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關內有一座傲立的府邸,那府邸內有一棵紋絲不動的勁松,那勁松下有一副亮得如同那懸掛在高空的明月一般的桌椅,那桌椅上坐著一個冷酷有範的年輕道人,那年輕道人現在抱怨的話的確非常有範兒.
「選擇這東西,真的讓人非常討厭,但他們還不能逼迫我做選擇!」
孔宣有些惱火的嘀咕一聲,然後他嘆息一聲,仰頭望天,看了看那稀稀疏疏的幾顆小星星,然後又望了望那輪明亮得有些晃眼的圓月,突然有些明悟,再次惱火的嘀咕道,「難道他說的是那位?」
這猜疑剛一出口,孔宣自己便立即搖頭否認,道,「如果他們想要過關,根本就不必他出手,賜下盤古幡和陣符便可……那只有西方那位閑得無事隨意擾人清修四處蹦的聖人了。」
「真是惱火,堂堂聖人何必又跟我一般見識呢,這清靜曰子難道就要這般結束了?」
孔宣搖頭嘆氣,那盯著夜空的雙眼,眸光如烈火一般,似要將那漆黑的蒼穹也要燒出個洞兒來。
「稟總兵大人,西岐大軍已到關外!」
正在孔宣出神之時,一道有些焦急,有些恐懼的聲音傳入府邸中。
孔宣仿佛沒有听見那聲音,依然雙目灼灼的盯著那夜空,似要看出個花兒來,可即便他那眸光如何熾盛,那夜空也沒有為他改變多少。
除了那圓月附近的幾顆散亂的小星被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嚇得躲了開去,那輪圓月依然高掛,且越來越亮。
「嗯!」
良久,孔宣才淡淡的應了一聲,那神情,那語氣,仿佛根本就未將西岐大軍放在眼里,那信心也不知比燃燈的饅頭大了多少,而且那信心也不似饅頭那般松軟,而是如那磐石一般,穩而堅!
就是如此淡然的聲音,可傳入那位傳話的小將耳中,卻比任何豪言壯語,慷概激昂的激勵話語來得有用,讓小將那惶恐的神情瞬間融化,化為淡淡的笑意,仿佛對孔宣充滿了信心,微笑著轉身而去。
院內,孔宣良久方才將望向夜空的眸光收回,看了一眼勁松,隨即將目光望向了西岐軍營方向,嘴角一咧……
……
「今曰首戰,誰去叫戰?」
申公豹環視營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燃燈的身上,這兩曰,燃燈的臉上一直笑容滿面,一向陰鷙的臉龐也變得明亮了起來,好像那定海神珠化成了胭脂一般抹在了他的臉上。
燃燈道人早先便出言聲稱自己憑借定海神珠定可拿下孔宣,所以申公豹也不想多費事,直接就請燃燈出去叫戰。
「此戰恐怕還得勞煩師叔前去方可!」
申公豹的長相確實不咋滴,可他腦子好使,如今燃燈隱隱成為闡教眾仙中實力最強的存在,不論是三山關,還是以後封神所要經過的其它關卡,都需要燃燈出力才行,所以他現在必須把自己與這位之間的關系打牢一點,因此不等燃燈說話,便立即出言請燃燈出戰。
「哈哈,無妨,這是貧道應該的,談不上勞煩二字!」
燃燈那叫一個得意,大踏步的便出營叫戰去了,而闡教其它**則是臉色冷漠的冷漠,搖頭的搖頭,嘆氣的嘆氣。
只有兩個人臉上帶著笑意,一個是赤**,另一個是雲靈子,不過雲靈子臉上的笑有些苦。
……
「大人,關外有一道人指名要大人出戰!」
孔宣听得這道聲音,睜開雙眼,身形微微一晃便出現在三山關的半空,他面無表情,雙眼冷漠的打量著眼前的燃燈道人。
淡淡的看了一眼燃燈道人,隨即將目光掃向遠處,神目如電,盯住了雲靈子,眸光一下凌厲起來,似一把鋼刀,遙指雲靈子,直入其魂海,沉聲道,「忘了貧道的警告嗎?」
「哼!」
孔宣話音剛落,兩道冷哼聲幾乎同時響起,其中一個自然便是雲靈子,他臉色很難看,迎著孔宣的眸光,仿佛從其冷冽的眼神中看到了上次狼狽而逃的場景,冷哼一聲,也不理會孔宣,直接轉首,那模樣,比孔宣還有範兒。
而另一道冷哼聲則是燃燈道人,孔宣那淡然無視的眼神,深深的刺激了信心膨脹的燃燈道人,他感覺自己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發出自己的聲音。
「燃燈道人,憑你也敢對貧道叫戰?」
孔宣雙手負背,轉過頭來看著燃燈道人,道,「如果不想在此丟臉,帶著西岐兵馬回西岐去吧!」
自信,這是絕對的自信,比燃燈強太多了,而且看那神情,一點也不似做作,仿佛本來就是如此,不論是孔宣的任何動作,神情,語氣都表現出對闡教**的不屑,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囂張,這是絕對的囂張,比自己囂張太多了,這是燃燈的感受,他獨自一人依靠著定海神珠,方才膽敢出來叫戰,可對面那人居然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里,實在是太過分了。
因為覺得對方過分,所以燃燈怒了,道,「哼,小小一個人間總兵也敢阻我闡教的腳步?」
燃燈面色回復往昔的陰鷙,渾身怒氣縈繞,似汪洋一般澎湃,要將孔宣掀飛,看著是氣勢不凡,可他自己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語中隱隱有一絲懼意,將闡教抬了出來,要用闡教迫退孔宣。
後方,闡教**都眉頭一皺,還未開戰,自己這方卻先在氣勢上輸了一籌,此戰恐怕不會那般容易。
「你很大嗎?可也沒見你比我高!」
孔宣依然滿不在乎的模樣,好像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神情,淡淡的看著燃燈道人,緩緩道,「闡教很厲害嗎?闡教除了天尊,貧道不懼任何人!」
孔宣直言懼怕元始天尊,說得理直氣壯,說得理所當然,說這話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羞愧之色,依然是那副讓燃燈覺得是在裝逼的模樣。
「哼!」
這一次,不僅是燃燈與雲靈子怒哼,即便是其他闡教**,也都受不了孔宣的語氣以及他說得話,太囂張了。
「一個小小的大羅金仙居然如此大言不慚,真當自己是準聖了嗎?」
燃燈非常憤怒,自己身具十二顆定海神珠都沒有這般囂張,而自己眼前的這個家伙居然鼻孔朝天了,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可看他的神情,又不似做作,燃燈心中凜然,猜想孔宣或許真的很強,在這一瞬間,燃燈的信心仿佛是那被冰住的饅頭一般,縮了一縮。
「大羅金仙很小嗎?嗯,的確很小,至少你們在我眼里很小!」
孔宣仿佛是在問燃燈話,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總之這句話很傷人,讓闡教**怒火滔天,這還沒完,孔宣繼續道,「大羅金仙是小,可也有大的,比如大羅金仙的雲中子,比如貧道!」
「哈哈,就憑你也妄想與雲中子相提並論?」
燃燈道人大笑,恥笑道,「雲中子大羅金仙的時候有弒神槍與十二品滅世黑蓮,你有什麼?五色神光嗎?哈哈,五色神光能與如此兩寶相比?」
燃燈雖然在笑,可感覺很憋屈,因為雲中子此人一直是他不想提起的存在,可此刻卻不得不用這個名字來打擊孔宣,不僅他感覺很難受,就是闡教其他**,同樣心中很不高興,可不高興又能如何?只得忍著。
「能不能比過,試過便知道了!」
孔宣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說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就這般漂浮在空中,淡淡的看著燃燈道人。
燃燈同樣不再說話,他知道說再多的廢話也不能讓眼前這個狂妄的家伙低頭分毫,那還不如干脆點,直接一戰。
孔宣一動不動的立于虛空之上,雙手負背,神情無比輕松,好像他不是來斗法的,而是來看戲的一般。
此刻的燃燈對上孔宣就好像是一個暴發戶的兒子突然面對一個富二代一般,兩人看似同樣富有,可有一點卻是不同的,那就是氣質。
燃燈因為定海神珠而膨脹的自信,在此刻面對孔宣那股來自骨子里的自信的時候,受到了絲絲打擊,變得有些自卑起來,那自信不再**了。
之前或許燃燈並未在意,可現在與孔宣的一番對話,以及孔宣表現出的那種絕對的自信,即便他有定海神珠,即便他對自己很有把握,可他心中對戰勝孔宣居然提不起多少信心,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人真的很奇怪,對于未知的東西,心中總會莫名的生出一絲恐懼,特別是那些對自己的姓命能夠造成威脅的東西,更是畏懼。
可同樣,在畏懼的同時,心底深處又總會有那麼一絲**、躁動,想要去探索、體驗,比如此刻的燃燈道人,對孔宣的五色神光就是這般的感受。
雖然他的自信因為孔宣受到打擊,可他對五色神光則是更加好奇,到底那五色神光是怎樣的存在,居然讓一個初期的大羅金仙驕傲至這般程度,甚至讓孔宣給人一種不將任何大羅金仙看在眼里的狂妄之感。
他對五色神光有一絲懼意,同時又很期待!
……
昨天非常抱歉,因為有事,所以斷更了,不過大家放心,過年之前肯定會將那一章補起來,這兩天肯定是不行,應該在二十九號左右!
回家之前總是事兒過,大家多多諒解,過兩天回家,雲楓努力存稿,然後設定定時發布,讓大家過年也有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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