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杜希杰和奇奇怪怪的人總是很有緣,奇門眾人如此,眼前的斗篷女子也一樣。盡管斗篷遮面,但瞧著她兩手拿著時不時敲擊飯碗,等待上菜的那股歡快勁兒,似乎還有些像米嬌。方才那種神秘詭異的感覺也隨之蕩然無存。
「對不住!客官您久等,飯菜到。」店小二拖著長調,端上幾盤菜肴,兩碗米飯。
斗篷女子方才還一副餓壞了的樣子,此時卻是猶豫著沒動筷子。腦袋被斗篷遮住,想進食卻是不能,斗篷女子一時扭捏起來,斗爭了許久輕嘆一口氣,小說嘀咕著︰「難辦啊,父親不讓我露出相貌,但現在都快餓死了,丫丫死掉了父親大人應該會很傷心吧。」
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女子才緩緩揭開黑色的斗篷,露出一臉小麥色的肌膚。
「你是妖族?」杜希杰驚疑道。
妖族女子朝杜希杰笑了笑,說道︰「小哥,你好!我叫丫丫。」說完話便不再管杜希杰,埋頭飛快的吞咽著食物。妖族女子‘丫丫’的吃相和奇門眾人有一拼,都是牛嚼一般風卷殘雲似的把食物全部灌入月復中。食量還極大,就在杜希杰愣神的這一會兒功夫,面前的菜肴已經被一掃而光。
丫丫擦了擦嘴,似乎還有些意猶,嘀咕著說道︰「兵器種族的人就是小氣,菜都是下盤小蝶的,還不管飽。」說完,才漸漸抬起頭,杜希杰這才瞧清她的相貌。
皮膚與大多數妖族一樣,都是健康的小麥色,卻顯得柔柔細細的。褐色的頭發,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她說話時,流蘇就搖搖曳曳的。雙眸閃爍如星又略帶點眼神深邃,高挺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
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雖不似器族女子有一股如水般的矛,卻多了一分異樣的韻味。只是身子都被寬大的連衣斗篷罩住,身量是否苗條,體格是否風騷卻是瞧不見。
可能是見慣了美女的原因吧,杜希杰對于這妖族的異域風情並感冒,看著丫丫道︰「吃也吃了,兌現你的承諾吧。」
丫丫拉起斗篷,將一臉美艷再次遮住,說道︰「小哥莫急,但現在我還缺個棲身的地方,天色暗了,你不覺得人家一個女孩子夜里沒地方住很可憐麼?」
杜希杰冷著一張臉,強忍著沒有發怒。菜已經被丫丫席卷一空,這晚飯也甭吃了,開放睡覺吧。當然是一人一間,杜希杰可不會因為丫丫長得漂亮就動了不好的心思,對異族根深蒂固的厭惡並非一時能夠洗淨的,甚至整個‘之都’杜希杰都覺著異類。
開房那點事還有一個小插曲,丫丫在見識器族菜肴的「小氣」後,堅決要求去住妖族的旅店。但杜希杰卻是堅持住器族開設的旅店,那種居的設計杜希杰想想都覺得悶得慌。
兩人僵持不下,丫丫突然提出︰「要不,你給我錢,咱們各住各的,三天後我來找你,帶你去‘黑市’。」
對于丫丫滇議杜希杰斷然不可能同意,兩人初相識,對方又是妖族,杜希杰打心眼里信不過丫丫,要求必須住在一家旅店
「那麼就住‘深井’客棧吧,這家客棧是連鎖店,在青龍大陸也是很有名的,裝修別致,服務也很好……」話題又被繞了回來。
杜希杰實在不能忍了,扯著頭發怒道︰「你可知道,花錢的才是老大。愛住不住,不干拉倒,大不了我明天再去向別人打听,我還不信‘黑市’的位置只有你知道了。」說完憤憤然轉身走了。
丫丫由于帶著斗篷,瞧不出表情,但從她語氣中卻能清晰諜出幽怨的味道︰「你居然凶我,欺負一個行李掉了的可憐少女,你不覺得羞恥麼?器族男人真沒素質。」
杜希杰聞言,轉身再次與丫丫爭論起來。這妖族女子的地圖炮範圍太廣了,直接把唾沫噴到了所有器族男同胞的身上,杜希杰表示自己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器族男同胞的尊嚴去和這妖族女子打嘴仗的。
……
事實證明,杜希杰的觀點是正確的,花錢的才是老大。盡管二人一直嘴炮不斷,從各自鄙視對方,逐漸上升到互相鄙視對方的種族,但行走的路線一直朝著器族旅店的方向走著。最終丫丫不得不妥協了,在露宿街頭和住器族旅店之間,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開了兩間房,杜希杰拽著丫丫來到房間,關門問道︰「好了,打住。我不想再和你斗嘴了,說吧,到底怎樣才肯帶我去‘黑市’。」
丫丫估計也吵累了,配合的沒有再頂嘴,回答道︰「我丫丫是最講信譽的,不像某些器族男人那樣沒品,既然答應帶你去,就一定帶你去。」
杜希杰不想再斗嘴,自動過濾了丫丫言語中譏諷自己的話,回答道︰「那好,休息一日,咱們明天就走。」
丫丫卻是搖了搖頭,笑道︰「小哥,真不知道你找‘黑市’做什麼,瞧著你啥也不懂的樣子,器族男人都像你這般迷糊麼?都不知道‘黑市’是什麼,就胡亂打听。」
杜希杰扯著頭發,一臉不快,強壓下一口心頭火氣,杜希杰問道︰「為什麼明天不可以?」
丫丫渡著步子道︰「小哥,莫要一臉不快。我說的是事實,你確實什麼也不懂。」
杜希杰就要發作,真想一槍崩了這‘毒舌’的妖族女子。丫丫卻是又接著說︰「听好了,這‘黑市’並非一個地方。準確的說‘黑市’沒有固定的地點。」話說一半,似乎還有下文,丫丫卻是賣著關子,不說了。
杜希杰白了丫丫一眼,心想好男不跟女斗,附和了一句︰「此話怎講?」
丫丫這又才繼續說︰「這‘黑市’其實是為了處理一些來路不干淨的東西才存在的,東西見不得光,自然也十分隱晦了。每次‘黑市’的地點都是臨時通知的,只有事先收到舉辦者請柬的人才知道具體的舉辦地點。而參加‘黑市’自然也是為了買贓物而來,為了避免麻煩,都是蒙面而去的。如你這般見人就打听是問不出‘黑市’位置的,相反很容易自找麻煩,莫不是你運氣好,早被管家拿去問話了。」
杜希杰這才恍然大悟,想想自己白天胡亂打听‘黑市’下落,心中也有些後怕。白了一眼丫丫,心想「看來自己離了這妖族女子,似乎還真找不到‘黑市’的下落了,還有三天,真背時。」
一想起要管這妖族女子三日食宿,還不能離她太遠,杜希杰心中便有些難受,殊不知這僅僅是杜希杰噩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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