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汽車再度發動,那輛出租車,也是駛離了原地。
幾秒鐘後,蘇郁下意識轉身,目光透過後車窗望去。
此時風雪交加,能見度很低,已經沒有了那家伙的蹤影。
「我是不是做但過分了些……」靠著座椅,蘇郁臉頰發燙,心中有些淡淡的內疚和恍惚。
先前楊迪說要轉車的時候,她就幾度想要開口挽留了,又不是公交車,坐出租車哪里需要轉什麼車啊,那家伙,想要給自己台階下,卻找這麼拙劣的借口,真是笨的可以。
可最終,或許是太憤懣的緣故,剛才她又把話咽了回去,一直看著楊迪離開,都沒吭聲。
現在想想,很不是個滋味,因為自己的一時心狠,那家伙又得挨凍老半天了,而且外面雪還下的那麼大,早知道就讓他留下來好了……
「呵呵,美麗的姑娘,有些東西,適可而止就好,男人在外也不容易,多多體諒吧。」就在她失魂落魄的時候,前面的那個「情聖」司機,又開始說教了。
「哼!都是你害的!」蘇郁無名火起,惡狠狠瞪他,先前若不是這個老家伙亂說話,興許自己還不會那般生氣,興許……也就不會將楊迪間接的「趕」下車了。
「咳咳,我是無辜的啊!」司機大叔為老不尊,訕訕干笑。
「就是你害的!」蘇郁貝齒咬著紅唇生氣。
這位大美人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知書達理,先前的一系列不順心,讓她眼下看起來就像小母獅子發怒,一口咬定是司機大叔的錯。
非但如此,不知是哪根筋突然不對,蘇郁一改平時的溫婉大方,竟然也像小女人一樣,斤斤計較起來,氣憤之余,開始向司機大叔「算賬」。
「到了郵局,剛才那家伙給的車費,多余的部分還我!」蘇郁斜著美眸,氣呼呼的索要,不想多給這個可惡的司機一分錢。
「可他已經說了要給我當小費了啊!」司機大叔無奈。
「我不管,我們是朋友,那家伙多給的錢,我有權利和義務收回。」蘇郁怒。
「光是朋友的話,這樣做不合適吧,如果你是她女朋友,這麼要求倒情有可原……」司機大叔嘆氣。
「你胡說,我跟他沒關系!」蘇郁氣結反駁。
「真不是?那行,不是的話,多余的錢我就笑納了哦!」司機大叔賤賤的笑了笑,故意將楊迪給的兩張紅鈔票,在手上甩了甩,像是在激後面那位大美人。
「是!」蘇郁不知怎麼地,突然熱血上腦,咬著牙惡狠狠的點了點頭。
下一霎,反應過來,蘇郁鵝蛋俏臉緋紅,快滴出血珠子來。
「呵呵,這就對了麼,那小子不懂事,年紀輕輕就大手大腳的花錢,等以後你們兩結了婚生了娃要買房的時候,手頭拮據,他才會知道鈔票的重要性,你是他女人,應該趁著現在多多約束,這麼做是對的,放心吧,到了郵局,會給你找零錢的,大叔我是過來人,知道生活的艱辛,不會坑你們這種小年輕人的錢……」
中年大叔喋喋不休的說著,胡渣唏噓的臉龐上,有著一抹得意之色。
那般模樣,就好像因為自己剛才做了一件好事,在洋洋得意。
後排,蘇郁早已經羞憤的咬牙徹齒。
「去死!」
蘇郁抓狂,美眸要噴出火來,聲音發抖。
先前那個家伙給她的觸動,頃刻間蕩然無存,化為了滿心羞憤,去死去死,統統去死……
……
「阿嚏!」
凌市街道的某個角落里,一道身影寒風中冷得不行,瑟瑟發抖,打了一個大噴嚏。
這一次楊迪的直覺很準,預感到有人在背後詛咒自己,而且還猜到了是誰。
剛和那姑娘鬧翻,想想都知道,自己又被唾棄了,渣男的頭餃,何時才能拿走啊。
「這冷丫頭,至于麼……」
楊迪穿梭在積雪淹沒足跟的街道上,苦逼著臉,牙齒打顫,心頭憤憤不平。
剛才確實很紳士,把車留給了那位大美女,但逞能的結果,就是大半天了,路上連一輛出租車的影子,都沒出現。
此時雪飄的很大,能見度極低,就算跑市區的出租車,多半也休業了,他在這個時候出來打車,想不悲催都難。
「莫非只能冷颼颼的徒步前往電視台麼……」
楊迪心頭有些凌亂了,電視台距離這條街道,少說也還有七八里的路,風雪中跑這麼遠,那簡直是活受罪啊。
況且,昨夜傷的那麼重,雖然後來有程欣那小妖精撫慰了一夜,可體內畢竟還有些瘀傷,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全力催動體內陽火。
而今楊迪已經運轉起了老祖宗教的控火術,可還是覺得皮膚刺骨冰涼,難受的要死。
「尼瑪!真笨,干嘛非要等車,也可以讓人來接我啊!」
一個街道拐角,楊迪蜷縮到肯德基門口角落里,一拍腦門,突然想到了辦法。
「嘿嘿……」他臉上賤賤的笑著,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剛剛存入電話薄的號碼。
……
暖和明亮的辦公室中,陶小月舒舒服服瞪在靠背椅上,一臉愜意。
這麼冷奠,電視台這邊暖氣供應很充足,望著大樓玻璃窗外白茫茫的飄著大雪,她很享受屋里的溫暖氛圍。
如果不是待會兒還有件糟心的事兒,要去辦,這應該是美好的一天……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
突然,辦公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陶小月不得已,只能從松軟的靠背椅上直起身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難道是那個死變態?」陶小月狐疑,她的手機號碼知道的人不多,以她的身份,很不喜歡被人騷擾,電話薄里存著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偏偏昨天夜里,不情不願的,被迫抄給了那個死變態,看到是陌生號碼,她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個家伙。
「喂!你好!」陶小月做事一向八面玲瓏,盡管心頭有了**不離十的猜測,但還是微笑著接通了電話,生怕因為一時疏忽,怠慢某位市長、部門領導什麼的。
「是我。」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楊迪的聲音,有些抖動的顫音,好像是冷得不行的樣子。
「你還沒進城麼,有點時間觀念行不行?」陶小月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咬牙切齒,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鄙視那個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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