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依舊如詩如畫,不同的季節有不同的韻味,她像一位會打扮的姑娘,永不老去。身處其中,若不是夕陽中那縷縷炊煙還覺得自己已在夢幻般的仙境!雪,下得很大,渀佛吞沒了人世間所有的痛苦和災難,可是,雪終究要融化,人們還是活在這個世界。城江縣是一個西南小鎮隸屬于雨都省(地處gz東部與hun接壤),聲聲爆竹成為最流行的樂曲,火紅的春聯倔強的爬到千家萬戶的柱子上、門框上、窗兒邊。春節的腳步踏進每個人的心間。
「好慘呀!好慘!」在前面一段公路旁圍著很多人不停的叫嚷著。一對男女的哭聲特別刺耳,讓人听了也很心酸。盧欣芸從學校往回家的路上趕,眼前的情景讓她一頭霧水,她走到人群的外圍,「大爺這是怎麼回事呀?」「一個7歲的小孩就這樣沒了,被車碾死了,頭顱都被壓破了。二十分鐘前,我駕車去車站接我的女兒看到一群孩子在路上打鬧著。我減慢了車速。突然听到幾個孩子的大叫聲、哭聲。我停下車就看到在一輛大貨車停下來。一司機臉都嚇白了,在輪子下有一攤血小孩被壓在車下。還是交警來了才把孩子弄出來的。」一個40左右的男人說完嘆了口氣走開了。盧欣芸擠進人群看到一對男女抱著用塑料袋子裝著的孩子嚎啕大哭,袋子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孩子那被車壓破的頭顱。其中交警和警察在警戒線里不停地勸那對男女放開孩子的尸體,可傷心的男女哪能听得進。警察迫于無奈將他們強行拉開。「還我孩子,小葫蘆你怎麼就這樣丟下爸媽走了呀。你要我們的日子怎麼過呀!」被拉開的女人在警察的攙扶下撕心裂肺的叫喊著。盧欣芸看到這些,心里乖不是滋味的,心情一下子墜入低谷。
「煒,今天我從學校回來看到一小孩被車碾死了,頭都破了。可惜一個活蹦亂跳的生命就這樣沒了。那沒了孩子的夫婦這麼活呀!」盧欣芸回到家和她的愛人說道這件事,為那不幸的孩子流淚了。那個被盧欣芸叫做「煒」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叫江宏煒。「哎!是很可憐,事情都發生無法挽回了。你就不要多想啦啊。你明天不是還要去觀音廟嗎,早點休息吧。」江宏煒一邊安慰著流淚的盧欣芸一邊蘀他擦干眼淚.不一會兒屋子里沒有說話聲,江宏煒的鼾聲飄蕩在屋子里。夜很深了。
「風和日麗,花香迷人。盧欣芸和愛人在陽光中相互依靠看著遠山。突然天上烏雲密布,天空傳來一只鳥淒厲的叫聲。轉眼間盧欣芸和江宏煒都看到了一只彩色的鳥凌空飛來,鳥爪子抓著一個小孩。滿身是血,將盛開的花都染成了血紅色。可能是傷得太重,那只鳥爪子中的小孩掉了下來。江宏煒在盧欣芸的驚駭中奇跡般地接住了小孩。那只鳥感激的看了盧欣芸夫婦一眼,眼中流出了眼淚。眼淚在空中閃著彩色的光芒。當江宏煒將那孩子抱起時,天空中一陣陣咆哮震得人頭暈。那只受傷後的鳥轉身向一條黑龍撲去。轉眼間。那只鳥被那條龍咬死,向大地墜去。那條黑龍用惡毒的眼神看著盧欣芸和江宏煒。然後快如閃電之速向他們撲來。江宏煒抱著孩子躲閃不及被那條黑龍吞了下去。盧欣芸那里跑得過那條龍,自己的手臂被黑龍咬斷。「啊!救命呀!」不管盧欣芸怎麼叫喊就是沒有人回應她。」盧欣芸突然從床上做起來,全身是汗。她模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還在,才慶幸道︰「原來是夢呀。還好只是夢。」盧欣芸又看了一眼江宏煒,睡得正香,她才悄悄走出臥室去洗澡。
大雪紛紛,萬木蕭蕭。在一陣陣渾厚悠遠的鐘聲里一女人跪在觀音像前,雙手合一,玉口輕起,閉目默念。「送子觀音,若能賜我一兒半女,弟子定一生行善積德,將您金身再塑,虔誠供拜。弟子盧欣芸和弟子愛人江宏煒同祈,阿彌陀佛!」盧欣芸口中喃喃念道。
什麼是宿命?盧欣芸不甘心地問道。「我是一名中學教師,愛人在政府上班,家境還算寬裕,可眼下我都將近三十歲啦依然了無生跡。不管一個家如何的富麗堂皇,這要是沒個一兒半女總顯得有些淒涼。這條路我將近走了十年刮風、下雨,這些都算不了什麼,最讓人氣不過的是這些年,我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愛人老嘲笑我身為人民教師還挺迷信的,其實他比我還想要孩子,男人嘛為了面子總是要裝幾分深沉的。哎!這些話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罷了。誰又拗得過現實。這不,隔壁家的大姐這次又生了個女孩,這都是第四個啦。」天色不早啦,還得回家做晚飯哩。」盧欣芸這才起身往家趕。
天下著雪,來寺廟的路不好走,但前來許願的人著實不少。「怎麼會有嬰兒的哭聲,這麼冷的天!一定是我太想要小孩產生幻覺了吧。」盧欣芸低聲嘀咕著。沒走多遠她看見,在一拐角處大石塊上一個紅色的襁褓。「原來哭聲是從襁褓中傳出來的。」盧欣芸驚訝地說了一句,以最快的速度走到襁褓前,急忙將襁褓抱起來。「呀!這麼冷的天誰會將孩子擱在這種地方。真不知道孩子的父母遇到什麼苦楚了,再怎麼說也不應該將孩子撇下不管呀,天下竟然有這樣的父母。孩子是無辜的。還好這條路上沒有什麼野獸出沒。」盧欣芸心里一番嗔道,將襁褓揭開,紅通通的小臉上滿是淚水。烏紅的小嘴唇被小乳牙咬破。讓人看了忍不住陣陣心疼。「哦!哦!不哭,乖啊!小白菜呀,地里黃呀,剛一出生沒就沒有娘」盧欣芸連哄帶唱一會兒小孩居然沒再哭還對她笑啦。不停地眨著他的小眼楮特別可愛。看到孩子的反應盧欣芸心里特別溫暖,也覺得孩子跟她很有緣。
盧欣芸在襁褓中發現一張紙條︰
她叫張幼儀、女、生于1988年12月24號。我遇到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將孩子留在身邊撫養,又不忍將她送去孤兒院,所以將她放于此地若能遇上好心人將她撫養大,本人來生甘願為好心人做牛做馬。好心人不用擔心將來孩子長大我會找上門來認親,當你看到這張這條時我已不在人世啦,孩子唯一的親人永遠離開她了
本來盧欣芸還以為會有人來找小孩,怕小孩的父母找不到小孩一定會著急,才等了這麼久。盧欣芸看到這張紙條內心突然矛盾、糾結了起來,同時不禁感嘆道︰「人生又何嘗不是一部苦難史!無奈和不幸成了這部苦難史最常見的符號。人們都在苦難和不幸中受傷也在苦難和不幸中堅強。可又有多少人在死的時候是帶著微笑的勒?送子觀音我是不是應該謝您呀!畢竟,您將一個嬰兒送到我的面前,可是我想要自己生一個孩子呀!本來,我與愛人的感情很好,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自從愛人得知我生小孩的幾率很小後他內心的失落和苦楚現在已經顯露到他的臉上來啦。可不管我生小孩的幾率有多小,煒都沒有對我做出什麼明顯的改變,還是一直陪我走完每一個清晨和黃昏,給我愛、給我溫暖、給我生活的勇氣和力量,這也是我管他叫「煒」的主要因呀。」
「每次看到他抱著別人就愛的小孩忘情的親吻,口中不停的說︰‘孩子真好、孩子真可愛!’作為他妻子的我看到這一幕,只感覺臉被一只無形的手抽得痛到內心顫抖。我配為人妻嗎?我知道煒太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我該怎樣說服他去撫養一個跟他毫無血緣關系的孩子呀!常言道︰沒有經歷過十月懷胎的痛苦就不知道作為母親的珍貴和準則。首先,我沒有做一名好妻子,我還能做好一位好母親嗎?」盧欣芸想著。
「不知不覺黑夜將遠處的景物變得模糊,時間不早啦。再不回家煒該急瘋了。」盧欣芸打開call機(到目前來說call機算是很先進的通訊工具,很少有人用。這還是她去年生日的時候煒送她的生日禮物說是好聯系。)「有很多未接來電,一般我都將call機帶在身上,怕學校里有事找不到我,但是今天來送子觀音許願以表虔誠才關機的。本想打電話給煒,抱著孩子不方便,自己又是在這偏僻的地方。算啦,回去再向煒解釋吧。煒會同意我的決定的,只是時間的問題,這麼多年來我了解煒,感激煒,但更多的是愛煒。」盧欣芸這樣想著,抱著孩子向前面走去。
「人與人的相遇是很奇妙的,人與人的相處可謂不可思議。要不是那個夏天與煒相遇,我是不可能擺月兌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這也是我決定收養張幼儀的原由。煒,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將這個孩子養大。煒,我知道這些年你對我無私的付出,我沒能給你生孩子,我對不起你。」盧欣芸這般思考,心里生出幾分對她丈夫江宏煒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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