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派立派大典,發出的請帖中,只有兩個人沒有來,一個是冥河,一個是鯤鵬!
這兩人,與雲中子都有莫大仇怨,不可化解,注定只能為敵!
而今,在無為派立派大典的關鍵時刻,冥河突然前來攪局,讓雲中子眼中閃現一道精光.
「哈哈,怎麼?道友對我無為派的立派大典有意見?」
雲中子狂笑,在這一刻,他給人一種狂妄的姿態,不再和顏笑語,話語中帶著一股冷意,若寒風襲來,讓眾人激靈靈的打個冷顫。
他們心中一凜,齊齊變色,他們知道,雲中子怒了,今天將會與冥河一戰。
雲中子傲立高台之上,眸光熾盛,他閃身而射,出現在無為山上空,目光泛著冷意,他以睥睨天下的姿態,傲視著遠處激射而來的冥河。
「嘎嘎,客人未到,你無為派便舉行立派大典,這可有些不尊重客人啊!」
冥河眸光一凝,他听出了雲中子的怒意,如若是在以前,他無懼雲中子,可現在,他與雲中子處于同一境界,法寶等階也幾近相同。
而且雲中子還有一套讓他忌憚的陣法,雖然他也還有一些底牌,可他對是否能夠拿下雲中子,並無多少把握,更何況,今天來無為派,只是為了稍稍攪場,落雲中子面子罷了,他並不希望現在與雲中子來個生死大戰……
因此,他停在無為山近前,話語微微一緩,如此言道,將自己的立場,拉在來客一旁。
雲中子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知道冥河膽怯了,但他既然下定主意要殺雞儆猴,就不打算這般放過冥河,雲中子早已有了主意。
「吉時已過,道友方才前來,這可不是貧道不尊重客人,而是客人不敬重我無為派!」
冥河雙眼半眯,凝眸半響,方才言道,「道友此言有理,不過……唉,貧道半路之上突遇急事,被耽擱了行程,以致錯過了吉時,此事確為貧道之過,萬幸道友還未宣布無為派正式成立,說來,貧道來得巧,正好趕上!」
在雲中子正要宣布無為派成立時,他冥河突然打斷,這已經是落了雲中子的面子,所以現在冥河並未繼續一貫的強勢,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顯得很隨意。
「哈哈,道友所言不差,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道友的確來得很巧,剛好趕上,道友,請!」
雲中子大笑一聲,話中的意思讓人難以揣摩,他單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眾人孤疑,雲中子這是什麼意思?原本他們都準備觀看一場大戰了,可此時,兩人居然三五兩句就談清了誤會,而且雲中子還大方的請冥河入山,這是何意?
「有古怪!」他們雖然都不解,但卻都是同一個觀點,認為此事有些蹊蹺。
「嗯?」
冥河也凝眉,雲中子如此大方的態度,反而讓他心中有些惴惴,但在如此多大能的面前,他不可能弱了氣勢,只得進山。
冥河凝視無為派上空的太極八卦圖片刻,然後故作灑月兌狀,笑道,「哈哈,道友客氣!」說完,便降形,想要進山。
可就在這時,雲中子突然閃身將其攔住,並說道,「道友是否忘了些東西?」
雲中子這句話讓眾人齊齊一怔,有些莫名其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即便是冥河,也呆住了。
「道友此話什麼意思?」冥河臉色變冷,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道友覺得呢?」
雲中子面色很平靜,注視著冥河,誰也不知他心中的想法。
突然,冥河雙眼一亮,緊接著猛的一拍額頭,道,「哎呀,嘖嘖嘖嘖,你看我這腦子,唉,實在是不好意思,一時來得匆忙,忘了備禮,道友莫怪,回頭貧道定會準備一份大禮敬上!」
「要禮物?」
所有來客皆雙眼一瞪,開什麼玩笑,雲中子豈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伸手向冥河要禮物,這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嗎?
他們隨即反應過來,這定是冥河老祖想不通雲中子的意思,故意如此,讓雲中子難堪。
確如眾人所想,冥河猜不透雲中子說的是什麼,但他已經知道雲中子的心思,無非就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要拿他立威。
既然如此,以他冥河的姓格,如何能吃虧,自然先下手為強,先羞辱一番雲中子再說。
「道友還真是幽默,貧道說的是請帖!」雲中子面色沒有任何變化,他非常平靜。
「請帖?」
冥河老祖微怔,無為派的請帖,在他看過之後便將之毀去,如今到何處去拿?
更何況,請帖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對于他們這等身份的人來說,前來參加立派大典,請帖可有可無。
「道友不是在開玩笑吧?連貧道也需持請帖才可進山?」冥河老祖怒了,雲中子要請帖,這是一個信號,今天不能善了。
「如若是在吉時之前,自不需要,可現在是吉時之後,道友吉時後方到,本就是對我無為派的不敬,現在連請帖都沒有,難道道友視我無為派為無物嗎?」
雲中子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他目露凶光的盯著冥河,大有要出手之勢。
「咯吱!」
冥河老祖咬牙,他感覺自己被雲中子算計了,他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此刻又被雲中子如此算計,他的暴脾氣瞬間就爆發了,「哼,雲中子,你不就是要拿貧道立威嗎?直言便是,何必找如此借口!」
冥河渾身氣勢爆發,倏的遠退千米,做好了準備,要與雲中子打殺一番。
「哼,道友屢次不尊我無為派,貧道定要向道友討教一番,不然以後,我無為派如何在洪荒立足!」
雲中子話音很高,如驚濤拍浪,激蕩而起,穿越洪荒,響起在很多人的腦海中。
同時,他橫目掃視,從無為派掃過,看似隨意,實則是掃向昊天、刑天、白澤、彌勒等人,這是給他們的一個警告。
「桀桀,還真是冠冕堂皇,要戰便戰,何必廢話!」
冥河知道這一戰不可避免,也恢復了以往的強勢、倨傲。
「冥河,你在我無為派立派之時,兩次對我無為派不敬,今天,貧道就當著天下人的面,向你討個說法!」
雲中子取出弒神槍,冷指冥河,如此大喝,隨即欺身而進,劈砍向冥河!
「嘎吱,雲中子你個混蛋,實在可惡!」
冥河咬牙切齒,怒不可遏,原本是他算計無為派,關鍵時刻前來攪局,讓雲中子在洪荒眾大能前掉了面子,卻沒想到現在反倒成了雲中子拿來立威的對象,他怎能不怒。
冥河同樣取出元屠、阿鼻,瞬間與雲中子交戰在一起。
「哼!」
兩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根本就不試探,直接出重手,力拼。
「轟!」
弒神槍與元屠、阿鼻轟擊在一起,爆發出一團璀璨的芒。
這一擊,勢均力敵,兩人各自後退,隨後又猛的飆射而出,向著對方攻去。
「雲中子太強勢了,他這是在向洪荒大能立威啊,任何人,膽敢招惹無為派,都將遭受他的怒火!」
「無為派,不可惹,門內有準聖雲中子,還有三個時刻有可能進階準聖的頂峰大羅金仙,更有威力奇大的陣法,這個門派,絕不可惹!」
「一個準聖不可怕,可一個護短的準聖,比聖人更可怕!」
整個洪荒都在議論,對雲中子,真可謂談之色變,同時很多人都對無為派打上了「不可招惹」的標簽。
「唉!」
而在無為山內,四海龍王互望一眼,臉色都很難看,他們在心中一嘆,擔憂自己四人的未來。
「喝!」
冥河大叫,元屠、阿鼻化為兩條蛟龍,絞殺向雲中子。
「哼!」
雲中子手中動作不斷,將弒神槍舞動起來,讓整桿槍宛若有了靈姓,猶如一條神龍般,撲殺向元屠、阿鼻。
同時,在弒神槍與元屠、阿鼻纏斗的時候,雲中子祭出河圖洛書,殺向冥河。
「嗷嗚……」
冥河一聲怪叫,他還以為雲中子要打出那套陣法,嚇了他一跳,隨即方才發現不是,讓冥河一陣臉紅。
「道友小心尾巴!」
雲中子好心的「提醒」,可手中卻更加快捷,河圖洛書倏的攻擊而下,打出道道恐怖的攻勢。
「啊……」
雲中子的話讓冥河氣極,惱羞成怒,他手中法決一出,頓時虛空出現一陣陰風,襲向雲中子,同時,一道道血色長劍,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向著雲中子射去。
「咦,有些門道!」
雲中子輕語,然後打出上清神雷,一片雷海瞬間出現在高空,然後傾斜而下,向著血色長劍便灌了下來。
「砰砰砰!」
虛空中一陣 啪作響,神雷正好克制血色長劍,它轟擊在血色長劍上,將其劈碎。
四散的碎片激射而出,轟擊在周圍的山峰上,頓時山石滾落,塵煙彌漫。
甚至有數座山的山尖,都被碎屑截斷,掉下山頭,讓大地震動。
這就是準聖之威,掌碎山河,力劈虛空,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這樣強大的力量,讓洪荒眾人熱血沸騰,無比的渴望,都想要追求極致力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