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這一夜杜希杰醉了,奇門眾人差不多也都醉了,最後只剩下羅格和霓裳兩人在拼酒。羅格號稱千杯不醉,酒場不敗,平時喝酒都羞于用杯,一般都用碗喝,豈料今日遇見了對手。
霓裳平時不顯山,不露水,話也不多,印象中這還是霓裳第一次與眾人在一起喝酒。其實這一點怪不得霓裳,奇門族地在刺頭峰山頂,來去一次十分不便,故而在奇門的生活實際上是十分單調的,並無酒喝。
夜已深,趴了一桌子醉鬼,羅格和霓裳還是沒有分出勝負。郝莫邪和軍神回來時見狀大驚,止住了二人繼續斗下去,酒神之戰不得已終止,算是勝負吧。
杜希杰根本鬧不清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滿身酒氣還盡煞是難聞。宿醉是很難受的,醒來後杜希杰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隱隱還有些疼痛。
無奈龍冥淵這尊大佛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呢,再難受也要起床辦正事啊。這事兒想不得,還沒洗漱完呢,丫丫和五名侍衛就敲響了杜希杰的房門。
丫丫見了杜希杰的第一句話便是︰「杜希杰,我父親的氣息越發虛弱了,月復中以靈氣虛擬出的器官顏色越發透明,就快要看不見了。嗚嗚嗚……藥還沒好麼,我好怕父親……」丫丫話還沒說利索便哭了起來。
五名侍衛分成兩撥,二人扶住就快哭死的丫丫,三人圍住杜希杰急道︰「兄弟,藥還沒好麼?雖有諸多藥材滋養,但君上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估模著怕是撐不了幾天了,你說的靈丹妙藥還沒弄到麼?」
杜希杰此時是手中有貨心不慌,氣定神閑的讓開三名護衛的包圍圈,自顧自的洗漱,待洗漱干淨後才說︰「諸位稍安勿躁,藥昨日便已經到了。」
「那在哪里?快拿去救君上(父親)啊!」六人齊呼。
杜希杰朝眾人擺擺手,安撫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昨日那些來找我的朋友便是藥。」
丫丫和五名護衛皆是不解,直催杜希杰盡快施救。杜希杰不耐煩道︰「莫慌,莫慌。哪有那麼簡單啊,待我那些朋友醒了先去瞧瞧龍冥淵的情況再說吧。」
一名護衛急道︰「什麼?君上身受重傷,性命堪憂。他們居然還在睡大頭覺,我去叫醒他們。」說完轉身便要走。
杜希杰連忙叫住這名護衛,呵斥道︰「唉唉唉,你急什麼啊。那是你們的君上,不是我朋友的君上。你急他們可不一定急啊,真是的。」
那護衛回頭道︰「憑什麼不急,君上他現在還重傷躺在床上啊,他們憑什麼不急?」
杜希杰翻了個白眼,心道「和這群愚忠的護衛當真是說不通的」,故而話鋒也軟了下來,說道︰「你們不要急,听過欲速則不達麼?還需要一些抑制靈氣的藥材,我已經命人去買了。這人是你能救還是我能救?是你說的算還是我說了算?」
杜希杰半講道理半威脅的與這五名侍衛說,立式五名侍衛都乖了不少。相處大半個月的,杜希杰時常與五人攀談、周旋,也算模清楚了五人的脾氣,他們就吃這一套。
丫丫聞听杜希杰的藥基本已經到了,只差幾味輔藥,心中頓時覺得安心了些,哭聲漸止對杜希杰說︰「杜希杰,謝謝你。我們也實在是太著急了,並非不相信你。」
「哎……」丫丫說完話長長稻了一個氣,自言自語嘀咕著︰「你若是妖族該有多好啊。」
杜希杰辦勸半推的將六人送出房間,晃晃悠悠的找到郝莫邪,將所需的那些抑制靈氣的藥材理了個清單交予郝莫邪,吩咐他安排人去買來。
郝莫邪看了看清單上的藥材,打著包票不出半天便能備齊。這些都是十分常見的藥材,以郝莫邪的勢力和能力,買一些常見藥材再簡單不過了。
杜希杰這大半個月來一句許久沒那麼順心了,想著一切盡在掌握中,尋思著是不是該回房間睡個回籠覺呢,卻見霓裳已經醒來,走出房間在後院盯著假山瞧得出神。
霓裳的樣子瞧不出是大病初愈的樣子,氣色極好。這霓裳被劍涵韻打成重傷,說起來杜希杰也有一些責任,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歉意。杜希杰佯裝不在意,走到霓裳身邊也看著假山發呆。
霓裳回頭看了看杜希杰,面無表情的回頭繼續盯著假山,二人就這麼靜靜站著,氣氛說不出來的尷尬。
杜希杰也不是第一次和霓裳打交道了,知道她就這個怪脾氣,基本上不通人情世故。想要霓裳主動找你說話除非她有事找你才行,若是想找她閑聊幾乎是沒戲。
「罷了,還是我開口吧。」杜希杰決定還是自己先開口,朝霓裳說道︰「你的傷好了嗎。」
「嗯。」霓裳嗯答,並臉,已經盯著假山瞧得出奇。
杜希杰繼續說︰「那一日實在抱歉啊。」
「哪一日?」霓裳淡淡的回答著,已經沒有轉臉瞧杜希杰。
「呵呵。」杜希杰決定先打破僵局,說道︰「你真會開玩笑,明知故問,我是在說你被我母親傷到的那事。」
霓裳依舊沒回頭,看著假山說道︰「我從不開玩笑,那女人是你母親嗎?」
杜希杰每次和霓裳交流都會死掉許多腦細胞,此時已經開始揪頭發了「好吧,不開玩笑。那一日去黃金城,你沒听見我們的說話麼?那個整天提著酒瓶的女人便是我的母親。」
霓裳答道︰「喔,你們領我沒在听,所以不知道。」
杜希杰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道︰「那她們說要帶我回劍宗這事你又听得無比清楚。」
霓裳回答道︰「踫巧那是剛好有在听。」
若非杜希杰知道霓裳的性格,絕對會認為她在耍自己。這霓裳雖然性格淡漠,但有個優點,她從來不說假話,所說之言完全可信。她說沒听便沒在听,說踫巧便是踫巧了,只是一切巧合集中在一起或多或少給人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杜希杰覺得自己和霓裳還是無法溝通,又尷尬的站了一會兒,決定帶母親道個歉便走︰「既然你傷好了,我便放心了。我母親就是那種火爆脾氣,下手又沒輕沒重的,實在不好意思啊。」
霓裳說道︰「沒事,傷已經好了。」
「呵呵。」杜希杰干笑兩聲,說道︰「你不在意就好。」接著轉身欲走,結束這尷尬蹈話,不曾想轉身卻被霓裳叫住。
「你等等,我有件事想問你。」霓裳出聲叫住杜希杰。
這可算是破天荒的第二次,杜希杰除了初到黃金城惹到這煞星,似乎霓裳從來沒有主動與杜希杰開口說過話。
杜希杰笑道︰「你有話問便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霓裳總算沒看那假山了,轉臉看著杜希杰問道︰「母親是什麼?」作者步之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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