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嗎?小子,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莫丫頭身上很不一般。」
一爐在楊迪的識海中低聲說道︰「我以前也只是听說有這樣的人,沒想到今天居然還真的踫上了,楊小子,你的運氣真是好到逆天啊!」
「說說看,莫伊有什麼不一般的地方?」
听見楊迪在識海中反問,一爐嘿然一笑,不答反問︰「小子,鼎爐鼎爐,知道鼎爐是什麼樣子的嗎?」
「鼎爐不就是你那個樣子的嗎?」
楊迪回答︰「三條腿,一個蓋兒,除了神通不同,好像沒啥區別啊。」
「對呀,既然鼎爐都是一樣的,那我問你,鼎爐為啥是三條腿?不是縮,不是五條?」
楊迪愣了一下,問道︰「莫不成這和煉丹也有關系?」
「一點沒錯,小子,要說這煉丹啊,有個說頭,最早的丹不是鼎爐,而是天地。所謂天地如爐,到了後面,即使人類自己把自己的身體當成鼎爐,那就是修仙大道,修煉的是體內金丹。再到後面,人們發明出鼎爐。而鼎爐偏偏只有三條腿,既不是像人類那樣四肢俱全,也不像天地那樣雙足而立,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三條腿各有意義的緣故。」
頓了頓,一爐接著說︰「鼎爐煉丹,必然需要火,但是火有不同,最適合煉丹的火有三種,一個是你這樣的純陽先天之火,一個是三味真火,還有一個,就是莫丫頭身上的純陰天一生水。雖然說是水,卻比一般凡火更加凶猛。」
楊迪腦海里立刻蹦出了一個大概的形象,忍不住問︰「就像是硫酸王水?」
沒搭理楊迪的打岔,老爺子接著說︰「如果是三火齊聚,再加上我老人家,那樣煉出來的丹藥完全可以說是起死回生的妙藥,什麼純陰之體,心髒缺損,各個都不在話下。」
楊迪愣了一下,仔細打量了一下正在高興說話的莫伊,心中一時間有些混亂。倒是另外一邊的莫伊鼻翼抽動兩下,扭頭看了過來,說︰「好香,好香,楊迪,你身上好香?那是什麼香水?」
楊迪連說︰「沒有,沒有,我沒用香水,身上出汗了就會這樣,一會兒就沒味道了。」
莫伊又看了一眼楊迪,笑了笑,居然沒有追問下去。只是那抹微笑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意味深長的感覺在里面。
「小子,小心點,那個丫頭可不簡單啊。」
不管楊迪心中如何思考,又和一爐怎麼說話,倒是楊開和楊兩個一起回家,這才算是一家團圓。等到楊迪母親從廚房里端出準備好了的飯菜,整個屋子里的氣氛更加高漲。
孫子(兒子)回家,還帶了個媳婦兒,眼瞅著明年就能結婚,要說這不算喜慶,什麼算喜慶?
楊開老爺子心里高興,拿了一瓶藏了好多年的酒出來,倒在小酒壺里,用開水燙熱了,家里三個男人一人一杯喝著,當真是喜笑顏開。
另外一邊的莫伊似乎並沒有覺察到異常,或者說楊開之前還沒來得及和莫伊提起結婚的事情,表現的倒也從容不迫,笑語盈盈的和程欣蘇郁說著話,偶爾還幫楊迪的母親布菜給兩名女客,也算是從容不迫,落落大方。到讓楊迪心中一塊大石頭悄悄落了地。
不過這里面感覺最異常的,倒是蘇郁。之前在家里,即使是響,她的身體依舊感到非常寒冷不舒服。不過今天倒是非常奇怪,呆在楊迪的家里,雖然外滿大雪紛飛,身上卻感覺不到一點兒寒冷了。
蘇郁也知道,這絕對不是楊迪家空調的幫助,應該說,她的身體感覺最深。在她的左邊不遠,像是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一樣,讓她半個身體都感覺暖意融融。蘇郁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楊迪,心中多少也有些感激,除此之外,要說心中沒有一些其它想法也不盡然。只不過看看坐在楊迪左手邊的程欣,什麼想法都放在一邊。
倒是蘇郁的右邊,似乎也有一團火在燃燒。不過這團火並不是那種旺盛無比的,倒像是南方燒炭的那種雖不炙熱,但是卻一直在不斷發熱的感覺。在這樣兩團火的夾攻下,蘇郁甚至感到自己的額頭都微微發汗,之前那種全身冰冷刺骨的痛苦早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看了一眼坐在右手邊和楊迪爺爺笑著說話的莫伊,蘇郁猜想這個大學生村官應該也有些不同常人的過去。
這些都不必多說,倒是在這樣的兩團火中,蘇郁感到自己吃了人生中最舒適的一頓飯。連著看整個冷淡的表情也好了很多。
楊迪一邊和自己父親喝酒,一邊悄悄打量著身邊的蘇郁,看著蘇郁腦門上似乎有微微的汗珠滲出,心中也是一愣。忍不住在識海中問︰「老爺子,蘇郁這個是怎麼回事?」
「正常啊,你身上純陽之火雖然旺盛,但是一直不能完全引出來,所以無法對蘇丫頭造成什麼影響。當初我告訴你想要救蘇丫頭,只有將這個純陽之火度入她靛內,把陰寒之氣與純陽之火交融,這樣一來,才有成功把握。」
頓了頓,一爐又道︰「只不過那個時候老頭我沒有料到能夠遇到除了純陽之火之外奠一生水。你們兩人之間火勢相互吸引,又暗自爭斗不休,就把各自體內的火力完全引出。這樣一來,身上陰寒最重的蘇丫頭當然感受的最深,兩火相斗,怎麼都能把她身上的陰寒驅除出一部分。你不信模她頭上汗珠,那都不是什麼熱汗。一個個絕對比外面的水還冷。」
楊迪听見,心中一喜,問道︰「這麼一說,到時候就算是不用和蘇郁陰陽,也能給她把病治好了吧?」
雖然對蘇郁心中也有想法,不過經過程欣和周佳佳那件事情後,他也知道,男人身邊的女人太多,反而對彼此都是一種傷害。所以在沒有得到周佳佳諒解之前,楊迪不準備再去招惹別的女人。問題是當初在學校看見蘇郁身上陰寒已經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一爐也說蘇郁現在隨時可能不救,正因為如此,楊迪才勸蘇郁和自己一起回家過年。當時的楊迪心中,沒有如果蘇郁病情進一步加劇,就跟蘇郁攤牌,看她是要生命還是要身體的想法。
不過今天听一爐這麼一說,楊迪心中反而放下不少。如果有什麼辦法在不和蘇郁陰陽的情況下幫蘇郁把病治了,那多少也算是解了心頭一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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