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劫色•老婆,拒婚無效 090只有一線希望要,也要試一試

作者 ︰ 椰果布丁

簡短的鈴聲過後,一道沙啞的聲音伴隨咳嗽在手機里響起︰「喂?哪位?」

哪位?

呵……

她干嘛那麼笨蛋的要給他打電/話?

「喂喂?燧」

手機里接連傳來兩聲喂,艾瑟緊握了手機,嘴唇蠕動,愣是沒有發出半絲聲音。睍蓴璩曉

「喂喂喂?是哪位?還在听嗎?喂?」

手機里那道熟悉的聲音一直在問,艾瑟閉上眼楮,嘴角掀起一抹諷刺的笑昶。

算了,掛了吧。

心里某個聲音做出了決定。

將手機拿開耳朵,盯著屏幕上那保持通話的狀態,艾瑟對著屏幕張了張嘴。

根據口型來看,她說的應該是‘再見,不聯系’。

是的,不聯系,曾經就詛咒發誓此生不再聯系,縱然有時候不經意間還是會想起。

「喂?」

手機里的聲音仍舊不死心的繼續問道,艾瑟的拇指已經悄然的移動到了結束通話的鍵子上。

「是小艾嗎?」

就在拇指按上鍵子的那一瞬間,手機里的聲音忽然停止了喂喂的詢問,反倒用小艾這個稱呼阻止了她掛斷的動作。

眼眶有些濕潤,哭了太多次的眼楮早已酸澀的不行。

「導師,是我。」

重又將手機放到耳邊,艾瑟抬起另一只手臂遮住了疲憊的眼楮,臂彎偷偷抹掉眼角掛上的那一顆晶瑩。

「果然是你啊,我還以為誰打錯了。」

Mr.R,她的導師,自從畢業後她便跟他沒有太多的聯系。

有人說她冷漠,有人說她忘義,她都無所謂,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要自己活的瀟灑就好。

「怎麼會?」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外帶一個問號,陳述了她撥這個號並非無意,而是刻意。

「我們……有多久沒聯系了?」

艾瑟作為自己的學生,而且是成績優異,學術造詣極具潛力的學生,他身為導師,自然很在乎他們之間的師生情誼。

「該不會是有了男朋友就忘了我這個導師了吧?你師母可是經常在我耳邊提起你,上次我還以為你會來上海看看我們老兩口,沒想到遇到暴風雨。」

「我這性子哪里有男人喜歡?說來看您和師母是原定計劃,奈何天公不作美,我也沒辦法。」

導師怎麼問,艾瑟怎麼答,導師怎麼說,艾瑟也順著怎麼說,反正秉持著你不戳我心窩子我也補給你捅刀子的心態。

「是啊是吧,天意如此,誰也沒辦法不是麼?」

語帶雙關,這就是她導師的長處,艾瑟自嘲自己沒辦法學得來,順水推舟的接了下去︰「導師您說的對,天意,我們不過是平凡人,怎麼能夠斗得過天。」

「哎……」

听見艾瑟故意將‘天意’二字咬得極重,人生過了大半的人哪里能夠不懂其中意味呢?

「小艾,我為那件事也自責了很久,為此,我在把你們這屆學生送出校園的時候便辭去了自己深愛了一輩子的工作。我跟你說這個,不是讓你原諒我當年的疏忽,只是想勸勸你,也包括你師母,她也讓我勸勸你,過去的就放下吧,再這麼想著,遲早會生病的。」

「不,其實那件事我早就放下了,只是時隔四年,重又被別人提起了而已。」

「別人?!」

Mr.R的聲音在听見別人兩個字的時候陡然拔高了好幾倍︰「誰?」

「您老想知道啊?那行,您先告訴我,您是否知道當年我是怎麼被人丟棄在酒吧,又是怎麼跟一個陌生男人睡了一晚?」

艾瑟的話開始咄咄逼人起來,手機里很快沉默了下來。

「沒辦法回答我麼?」

放下遮住眼楮的手臂,艾瑟望著雪白的天花板輕笑︰「耿學長是您的學生,我的師兄,那人的表弟。那個人,其實您認識對嗎?否則您也不會那麼膽大的將我丟在酒吧自己回到了下榻的酒店吧?」

「你都知道了?」

Mr.R在沉默了一分鐘之後開口問道。

「是啊,知道了,您就不打算跟我這個學生說點什麼嗎?」

她是知道了,可知道的結果比不知道的結果還難受。

「我……」

手機里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滿滿的自信感︰「你要我說什麼呢?我只能說盡量彌補你,就好比你進美地理醫學院那樣。」

美地理醫學院,她的導師推薦的,她也很喜歡的一個工作環境。

「師恩我不會忘,當初您推薦我進去,我說了謝謝,今天,我仍舊會說聲謝謝,因為沒有您,也不會有今天的艾瑟。」

她的成就,她不會將導師的幫助全部抹殺。

「今天的艾瑟還是最初我認識的那個活潑的艾瑟嗎?」

Mr.R听著艾瑟的話不禁失笑,今天的艾瑟冷漠無情拒人千里,哪里有半分剛進醫學院的時候的影子?

「不管是不是,我想求您一件事。」

前面,說的那麼多,純粹是鋪墊,這會兒說的,才是真正的重點。

Mr.R很清楚他的學生,沒有回答,靜靜的在手機里等待著她說出所求之事。

梳理了一下耳邊的頭發,求人不是她這輩子願意干的事,但事情迫在眉睫,她不低下高貴的頭顱,又怎麼能夠救得了錢韶川?

「錢韶川出了車禍,腦部受創,我估計有血塊,我找了艾啟鋒,他不願意幫忙,我只能求您。」

錢韶川……

轟隆!

上海原本一滴雨都沒下,然而當他听見錢韶川這個名字的時候,瓢潑似的大雨傾盆而來,眨眼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暴雨之中……

市綜合醫院——

「病人大腦里有血塊,我們沒辦法做微創清理。」

外科診斷室內,主刀醫生手握簽字筆,語重心長的跟錢建澍交代著錢韶川的具體情況。

「最好的醫生都不行?」

市綜合醫院也不是很差的醫院,比起市一、二醫院來說可能在配備上有些差異,但醫生也有能夠稱得上權威的,怎麼會說出沒辦法?

錢建澍對主刀醫生的話頗感懷疑︰「如果是設備方面的問題,我可以想辦法解決。如果是人,我也能夠找到更合適的,但你這沒辦法是什麼意思?」

「錢先生,現在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設備問題,也不是人力的問題,而是傷者,也就是你的兒子,以前腦部受過創傷,當時可能就沒有取出血塊。現在又受到車禍的影響,那個可能被你們家人全部無視掉的血塊再次受到波動,一旦堵塞中樞神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所說的結果很有可能成為現實。」听著醫生的分析,錢建澍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拇指一上一下相互轉動,他在思考醫生的話的同時也在回憶當初錢韶川昏迷時候的情景。

「那麼你的意思是……」

放下手里的簽字筆,醫生將診斷結果推到他的跟前,指著其中一行小字,逐字逐句的念給他听︰「大腦血塊淤積,清除的可能性不到20%。」

看著那行小字,錢建澍停止了拇指的轉動,偏頭看向醫生︰「微創做不了,開顱手術呢?」

「這個幾率更小。」醫生如實的回答。

「更小……」

錢建澍听見醫生給的結果,躊躇了。

更小的幾率是多少,5%?10%?還是恰好能跟20%齊平?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還有其他辦法嗎?」

作為父親,他忽然有些挫敗的感覺︰「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孩子,等著他去道歉,你不能見死不救。」

「錢先生……」

「別說了。」

抬手,錢建澍果斷的打斷了醫生的話︰「我現在只想知道,如果我請來最好的醫生,有還是沒有可能做開顱手術?」

開顱?有多少人敢?

慢慢地把診斷書收了回來,醫生望著自己剛只給對方看過的那行小字,出神時間不下三分鐘。

這三分鐘,足可以決定一個傷者的生死,一旦決定錯誤,傷者很有可能再也下不了手術台。

醫生閉上眼,長長地輸出一口氣,從醫數十年,他沒覺得有任何問題是疑難雜癥,反倒一個問題成了他面前的攔路虎。

「有!」

三分鐘之後,不願意做出決定的人最終做出了決定。

「那好。我……」

「艾啟鋒。必須找他!」

錢建澍得到醫生的答復,心里的一個包袱落了地,然,醫生的後話一出,再度將那落地的包袱給提了起來︰「理由?」

「因為他是腦科權威。」

腦科權威,這應該算是最好的理由吧。

醫生睜開眼楮,嚴肅且認真的盯著錢建澍的眼楮,一字一頓的補充道︰「沒有哪個專家敢在他面前稱自己是專業,而他,公開敢在諸多國外醫生面前叫板。」

「就憑這破理由?」

沒人敢在艾啟鋒面前稱自己是專業,艾啟鋒公開在國外醫生面前叫板,這能說明他是腦科權威?

「錢先生,這破理由是有事實來證明的。一顆子彈從美籍華人艾利的顱骨正中穿過,彈片撕裂腦膜,卡入大腦之中,能夠從死神手里將艾利搶過來的就是他艾啟鋒!當時沒人敢接這個手術,正巧趕上了艾啟鋒在華盛頓做學術交流。」

(話說這個純屬虛構,作者想彈片撕裂腦膜估計已經死翹翹了,但我看過一部影片,撕裂了腦膜但是彈片卡在大腦里沒有月兌落,那主角還活了,所以借用這個情節做描述了,千萬別當真)

這事,錢建澍隱約听國外的朋友提起過,但事情的真實性,他沒有具體的去追究過。

「他在哪兒?」

既然有希望,那就得試,不管結果如何,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躺在床上,老爺子和妻子傷心欲絕。

「這個……我很抱歉的說一句不清楚。」醫生攤手,他對艾啟鋒的動向可是一點都不了解。

……

從診斷室出來,錢建澍邊走邊想著自己的心事,當他走到通往ICU病房的通道口的時候,抬眼對上站在寬大玻璃窗前的幾個人。

嘆了口氣,搓了一把僵硬的臉龐,使得自己看上去沒那麼頹廢。

溫淑貞緊緊盯著窗戶內的兒子的視線忽然轉了過來,心有感應似的看向站在通道口的丈夫,嘴唇微翕,想要說什麼卻有半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唔?

杵著拐杖老爺子眼角余光瞥見兒媳婦的神情不對勁,順勢轉頭抬眼,越過兒媳看向了那道口上的人。

「有結果了?」

開門見山,老爺子厲聲問道。

錢建澍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走了過來,盯著玻璃窗內滿身插滿管子的人︰「剛剛小川推出手術室的時候醫生不就說了麼?」

「那你跟著醫生去辦公室干什麼?」老爺子不相信兒子的話︰「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你不用糊弄我。」

「也沒什麼,就說小川的腦袋里……」

說道這里,錢建澍微微轉頭看向老爺子,只笑不語。

「他腦袋里有什麼?」

老爺子是個急脾氣,受不了兒子的賣關子︰「快說。」

「是啊,兒子的腦袋里有什麼?」溫淑貞被丈夫的神情弄得心跳加速。

呼出一口氣,錢建澍伸手攬過了妻子的腰,定了定神,才慢慢吐露實情︰「小川的腦袋里有血塊,在美國受傷的那次沒有清理,後來小川醒了,那個血塊也沒被我們當回事。」

听著丈夫的話,溫淑貞緊張的手心里全是汗︰「現在是不是那個血塊再度成了小川腦袋里的隱患?」

錢建澍轉頭,認真的看著妻子,重重地點下一個頭︰「嗯。」

「那表哥……」耿立軒是學過醫的,他清楚血塊淤積在腦袋里的意味,「不能做開顱?」

「開顱手術?現今醫學不是有微創嗎?不需要開顱的。小軒,你別嚇姨媽。」溫淑貞雖然沒學過醫,但她或多或少還是了解一點。

「小軒,你跟我來一下。」

錢建澍緊握了一下妻子的臂膀之後,轉身快步的離開了病房。

「老錢……」

「我找小軒有重要的事情要問。」

醫生沒有告訴他艾啟鋒在哪兒,但他相信耿立軒知道。

「姨媽,別擔心,我去去就來,相信姨父一定想到了什麼辦法。」

耿立軒一直靠在牆面上,听見錢建澍叫自己才站直了身體。

「想到了什麼辦法?能有什麼辦法?」老爺子瞪得如同燈泡似的眼楮微眯了一下,他不相信就那麼一丁點兒時間錢建澍就想到了法子。

「爺爺,您放心吧,表哥是好人,不會有事的。」

耿立軒單手插在褲袋里,說完這些話後不忘拍了拍夏陽的肩頭︰「陽子,我表哥可就交給你和暉哥了。」

似乎感覺到了錢建澍叫自己出去八成不會再回來,耿立軒臨走做著交代。

「軒,你干嘛這麼說?好像生離死別似的。」

佔耀暉的嘴巴永遠都是口誤著來,生離死別四個字從他嘴里蹦出來,換來老爺子、溫淑貞和夏陽的一致瞪眼。

「呵……呵呵……」

佔耀暉知道是自己口無遮攔,模了模後頸干笑︰「爺爺,我的話沒別的意思,就是……」

「行了,不用解釋。」老爺子擺擺手,「小軒,跟你姨父去吧。我跟你姨媽就在這里守著你表哥。老子相信,我的孫子是世上最牛的孫子!」

「我也相信我兒子能夠挺過這關。」溫淑貞十指交叉放在胸口,心里默默地祈禱著,希望老天能夠听見她的心聲。

「好。」

再度拍了拍夏陽的肩頭,耿立軒如釋重負的走出了ICU。

出得病房,錢建澍沒有挑選太遠的地段,就在樓梯口跟耿立軒面對面的交流。

「小軒,姨父不想跟你繞彎子,咱們一家都是爽快人。」

耿立軒點頭,姨父的話正合他的意︰「姨父,您有什麼要問我的,盡管開口,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

他要的就是佷子的這句話。

「你知道你的導師Mr.R在哪兒嗎?」

「上海。」導師的住處他肯定知道,「醫學院路XXX號。」

「好。」錢建澍抿了抿唇,「我讓老林給你訂飛往上海的機票,去找你導師。只有他知道艾啟鋒在哪兒。」

「艾啟鋒?!」耿立軒皺緊了眉頭,「姨父,您不跟我開玩笑吧?您應該知道艾啟鋒那老鬼有多麼難搞。」

「我知道,但是,只有R先生才能找到他。你表哥,也只有他才能醫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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