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要不是錢韶川病了,我他媽才懶得跟你這麼個潑婦浪費唇舌!」
手刀劈下的同時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腕,反手一轉,艾瑟痛呼一聲便被他給壓在了桌面上。
潑婦!潑婦!潑婦!
佔耀暉在心里狂叫著潑婦,插在褲袋里的手因為叫囂而捏成了拳頭。
他敢保證,要不是眼前的女人是他死黨看上的女人,他肯定會一拳頭揍扁她的腦袋。
尼瑪錢韶川究竟看上個什麼女人啊?
佔耀暉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全天下那麼多女人,美麗的,妖媚的,冷艷的等等,各類女人都有,為毛錢韶川那笨蛋眼拙的就看上個這麼個怪咖?
說她怪咖可能有點過,但說她奇葩絕對不為過吧。
什麼,你說她不奇葩?
kao!
佔耀暉一字真言月復誹。
她要不奇葩,能夠在被嚇了之後不尖叫反倒拿把手術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做要挾?
她要不奇葩,能夠對一個稱呼那麼敏感?
美女女士統統的不接受,他若再叫一個小姐弄不好他就此雙眼一閉一命嗚呼了。
她要不奇葩,她能听見錢韶川病了美目瞪大,冷漠的表情閃過一絲驚訝?
噯,等一下。
視線越過她的臉頰掃到她的眼楮,難能可貴的他看見了她眼楮里蓄著……淚水?!
這……
生平在花叢里流連慣了的公子哥看見女人的淚水一點都不驚奇,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女人為他的無情而哭的嘶聲揭底淚水殆盡。
但看見艾瑟哭,他不由的心跳一窒。
她為什麼哭?自己好似沒有欺負她吧?
艾瑟哭跟別的女人哭不一樣。
別的女人哭,要麼大吼大叫痛徹心扉,要麼邊罵邊哭外帶砸人砸東西。
而她哭,卻只有隱忍,不帶一絲抽泣也不帶一聲痛苦。
淚滴沿著眼角滑落,無聲地落下,滴在桌面上,凝結成珠,一顆淚水滴下來之後另一顆才跟著滴下來,猶如撥弄的珠子,一顆接著一顆,井然有序。
凝視眼角淚水流過形成的淚痕片刻,佔耀暉陡然間一陣罪惡感有心而生。
松開她的手腕,拉住她的臂膀,腳尖勾住轉椅邊緣輕輕帶動,轉椅听話的滑到了艾瑟的身後。
扶住她的雙肩,將其安置在轉椅上,蹲下,琥珀色的眸子對上她的眼,半晌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不是他找不到話題,而是面對這樣的她,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真要他說,他估計能夠說出來的就是諸如「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啊?」「哎呦,你別哭,哭了就不漂亮了」等等。
真他媽的俗!
佔耀暉自動否定了這些俗氣的客套話,抓了抓後腦,忽然發現他丫的平時也能說會道的怎麼這個節骨眼上找不到半個字來緩和一下氣氛呢?
「其實……」憋了半天,最終還是將話題扯到了他們共同認識的人身上,「川他不要緊,就是感冒,你也不用擔心的哭,沒多大事。」
「他感冒關我什麼事!」
艾瑟乍吼出來的話把佔耀暉弄懵了,再看她揉手腕的動作登時一口鮮血涌上喉。
「我他媽不被你兩玩兒死都會被氣死!」
他丫的上輩子到底哪兒得罪了這兩同屬狐狸的,至于都拿他的真心來開刷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