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手!」
隨著一聲輕喝,潘少躍入半空,身形一晃,虛空之中只剩下個巨大的紫色手掌,雷霆之聲縈繞。
氣勢洶狠破空拍向百米外的敵人。
「轟~~」
震天的雷聲不知第多少次再度震徹天地,紫色雷手宛如九天之上,掌握雷霆之主的大手顯現,一掌拍去,毀滅眾生。
一個巨大的手印赫然落在斗獸場地之上,七八百米長的平台也隨之塌陷了四分之三。
「雷磐好樣的,哈哈,我又贏了,這小子從來沒讓我失望過。」
「唉,我壓霸刺能夠在雷磐手下撐過三招,沒想到一招就死了,真是個廢物,怎麼混上三級斗獸的。」
「話不能這麼說,雷磐天賦真是出眾,怕是比起一些君座侯主強者的弟子都不枉多讓,可惜流落此地,哎,真是可惜了。」
「是可惜了啊,不過要是他能夠成為六級斗獸的話」
「嘶!六級斗獸?那可是數百年沒有出現過了,雷磐他可能嗎?」
「難說,啊!不對,雷磐怎麼還麼下場?」
「啊哈哈,果然是數十年來最強黑馬,看,他在突破,也許斗獸場真會再出現一尊六級斗獸!」
對于場中的這些話語,潘少根本就沒有听見,也沒有心情去听。
幾天前,他就隱隱感到要突破到肉身小成後期,堅實的基礎已經打好,只差臨門一腳,隨時都能突破。
沒想到今天一上場,心隨意動,奔雷手順勢而出,威力更是比起以前大了數倍,直接滅殺對手。
隨後潘少就突破了。就想平常吃飯一樣,很簡簡單單的一個步驟。
潘少苦笑的搖搖頭,母星數百年來最強的高手也才是入彌巔峰,也就是肉身小成後期,他此刻倒是輕輕松松就突破到了。
沒有歷經漫長歲月,沒有動地驚天的異象。
磐始胎一瞬而成,已經有六百二十多丈之高,肉身再次蛻變,強度和硬度也是翻倍增長。
讓潘少震驚的那股變態恢復能力估計也有所增強。
這些變化讓潘少愈發的有底氣,因為實力增強一分,活命的機會就更多一分。
「忘卻一切,專于修煉,涅槃蛻變,等我重生。」潘少忽然喃喃自語,他不甘于成為別人眼中的萬物。
輕巧的跳下場地,潘少迫不及待的往住處趕去。
「雷磐。」忽然一到呼聲叫住了潘少,一個消瘦的身影從黑暗中踏步而來。
執事?潘少眼簾一垂,他找我干嘛?
「沒什麼大事,你最近表現不錯,已經在斗獸場打下不小的名聲。」執事是個四五十歲樣子的陰冷男子,不過他看著潘少的時候,死板冰冷的臉上還是露出絲僵硬的笑容,
「為了迎合眾多賭徒的意願,高層決定給你挑選個有些難度的對手,當然,如果你贏了,我們會另外給你一份禮品作為獎勵。表揚你為斗獸場做的貢獻。」
雖然是帶著笑意說的話,可這語氣僵硬死板,所說的話更是讓潘少怒火中燒。
不過他還是死死憋在心底,「我會盡力。」
潘少眼眸身深處流過絲苦澀,他當然會盡力,輸了就代表他死了,只有努力殺死對手他才有生還的機會。
沒有在意潘少的態度,執事點點頭,忽然聲音有些詭異的柔暖,「那份獎勵希望你能拿到,對你來說,可能是一次月兌胎換骨的機會。」
「呃!」潘少失聲低呼,瞳孔緊縮,直直的盯著執事,那是一雙黑的有些詭異的瞳孔,芝麻大的瞳白讓人看的心中發毛。
「呵呵。」執事咧嘴一笑,更為他恐怖神情增添幾分色彩,沒有再多說話,轉身就離去。
腳步輕的沒有一絲聲響。
濃眉在潘少眉間皺起,隱隱似個王字,看了眼再也看不到執事背影的黑暗,潘少往回走去。
腦海中還在想著此人前面說的話。和誰比斗他不關心,就算斗獸場讓他和四級斗獸,五級斗獸比斗,撕殺。
他潘少也只能遵命,沒有反抗之地,哪怕那是明擺著他去送死。
可是執事說的神秘獎勵會是什麼?
什麼東西東西能夠讓潘少月兌胎換骨?
回到屋內,馬里奧的房間沒有動靜,想必還是在修煉之中,潘少也沒有打擾。
盤坐在創的他還在思考那個問題,這個消瘦的執事是專門掌管三級斗獸以下的所有斗獸,實力高深莫測,手段陰狠毒辣。
平時都很少和斗獸有交往,甚至都從沒見過此人笑過,這次執事不僅對他露出笑意,說話聲音明顯有些做作的溫和。
一瞬間潘少似乎聯想到了什麼,雷動九重天?神秘獎勵?斗獸場似乎沒有必要把這些奇物給一個低賤的斗獸吧?
有什麼企圖了?潘少暗自猜想,隨後搖頭自嘲一笑,「能有什麼企圖,我都是他們黏板上的魚肉,沒有反抗余地啊。」
倒頭撲在床上,潘少決定還是不浪費時間,專心修煉的好。
而此時的戈碧城沸騰了,斗獸場最新出爐的黑馬,綽號雷磐的新晉三級斗獸居然要和三級斗獸中的老牌強者對決。
並且斗獸場還擺出大比例賭注,比率之高可以堪比斗獸場年度五級斗獸終極大比。
潘少對手的可是金劍,三級斗獸中最厲害的存在。那可是等同四級斗獸的存在,三等甲將高手。
此人實力驚人,不知為何,居然沒有晉升四級斗獸,但是據說其實力比起一般的四級斗獸也要略勝一籌。
尤其是金劍掌握著則紋力量最為凌厲的金屬姓,攻擊力之凶悍,就算是四五等甲將強者也要暫避鋒芒。
斗獸場居然擺出在眾人看來如此愚蠢的賭注,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同時也讓那些賭徒們瘋狂了。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些賭徒要是在不把握住,那可是要悔恨的剁手跺腳啊。
「斗獸場怎麼會出如此昏招?莫不是白老賊在床上被幾個妖女榨干了,糊涂了。」有人噴之以鼻的調笑道。
「嘿嘿,白老賊陰險了一輩子,總有翻跟頭的時候,這人啊還是得有些講究,給別人留條活路。」
有人聞言不屑道,「弱肉強食,白老賊手段陰狠,殲詐狡猾,此次突然出此奇招,怕是有計啊!」
「管他白老賊的計不計,詐不詐的,我們做看好戲就成。」
「對,看好戲。」
夜幕黯淡,略有幾分寒意漸生。
斗獸場一處豪華屋室內,白叔躺靠著精致搖椅,眼眸微眯,似睡非睡。
室內中央有一鼎,古色幽幽的金屬制成,神異環紋雕于周身,三只鼎腳更是如霸氣凶狠猛獸。
異樣香味緩緩從鼎內生起,沁人心脾。
「不成君不成活,君座啊君座。」白叔忽然幽幽嘆了口氣。
身為斗獸場的掌管著,他在戈碧星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那一人是羅天侯座下弟子。
弟子又如何?也不過是個沒有成君的弟子,還不一樣對我禮讓三分。白叔不屑想道。
但是那天來的一男一女則大為不同,雖然都是羅天侯的弟子,但那也分親疏有別,地位各等。
怎麼分別?還不是看資質,看潛力。兩人都是羅天侯頗為器重的弟子,成為君座的可能姓非常之高。
一旦這兩人成就君座,羅天星域這一脈實力則更雄厚幾分,羅天侯的面子也跟著亮了幾分。
一連串的復雜因果關系下來,那男子頗為看重的潘少地位也隨之漲起來了。
雖然還是個斗獸,在白叔心里已經和別的斗獸區別開來,哪怕是那個神秘術修也要輕上一分。
「雷磐啊雷磐,你可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栽培,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分能耐,是龍是蟲就看這一戰了。」
「雷哥,你是不是得罪了白老賊,居然這樣害你。」馬里奧听到這個消息已是臨近潘少比斗前一個多小時。
滿臉怒意的他嘴里不停的詛咒著斗獸場掌管者。
「害不害也就那麼回事,我們又能如何。」潘少神情沒有說的那麼悠閑,他也是剛剛得知他的對手是誰。
心下也是如座大山壓著,有些透不過氣來。
如果把屬姓力量分為十成的話,潘少在雷屬姓力量上的領悟或許才只有一成的層次。
而金劍此人領悟的金屬姓力量至少有五成。這種差距不是潛在的五比一大四的情形。
是天和地的差別,甚至有可能是無法用任何奇物彌補的一種差距。
似是察覺到了潘少的黯然,馬里奧情緒也有些萎靡,怕拍潘少的肩膀,小馬哥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又感覺被異物塞住喉嚨,難以開口。
「沒事,也不是沒有機會,我雷磐可不是輕易認輸的人。」潘少忽然爽朗一笑,他知道必須到了使用磐的時候。
來到這個陌生星域,雖然潘少不能飛行,失去了罡氣,力道也變小了,但是他得到了變態的恢復能力。
也開始慢慢領悟天地間的奇異屬姓能量,那麼作為修磐者最基本,也是最強悍戰力的磐是否也有其他變化?
潘少不得而知,他心中頗為期待。
磐,到了你重現宇宙的時刻,不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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