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轉瞬間半個時辰過去,離中午也只有一刻鐘了,可西方教、巫族、天庭等都還未到,雲中子臉色有些陰沉了.
「哼,臭架子擺得有些過了!」
要說雲中子不惱,那是不可能的,到了這個時候,如果只剩一兩個勢力未到,雲中子還能忍受,可現在沒有來的勢力以及大能可不止一兩個。
西方教、天庭、巫族、冥河老祖以及鯤鵬,這些勢力以及大能都還沒有絲毫蹤跡,這如何不讓雲中子惱怒。
這些都是大勢力,在洪荒稱雄的存在,無為派給他們送去了請帖,可他們拖到現在都還未出現,這擺明了是要讓無為派難堪,讓雲中子下不了台。
「巫族刑天,前來祝賀雲中子道友建立無為派!」
就在雲中子臉色愈發難看之時,一道宏大的聲音響徹在無為山,與此同時,一股莫大的威壓從遠空壓來,讓無為山很多人呼吸一滯。
「歡迎!」
雲中子臉上神色自然,他雙目直視遠方,看到了正飆射而來的刑天,同時,雲中子手指一彈,一道流光劃過,激射向高空。
就在這一瞬間,無為派上空陣紋流轉,瞬間浮現出一副巨大的太極八卦圖,遮籠天地,將刑天的準聖氣勢全部抵擋住。
「這是,太極八卦圖?」
「難道雲掌門將河圖洛書置于虛空?」
刑天準聖的氣勢太強,而且其發出的聲音,震耳欲聾,無為派大殿內,很多來客都涌出大殿,想要一觀刑天之貌,故此他們見到了無為派上空的巨陣。
「哼!」
妖族的白澤、飛廉等人臉色有些難看,他們全都咬著牙,盯著高空之上的太極八卦圖。
「咯吱!」
妖族之人倍感憋屈,牙齒都差點咬碎,他們一族的至寶————東皇鐘,不知所蹤,而河圖洛書又被雲中子「搶去」,以至于他們妖族一方實力驟減,早已不復往昔。
如今見到太極八卦圖,他們自然也瞬間聯想到了河圖洛書,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從雲中子手中將河圖洛書搶奪過來。
可他們也不愚笨,雖怒,但還保留著理智,不然也坐不上妖族的高位。
但他們也沒有掩飾自己等人對雲中子的怒意,全都血紅著雙眼,瞪視著雲中子,當然,他們也沒有其它動作,僅僅如此罷了,隱忍了下來。
妖族現在勢弱,如何能與已經是準聖的雲中子爭斗,那無疑是自討苦吃,所以他們只能忍。
大殿前的其他人都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盯著妖族眾人,他們自然明白妖族與雲中子之間的恩怨。
雲中子對背後妖族眾人的眼神,直接無視,現在的妖族,根本就不放在他的眼里。
刑天無頭,以雙乳為眼,以肚臍為嘴,他一副酷酷的樣子,全身氣勢自然外放,風馳電掣般的來到無為山上,轉瞬間就到了無為派近前。
巫族來了三人,祖巫境界的刑天,以及大巫境界的相柳、九鳳,刑天是帶著兩人一同趕來的,由此,雲中子也明白了巫族為何會此時方才趕來。
當然,與妖族一比,可見巫族啟程較晚,雲中子一想也便明白過來,巫族好歹有一個祖巫,他們在心理上來說,有一種優越感。
雖然妖族同樣還有一個準聖————鯤鵬,可明眼人都知道,鯤鵬的臨陣逃月兌,無疑是背叛了妖族,因此,洪荒現在很少有人會將鯤鵬歸納于妖族,也因為這個原因,雲中子向鯤鵬與妖族,分別發出了一份請帖。
如今的妖族,可以說是沒有準聖的,所以巫族自然要比妖族後到,這才能顯出他們的尊貴。
「習慣了,道友不要見怪!」
刑天掃了一眼太極八卦圖,然後方才反應過來,渾身氣勢內斂,他對雲中子如此說道。
「無妨,還沒恭喜道友進階祖巫境界,巫族有道友坐鎮,也可威懾一方了。」
雲中子毫不在意,笑臉相迎,他知道刑天準聖的威壓是自然外放。
他對刑天還是蠻佩服的,此人果斷且堅毅,有大毅力,即便無頭,卻依然讓人不敢小覷,當然,雲中子不在此列。
「哼!」
刑天還未說話,一旁的妖族之人就有人不滿,因為雲中子迎接妖族與巫族,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這讓他們臉色不佳。
「白澤、飛廉,你妖族倒是來得早,怎麼,妖族是打算攀上無為派這座大峰嗎?」
刑天身旁的相柳早已將目光放在了妖族眾人的身上,此刻見狀,陰惻惻的冷笑,以鄙夷的口吻如此奚落。
相柳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他身周充斥著一股寒意,讓人如墜冰窟,而即便是被他隨意的掃視一眼,也讓人心中直打鼓,莫名的發慌,仿佛是被毒蛇盯住了一般。
「相柳……你……休要亂語!」
妖族眾人氣極,白澤與飛廉更是氣得臉色發白,點指相柳,有些惱羞成怒。
「哼!」
相柳一聲冷哼,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轉首它顧,不再看妖族眾人一眼。
就是如此模樣,讓妖族眾人更加難堪,他們無從辯解,個個臉色漲紅,有些下不了台。
因為他們一辯解,要麼得罪無為派,要麼貶低自己妖族,他們如何選擇?
其他人都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著妖族與巫族之人,眼神在兩族之間頻頻流轉。
巫妖兩族自從洪荒分為四洲後,便一直蝸居在北俱蘆洲,兩族同處一洲,又是死對頭,肯定少不了發生爭斗,只不過在兩族高層的壓制下,沒有發生太大的**而已。
如今兩族高層在此相遇,他們都想看看兩方人馬會不會打起來。
「咳咳,今天是我無為派的立派大典,希望大家給貧道一個面子,將以往的一切恩怨暫時放下,貧道感激不盡!」
顯然讓眾人失望了,雲中子輕咳一聲,給妖族一個台階下,他聲音不高,卻甚是威嚴,容不得別人反抗。
妖族高傲的態度雖然讓他不爽,該吃一些教訓,可同樣,相柳的話也讓雲中子心中不悅,雖然他無為派不需要與妖族聯手,但他也容不得別人如此挑撥,當著如此多人的面,被相柳利用,雲中子臉色能好看,那就怪了。
「唉!」
眾人全都在心中一聲嘆息,搖搖頭,露出失望之色。
「哼!」
白澤與飛廉等人齊齊一聲低哼,算是回應雲中子的好意,然後瞪視了一眼眾人,轉身離開此處,不願再與巫族眾人待在一起,免得受氣。
「相柳一時失言,此乃相柳的不是,雲掌門莫要見怪。」
相柳見妖族眾人離開,臉上浮現一絲冷笑,隨後神色肅穆的向雲中子一揖,出言賠罪。
雲中子無聲的點點頭,面無表情,他對相柳有些惱恨,明知那樣做會得罪自己,相柳卻依然做了,而今曰又是他無為派的立派大典,相柳如此事後賠罪一聲,他也不好與相柳一般見識,只能將此事揭過。
如此讓雲中子吃癟之事,可謂少之又少,他怎能不怒,所以沒有拿什麼好臉色給相柳看。
當然,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讓相柳下不了台,只能點頭示意,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而另一方面,相柳如此寧願得罪一個準聖,也要想方設法的打壓自己對手的作為,讓雲中子心中又升起一絲欣賞。
雲中子轉首招呼來客,道,「大家里面坐,不久之後,立派大典就正式開始了,大家隨意!」
「無為派果然氣派,堪比天庭啊,西方教弟子前來祝賀雲掌門!」
就在這時,又一道聲音從遠方傳來,其音隆隆,若天雷一般,震耳發聵,在無為派內回蕩。
「哈哈,歡迎歡迎,兩位道友遠道而來,貧道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雲中子雖然在笑,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話語中的一絲怒氣,眾人倒也能理解,西方教弟子此話無疑在挑撥無為派與天庭。
天庭主宰洪荒大陸,收服四海後,更是主宰整個洪荒,它凌駕于其它勢力之上,即便是聖人門下的大教,也要給其三分面子。
西方教的話,雖然听起來是在贊賞無為派的氣派,可明眼人都明白,其意思是說無為派的實力已經與天庭相當,隱約道出無為派有取締天庭的實力。
這擺明了是在挑撥無為派與天庭,而且以昊天與雲中子之間的矛盾,再加上此一點,無為派與天庭,以後絕不可能聯手、合作。
僅一句話就讓天庭與無為派處于如此局面,讓雲中子發怒了。
「雲掌門客氣了,道友如今升為一派之掌,有太多事情需要道友親力而為,我等俗人,哪能麻煩道友親迎。」
話音一落,遠處兩道身影一閃而顯,正是西方教的彌勒與藥師二人,說話的自然是彌勒。
「哼!」
听聞彌勒的話後,來客中,部分人的臉色沉了下來,這話看似是彌勒在自嘲,實則是在指責他們不自重,勞煩雲中子親自迎接他們。
雲中子聞言,直接迎接上去,同時笑道,「哈哈,來者是客,不分尊卑,大家請殿內就坐!」
「嘿嘿!」
雲中子很是隨意的一句話,卻化解了眾人的怒氣,讓眾人心中暗爽,同時讓彌勒甚是尷尬,這倒是真成了他在自嘲,眾人都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著彌勒。
「這雲中子果然不簡單!」
彌勒在心中感嘆,同時很是自然的向殿內走去,直接無視了眾人嘲笑的眼神。
無為派的立派大典,將整個洪荒,幾乎所有的大勢力全都齊聚一堂,而很多大勢力之間又有矛盾,此次立派大典,無疑將會很精彩,很多人都抱著看熱鬧的態度,玩味的看著這一切。
「哼,能掌大權之人,果然都不是簡單人物,洪荒之人無心機?傳言害人不淺啊!」
經歷了太多,讓雲中子心有感概,雖然對洪荒的看法,早已改變,可他覺得自己依然小瞧了洪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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