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家一趟行不?」
這句話像魔咒,一個下午已經在她的腦子里反反復復出現了不下十幾二十遍。
為什麼他要她跟他回家一趟?憑什麼?
艾瑟心里叫囂的厲害,沒有答案的答案才叫人更加無語。
胡亂地翻著手里的雜志,眼楮雖然看著上面的文字,腦子里卻亂的要死。
「艾瑟?」
從內置衛生間里走出來,尤美一邊甩手一邊想要問問晚上想吃點什麼。
當她走到病床前,看見發呆的人以及那拿倒的雜志,瞬間無語到極點。
「艾瑟!」
「啊?」
猛然一聲從天而降,拉回飄渺的思緒。
抬頭,對上那雙漂亮的水眸,晶體好似藏著吃人的妖怪,張牙舞爪正打算活活吞了她。
「啊你的大頭鬼啊!你發什麼呆!」尤美雙手叉腰,活月兌月兌一只吃人母夜叉。
「我沒有發呆啊。」
艾瑟眨巴了兩下眼楮一臉茫然,她哪里有發呆啊,明明……
眼瞼垂下剎那,登時呼吸凝滯,血液逆流。
「嘿嘿……」艾瑟尷尬地笑了兩聲。
「嘿嘿。」
尤美學著艾瑟的口吻惡狠狠地笑了兩聲︰「你在想什麼?一五一十的說!」
「我……沒想什麼啊。」
艾瑟死不承認,尤美磨牙霍霍。
「沒想什麼雜志會顛著看?」指著她手里的雜志,艾瑟一臉的證據確鑿,「要我嚴刑逼供還是自己坦白從寬?」
「啊?」
偏頭,她實在不明白尤美為毛要這樣說。
然,她心中的不明白還沒來得及問,尤美已經單膝跪上床,嘴巴沖指尖哈著氣,頻繁眨動的眸子里藏不住她的志在必得。
「呃?不是吧——啊!!!別……」
要說此生艾瑟最怕的是什麼,非撓癢癢莫屬。
只見尤美魔爪一伸,艾瑟丟了手里的雜志就想逃。
可她忽略了一個自己現在是躺在床上的重點,尤美要撓她癢癢簡直易如反掌。
「哎喲,you物,尤大美人,阿美小姐,美眉大人,我知錯啦……呵呵……你放過……放過小的行不……呵呵呵……受不了啦……」
尤美左突襲右突襲,撓得左躲右閃的人兒眼淚都流出來了。
「知錯沒有?」
「錯啦錯啦,我親愛的you物大人,求你饒命……」
「臥槽!you物大人?!」
叫她you物都勉強了,還大人,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尤美越想越不爽,不爽的結果就是拼命的撓,艾瑟癢得實在招架不住,終于一拍床怒了︰「丫的!」
鯉魚打挺,翻身跳起,一手抓住某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攔腰將其頃刻間側身壓在了身下。
「還來麼?」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本來還在行頭上的人眨眼之間天旋地轉,望著雪白的天花板,足足一分鐘才反應過來。
「艾瑟——!!!」
尤美狂叫的聲音劃破醫院的安寧傳入空中,驚得樹上休憩的鳥兒撲騰了翅膀飛向高空……
「啊?啊啊啊!我沒听錯吧?你不想去?為毛?」
端坐在床邊,尤美一臉的不解︰「其實……錢韶川這人還不錯,對吧?」
「……不錯?我沒听錯吧?」
這才幾天啊,某些人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你不是跟我說他跟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麼?我要去他家,那不是很奇怪麼?」
「是挺奇怪的,可是……」
尤美抓了抓頭發,她找不到理由來幫艾瑟拒絕錢韶川的提議︰「要不先探敵情再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