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等人前至女媧宮,帝辛離輦上殿,香焚爐中,文武隨班拜賀畢。
帝辛觀看殿中璀璨,殿前華麗,五彩金;金童對對執幢,玉女雙雙捧如意。
玉鉤斜掛,半輪新月懸空;寶帳婆娑,萬對彩鸞朝斗。
碧落床邊,俱是舞鶴翔鸞;沉香寶座,造就走龍飛鳳。
飄飄奇彩異尋常,金爐瑞靄︰裊裊禎祥騰紫霧,銀燭輝煌。
如此意境,怡景,使帝辛一時看得呆了,不僅帝辛沉醉于女媧宮的異景,連跟隨帝辛而來的文武群臣全都面現痴迷之色。
帝辛畢竟是帝王,心境自然不一般,微微痴迷便回過神來,心中卻是非常震撼,如此裝扮,即便連他的皇宮也比之不上,心中卻是有些羨慕,原本已經沒有了的目標,卻是再次萌芽,或許這就是以後他花巨資打造鹿台的原因吧。
帝辛打眼一瞧身周的一眾臣子,頓時一怒,看著群臣的那種艷慕之色,帝辛竟仿佛見到了一群豺狼,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國庫,心中震怒,就要出言呵斥。
可就在這時,殿宇齊整,樓閣豐隆的女媧宮中,忽然刮起一陣狂風,那狂風不偏不倚,恰恰卷起罩住女媧聖像的帳幔。
那女媧聖像頓時顯現在帝辛的面前,女媧容貌瑞麗,瑞彩飄飄,國色天姿,宛然如蕊宮仙子臨凡,月殿嫦娥下世。
女媧的聖顏讓帝辛心猿意馬,不能自已,望著那美貌的容顏,帝辛整個人痴了,呆呆的望著女媧的聖像。
與此同時,帝辛的雙眼中慢慢變得迷蒙起來,「咕嚕」一聲,帝辛卻是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帝辛移動身形,想要上前撫模女媧的聖像。
商榮能成為首相,豈能是一般人,他在帝辛剛要有所動作時,恰好回過神來,此時一見帝辛的動作,頓時大驚,立即大聲出言道,「陛下,不可!」
如此一聲大喝,猶如一道驚雷炸響在帝辛的腦海中,頓時讓那帝辛渾身一僵,隨後反應過來,當發現自己剛才的愚蠢之舉時,整個人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心中一陣後怕。
「孤王……」帝辛一臉悔恨之色,就要說些什麼。
可話才剛出口,整個人居然色心再起,心中一道聲音響起,「你身為萬民之主,但宮中可有此絕色?」
同時帝辛的雙眼再次變得迷蒙起來,望著女媧的聖像,帝辛對身旁的侍衛吩咐道,「取文房四寶來!」
而這時的侍衛與其他大部分群臣都未反應過來,商榮一怒,直接大喝出聲,「此處乃是祭祀聖母娘娘的女媧宮,容不得爾等如此污穢,還不快快醒來!」
「嘶!」
眾人瞬間全都醒來,一個個都是倒吸涼氣,悔恨無比,臉上出現慚愧之色,齊齊跪伏在地,行磕頭之禮,祈求得到女媧的原諒。
而背對群臣的帝辛卻是沒有任何變化,雙眼依然色迷迷的盯著女媧的聖像,商榮的那道呵斥聲竟然沒有讓其醒轉過來。
暗中觀察著這一切的楊蛟與袁洪二人心中自然驚怒,女媧是聖人,乃是雲中子的師叔,他們容不得這些凡人如此污辱,可一想到雲中子對他們的告誡,便只能咬牙隱忍,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同時,兩人心中也是疑惑連連,因為帝辛的表現太反常了,特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女媧產生色心。♀
而至于帝辛為何會變得如此,他們卻是絲毫也不能感知,兩人知道,肯定有人動了手腳,而且修為比他們高太多,這也是兩人不敢輕舉妄動的另一個原因。
這時,帝辛見並無人取來文房四寶,頓時大怒,再次吩咐道,「給孤王取文房四寶來!」
龍威大發,使得一群人顫顫巍巍,大氣也不敢出。
片刻時間,一侍官慌忙取來文房四寶,將之獻于帝辛。
帝辛臉上出現喜色,而後深潤紫毫,在行宮粉壁之上,提筆作詩一首,「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艷,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待得作詩完畢,帝辛怡然自得,哈哈大笑起來。
而群臣的反應卻與帝辛截然相反,所有人都是驚恐失色,其中首相商容驚惶,急忙出聲道,「陛下怎可對聖母如此不敬?女媧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請駕拈香,祈求福德,使萬民樂業,雨調風順,兵火寧息。今陛下作詩,褻渭聖明,毫無虔敬之誠;是獲罪於神聖,非天子巡幸祈請之禮。願主公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觀見,傳言聖上無德政耳。」
「愛卿過濾了,朕看女媧之容,有絕世之姿,因作詩以贊美之,豈有他意,卿無多言!況孤乃萬乘之尊,留與百姓觀之,可見娘娘美貌絕世,亦是孤之遺筆耳。」
帝辛雙眼中的迷蒙之色依舊未消,听聞商榮之言後,卻是沒有絲毫悔意。
「陛下,這樣不妥……」群臣都驚慌了,得罪聖人那無疑于找死,如若聖母女媧因此而發怒,整個商朝恐怕會在朝夕間被毀滅。
帝辛聞言卻是臉上出現怒意,以及一絲不煩,立即出言打斷眾人的勸解,「好了,孤意已決,眾位愛卿不必多言。」
言罷留戀的望了一眼女媧的聖像,隨即龍袍一甩,轉身而去,「班師回朝!」
群臣戰戰兢兢,噤若寒蟬,全都低著頭,心中可謂恐慌至極,全都在為商朝擔憂,可是他們不敢出言勸誡。
其中首相商榮在朝中最有威信,即便是帝辛也不會拿身份壓他,因此首相商榮多次出言進諫。
可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次帝辛居然不再顧及他的顏面,直接在女媧宮喝斥于他,更是讓人將商榮抓了起來,讓群臣都大為驚愕,心中困惑不已。
首相商榮見此,心中一嘆,他知道,即便他再如何勸誡,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因此也便不再多言。
同時任由侍衛抓住自己,不過這些侍衛都知道商榮權勢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以也沒有真個押解。
女媧宮進香完畢,帝辛帶著一群人回朝而去。
不過在走之前,首相商容卻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命侍衛悄悄洗去牆上的詩句。
然商榮心里並不放心,畢竟此事關乎商朝的未來,雖說女媧身為聖人,或許不會將這些放在心上,可是女媧畢竟是女性,對于如此婬穢的詩詞,十有**會發怒,因此容不得他絲毫大意。
隨後商榮故意找了個借口,聲稱自己身體不舒服,要等待片刻才能上路,因為帝辛此時正在氣頭上,也沒有理會商榮,便帶著眾人走了。
在商榮的親自監督下,兩個侍衛惴惴不安的將所有詩詞抹除干淨。
當詩詞被抹除之後,商榮終于心中大松一口氣,此時,商榮才發現自己早已滿身冷汗。
瞧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兩個侍衛,商榮安慰道,「爾等放心,此事僅你我三人知曉,如若陛下發現,本相會一力承擔,自不會牽連你等二人。」
兩個侍衛心中微安,同時臉上出現慚愧之色,不過商榮並未將其放在心中,而後三人離開了女媧宮。
但是商容卻是不知,就在他三人走後不久,那壁上的詩句竟然詭異的又出現在了牆壁上。
不過暗中觀察著這一切的楊蛟與袁洪卻是看了個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對此,兩人心中都是一凜,能在他二人眼皮低下,無聲無息的動手腳,兩人知道那人肯定早已發現他二人,不過卻並未刻意避過他二人的耳目,顯然那人也並不擔心將來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
同時,讓兩人心中疑惑的是,為何自己的師傅沒有出手,可是一想到這里,兩人心中便同時一亮,一個想法躍然而出。
「難道出手的人,連師尊也沒有把握對付?不然師尊為何沒有出手阻止?那……那出手的人……該不會是聖人吧?」
這個想法一出,兩人全都激靈靈的打個寒顫,心中為之驚駭,同時聯想到自己師尊之前交給自己二人此任務時,一臉的凝重之色,顯然自己的師尊也是早已知曉出手之人的身份。
雖然自己師尊的神秘,整個洪荒的大能之士是人盡皆知,可是經歷過此事後,兩人越發覺得自己的師尊神秘。
這些事都不是他們現在所能夠接觸的,所以兩人也不再多想,直接離開了女媧宮,向朝歌城趕去,想要早點將此事稟告給自己的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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