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劫 第四章家變

作者 ︰ 十杏

「煒,都是我不好。你不僅是給我一個家,還讓我過上這麼幸福的生活。我沒有給你生一兒半女怎麼就變了呢!我有愧于你呀!我自己知道病得不輕。我要是這樣走了,你和幼儀該怎麼辦呀。特別是你,我舍不得和你分開。也不想讓你孤單。煒,你知道嗎,如果可以,我願意向上天預支下一世陪你走完這一程。可是,可是」盧欣芸看到病房外其他病人的憔悴身影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落在白色的被子上。「芸,你別想太多,你一定是累了,休息一會就會好的。別說這般喪氣的話。你會活得比我還健康。八字都說你會長命百歲的,比我活得還久。等你的病好了,我們一起去求觀音賜我們一個孩子,你答應要給我一個孩子的,可不許食言。再說我已經迷戀有你在我身邊的日子了,你要是離開了我、仍下了我這日子你叫我怎麼過呀!你身體還比較虛弱,別說太多話,該多休息知道嗎。」江宏煒不在說話,將盧欣芸的頭發理順,還輕輕幫她蓋上被子。坐在病床邊。

「抱緊我!煒,趁我現在還可以感覺到你的擁抱。我真的怕失去你溫暖的胸膛和懷抱。」盧欣芸從床上做起來任性地說道。「芸,別這樣,這讓人看了笑話。好啦,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好,別說太多話。你真的不會有事的,等你病好了我天天抱著你,只要你不感覺到煩。我們這老夫老妻的,讓幼儀看到豈不是又會取笑我們啦。」江宏煒說完話,往窗外望了望。

「怎麼幼儀還沒到?」江宏煒問了一句,只顧削著一個隻果「煒,小幼儀就別叫她來啦。高考讓那孩子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跟同學一起去玩一次,就讓她好好放松一下。我不礙事的。」盧欣芸恢復了往常的平靜。「行啦,你就知道為別人著想,20年前你撿到她,好像上輩子欠她」還沒有等江宏煒說完話,盧欣芸用手捂住了江宏偉的嘴。

「噓!」盧欣芸急忙的阻止江宏煒的說話。盧欣芸心想︰這要是被其它人听到,傳到她女兒幼儀的耳朵里,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行啦,你就別瞎擔心了,我答應你會一直隱瞞這個秘密。你還是趕緊休息吧。」江宏煒看著自己的妻子躺在床上,一臉的倦容,心里滿是苦楚

「芸,你昨天還是美女,怎麼今天就老了。20年前如果不是撿到幼儀,也不會這麼操心,老得這麼快。」想到這里,這江宏煒心中竟對他的養女幼儀生出幾許埋怨來。

一個穿著白褂子得醫生走進病房來說道︰「請問你應該是病人的家屬吧。關于病人的情況,去我的辦公室談談,好嗎?」一會兒兩人出現在一間辦公室,醫生開口說道︰「先生,你跟病人是什麼關系?」「她是我妻子。」

「目前你妻子的病很嚴重,患的是晚期的胃癌,就目前的醫療技術來說,對這種病根本無法有效的治療,所以,你愛人只能活幾個月了。我們能做得只有盡量讓病人開開心心的、快快樂樂的度過她剩下的日子。盡量別讓病人留下什麼遺憾。至于其他的問題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江宏煒听到醫生的話,好像被雷劈了一樣,愣在辦公室里好久才走出來。

「媽到底得了什麼病啊,這不昨天好好的嗎,怎麼今天就病啦。」江幼儀一邊走一邊想著,一會兒就來到她媽的病房外面,江幼儀看見爸媽恩愛的抱在一起,她遲疑了。「媽從她記事起好像從來沒有生過什麼病,突然看到媽這麼一病,心里著實有些慌啦。看到爸媽這麼相愛,兩個人在一起應該很好很幸福吧。」江幼儀想到這里一個人閃現在腦海里,此人身形高大魁梧,皮膚黝黑,寬大方圓的臉上,掛著一絲傻傻的笑。「是他,我怎麼會想起他,他不是閔聰嗎。這不可能。難道我已經」江幼儀甩了一下腦袋。「星原,你別擔心,我很快就好」被旁邊的一道聲音驚醒,江幼儀甩了甩頭。

江幼儀推開她媽的病房的門,她看到爸媽都是一臉疲倦,好像病了很久一樣。「媽,你怎麼啦,不要緊吧。」江幼儀關切的問到「是小幼儀來啦。我沒事的,看把你們急得。你的志願弄好沒有?一定得多花心思,志願時第二次高考,志願如果沒有填好高考以前的努力就白費了。江幼儀听到他媽媽的話,想到媽媽都病成這樣了還為自己的事記掛,淚奪眶而出。「媽你就不要擔心我的事啦。我的志願經過仔細思考一切都弄好啦。」江幼儀知道自己的媽媽對她很好,可是江幼儀好像感覺不到她眼前的女人——盧欣芸跟她沒有骨肉相連的痛。

「煒!既然小幼儀來了,就讓她來照顧我吧。現在都四點多了。你明天還上班勒。回去休息一會兒吧。」盧欣芸看著自己的丈夫一臉的疲倦不禁地說著。江幼儀听到她媽媽的說話將目光移到她爸爸的臉上。「是呀!爸你也累了,讓我來照顧媽媽。你回去休息一會兒吧。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的。」江宏煒听到自己的愛人和女兒的話心里一陣感動,但他自己知道既然是一家之主就要有所承擔怎麼可以在這時候丟下愛人和女兒獨自去休息勒更何況他感覺到自己的愛人說話時聲音比較虛弱。「這!我」盧欣芸看著自己的愛人有些不舍和堅持,內心一陣感動。「煒!去休息吧。有幼儀在,我不會有事的。」在盧欣芸的勸說下江宏煒才打算離開。「吶,幼儀你就好好照顧你媽。我下班就回來看你們。有事一定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江幼儀這時終于感到一個男人在家里是多麼重要,同時她用敬畏的眼光看了她爸爸一眼。「爸你回去休息吧。我會好好照顧媽媽的。我已經長大了。不會將你的愛人我的媽媽弄丟的。」江幼儀說話間想她爸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江幼儀看著自己的爸爸走出病房,然後抓起她媽媽的手覺得自己的媽媽的雙手老了。想起這些年的調皮讓媽媽操心太多江幼儀內心無比的難受。

「小幼儀呀你現在長大了,不是以前的小丫頭了。應該學會照顧自己。听爸媽的話。為家里做點事啦。媽媽老了!」江幼儀將頭靠在她媽媽的懷里。「媽說什麼呢。你在女兒的心里永遠年輕漂亮,不會老的。我要趕快掙錢買套大房子讓你和爸住得舒服。我會一直孝敬你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江幼儀要是平時早就覺得自己的媽媽嘮叨了,可今天她反而喜歡自己媽媽的絮叨。

「我知道你孝敬,說話讓我寬心。爸媽是要老的,總有一天會離開你。你一定要學會**生活,學會照顧自己,學會保護自己。」「小幼儀——」盧欣芸想說關于自己女兒內褲丟失的事,但她還是打住了。江幼儀看到自己的媽媽欲言又止急得玉眉緊鎖,「媽你有什麼話就說嘛,急死人啦。」「我!哎!」盧欣芸嘆了幾回氣不再言語。

「媽,听爸爸說你突然暈倒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江幼儀知道自己的媽媽不想讓她擔心只會隨便搪塞。「哎!小幼儀呀。你叫媽如何開口呀。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你丟的那些內褲會跑到你爸的抽屜里去。不知道,我不在了,你爸爸會怎樣對你。你畢竟不是我們親生的。當初收養你,你爸爸是很不同意的。要不是為了我」盧欣芸看著自己漂亮出塵的女兒想著。張幼儀看著自己的媽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媽你別擔心太多,好好養病。我已經張大了,知道怎樣保護自己的。」江幼儀感到這樣的談話過于沉重轉移了話題。

「恩,媽。如果我找男朋友的話,你希望是什麼樣的男生呀?」說話間張幼儀感到臉上微微發燙。「我說小幼儀呀,不管你找什麼樣的男生爸媽對不會反對,但是得有前提條件︰首先那男生要人品好。有學識。抱負。最重要的是對你好。媽就放心啦。我家閨女人又漂亮,眼光一定不低,得有一戶好人家才配。」盧欣芸說話時似笑非笑地看著江幼儀。

「媽,人家只是隨便說說,你別往心里去。」江幼儀哪里知道姜還是老的辣。居然想到了一個人,閔聰每天都在自己的農場幫自己除草、澆水、送花,每天都會看她上傳到qq空間的每張照片。甚至每天一杯神秘女乃茶和一份早餐。他自己也不清楚對閔聰的是不是愛。但想到這些內心還是很自豪。臉上的表情怎麼看此時的江幼儀都想犯了花痴。

「幼儀,過來吃飯啦。」江宏煒提著一個飯盒很早就來到醫院。「煒,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盧欣芸心疼地說道。「有沒有感覺好點。」江宏煒關切地問了一句。說是要去洗手間。「幼儀呀。我有話對你說,來外面——吧。」江幼儀掏出手機不解的想著「不是去洗手間嗎還發短信給我。爸不當著媽的面說話,可能說話內容跟媽有關系。」這是江幼儀從她的爸爸神秘舉動做出的推測。「爸,什麼事呀。」「幼儀出來了,你媽媽怎麼樣?」「媽有些累睡了。」

「幼儀你媽媽病了,對我們家來說是很不幸的。我現在工作忙,沒有多少時間照顧你媽媽。這不,你不剛剛放假嗎。所以你得多花時間陪陪你媽媽。你媽媽病得不輕。我們要讓她開心,快樂。」江幼儀听到他爸爸的話覺得心里一陣淒涼。看著她媽媽躺在病床上不禁落下了眼淚。「別哭,你現在已經長大了,要學會堅強。」江宏煒將自己女兒的淚水擦干走進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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