼鐵巨艦撞在碼頭上,拉著艦船前行的那只吞鯨巨獸也從海中躍起,摔在碼頭上。
那吞鯨巨獸喘著粗氣,打著響鼻,身上留出的鮮血瞬間流了一地。這只海魔獸顯然受傷極重,出氣多進氣少了,能把鋼鐵巨艦帶回‘之都’已是萬幸,現在眼看著就要不活了。
不多時從破爛的艦船上走下幾人,當中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撫著一名身材極為偉岸的大漢,不正是丫丫和龍冥淵麼。作者步之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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